浴室的水声不知在何时停歇了，如同潮汐退去，留下一种更令人窒息的寂静。羽毛笔依旧蜷缩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双臂环抱着膝盖，仿佛这样就能为自己构筑一个脆弱的屏障。但理智告诉她，这毫无意义。脚步声从卧室方向传来，沉稳，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紧绷的心弦上。

她抬起头，看到博士走了出来。

他赤着上身，只在下身松松地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水珠顺着他结实却不显夸张的肌肉线条滑落，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留下蜿蜒的痕迹。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几缕黑色的发丝贴在额前，少了些许平日的梳理感，却多了几分居家的、然而在此刻情境下更具压迫感的随意。浴巾包裹的区域，即使处于未勃起的状态，也清晰地勾勒出一个不容忽视的、分量可观的轮廓。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的、仿佛能吸纳一切光线的黑色眼眸平静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径直走到那张宽大的双人床边，坐了下来。床垫因为他身体的重量而微微下陷。他向后靠了靠，手随意地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目光落在依旧坐在地毯上的羽毛笔身上。

那目光没有任何催促，没有任何情绪，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命令性。

侍奉。开始。

这两个词如同最终敲响的丧钟，或者说，是启动某种程序的指令。羽毛笔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四肢，让她几乎无法动弹。但另一种更深层、更被训练所烙印的本能，却在这一刻被强制激活。

当她接收到明确无误的命令时，那总是飘忽的、难以集中的意识，会如同被无形的透镜聚焦，瞬间收缩到一个极致清晰的点上。

她深深地、颤抖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近乎机械的、克服了巨大生理性抗拒的动作，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她的双腿有些发软，但步伐却异常稳定。她走到床边，在博士脚边的地毯上，缓缓跪了下来。

抬起头，黑色的眼眸中对上了那双深渊般的眼睛。此刻，那里面没有下午伪装时的精明，没有之前透过面罩的平稳，只有一种纯粹的、等待被取悦的审视。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尖触碰到浴巾的边缘。那棉质的布料带着微湿的凉意。她轻轻扯开浴巾的结，让它自然滑落，将那沉睡中的男性象征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尺寸确实如她所隐约感知的那样，即使处于静息状态，也带着一种隐然的、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没有犹豫，没有羞涩的迟疑（或者说，所有的羞涩和迟疑都被强行压制在了执行命令的专注之下），她俯下了身。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顶端的瞬间，她感受到那沉睡的巨物似乎轻微地跳动了一下。她闭上眼，将所有的杂念——恐惧、羞耻、对父亲和故乡的怀念、对博士变幻形象的困惑——全部摒弃在外。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需要被侍奉的对象，以及她所学习过的、所有旨在取悦对方的技巧。

她的舌尖灵活而富有技巧地开始动作，如同最精密的乐器，演奏着无声的乐章。时而轻柔地舔舐着敏感的冠状沟，时而用舌面包裹着柱身缓缓滑动，时而模仿着吸吮的动作，施加恰到好处的压力。她的双手也没有闲着，一只手轻柔地托住下方的囊袋，用指腹带着某种特定的韵律轻轻按摩，另一只手则配合着口舌的动作，在柱身的根部及大腿内侧敏感的区域游走、抚触。

她做得极其认真，极其投入，仿佛这不是一场性事，而是一项需要全力以赴的技术任务。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每一次接触都旨在激发更强烈的快感。她甚至能通过口中器官的细微变化和对方呼吸节奏的调整，来判断自己的服务是否有效，并及时做出调整。

博士靠在床头，没有任何指示，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只是垂着眼眸，静静地看着跪在他腿间的、黑发的黎博利少女，看着她那专注到近乎虔诚的神情，看着她因为持续的口腔运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在自己身体上熟练地动作。他深邃的眼中没有任何情欲的迷醉，只有一种冷静的、如同观察实验数据般的评估。

时间在寂静而专注的侍奉中缓慢流逝。羽毛笔的舌尖和下颌开始传来酸胀和疲劳感，口腔内的肌肉也因为长时间的维持特定动作而有些僵硬。但她没有停下，也没有丝毫懈怠，依旧以极高的质量维持着服务。

终于，在她感到口腔的疲劳几乎要达到某个临界点时，她敏锐地察觉到口中的器官产生了显著的变化。它变得更加坚硬、灼热，脉搏的跳动也愈发剧烈有力。紧接着，一股强劲的、带着独特腥膻气息的暖流，猛地喷射而出，充满了她的口腔，甚至有些许呛入了喉管。

她闷哼一声，但没有退缩，也没有吐出，只是顺从地承受着这最终的释放，直到那喷射的力度逐渐减弱、停止。

“吞下去。”

博士的声音响起，清冽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直接传入她的耳中。

羽毛笔没有丝毫犹豫。她仰起头，喉头滚动，将口中那浓稠的、带着博士生命气息的液体，一点不剩地咽了下去。一股微咸而奇特的味道残留在她的味蕾上。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微微喘息着，依旧保持着跪姿，抬起头，用那双因为刚才的侍奉而蒙上一层水汽的黑色眼眸，望向博士，等待下一个指令。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她心中弥漫开来——在执行命令的过程中，她的大脑是空白的，没有迷茫，没有纠结，只有纯粹的“完成任务”的专注。这种被剥夺了思考、只需要服从的状态，竟然让她感到一种扭曲的……安心？

博士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拂开她额前被汗水濡湿的黑色短发。那动作谈不上温柔，更像是一种对完成度尚可的工具的确认。

“休息一下。”他命令道。

羽毛笔顺从地放松了身体，但依旧跪坐在原地。

短暂的休息后，博士示意她上床。她依言爬上床，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博士俯身，开始用他的手和唇舌，在她身体上游走。

与羽毛笔之前那种技术性、服务性的侍奉不同，博士的爱抚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感和目的性。他的手指仿佛带着电流，精准地掠过她身体上那些在培训中被重点标记出的敏感点，每一次触碰都引发一阵不受控制的战栗。他的唇舌湿热，在她胸前那并不算丰盈、却同样敏感的蓓蕾上停留、吮吸，带来一阵阵混合着轻微刺痛和奇异快感的浪潮。

羽毛笔紧闭着眼睛，牙关紧咬，试图抵抗这种生理上的反应。她不想，也不愿意在这种情境下感受到快感，那会让她觉得自己背叛了什么，尽管她并不知道具体背叛了什么。但身体却诚实地背叛了她的意志。在那娴熟而富有技巧的挑逗下，一股陌生的热流开始在她下腹积聚，双腿之间那片隐秘的区域不受控制地变得湿润、泥泞，仿佛在自发地为接下来的侵犯做准备。

当博士觉得前戏足够，他停了下来，躺倒在床上，平静地命令道：“坐上来。自己动。”

羽毛笔的心脏猛地一沉。最后的时刻到了。献出处女之身，并且要以主动的姿态。

恐惧再次攫住了她，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她看着博士那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等待一项程序运行的黑色眼眸，又看了看他那已经完全勃起、显得更加狰狞巨大的性器。

“……是，博士。”她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音，但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命令，高于一切。

她颤抖着跨坐上去，用手引导着那灼热的顶端，对准了自己那从未被开拓过的、紧涩的入口。她深吸一口气，回想起培训中关于如何缓解初次疼痛、如何更好容纳的技巧，然后，心一横，腰部缓缓下沉。

一阵尖锐的、仿佛被撕裂般的剧痛瞬间传来，让她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没有痛呼出声。她停顿了片刻，适应着那被强行撑开的、令人窒息的饱胀感，然后，开始按照命令，笨拙地、却又带着一种被训练出的韵律，上下起伏，扭动腰肢。

起初，动作因为疼痛和生涩而显得僵硬。但渐渐地，在持续的摩擦和运动下，那最初的剧痛开始被一种陌生的、逐渐增强的、如同潮水般蔓延开的酥麻和快感所取代。她的身体内部仿佛被点燃了无数细小的火花，这些火花随着她的动作汇聚成流，冲刷着她的神经末梢。

她脸上的表情开始发生变化。那原本因恐惧和疼痛而紧绷的、带着些许呆萌气的娃娃脸，逐渐软化、融化。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咬紧的牙关放松，甚至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细弱的、带着难以置信的呻吟。她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光，仿佛沉溺在某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官的漩涡之中。

博士依旧平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在自己身上起伏，看着她的表情从痛苦抗拒到逐渐沉沦。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任由她服务，如同一个享受按摩的顾客。

“夹紧。”他忽然开口命令。

羽毛笔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收缩了阴道内部的肌肉，紧紧地包裹、吮吸着体内的巨大。

这个动作似乎带来了更强烈的刺激。她感到一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电流从两人结合的部位猛地窜起，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她发出一声高亢的、带着哭腔的尖叫，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高潮的余韵尚未完全消退，博士那依旧坚挺的存在提醒着她，侍奉远未结束。

“继续。”冰冷的命令再次响起。

羽毛笔没有丝毫怨言，甚至……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更多快感的渴求，再次开始了动作。她不再去想羞耻，不再去想恐惧，不再去想那些复杂的过去和未来。她的全部意识，都集中在了如何取悦身上的男人，如何从这反复的摩擦和紧密的结合中，汲取更多那令人眩晕的愉悦。

她不知疲倦地起伏着，扭动着，收缩着。高潮一次又一次地席卷了她，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纯粹的身体感受。她像一叶在情欲浪潮中颠簸的小舟，完全失去了方向，只能被动地、又带着一丝主动的沉溺，随波逐流。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又一次被推上愉悦的顶峰，身体瘫软地伏在博士胸膛上剧烈喘息时，她感觉到体内的巨大猛地膨胀、跳动，随后，一股灼热的洪流猛烈地灌注进她的身体最深处，带来一阵阵持续而强烈的、仿佛要将她灵魂都烫穿的悸动。

博士也达到了高潮。

一切终于静止下来。

羽毛笔像一只被抽空了骨头的猫，软软地趴在博士身上，两人身体的连接处依旧紧密相连，残留着湿滑与灼热。极致的疲劳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汗水将她的黑发黏在额角和脸颊，身下的床单也早已被各种体液浸得一片狼藉。

在意识因为疲惫而即将涣散的边缘，一个模糊的疑问浮上心头。她抬起头，用那双迷蒙的、带着水汽的黑色眼眸，望向身下这个男人深邃平静的眼睛，声音细弱而沙哑：

“为什么……，博士的命令……，能让我……，这么集中……？”

博士的手掌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如同抚摸宠物般抚摸着她的后背。听到她的问题，他的动作没有停顿，黑色的眼眸中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你是一块未打磨的原石，拉菲艾拉。”他的声音透过胸腔的震动传来，清晰而冷静，“但你缺乏自我雕琢的方向和决心。你的意识容易飘散，你的意志不够坚定。你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值得你信赖的指令源，来为你指明方向，集中你的力量。没有命令，你只会陷入无谓的迷茫和内耗。”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光滑的脊背，带来一阵微小的战栗。

“而我，可以成为那个指令源。”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钥匙，彻底打开了羽毛笔心中那扇紧闭的门。所有的困惑、所有的挣扎、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归宿。

是啊……，就是这样。她需要命令。需要有人告诉她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在义兄那里，她得到的是模糊的期待和无法言说的交易；在罗德岛的培训中，她得到的是系统化的技能和服从的纪律；而在博士这里，她得到的是最直接、最不容置疑的指令，以及……，在执行这些指令时，那奇异而强烈的、摆脱了所有精神负担的专注与……，随之而来的则是安心感生理上的极致愉悦。

不用想太多，只需要服从。服从就能得到认可，服从就能感受到自身的“价值”，服从甚至能带来……幸，福？

这种将自我完全交托出去，由更强大的存在来定义和掌控一切的感觉，如同毒药，却也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甘美。尤其是在她刚刚经历了如此彻底的身心洗礼之后。

她趴在博士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体内依旧残留的、属于他的灼热和饱胀。一种前所未有的、扭曲的安心感和归属感，如同温暖的泥沼，缓缓将她包裹、下沉。

“我明白了，博士。”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坚定，“我需要您的命令。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才能……，幸福。”

她抬起头，黑色的眼眸中，之前的迷茫、恐惧和复杂情绪似乎都被冲刷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澈的、近乎虔诚的依赖。她看着博士那深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如同进行某种神圣的宣誓：

“我，拉菲艾拉·席尔瓦，羽毛笔干员，再次向您宣誓我的忠诚。我的身体，我的意志，我的一切，都属于您。请……，使用我，命令我。”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头重新埋进博士的颈窝，带着一种彻底臣服后的、扭曲的满足与平静，沉沉睡去。

博士依旧平静地躺着，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沉睡。他那双深渊般的黑色眼眸望着天花板上奢华的水晶吊灯，没有任何表情。

房间内，只剩下两人交织的、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多索雷斯那永不疲倦的、虚假而热烈的繁华夜景，如同一个巨大的、无声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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