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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拥有共感能力的少女调教成属于自己的东西吧,第1小节

小说: 2025-12-13 20:48 5hhhhh 2170 ℃

窗外的雨已经下了整整三天。

雨水鞭打在诊疗室防弹玻璃上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千根手指在毫无章法地敲击键盘。这种混乱的、缺乏逻辑的自然噪音让我感到轻微的烦躁。我伸手调低了中央空调的温度,让室内的空气维持在我最习惯的摄氏18度——一个能让大多数人感到瑟瑟发抖,却能让我保持绝对清醒的温度。

现在是凌晨两点。这座位于东京港区一角的私人脑神经内科诊所,正如同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我坐在Eames黑皮革办公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树脂制成的大脑模型。这是我大学时代留下的旧物,负责额叶的那块已经被磨得有些发亮。

「所谓人类,不过是一堆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质通电后的抽搐罢了。」

我经常这样对我的病人们说。当然,是在心里说。如果宣之于口,我大概早就被吊销行医执照了。但在我看来,这才是唯一的真理。

人们总是热衷于给自己的行为赋予神圣的意义。他们歌颂「爱」,赞美「灵魂」,为「心碎」而绝食,为「仇恨」而杀戮。看着他们那副样子,有时候我会觉得像是在观察一群在培养皿里因为营养液浓度变化而盲目游走的草履虫。

太可笑了。

那个被称作「爱」的东西,充其量只是腹侧被盖区分泌的一点多巴胺,再加上催产素导致的短期认知障碍。那个被称作「心痛」的感觉,不过是前扣带皮层处理社交排斥信号时,错误地激活了痛觉神经回路。

没有魔法,没有神迹,没有宿命。只有化学递质的浓度涨落,以及神经突触间那0.02微米的间隙里发生的电位跳变。

我是南悟。一名专门修理这些「生物机器」故障的技师。

我把那块树脂大脑扔回桌面上,它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在寂静的诊疗室里回荡。我端起早已冷却的黑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根蔓延。

不论是抑郁症患者那灰暗的脑电图,还是躁狂症患者那烟花般炸裂的神经冲动,在我眼里都只是需要校准的参数。我从未在任何人的大脑里发现过「灵魂」这种器官。只要调整血清素的水平,只要切断几根错误的神经回路,那些所谓的「刻骨铭心的悲伤」就会像被格式化的硬盘数据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直是我的信条。是我构筑这完美、坚固、无懈可击的世界观的基石。

直到那个女人出现。

我低下头,目光落在桌面上摊开的一份病历夹上。

那是一份极其特殊的转诊记录。纸张的边缘因为受潮而微微卷曲,上面贴着一张两寸免冠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有着一双让人联想到深海鱼类的眼睛。明明是静态的照片,那眼神却仿佛是湿润的,甚至透着一种仿佛要将看照片的人吸进去般的、毫无防备的空洞。

姓名:九条 罗卡 (Kujou Roka)

年龄:20岁

诊断:病理性镜像触觉联觉 (Mirror-Touch Synesthesia) - 极重度

「……因为能完全感受到他人的感觉,所以无法拥有自我。」

我轻声读出推荐信上的备注。

多么完美的实验样本。多么令人愉悦的悖论。

在这个每个人都像刺猬一样竖起利刺、拼命主张着无聊「自我」的时代,竟然存在着一个仅仅因为看了别人一眼,就会被对方的情绪「入侵」并「改写」的生物。

她就像是一个为了承受这个世界所有过剩的情绪而诞生的容器。

我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女孩的脸颊。指尖传来的只有相纸冰冷光滑的触感,但我脑海中的杏仁核却罕见地活跃了一下。那是一种捕食者嗅到了顶级猎物时的战栗。

「把你治好……或者,把你拆开看看。」

我喃喃自语。

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

我以为我是站在解剖台前拿着手术刀的神。

我以为她只是另一台等待我修理的、线路错乱的精密仪器。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这个暴雨如注的夜晚,当我翻开这份病历的时候,我自己那个精密运转了三十二年的理性世界,已经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根本不是什么治疗的开始。

这是一场名为「理解」的灾难的序幕。

门口的对讲机忽然亮了起来,发出一阵刺耳的蜂鸣声。红色的指示灯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猩红,像是一只在黑暗中睁开的眼睛。

她来了。

---

电子锁解除的声音在暴雨的背景音中显得格外干脆。

厚重的隔音门被缓缓推开,一股潮湿的、带着泥土腥味的水汽瞬间侵入了我不染纤尘的诊疗室。我微微皱眉,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的身影。

九条罗卡。

她比照片上看起来还要单薄。穿着一件并不合身的米色风衣,此刻已经完全湿透,沉重地挂在身上,在那昂贵的大理石地板上滴滴答答地汇聚成一滩水渍。她没有撑伞,黑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整个人像是一只刚刚从排水沟里被捞上来的幼猫,不仅狼狈,而且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濒死感。

「请进。」

我坐在办公桌后,没有起身迎接。这是我的领地,我要从一开始就确立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

她听到我的声音,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那不是普通人听到陌生声音时的反应,而是一种仿佛电流穿过脊髓般的生理性痉挛。

她抬起头,那双深海鱼般的眼睛第一次与我对视。

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的瞳孔剧烈收缩,原本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她像是在忍受某种巨大的冲击,甚至不得不扶住门框才能站稳。

「……好冷。」

她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两个字,声音沙哑而破碎。

我挑了挑眉。诊室的温度是恒定的18度,对于淋了雨的人来说或许有些凉,但绝不至于让人产生这种仿佛置身冰窖的反应。

「这是为了保持清醒的最佳温度。」我淡淡地解释道,指了指对面的真皮沙发,「坐吧,九条小姐。」

她艰难地挪动脚步,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当她终于坐在那张黑色的沙发上时,她并没有像普通病人那样放松下来,而是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臂,尽可能地缩小身体与沙发的接触面积。

她在害怕。不,不仅仅是害怕。

「你看上去很不舒服。」我拿起钢笔,在病历本上敲击了两下,「是因为淋雨了吗?」

「不……」她摇了摇头,湿发甩出的水珠落在她的睫毛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是因为……您。」

「我?」

「您就像……一块冰。」她低着头,不敢再看我,手指死死地抓着风衣的下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从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像是被手术刀切开了皮肤……那种冰冷的、被审视的感觉……直接流进了我的血管里。」

有趣的描述。

大部分人会觉得我「冷漠」或「难以接近」,但那只是社交层面的评价。而这个女人,她是真真切切地在生理层面上「感觉」到了我的性格特质。

我的大脑迅速运转起来。这就是镜像触觉联觉(Mirror-Touch Synesthesia)。

通常,当人类看到别人被触碰时,大脑中的镜像神经元会活跃,模拟那种触感,但前额叶皮层会抑制这种信号,告诉大脑「这并不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

但九条罗卡的大脑失去了这种抑制机制。

她没有那层保护自我的「绝缘体」。世界上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在她的大脑皮层引发一场海啸。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应该很讨厌这种感觉才对。」我推了推眼镜,身体前倾,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为什么不逃走呢?只要转身离开,这种被解剖的不适感就会消失。」

罗卡抬起头,那双湿润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绝望。

「因为……这正是我想要的。」

「哦?」

「这种冰冷……这种完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绝对的理智……」她的声音颤抖着,却带着一种病态的渴望,「太安静了。您的内心,安静得像是一座坟墓。这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镇静剂。」

她在渴望我的「无情」。

对于一个每天都被世界上无数过剩情绪轰炸的人来说,我就像是一个没有信号干扰的真空室。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吗?寻求庇护?」我转动手中的钢笔。

「不。不仅仅是庇护。」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医生,我在转诊信上看到了。您是神经外科的权威,尤其擅长……切除手术。」

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湿漉漉的钞票和一张银行卡,胡乱地堆在我的桌子上。

「我有钱。这是我父母留下的遗产,还有我在画廊卖画的钱。全部都可以给您。」她语无伦次地说道,眼神狂乱,「求求您,帮我把那一块切掉吧。前额叶也好,扣带回也好,无论哪里都行……只要能让我停止‘感觉’。」

「脑白质切除术在几十年前就被禁止了。」我冷冷地打断她,「那是把人变成行尸走肉的野蛮行径。」

「行尸走肉也没关系!」她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在安静的诊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只要不再是现在这个样子……只要不再变成那个怪物的共犯!」

「怪物的共犯?」我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看来,这就是她在这个暴雨夜崩溃冲到这里的导火索。

「告诉我,九条小姐。」我放缓了语调,诱导着她,「今天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你觉得哪怕变成废人也无所谓?」

罗卡的身体僵住了。

她的瞳孔开始涣散,显然是被拉回了那个可怕的记忆中。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开始疯狂地抓挠自己的脖子,仿佛那里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勒紧她。

「……地铁。」她梦呓般地说道,「千代田线……早高峰……很挤。」

我静静地听着,手中的笔尖悬在纸面上。

「我站在车厢连接处。在我前面,有一个穿着制服的高中女生,大概只有十五六岁。而在她身后……有一个男人。」

罗卡的脸色变得惨白,牙齿开始打颤。

「那个男人……把手伸进了裙子里。那个女生……她吓坏了。她不敢出声,全身僵硬,想哭却哭不出来。那种恐惧……那种冰冷黏腻的恐惧,顺着空气直接钻进了我的身体里。」

她抱住自己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我觉得我的裙子也被掀开了。我觉得有一只粗糙的大手在我的大腿内侧游走。我想尖叫,可是那个女生的喉咙被恐惧堵住了,所以我也发不出声音……我就是她。我在那里,被那个陌生的男人侵犯着。」

这是典型的共情过载。她完全同化了受害者的感受。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对吗?」我敏锐地指出。

如果只是感受到受害者的痛苦,她应该会感到愤怒或悲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充满了自我厌恶的污秽感。

罗卡猛地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仿佛我看穿了她最肮脏的秘密。

「……是的。」

眼泪终于从她的眼眶里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那个男人……那个加害者。他的呼吸喷在女生的脖子上。他在兴奋。那种因为施暴而产生的、扭曲的、肮脏的快感……那种支配弱者的优越感……那种神经末梢炸开的电流……」

她捂住嘴,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呜咽。

「我也感觉到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因为我的‘镜像’不分善恶。它只是反射。它不仅反射了女孩的绝望,也反射了那个男人的极乐。」

罗卡的声音低了下去,变得空洞而死寂。

「我的身体……在两股截然相反的电流中短路了。一边是地狱般的恐惧,一边是天堂般的极乐。我的大脑分不清哪个是我……然后在那个男人射精的瞬间……」

她闭上眼睛,绝望地吐出了最后一句审判自己的话:

「我在车厢的地板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高潮了。」

诊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窗外的雨声依旧狂暴。

我看着眼前这个破碎的女孩。

多么丑陋。

却又……多么美丽。

作为一个人类,她的遭遇令人同情。但作为一个标本,她是如此的完美。

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皮肤的神女,赤裸地行走在荆棘丛中。世界的每一次罪恶,每一滴欲望,都会直接作用在她的神经上。她是被动的强奸受害者,同时也是被动的强奸犯。她独自一人,在自己的大脑里上演了一场完整的犯罪。

我的视线扫过她依然有些潮红的脖颈,那是残留的情欲痕迹。

在听到这种惨绝人寰的经历时,我的身体竟然产生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热度。

不是同情。是好奇。

甚至是……一种想要亲自在那张白纸上涂抹颜色的冲动。

「并没有什么可羞耻的,九条小姐。」

我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慢慢走向她。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让她惊恐地缩成一团。

我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的大脑只是一台过于灵敏的接收器。接收到了垃圾信号,并不是接收器的错。」

我摘下手上的医用橡胶手套,扔进垃圾桶,然后向她伸出了手——并没有触碰到她,只是将指尖悬停在她脸颊旁一厘米的地方。

「既然你想毁掉这个功能,那么在切除它之前……」

我的指尖沿着她脸颊的轮廓缓缓下滑,依然保持着那微小的悬空距离。但我看到她的皮肤像是被火烫过一样,随着我手指的移动而泛起红晕。她仰起头,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喘息。

「……不想先试试看,能不能重新校准它吗?」

我的指尖悬停在她的脸颊旁,距离那苍白的皮肤只有不到一厘米。

并没有接触。哪怕是一根汗毛也没有碰到。

但我却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小块皮肤泛起了涟漪般的红晕。

「唔……」

罗卡紧紧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的频率高得吓人。她的喉咙里漏出一声极力压抑的呻吟,仿佛我指尖的温度是某种具有高渗透性的辐射,正在灼烧她的皮下神经。

「这是什么感觉?」我低声问道,声音维持着临床询问的冷静,「热?刺痛?还是痒?」

「……手指。」她艰难地喘息着,双手抓紧了真皮沙发的扶手,指甲刮擦出刺耳的声音,「您的指纹……像砂纸一样……正在磨蹭我的脸。」

精彩。

我的手指根本没有动,但在她的认知里,我已经侵入了她的私人领域。她的视觉皮层捕捉到了我手指存在的信号,然后过度活跃的镜像神经元替她补全了触觉。

这是一场大脑自导自演的幻觉,但对她来说,这就名为「现实」。

我收回手,转身走向办公桌后的器械柜。

玻璃柜门映出我此刻的表情——依然是那副毫无波澜的医生面孔,但镜片后的眼神已经燃起了一种名为「求知欲」的幽火。

「站起来,九条小姐。」我背对着她下令,「把湿掉的风衣脱掉。它太重了,会干扰测试数据。」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并没有那种常见的羞涩或迟疑。对于一个时刻处于感官过载的人来说,羞耻心这种高级情感早已被生存本能压垮了。

当我转过身时,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真丝吊带裙站在那里。裙子贴在她瘦骨嶙峋的身上,勾勒出脆弱的锁骨和微微颤抖的膝盖。因为寒冷和紧张,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青白色,像是一尊即将碎裂的冰雕。

「接下来,我要进行几项简单的感知测试。」

我戴上一双新的医用乳胶手套。橡胶弹回手腕的「啪」的一声,让她浑身一震。

我并没有走向她,而是走到了房间另一侧的不锈钢操作台前。我们之间隔着大约三米的距离。这是一个绝对安全的社交距离,但在我和她之间,距离毫无意义。

「看着我。」我命令道。

她顺从地抬起头,眼神涣散却又不得不聚焦在我的手上。

我拿起一把拆信刀。银色的刀锋在冷光灯下闪着寒光。

我举起刀,缓缓地、故意放慢动作,将刀尖对准了我左手食指的指腹。

「不……」罗卡的瞳孔骤然放大。

我没有理会她的抗拒,轻轻用力。

刀尖刺破了乳胶手套,在那层薄薄的橡胶下压出一道凹痕,虽然没有刺破我的皮肤,但那种尖锐的压力是真实的。

「啊!!」

罗卡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左手食指,整个人蜷缩起来,仿佛被无形的针扎穿了手指。

「痛吗?」我冷静地记录着,「程度是多少?1到10。」

「7……不,8……」她疼得眼泪直流,拼命揉搓着完好无损的手指,「好痛……像是被扎穿了……停下,求求您……」

「视觉触发延迟几乎为零。疼痛映射强度:100%。」

我松开刀,随手扔进托盘,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她又是一抖。

接着,我拿起一块刚才为了冰镇威士忌而准备的冰球。

我用掌心包裹住那块圆润的冰球,缓缓转动。寒冷刺骨的感觉顺着我的掌纹蔓延。

对面的罗卡停止了哭泣,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寒战。她抱着双臂,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架,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血色。

「好冷……骨头……冻僵了……」

我看着她。

这简直是……神迹。

她就像是一个被我用隐形线操控的提线木偶。我不必触碰她,不必伤害她,甚至不必靠近她。我只需要对自己做动作,她就会忠实地复刻一切。

如果我抚摸自己,她会感到被抚摸。

如果我伤害自己,她会感到被伤害。

如果我……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我迅速将其压制下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丢下冰块,摘下手套。

测试结束。结论比我想象的还要完美,也还要棘手。

「坐回去吧。」

罗卡虚脱般地瘫倒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酷刑。

我重新坐回我的Eames椅,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透过镜片审视着她。

「九条小姐,关于你提出的‘切除手术’。」我开口道,语气恢复了最初的冰冷,「我很遗憾地通知你,我不接受这个委托。」

罗卡的眼神瞬间灰暗了下去,那是溺水者看到最后一根稻草断裂时的眼神。

「为什么……」她喃喃道,「是因为钱不够吗?还是因为风险……」

「因为那是暴殄天物。」我打断她,「你的大脑构造是进化的奇迹,虽然它现在让你生不如死,但简单粗暴地破坏它,不仅违背医学伦理,更是一种美学上的犯罪。」

「那我该怎么办?」她绝望地抓着头发,「带着这个诅咒活下去吗?继续在那样的地铁里,被迫体验那种恶心的快感吗?」

「不。」

我站起身,走到书柜前,抽出了一本厚重的专业书,实际上那只是为了掩饰我嘴角勾起的一丝弧度。

「既然无法关闭接收器,那就只能让接收器‘过载’,直到它麻木为止。」

我转过身,将那个名为「脱敏疗法」的词抛给了她。

「过敏性鼻炎患者通过长期接触过敏原,可以让免疫系统逐渐习以为常。你的大脑也是一样。你之所以对那些刺激反应剧烈,是因为你的阈值太低了。」

我走到她面前,这次,我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

「你需要更高强度的刺激。比地铁上的猥亵更强烈,比日常的疼痛更尖锐,比普通的快感更具破坏力。」

我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

「我会给予你‘痛苦’,直到你的神经不再将其识别为痛苦。我会给予你‘快感’,直到你的大脑对其感到厌倦。我会用洪水般的信号冲刷你的突触,直到你在那里建立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洪堤。」

这当然是诡辩。

虽然原理上确实存在这种疗法,但对于镜像联觉症来说,这无异于是一种极其残忍的精神凌迟。

但我知道她会答应的。

因为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罗卡看着我,眼神迷茫而空洞。她在消化我的话。

过了许久,她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会……很痛吗?」

「会。」我毫不留情地回答,「这会比死更难受。你会哭喊,会求饶,会在此过程中无数次崩溃。」

我伸出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这一次,是真实的触碰。

我的手指冰冷干燥,而她的皮肤滚烫湿润。

「但我向你保证,在那地狱的尽头,是你梦寐以求的‘寂静’。」

这是一个谎言。

地狱的尽头只有更深的地狱。但我需要她跳下来。

罗卡凝视着我的眼睛。在那一刻,她的共情能力似乎又发动了。

但讽刺的是,她从我眼中读到的并不是「欺骗」或「恶意」,而是这一刻我内心真实的、绝对的「自信」与「掌控欲」。

对于混乱的她来说,这种绝对的「掌控」就是最强的安全感。

她闭上了眼睛,脸颊顺从地蹭了蹭我的掌心,像一只向屠夫献祭脖颈的羔羊。

「……请救救我,医生。」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一声叹息。

「哪怕坏掉也无所谓。请把我……变成一个空壳吧。」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滚滚雷声。

诊疗室的灯光闪烁了一下。

契约成立了。

「很好。」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已经属于我的所有物。

「那么,从明天开始,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你的身体,你的感觉,你的羞耻心……全部留在这间诊疗室里。」

我转身走向办公桌,在病历本的治疗方案一栏,用钢笔重重地写下了一行字:

【受试者:九条罗卡。治疗方案:系统性感觉阈值重构。】

当然,在我的脑海里,这个方案有另一个更准确的名字:

【完全饲育计划】。

---

治疗进入第二周。

诊疗室的百叶窗被完全拉下,将正午刺眼的阳光切割成一道道灰暗的条纹。房间里弥漫着高浓度的医用酒精气味,混合着一种更为隐秘的、类似于雨后泥土般的甜腥味——那是九条罗卡身上特有的体味。

「心率120。血压140/90。瞳孔对光反射迟钝。」

我看了一眼监护仪上跳动的绿色波形,手中的录音笔忠实地记录着数据。

「受试者进入第三阶段过载状态。准备进行热痛觉阈值测试。」

罗卡躺在房间中央的诊疗椅上。

她的双手被皮质束缚带固定在扶手上,双腿也被分开固定在支架上。这并不是什么情趣用品,而是正规的精神科拘束具,用来防止躁狂症患者自残。但在她身上,这种苍白的皮革与她毫无血色的肌肤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视觉反差。

她的眼睛被黑色的眼罩蒙住。剥夺视觉是为了放大其他感官的敏锐度,这是脱敏疗法的标准预处理。

「我们要开始了,九条小姐。」

我戴上无菌手套,从恒温箱里取出一枚不锈钢探针。此时,探针的温度被精确设定在45摄氏度——一个会让人感到灼热刺痛,但绝不会造成物理烫伤的临界温度。

「……是。」

罗卡的声音细若游丝。她赤裸的身体在冷气中微微战栗,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像是一张拉满的弓。

并没有前戏。不需要那种多余的东西。

在这间诊室里,只有「刺激」与「反应」。

我将探针的尖端轻轻抵在了她大腿内侧最柔嫩的皮肤上。

「啊……!」

罗卡猛地仰起头,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悲鸣。她的腰部剧烈地挺起,试图逃离那个热源,但拘束带无情地将她按回原处。

「很痛吗?」我冷冷地问道,探针并没有移开,而是沿着她的腹股沟缓缓滑动,「这只是热水澡的温度而已。」

「烫……好烫……」她大口喘息着,胸廓剧烈起伏,「像是……烟头……按在皮肤上……」

大脑在撒谎。

因为视觉被剥夺,加上我对她施加的心理暗示,她的痛觉神经正在疯狂地误报信号。她的大脑认定这是伤害,于是便真的制造出了被烧伤的剧痛。

「忍耐。」我命令道,「不要抗拒它。接受它。告诉你的大脑,这只是热量,不是伤害。」

我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探针陷入了她柔软的肉里。

罗卡哭喊着摇晃头部,汗水浸湿了眼罩的边缘。她的反应是如此真实,以至于如果我不是看着温度计,甚至会怀疑自己真的在虐待她。

但我没有停手。

我像是一个正在校准精密天平的钟表匠,专注、稳定、毫无慈悲。

探针划过她平坦的小腹,绕过肚脐,最终停留在她左侧的肋骨下方——那是心脏的位置。

「现在,我要增加变量。」

我放下了探针,拿起了一个节拍器。

「嗒、嗒、嗒、嗒。」

单调、机械的节奏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每分钟60拍,与标准的心率同步。

「听着这个声音。」我在她耳边低语,「把你的感觉和这个节奏同步。它是机械的,所以它不会痛。你也是机械的,所以你也不应该痛。」

这是心理暗示的植入。试图用机械的秩序感来覆盖她混乱的感性。

罗卡的挣扎慢慢减弱了。她侧耳倾听着那个节拍器的声音,呼吸开始试图追赶那个节奏。

「嗒、嗒、嗒……」

趁着她注意力分散的瞬间,我换了一样工具。

是一块冰。

没有任何预警,我将冰块直接按在了她刚刚被「烫」过的大腿内侧。

「唔——!!」

极热与极冷的瞬间切换,让她的神经系统彻底崩溃了。这种巨大的温差在她的脑海里炸开,大概就像是高压电穿过身体一样。

她的身体猛地痉挛,大腿内侧甚至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肌肉抽搐。紧接着,一股透明的液体失禁般地涌了出来,淋湿了诊疗椅的皮革面。

她高潮了。

在剧痛与温差的极端刺激下,大脑为了保护由于过载而濒临烧毁的神经,强制释放了大量的内啡肽和多巴胺。这是一种名为「防御性高潮」的生理机制。

房间里充满了她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液体滴落的声音。

节拍器依然在「嗒、嗒、嗒」地走着,冷漠地切割着时间。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没有情欲。至少在这一刻,我告诉自己,这没有情欲。

我只是在感叹人体的奇妙。

我拿起毛巾,帮她擦拭着身体。动作不带任何温柔,只是例行公事的清理。

「这一轮结束了。」我摘下她的眼罩。

光线重新刺入她的眼睛。罗卡的眼神涣散,过了好几秒才重新聚焦在我的脸上。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痕,嘴唇被自己咬破了,渗出一丝血迹。

看起来凄惨无比。

任何一个有道德底线的医生看到这一幕都会叫停。

「感觉如何?」我问道,递给她一杯水。

罗卡颤抖着接过水杯,双手捧着,像是捧着什么救命稻草。她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食道流下,似乎让她找回了一点活着的实感。

「……很奇怪。」

她放下杯子,抬起头看着我。那双深海般的眸子里,并没有我预想中的恐惧或怨恨。

相反,那里沉淀着一种诡异的、类似于信徒看着神像般的……安宁。

「怎么奇怪?」我眯起眼睛。

「刚才……很痛。痛得想死。冷热交替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裂开了。」她轻声描述着,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刚才被虐待的大腿,「但是……」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锁定了我的眼睛。

「但是,没有‘杂音’。」

「杂音?」

「以前……如果有人这样对我,我会感受到那个人的暴虐、愤怒、或者那种黏糊糊的、令人作呕的兴奋。」罗卡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确认什么似的,「那些情绪会混合在疼痛里,让痛苦变成一种脏东西。」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白大褂,但在半空中又停住了,像是害怕弄脏那洁白的布料。

「但是老师……您不一样。」

她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虚幻的微笑。那是一种在废墟上开出的花朵般扭曲的笑容。

「您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心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愤怒,没有同情,甚至没有快感。」

「只有……像冰川一样透明的专注。」

我的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

被看穿了。

不,是被「感觉」到了。

她共情了我的「冷漠」。

对于常人来说,施虐者的冷漠是最可怕的。但对于罗卡这个情绪接收器来说,这种纯粹的、不含任何情感杂质的「冷漠」,竟然过滤掉了疼痛中所有精神层面的伤害,只留下了纯粹的物理刺激。

这就像是……我在用最残忍的方式,给了她最渴望的「净化」。

「那种感觉……好安静。」她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味刚才的高潮,「就像是被手术刀切除了多余的灵魂,只剩下一具干净的躯壳……太舒服了。」

「……」

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这不在我的计算之内。

我的目的是通过痛苦让她麻木,而不是让她在痛苦中找到这种病态的归属感。

「你把这称为舒服?」我的声音沉了下来,「看来刚才的刺激还不够。」

「不……已经足够了。」罗卡睁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种让我感到危险的依恋,「如果是老师的话……如果是这种冰冷的痛的话……我可以一直忍受下去。」

她把脸贴在我刚才用来擦拭她身体的毛巾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那是某种致瘾的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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