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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的“明日”方舟(娼馆)——羽毛笔(拉菲艾拉·席尔瓦)篇,第7小节

小说: 2025-12-19 19:38 5hhhhh 9100 ℃

晨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如同一柄迟钝的金色刻刀,在昏暗的房间里艰难地划开一道狭长的光痕,将空气中漂浮的微尘照得纤毫毕现。羽毛笔的意识,是从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疲惫与某种奇异的、饱胀的酸软感中,逐渐浮升起来的。

她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装饰着繁复浮雕的天花板。记忆如同被搅浑的湖水,缓慢地沉淀、分层——多索雷斯璀璨而虚假的夜景,博士那变幻莫测的身影,港口区灰色地带的交易,然后……是房间里那令人窒息的对峙,冰冷的地毯,最终,是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以及床上发生的一切……侍奉,疼痛,陌生的快感,失控的高潮,还有最后,那彻底交托一切、如同找到归宿般的宣誓。

她的身体微微一动,立刻感受到了各处传来的、清晰的异样感。下体深处残留着一种被过度使用的、火辣辣的钝痛和隐约的饱胀,腰肢和双腿的肌肉也泛着运动过度的酸软。但与此相对的,是身体的洁净与干爽。她发现自己穿着一套柔软舒适的纯白色丝质睡衣,身体被仔细地清洗过,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属于罗德岛特供沐浴液的清爽香气。她正躺在那张昨晚承载了太多混乱与颠覆的双人床上,身下的床单和被褥也焕然一新,散发着阳光曝晒后的干净味道。

昨晚那片狼藉的、混合着汗水、体液与泪水的战场,仿佛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她微微侧过头,视线越过柔软蓬松的羽绒被边缘,看到了那个坐在窗边单人沙发里的身影。

博士。

他恢复了往常的装束——那身将她包裹得严实实、线条利落的深色罗德岛制服,脸上覆盖着那副冰冷的、隔绝了所有表情的金属面罩。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背对着窗外透进来的、被窗帘过滤得无比柔和的晨光,仿佛一尊亘古存在的雕塑。手中没有拿任何文件或终端,似乎只是在……等待。

等待她醒来。

羽毛笔的心脏下意识地收紧了一瞬,但预想中的羞耻、恐惧或是更深的迷茫,并未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更加沉静的情绪。她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回想起那在命令下奇异集中的精神,回想起那在极致侍奉中获得的、扭曲的安心感,以及最后,她亲口说出的、将一切交托出去的誓言。

探寻博士身上的谜团——他为何能完美伪装成黎博利,他为何精通玻利瓦尔的黑暗规则,他变幻莫测的面具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实……这些问题,在昨夜那场身与心的彻底“洗礼”之后,忽然间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迷失方向的小船,终于被一股无可抗拒的洋流捕获,尽管不知道将被带往何方,但至少,不必再独自面对无边的恐惧和茫然。洋流的方向,就是她的方向。博士的意志,就是她的意志。

她轻轻地、几乎无声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将那些曾经困扰她的、沉重的疑问,都随着这口气一同排出体外。脑海中那些纷乱杂芜的线条,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理顺了,只留下最核心、最清晰的一条——听从博士的命令。

她理了理思绪,撑着依旧有些酸软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间,睡衣柔软的布料摩擦过肌肤,带来细微的触感。她看向博士,黑色的眼眸中,昨日那些交织的震惊、困惑、不安和隐约的悸动,如同被拭去的灰尘,逐渐沉淀下去,恢复了往常那种带着些许天然呆滞的、似乎总是难以长时间聚焦的飘忽模样。只是在那飘忽之下,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如同认命般的平静,甚至……一丝极其微弱的、找到了立足之地的安然。

那曾经因为意识到自身处境和博士深不可测而浮现的忧伤与暗淡,如同被晨光驱散的薄雾,悄然隐去。

“博士。”她开口,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但语气平静,不再有之前的紧绷和畏惧。

博士闻声,转过头,那金属面罩之下的目光,穿透房间内昏暗的光线,落在她身上。他没有任何寒暄,直接站起身,走向门口。

“准备一下,一小时后用餐。之后按日程返回罗德岛。”他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依旧是那平稳无波的调子,仿佛昨夜种种,不过是日程表上的一项普通安排,如今已完成,无需再提。

“是,博士。”羽毛笔低下头,轻声应道。

在多索雷斯剩下的数日,如同被按下了快进键。羽毛笔依旧跟随在博士身边,履行着她“护卫”的职责,但心态已然截然不同。她不再试图去解读博士每一个举动背后的深意,不再为这座城市的浮华与阴影感到纠结。当博士以最常见的遮蔽状态与坎黛拉市长进行高层会谈时,她安静地守候在侧;当博士偶尔再次以那个黎博利贸易商的形象出现在某些非公开场合,处理一些看似与罗德岛明面业务无关的事务时,她也只是默默地跟随,不再感到惊讶或困惑。

她的表情恢复成了往常那种略带呆萌的、似乎总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博士的命令下达时,她那飘散的意识会如何瞬间凝聚,如同最精密的武器,随时准备执行指令。这种“待机”与“激活”的状态,成了她新的常态。

数日后,罗德岛的车队驶离了多索雷斯。那座如同巨大糖果般甜美而虚幻的城市,在后视镜中逐渐缩小、远去。羽毛笔坐在返回本舰的载具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逐渐变得荒凉的景色,心中一片奇异的平静。她仿佛将一部分迷茫和挣扎,永远地留在了那座充满欲望的城市里。

返回罗德岛后的生活,似乎回到了以往的轨道。战斗训练,吧台调酒,偶尔的外勤任务。羽毛笔遵循着博士的指示,将“听从他的命令”置于首位,其次是医疗部门的医嘱和其他规章制度。她不再去思考过于遥远或复杂的事情,只是专注于眼前被分配的任务,在这种被规划好的秩序中,寻找着那种扭曲的“安心感”。

然而,身体的变化,却不会因为心态的转变而停止。

大约一个月后,羽毛笔注意到身体的异常。原本应该准时到来的月经迟迟未见踪影。起初她并未在意,只以为是近期奔波和压力导致的紊乱。但随之而来的,是清晨醒来时莫名的恶心感,对某些气味(尤其是载具引擎的废气和她平时喜欢的某种鸡尾酒基酒)变得异常敏感和排斥,以及一种持续的、难以言喻的疲惫感。

她迟钝地、甚至有些呆傻地,直到某天在训练中,因为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和反胃而不得不中途退出时,才在医疗部门同事提醒下,懵懂地去做了检查。

当那位面容严肃的医疗干员拿着检测报告,用平静无波的语气告诉她结果时,羽毛笔站在明亮的诊疗室里,整个人都有些发愣。

“恭喜你,羽毛笔干员。你怀孕了。根据胚胎发育情况推算,受孕时间与你在多索雷斯轮休的日期吻合。”

怀孕……?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抚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了一个生命?是她和博士……,在那晚……?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茫然,有无措,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太多的恐慌或抗拒。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如同烟雾般缭绕的……,开心?

是的,开心。一种呆傻的、未经深入思考的开心。

这个孩子,是博士的血脉。是她在彻底交托自己、遵循博士命令后,所得到的……“结果”?或者说,是博士“使用”她的证明?在她那被重新编程的认知里,这似乎是一件……,好事。一件让她与博士的联系更加紧密、让她在罗德岛这个庞大体系中的“价值”更加明确的事情。

她不需要去思考抚养的责任,未来的规划,或是这个孩子将面临怎样的命运。那些都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情。博士会有安排,医疗部门会有指示。她只需要……听从命令就好了。

博士要求她,首先遵循他的命令,然后是医嘱。

那么,现在,医嘱就是安心养胎,定期检查,遵循一切孕期指南。

“我明白了。”羽毛笔抬起头,对着医疗干员,露出了一个有些恍惚、却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笑容,那笑容让她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天真,甚至有些呆气,“我会听从安排的。”

她拿着那份确认怀孕的报告,步履有些轻飘飘地走出了医疗部。阳光透过走廊的观景窗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依旧没有任何感觉,但她知道,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正在悄然生长。

是博士的孩子。

这个认知,让她心中那份扭曲的安心感和归属感,变得更加具体,更加……牢不可破了。

她不再去探寻任何意义,不再为任何事感到纠结。她只需要遵循命令,遵循医嘱,等待着这个孩子的降生,等待着博士下一步的指示。

这,就是她的幸福,她的安心。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路,一步步走向宿舍区,脸上带着那种惯常的、似乎总在神游天外的天然呆表情,只是嘴角,无意识地噙着一丝极淡、极满足的弧度。仿佛孕育着的,不是一個充满未知与复杂未来的生命,而是一件她圆满完成指令后,所获得的、值得珍藏的奖章。

返回罗德岛本舰后的日子,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精密仪器,在一种看似重复、实则暗流涌动的轨道上平稳运行。对于羽毛笔而言,那场发生在多索雷斯的、混合着混乱、疼痛与奇异皈依的夜晚,并未在她的日常生活中留下太多显性的波澜。她依旧是那个看起来有些天然呆、注意力难以长时间集中的五星干员,按时参加战斗训练(强度已被医疗部调低),在指定的时间段前往那个属于她的小小吧台。

然而,身体内部正在发生的、悄无声息的变革,却无法被任何指令或意志所忽略。怀孕进入第二个月后,那些曾被医疗干员提前告知的、属于孕早期的征兆,开始如同涨潮的海水,缓慢而坚定地漫上她生活的滩涂。

最顽固的是那股仿佛植入骨髓深处的疲惫感。它不同于战斗或训练后的体力透支,而是一种源自生命最底层的、如同宿醉般沉重而粘稠的倦怠。清晨从并不安稳的睡眠中挣扎醒来,往往需要比平时多花一倍的时间,才能将涣散的意识从混沌的泥沼中拉扯出来。进行一些简单的、以往可以轻松完成的日常活动,比如整理宿舍床铺、擦拭吧台的玻璃杯,甚至只是从生活区步行到训练场,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让她不得不时常停下来,靠在墙边或椅背上,微微喘息,黑色的眼眸因倦意而显得更加空洞失焦。

与之相伴的,是那如同幽灵般不时浮现的恶心感。它没有固定的发作时间,可能在她刚刚咽下营养部门精心调配的早餐时突然袭来,也可能在她专注于擦拭某个高脚杯的弧度时毫无预兆地攫住她的喉咙。那种翻江倒海般的反胃感,让她不得不立刻放下手中一切,冲向最近的洗漱间,对着冰冷的陶瓷马桶干呕,直到眼眶泛红,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奇怪的是,正如医疗部预测的某种个体差异,她对许多气味变得异常敏感和排斥——载具引擎的废气、某些清洁剂的柠檬香、甚至是一些干员身上浓烈的香水味,都会轻易触发她的不适。然而,唯独酒类,那些她曾经无比熟悉、能精确分辨出其中微妙层次感的基酒、利口酒和发酵饮料的复杂气息,却仿佛被施了魔法,非但没有引起恶心,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带来一种奇异的、安抚神经的熟悉感。当她走进酒吧,被那些熟悉的、或清冽或醇厚的酒香包裹时,那躁动不安的胃部,竟会奇迹般地获得片刻的宁静。

这些身体上的变化,自然无法瞒过博士那双无所不在的眼睛。就在羽毛笔因为孕吐和疲惫而脸色苍白、行动愈发迟缓的时候,她接到了来自博士的直接指令——她可以继续经营她的酒吧,但仅限于调制无酒精或极低酒精度的饮品,所有涉及处理生鲜食材、需要长时间站立或搬运重物的工作,交由其他轮值的干员负责。

这道命令,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不合常理。毕竟,即便是无酒精饮品,酒吧的环境也并非最适合孕妇长期停留。但羽毛笔在接到指令的瞬间,心中涌起的却是一种近乎感激的轻松。酒吧,那个弥漫着她熟悉气味、摆放着她精心挑选的各式酒杯、可以让她在摇动雪克壶时暂时忘却外界纷扰的小小空间,对她而言,并非仅仅是工作场所,更是一个能让她感到些许掌控感和……,“自由”的避风港。

于是,在怀孕的第二到第四个月里,羽毛笔的生活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状态。她的身体内部正经历着一场天翻地覆的变革,疲惫和孕吐如同不定时出现的暗礁,考验着她的生理极限。但她的日常工作,却被限制在了这个相对轻松、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优待”的范围内。

她每天会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酒吧。吧台后面,多了另一位负责切配水果、准备小食和清洗器皿的干员;她也是来学习调酒的学生。羽毛笔则专注于她最擅长的部分——根据有限的、被允许使用的材料,构思和调制出一杯杯色彩缤纷、口感独特的无酒精鸡尾酒。她依旧会穿着那身略显宽松的定制版罗德岛制服(腹部的位置已经预留出了一些余地),站在熟悉的操作台后。当有干员点单时,她会抬起那双黑色的、似乎总有些飘忽的眼眸,确认订单,然后转身,从琳琅满目的酒架(上面大部分真正的烈酒已被替换成对应的无酒精仿制品或糖浆)上取下需要的瓶子。

她的动作,因为孕早期的疲惫和不时袭来的眩晕感,比以往慢了一些,也少了几分那种在得到明确指令时的、爆发般的精准与迅捷,但却多了一种沉静的、小心翼翼的温柔。她擦拭杯子的动作更加轻柔,仿佛怕惊扰了杯中即将诞生的“生命”;她倾倒液体的手臂更加稳定,专注于控制那微妙的流速和比例;她摇晃雪克壶的节奏,也带上了一种独特的、如同安抚般的韵律。

令人惊讶的是,在这种被博士命令所框定的“自由”里,羽毛笔似乎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微妙的平衡。她严格遵循着博士的指令和医疗部的规定,不越雷池一步。但在完成基本工作之后,在那段不属于训练、不属于强制休息、也不属于明确服务任务的“空白”时间里,她开始主动去做一些……,“感兴趣”的事情。

她不再像过去那样,一旦没有指令,就只是呆坐在宿舍里,任由思绪飘散,或者被动地等待下一个任务。她会拿出一个小小的、封面是可爱动物图案的笔记本(不知是她从哪里找来的),用略显稚嫩的笔触,记录下一些突然闪现的、关于新饮品的灵感,或者画下一些简单的、关于鸡尾酒装饰的草图。她甚至会向后勤部门申请一些无害的食用色素和可食用的花瓣、香草,在自己的小工作台上,笨拙而又认真地尝试着新的搭配和造型。

有一次,普罗旺斯挺着已经相当明显的孕肚来到酒吧,想喝点清爽的东西。羽毛笔看着她圆润的腹部,黑色的眼眸眨了眨,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没有按照常规的菜单制作,而是默默地挑选了几种新鲜的莓果,仔细地捣碎,过滤出鲜艳的汁液,混合着无气泡的苏打水和一点点她自制的、带有淡淡薄荷香的糖浆,最后在杯沿嵌上了一片翠绿的柠檬和一朵可食用的小花。

“这个……,叫‘春日莓园’。”她将杯子推到普罗旺斯面前,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期待,“不知道……,合不合适。”

普罗旺斯惊讶地看着那杯色彩梦幻、装饰精巧的饮品,尝了一口,酸甜清爽的口感恰到好处地缓解了孕期的燥热。她看着羽毛笔那依旧带着天然呆气、却隐约透出一丝专注和创作热情的脸庞,温和地笑了:“很合适,拉菲艾拉,谢谢你,非常美味。”

羽毛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却真实而满足的笑容。那笑容驱散了她眉宇间因孕吐和疲惫而笼罩的淡淡阴霾,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明亮了一些。

类似的事情渐渐多了起来。她会在没有被告知的情况下,主动整理酒架上有些凌乱的瓶子;会尝试用不同的水果和香草,为一些经典的无酒精配方增添新的风味;甚至有一次,天火带着一身灼热的气息跑来,抱怨训练后的口干舌燥,羽毛笔在给她调配特制的、加了大量冰块的柠檬薄荷饮时,下意识地、仿佛只是随手般,在杯口用糖浆勾勒了一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火焰形状。

天火看着那个图案,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满足的笑容,拍了拍羽毛笔的肩膀(力道控制得很好):“这是开窍了嘛?不错呢......。”

羽毛笔被拍得微微晃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茫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专注于手中工作的沉静。

博士的指令,如同坚固的堤坝,为她圈定了一片安全的、不容逾越的水域。但在这片水域之内,她似乎被允许,甚至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开始泛起属于自己的、微小的涟漪。她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接受指令、或者在茫然中随波逐流的机械。在“遵循命令”这个绝对的核心之下,一种源于她自身天性的、对于调酒工作的单纯喜爱和探索欲,正在悄然萌芽、生长。

这种变化,细微得如同春冰初裂的声响,却未能逃过博士的感知。他偶尔会出现在酒吧,并非以顾客的身份,只是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如同一个沉默的观察者。那金属面罩之下的目光,落在羽毛笔那因为孕期而略显圆润、却依旧单薄的背影上,看着她慢吞吞却认真地擦拭杯子,看着她对着自己那个小笔记本发呆,看着她为其他干员递上精心调制的饮品时,脸上那转瞬即逝的、真实的满足感。

他的目光中,没有任何赞许或反对的表示,只有一种纯粹的、如同记录数据般的审视。但羽毛笔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每当博士出现在附近,她那飘忽的注意力会不自觉地更加集中一些,动作也会更加一丝不苟,仿佛潜意识里,希望自己的“表现”能够符合那无声的期望。

身体的负担依旧存在。孕吐在第三个月末达到了高峰,让她时常脸色苍白,食欲不振。疲惫感如影随形。但她似乎找到了一种与这些不适共处的方式。在酒吧这个被许可的“避风港”里,在那些不被命令驱使、却自发进行的微小“创造”中,她获得了一种奇异的慰藉和力量。

她抚摸着那依旧平坦、但内部正在悄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的腹部,感受着那份源自博士的、无法割舍的联结,再看向自己手中那杯刚刚调好的、呈现出美丽渐变色的无酒精“星空”,一种混合着生理不适、心理依赖、扭曲归属感以及微弱自主意识的、极其复杂的平静,笼罩了她。

博士的命令没有让她变成机械。相反,在这看似绝对的控制之下,她仿佛被修剪掉了一些不必要的枝桠,反而让那最核心的、属于“拉菲艾拉”的本真——那份对于熟悉事物的依赖,那份在简单创造中获得的快乐——得以在限定的范围内,更加清晰地显现出来。

约束与自由,服从与自我,在这具孕育着新生命的、看似脆弱的身躯里,找到了一种危险而微妙的平衡。而她,羽毛笔,只是顺应着这股由博士意志和自身天性共同引导的洋流,漂浮着,前行着,等待着下一个指令,也等待着腹中那个联结着她与博士的、未知未来的生命,逐渐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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