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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殇(《碧血宝刀》之耿春雄凌辱牡丹),第2小节

小说: 2025-12-07 11:34 5hhhhh 8560 ℃

  他站起身,整理衣物的窸窣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他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那只是一件用毕即可丢弃的器物。

  牡丹依旧维持着那个屈辱的姿势,脸埋在褥子里,一动不动。身体像是被彻底碾过,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尤其是下身,火辣辣的痛楚一阵阵袭来。比身体更痛的,是那颗被彻底践踏和撕碎的心。空洞的眼眶再次湿润,却流不出眼泪,只是干涩地发痛。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血腥和他身上独特的龙涎香气混合的味道,这味道如同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了这个夜晚,刻在了她的耻辱之上。

  窗外,似乎起风了,吹得窗棂轻轻作响,更衬得室内死寂一片。烛火跳跃了一下,终于燃到了尽头,嗤地一声熄灭。

  整个内室彻底陷入了黑暗。

  牡丹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置身于数九寒天的冰窖之中。耿春雄那粗嘎的嗓音还在耳畔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心窝。

(三)轮爆

  「你们也去耍耍,别把裘文焕的小娘儿玩坏了。」

  这句话说罢,耿春雄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转身离去。他那绣着暗纹的锦袍衣摆在门槛处一闪而逝,伴随着门外骤然喧腾起来的污言秽语和哄笑声,无情地隔绝了牡丹最后一丝希望。

  她知道那扇门后等着她的是什么。那几个常日里跟在耿春雄身后溜须拍马、无恶不作的地痞混混,此刻正用饿狼般的目光贪婪地舔舐着她破碎衣衫下裸露的肌肤。

  数月前,她还是杭州城里最有名的大侠裘文焕捧在手心里的明珠。父亲经营的「锦云绣庄」闻名江南,她自幼习得一手精湛苏绣,又是出了名的美人坯子,提亲的人几乎踏破门槛。可她偏偏看上了那个常来绣庄送绸料的年轻武师。

  她被掳至今已三个时辰有余。这三个时辰,对她而言犹如一场永不醒来的噩梦。

  「小娘子,爷几个来陪你玩玩!」一个尖嘴猴腮的混混第一个挤进门来,咧着一口黄牙,眼睛里闪烁着淫邪的光。

  牡丹瑟缩着向后退,直到脊背抵上冰冷的墙壁,再无退路。她身上那件鹅黄色的苏绣襦裙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露出一片雪白的肩头和半个微微颤抖的酥胸。原先精心梳理的堕马髻散乱不堪,几缕青丝被泪水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更添几分凄楚的美感。

  「别...别过来...」她的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哭腔,「我给你们钱,只要你们放了我...」

  「钱?」另一个矮胖的混混嗤笑着逼近,脸上的横肉堆叠在一起,「耿爷吩咐的事,咱们兄弟哪敢要钱?」

  第三个进来的高个男子相对沉默,但那双眼睛里翻滚的欲望却让牡丹更加胆寒。他反手闩上门,将外面世界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隔绝。

  破旧的柴房顿时显得逼仄起来。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男人们身上传来的汗臭、酒气,还有一种令她作呕的、赤裸裸的兽欲。

  尖嘴猴腮的混混最先扑上来,粗鲁地抓住她的脚踝,将她从墙角拖出来。牡丹尖叫着挣扎,指甲在那人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

  「妈的,还敢挠人?」那人吃痛,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牡丹脸上。

  她只觉得耳中嗡鸣,眼前金星乱冒,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她几乎晕厥过去,挣扎的力气顿时小了大半。

  「轻点,别真打坏了!」矮胖子嘴上这么说,手却迫不及待地摸上了牡丹裸露的大腿,「耿爷说了,玩可以,但不能玩坏了。」

  「真是嫩得能掐出水来...」矮胖子喘着粗气,粗糙的手掌在她腿间来回摩挲。

  牡丹无力地扭动着身体,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她的手腕已被粗糙的麻绳磨出了血痕,每一次挣扎都带来钻心的疼痛。那双曾经灵动如秋水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绝望与恐惧。

  她想起父亲慈爱的面容——他那总是微微上扬的嘴角,眼角的细纹里盛满温柔,宽厚的手掌曾轻抚她的发顶,说「牡丹别怕,爹在」。

  她想起家中温暖的绣房,窗台上那盆白海棠正开得正好,阳光透过茜纱窗,在她未完成的鸳鸯戏水绣屏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那些单纯美好的日子——与丫鬟们在后院扑蝶,与姊妹们品茗赏花,与父亲在月下对弈——如今想来,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她呜咽着哀求,声音细若游丝,明知无用却仍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她的喉咙因持续哭泣而沙哑疼痛,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尖嘴猴腮的混混咧开满口黄牙,露出一抹淫邪的笑。他瘦削的脸上嵌着一双不停转动的老鼠眼,眼角堆积着污秽的眼屎。粗糙的手指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裤带,掏出那丑陋勃起的阳具,抵在她颤抖的腿根处。那东西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臊气,让牡丹几欲作呕。「小娘子别怕,爷让你快活快活...」他呼出的气息带着浓重的酒臭,喷在牡丹脸上。

  就在这时,高个男人突然伸手拦了一下。他身形干瘦如竹竿,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刀疤,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等等,耿爷说了,要留着裘文焕来亲眼看看。别做得太明显。」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纸摩擦木头。

  「怕什么,又不是黄花闺女了,」尖嘴猴腮不以为然,那双老鼠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耿爷玩了这么多回,多我们几个也无妨。」他说话时,唾沫星子飞溅到牡丹脸上,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话虽如此,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在昏暗中达成了某种默契。尖嘴猴腮的混混悻悻地退后一步,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矮胖子却迫不及待地补上了空位,他臃肿的身躯像一堵墙挡住了月光,在牡丹身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乖乖的趴好。」矮胖子淫笑着,粗短的手指粗暴地将牡丹翻过身去,迫使她跪趴在地上。这个姿势让牡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冰冷粗糙的地面摩擦着她娇嫩的膝盖和手肘,细小的砂石嵌入皮肉,传来阵阵刺痛。身后的男人已经撩起她残缺的裙摆,露出白皙的双腿。那双腿曾经在春日里轻盈地踏过青石板路,此刻却在尘埃中不住颤抖。

  「不要...求求你...」她绝望地哭喊着,试图挣脱,但另外两个男人牢牢按住了她的手臂和腰肢。高个男人的手指像铁钳般箍住她的手腕,尖嘴猴腮则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矮胖子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那根粗短的性器,然后猛地一挺腰,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她干涩紧致的阴道。

  「啊——!」牡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整个人被撕裂一般。花穴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几乎窒息。那处刚刚被创伤的私密之地此刻被再次强行撑开,火辣辣的疼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她感到自己的内脏仿佛都被搅动,一阵恶心涌上喉头。

  矮胖子却兴奋得直喘粗气,那双肥厚的手掌死死掐住她的腰肢,开始猛烈地抽动。

  「妈的,真紧...」他一边动作一边污言秽语,「还带着血呢,这刚开苞的小穴就是不一样...」

  他油腻的额头渗出汗水,顺着太阳穴滑落,滴在牡丹的背上。每一滴都让她感到无比的肮脏与屈辱。

  牡丹咬紧下唇,鲜血的腥甜在口中弥漫。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往昔的画面:十四岁生辰那日,父亲送她的翡翠玉簪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及笄礼上,母亲亲手为她梳发时哼唱的江南小调;还有那个春雨绵绵的午后,她躲在书房门外,偷偷看着父亲教孩子们念《诗经》时专注的侧脸......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多么讽刺。她曾经幻想过的「伊人」,幻想过的琴瑟和鸣,与此刻身上这个冰冷抽动的男人形成了地狱般的对照。

  此刻,她的世界只剩下野兽的喘息与肉体撞击的黏腻声响。

  矮胖子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他的肚腩不停撞击着牡丹的臀瓣,发出令人作呕的啪啪声。他满足地呻吟着,完全沉浸在这残暴的欢愉中。

  另外两个混混则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淫靡不堪的场景,眼中燃烧着赤裸的欲望。尖嘴猴腮不时舔着干裂的嘴唇,高个男人虽然表面冷静,但喉结的频繁滚动暴露了他内心的躁动,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他一只手仍然按着牡丹的手臂,另一只手却探到前面,粗鲁地揉捏着她胸前那对柔软。肚兜早已被扯到一边,娇嫩的乳尖在冰冷的空气和粗暴的抚摸下硬挺起来,却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因为恐惧和寒冷。

  牡丹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疼痛已经变得麻木,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冰冷。

  她仿佛灵魂出窍般看着这具被三个男人同时凌辱的身体,不明白为何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父亲...文焕...你们在哪里?她在心中无声地呼喊,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盯着地面上的一处裂缝,那里有一株不知名的小草在顽强生长。她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她在后院发现一株被积雪覆盖的梅树,所有人都说它活不成了,可来年春天,它却开出了最艳丽的花朵。

  这个念头给了她一丝微弱的力量。她开始在心中默念裘文焕教她的诗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每念一遍,就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细丝。

  不知道过了多久,矮胖子突然低吼一声,终于在她体内释放,随即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他粗暴地退出,带出一缕鲜红的血丝,顺着牡丹的大腿内侧流淌。牡丹瘫软在地,像一具被掏空的玩偶。

  暮色透过窗棂,在书房冰冷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牡丹瘫软在凌乱的波斯地毯上,感觉自己像一件被撕碎的织物。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气味——男人汗液的酸腐、精液的腥膻,还有她自己泪水干涸后的咸涩。每一种气味都像一把刻刀,在她破碎的尊严上留下新的划痕。

  矮胖子系好裤带,满意地拍了拍她毫无生气的臀部,肉浪在轻微的拍击下颤动。「该你了,」他对高个男人说,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慵懒,「这婊子虽然像个死鱼,但里面倒是热乎得很。」

  高个男人比他的同伙要沉默得多。他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却空洞得像一口枯井。他没有像矮胖子那样迫不及待,而是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金属扣环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牡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但目光依旧凝固在那根横梁上——它那么旧,那么沉,为什么还不掉下来?为什么不让这一切都结束?

  他俯身下来时,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她。他的手指不像矮胖子那样粗短油腻,而是修长却冰冷。它们像解剖医生的手,冷静地巡视着她的领土。指尖划过她肋骨的轮廓,那里有一块青紫色的淤痕正在慢慢浮现。

  「别碰我。」牡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与其说是抗议,不如说是一种本能的呓语。

  高个男人似乎根本没听见。他的手指继续向下,探入那片泥泞潮湿、饱受蹂躏的幽谷。那里已经又红又肿,每一次触碰都带来尖锐的刺痛。但比起身体深处的疼痛,另一种心理上的寒意更让她战栗——他的探索不带情欲,只有一种近乎学术般的冷酷好奇。

  「很疼?」他忽然问,声音平直没有起伏。

  牡丹闭上眼,泪水终于又一次渗出来,顺着太阳穴滑入鬓发。她宁愿他像矮胖子那样粗暴地发泄兽欲,也不愿承受这种冰冷的、将她完全物化的审视。

  他没有给她准备的时间,也没有任何预告,就这样挺腰进入。

  那一下贯穿让牡丹的身体像虾米一样猛地弓起,喉咙里挤出半声呜咽,又被她死死咬住嘴唇咽了回去。

  太疼了,身体像被再次撕裂,那种干涩摩擦的痛楚清晰而残忍。

  他开始了律动,节奏平稳得可怕,每一次进出都精准得像机械运动。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没有温度。牡丹能感觉到他腹部肌肉的收缩,感受到他每一次深入时她内部被撑开的胀痛。她的身体因为痛苦而本能地收缩抗拒,却反而被他更加用力地打开、钉牢。

  时间变得粘稠而缓慢。窗外的天色一分一分暗淡下去,书房内的阴影越来越浓。只有男人压抑的喘息和她偶尔无法抑制的抽气声在交错。他变换了几个姿势,将她翻过来,从后面进入。这个姿势让她感觉自己更像一头牲畜,跪趴在染着污浊的地毯上,臀部被迫抬高,迎合着他的撞击。

  在这个姿势下,她正好对着墙上一面装饰用的铜镜。镜面模糊,却足以映出两个纠缠的身影。她看见自己散乱的黑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看见自己空洞失焦的眼睛,看见背后男人紧绷的下颌线和毫无表情的脸。她看见他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胯骨,留下深红的指印,另一只手却反常地、几乎称得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仿佛在安抚一匹受惊的马驹。这种矛盾的触碰让她一阵恶心。

  背后的进攻越来越急促。他的冷静自持似乎在慢慢瓦解,呼吸变得粗重,动作也失去了之前的精准,开始变得狂乱。

  牡丹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知道他快要到达终点。一种混合着绝望和卑劣的庆幸感浮上来——快结束了,这个人的折磨快结束了。

  就在他发出低沉的嘶吼、全身重量压下来的那一刻,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是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他手里端着一盏小小的油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他脸上迫不及待的贪婪。「还没完事?」他嘟囔着,目光像黏腻的舌头一样在牡丹赤裸的脊背和臀部舔过,「快点,天都黑透了。」

  高个男人缓缓抽离,站起身,默默地整理衣物,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性事从未发生。油灯的光芒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巨大阴影,仿佛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魅。

  尖嘴猴腮的男人几乎等不及同伴完全让开位置,就急不可耐地扑跪下来。他身上有股浓烈的烟臭和廉价烧酒的味道,令人作呕。

  「小美人,等急了吧?」他嬉笑着,声音沙哑,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片。

  牡丹的眼珠动了动,没有聚焦。她的视线越过他,落在墙纸上那一小块污渍上,形状像一朵枯萎的花。

  一双骨节突出、指甲缝里藏着污垢的手,迫不及待地捏上她的胸脯。那手的触感粗糙得像砂砾,冰冷,带着屋外的寒气。指甲很长,边缘破裂,里面嵌着黑灰色的泥垢,可能是机油,也可能是其他什么更肮脏的东西。力道大得惊人,像是铁钳骤然收紧,捏碎了她残存的最后一丝麻木。

  痛呼不受控制地从她喉咙里溢出,短促而尖锐。

  这声痛呼似乎取悦了他。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那是一种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施虐快感。

  他更加用力地揉搓起来,手指恶意地拧掐,仿佛想从这具已经了无生气的身体里再榨取一点反应,一点证明他存在和力量的证据。

  他俯下身,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汗臭、廉价香烟和口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啧,皮肤真嫩,一掐就红。」他啧啧有声,污言秽语夹杂着猥琐的点评,像苍蝇一样在牡丹耳边嗡嗡作响,挥之不去。「前头那两个,肯定没让你爽到吧?一看就是毛头小子,不懂怎么伺候女人。」他的话语下流而具体,描述着不堪入目的想象,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抽打在她的神经上。

  和前两个人不同。第一个沉默而急躁,像完成一项任务;第二个带着一种虚伪的、模仿来的温柔,动作间却满是笨拙和自私。而眼前这个,他的话很多,污言秽语夹杂着猥琐的点评,像苍蝇一样在牡丹耳边嗡嗡作响。

  他享受这个过程,享受她的痛苦,享受用语言和动作将她彻底玷污、碾碎的权力感。

  他的进入粗暴而直接,没有任何前戏,横冲直撞,只顾着自己爽快。

  身体被撕裂的痛楚再次清晰地传来,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磨损感。牡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块被反复使用的抹布,又破又脏,在粗糙的地板上被来回拖拽,吸附了所有的污秽,只剩下磨损、即将断裂的纤维。

  她盯着天花板上那只还在挣扎的飞虫,试图将自己的意识附着上去。她想象自己是那只飞虫,轻盈地,挣脱粘稠的蛛网,飞向那盏灯,然后穿过天花板,飞到外面去……外面是什么样子了?有风,有星星,有干净的空气……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靠在墙边的那面落地镜。镜子很旧,水银斑驳,边缘是暗红色的木质边框,漆皮已经剥落。镜面映出床上纠缠的身影,影像有些扭曲,像一幅拙劣而淫秽的静物画。

  他更加兴奋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嘿!看看这个!」他喘着粗气,动作没有停歇,一只手却粗暴地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转过头,抬起头,看向镜中。

  「看看,看看你这骚样子!」他的声音因为兴奋和运动而断断续续,带着黏腻的湿气。

  牡丹被迫看着。

  镜子里那个女孩是谁?头发凌乱,像水草般纠缠。脸色惨白,嘴唇却被咬破了,渗着血珠,红得刺眼。眼神空洞,没有焦点,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井,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虚无。而她的身体,那具曾经被她爱惜、被她熟悉的躯体,此刻正以一种怪异而屈辱的姿势展露着,上面布满了他留下的指印和齿痕。一个陌生的、扭曲的、充满欲望和汗水的男性脸庞紧贴在她的颈侧,那双浑浊的眼睛正透过镜子,得意地、贪婪地凝视着她崩溃的过程。

  这种视觉上的凌迟比身体上的疼痛更让她崩溃。

  她一直试图在精神上逃离,将灵魂抽离这具受难的躯壳。但镜子残酷地将一切拉回现实,强迫她直面这血淋淋的、无法否认的侮辱。她看到自己如何被侵犯,看到自己如何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被摆弄,看到那个「她」是如何的肮脏、破碎、不堪入目。那个影像深深地烙进了她的脑海,她知道,无论过去多少年,这个画面都将跟随着她,成为她永无止境的梦魇。

  最后一点支撑着她的东西,那个让她还能感觉到自己存在的薄壳,彻底碎裂了。

  她终于发出一声长长的、破碎的哀鸣。那声音不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更像是什么东西从身体内部被硬生生撕裂、掏出来后,留下的空洞回响。

  她不再挣扎,不再试图躲避,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彻底软了下去,连最细微的颤抖都停止了。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瞳孔的散开,视野里的光线和色彩开始模糊、消散,最终归于一片沉寂的黑暗。她放弃了,不是放弃抵抗,而是放弃了「存在」本身。

  男人的高潮来得很快,像一阵短暂的、毫无意义的痉挛。他伏在她身上,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满足而疲惫的哼唧,像一头餍足的野兽。然后,他毫不留恋地抽身而去,身体的重量骤然消失,带起一阵微冷的空气,拂过她裸露的皮肤。

  世界突然安静了。

  死一样的寂静。

  只能听到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逐渐平复,以及系皮带时金属扣碰撞的轻微声响。

  他整理着衣服,看也没再看床上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块用过的抹布,失去了所有的价值和意义。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那道瘦长的影子再次投射进来,然后随着门的关闭而消失。

  「还真带劲,不愧是大小姐。」

  「明天再来找点乐子?」

  「得看耿爷安排...」

  男人们低声交谈着,语气轻松,仿佛刚刚完成了一项寻常的工作。系皮带的声音,脚步声,门轴转动发出的轻微吱呀声。

  最后是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

  「吱呀——」门轴再次发出呻吟,然后是落锁的「咔哒」声。

  他们的谈话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他们走了。

  一切重归死寂。

  彻底的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书房。

  黑暗浓稠得化不开,只有一丝极微弱的月光,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

  霉味、汗味、腥膻味似乎更浓了。昏黄的灯光依旧黏稠地笼罩着房间,墙纸上的污渍,天花板角落的蛛网,镜中那个静止的、破碎的影像,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或者无限地拉长,变成一种永恒的、无声的刑罚。

  牡丹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睛睁着,望着天花板,但什么也看不见了。那只被困的飞虫,不知何时已停止了挣扎,悬挂在蛛网中央,一动不动。

  她感觉自己正在下沉,缓慢地,沉入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色泥沼。没有疼痛,没有屈辱,没有恐惧,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虚无。

  彻底的,令人窒息的,虚无。

(四)深渊

  牡丹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赤身裸体,浑身冰冷。

  腿间一片狼藉,粘稠的液体正慢慢从她体内流出,沿着大腿根部滑落,带着令人屈辱的温热和湿腻。

  空气中那股腥膻的气味更加浓郁了,牢牢附着在她的皮肤上、头发上,钻进她的鼻腔里,宣告着她所遭受的一切。

  她试着动了一下手指,尖锐的刺痛从全身各处传来。喉咙干得发疼,嘴唇因为被自己咬破而带着铁锈味。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蜷缩起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抱住自己。这个动作牵动了身体深处的伤口,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

  但她没有哭。眼泪好像已经在之前流干了。她只是睁着眼睛,望着无尽的黑暗。

  书房的门没有关严,夜晚的冷风嗖嗖地灌进来,吹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引起一阵战栗。远处隐约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经是三更天了。

  她想起昨天被掳那天的情景。父亲...她想象着父亲得知她失踪后的焦急模样,心如刀割。还有文焕,她一心钟爱的大侠,若是知道她遭受了这样的屈辱,该有多么痛苦...

  屋顶那根横梁依旧在那里,沉默地,横亘在黑暗里。没有掉下来。

  什么也没有改变。

  窗外的蟋蟀开始鸣叫,一声又一声,清脆而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一阵微凉的夜风吹进来,拂过她滚烫的皮肤,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

  她还要活下去。

  这个念头浮现在空茫的脑海里,简单,却沉重得让她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踏碎了夜的寂静,也打断了她短暂的麻木。

  牡丹的心脏猛地揪紧,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她本能地蜷缩起身体,地面破碎的瓷片更深地嵌入皮肉,但这点疼痛比起方才的凌辱,简直微不足道。

  门轴吱呀作响,一道昏黄的光线切入了黑暗。

  然而推门进来的却是耿春雄。他手里提着一盏灯笼,那光不算亮,却足以将书房内的狼藉,以及她身上每一处不堪的耻辱,照得清清楚楚,无所遁形。

  他的目光像黏稠的毒蛇,缓慢地爬过她赤裸的、布满淤青与污浊的身体,最终定格在她写满惊惧与绝望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看来兄弟们玩得很尽兴啊。」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声音里带着一种满足的残忍,仿佛在欣赏一件得意的作品。他将灯笼仔细挂在墙上的钉子上,那光晕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如同蛰伏的巨兽。

  牡丹剧烈地颤抖起来,残破的双手下意识地想要遮挡身体,却发现只是徒劳——她遮不住满身的淤紫,遮不住腿间的狼藉,更遮不住那从骨子里渗出的肮脏感。她像一件被摔碎后又肆意践踏的瓷器,连碎片都沾满了泥泞。

  耿春雄蹲下身,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他伸出粗糙的手指,猛地抬起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以为下颌骨会碎裂。她被迫与他对视,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弄。

  「怎么?不高兴?」他嗤笑,「能伺候我耿春雄的兄弟,是你的福分。」他的手指沿着她细嫩的脖颈向下滑,划过锁骨的凹陷,最终停在她胸前一处尤其显眼的紫红色淤痕上,然后用指关节狠狠地按压下去。

  「呃!」尖锐的刺痛让她瞬间倒吸一口冷气,眼前一阵发黑,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舌尖尝到了腥甜的血味,才勉强将那声痛呼咽了回去。

  「有骨气。」耿春雄冷笑着撤开手,站起身,阴影完全笼罩了她。「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这骨气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话音未落,手已经搭在了裤带上,熟练地解开。皮革摩擦的细微声响,在此刻听来却比惊雷更可怖。

  「你那小情人裘文焕,等下就该到了。」他慢悠悠地说,语气带着恶毒的期待,「你说,要是他看到心爱的女人,被玩烂了,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躺在我耿春雄身下,会是什么表情?」

  文焕要来了?

  牡丹的瞳孔骤然缩紧,一股比先前任何一次侵犯都更深的恐惧攫住了她!

  不!绝对不能让他看到!看到他心中那个纯洁美好的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肮脏、破碎、被无数人践踏过……那比杀了她还要残忍千万倍!

  「求求你...」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破碎得几乎无法辨认,泪水混着血污滚落,「杀了我吧……别让他看到……求求你……」这是她最后的尊严,唯一能为自己争取的东西——不要让文焕目睹这地狱般的场景。

  耿春雄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畅快而狰狞的大笑,笑声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震得灯笼的光都晃了几晃。「杀了你?那多没意思!我要让他亲眼看看,他珍视的、宝贝的女人,是怎么在我身下像婊|子一样扭动承欢的!」

  说罢,他猛地俯身,粗暴地分开她早已无力抵抗的双腿,毫不怜惜地再次进入了她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体。

  那撕裂的痛楚再次袭来,身体像被再次硬生生劈开。

  「呃啊——!」

  那一声凄厉的痛呼,并非源自喉咙,更像是从牡丹被撕裂的灵魂深处挤压而出。早已伤痕累累的脆弱入口,根本无法承受又一次野蛮的入侵,火辣辣的剧痛瞬间窜遍全身。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像一块破布,被无情地撕扯、贯穿。

  利剑贯穿躯干的剧痛已然让她濒临昏厥,而这紧随其后、毫无人性的侵犯,则是一种更深层次、更彻底的身心摧残。

  她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野蛮至极的侵犯而剧烈地痉挛起来,像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每一寸肌肉都因这极致的痛苦和羞辱而僵硬、痉挛。每一寸肌肉都在剧痛和屈辱下绷紧、痉挛。头猛地向后仰去,后脑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墙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原本白皙修长的脖颈,此刻绷紧成一道脆弱而绝望的优美弧线,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剧烈搏动,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汗水瞬间从每一个毛孔中涌出,浸湿了她额前散乱的乌发,黏腻地贴在苍白的皮肤上。

  耿春雄发出一声满足而低沉的、如同野兽般的喘息。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征服和毁灭的快意。他粗糙的大手,一只如同铁钳般死死箍住牡丹纤细的腰肢,固定住她不断试图蜷缩、逃避的身体,手指几乎要嵌入她的皮肉;另一只手,则毫不留情地覆上她一侧被迫暴露在空气中的、微微颤动的乳房。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哀鸣,被死死扼在喉咙深处,最终化作破碎的、令人心碎的呜咽,从牡丹剧烈颤抖的唇间逸出。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蜷缩起来,指甲早已在最初的挣扎中劈裂,此刻更是深深地、绝望地掐入自己掌心的嫩肉,留下一个个深可见骨的月牙形血痕。

  那原本是柔软而温暖的所在,此刻却在他的掌下变成了受刑的刑具。他的手掌带着汗湿和污秽,用力地、几乎是指节发白地揉捏、挤压着那团软肉,指尖恶意地掐拧着顶端的蓓蕾,留下青紫交错的指痕。那粗暴的力度,仿佛要将这美好的隆起彻底揉碎、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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