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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依恋(合订)第十一,十二,十三章-拍卖会上的悲鸣,第4小节

小说:无穷依恋 2025-12-23 11:15 5hhhhh 6180 ℃

“穹先生,请不必惊慌。”他在我耳边低声解释道,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对这种“少见多怪”的宽容,“这是奥菲利亚为满足部分顶级贵宾特殊癖好而特别设计的‘全景交互式观景墙’。”

“特殊癖好?”我愣了一下,手指悬在半空。

“是的。”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意味深长,“您知道,在这个流淌着金钱与权力的圈子里,有些客人……并不满足于单纯的竞价与收藏。他们喜欢在享受拍卖那种紧张刺激的同时,进行一些……更为私密、也更为原始的余兴节目。”

他说着,视线极其自然地瞥了一眼那面正在变幻光影的墙壁,然后又迅速收回,仿佛那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为了增加这种‘乐趣’,他们有时会主动开启这面墙的半透明模式。这并非针对您,而是一种……向邻座展示其‘藏品’或是‘权威’的方式。在他们看来,能够让旁人隐约窥见自己的快乐,也是一种权力的体现。”

我听得目瞪口呆,一股荒谬感油然而生。

展示?权威?这种把私密行为暴露给陌生人看的行为,居然被这群所谓的上流人士称之为“乐趣”?

“这……这也太……”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最后只能皱着眉头憋出一句,“太乱来了吧。”

“这确实是一种略显……前卫的生活方式。”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但在奥菲利亚,只要支付得起足够的信用点,任何怪癖都会被视为一种‘个性’。您大可不必理会,只需将这视为一场……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略显粗俗的哑剧即可。”

“明白了。”我有些嫌弃地收回了手,重新坐回沙发里,刻意背对着那面墙壁,将视线牢牢锁定在拍卖台那束光明之中,“我没兴趣看别人的……‘表演’。”

“明智的选择,穹先生。”阿尔弗雷德赞许地点了点头,为我重新添满了饮料,“那么,让我们专心等待下一件拍品吧。据说那是一块来自死寂星海的‘永恒之冰’,我想您或许会感兴趣。”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冰凉的薄荷饮,试图用这种物理降温的方式来平复内心的躁动,也试图屏蔽掉那面墙壁带来的干扰。

我努力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拍卖台上那块所谓的“永恒之冰”上。它看起来确实很奇特,通体漆黑,却在内部蕴藏着幽蓝色的星点,像是一小块被凝固的宇宙。主持人的声音慷慨激昂,电子屏上的数字疯狂跳动,每一次加价都引来会场一阵低低的惊呼。

然而,感官这种东西,有时候并不能完全被意志所控制。

尤其是在这万籁俱寂、只剩下主持人声音的环境里,任何一丝杂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隔壁包厢的动静,就像是滴入清水中的一滴墨汁,起初并不起眼,但很快就晕染开来,无法忽视。

最先钻入我耳朵的,是一种奇怪的、若有若无的哼鸣。那声音被刻意压得很低,断断续续,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又像是在享受着什么。紧接着,我听到了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和某种皮革被反复拉伸时发出的轻微“嘎吱”声。

我皱了皱眉,端起杯子的手停在半空。

阿尔弗雷德仿佛洞察了我的分心,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我身后,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突然,隔壁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玻璃与桌面碰撞的“叮”声,紧接着,是一个男人带着笑意的、含混不清的低语。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那语调中的戏谑和掌控感却穿透了墙壁,清晰可辨。

女人的哼鸣声似乎变得更加急促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回头,去看拍卖台上的数字。一千万……一千二百万……这些天文数字在我眼前跳动,却丝毫无法吸引我的思绪。

“啪嗒。”

又一声轻响。这次的声音很特别,像是某个小巧的、带有金属部件的东西掉在了地毯上。

然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反而比之前的杂音更加令人在意。我忍不住想,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突然没声音了?

就在我内心挣扎之际,隔壁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像是拉链被拉开的声音。这个声音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脑海中某个不健康的区域。我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下意识地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丝毫无法浇灭我心中那股被勾起来的好奇之火。

终于,在又一阵令人心痒的沉默之后,一声不大不小的撞击声从隔壁传来,像是什么柔软的东西撞在了沙发扶手上。

这次,我没能控制住自己。

我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脖子僵硬地、一格一格地转了过去。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面磨砂玻璃墙。

因为灯光昏暗,墙壁又不是完全透明,我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模糊的、被拉长变形的皮影戏。

一个高大的、轮廓清晰的男性身影正慵懒地靠坐在沙发里,姿态放松,双腿微张。而在他的脚边,另一个纤细得多的、曲线玲珑的女性身影,正以一种极其谦卑的姿态跪坐在地毯上。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只见那个女性轮廓缓缓抬起了一条腿。那条腿的线条在模糊的光影中依旧显得惊人的修长、匀称。紧接着,一个让我呼吸一滞的画面出现了——一只穿着极细高跟鞋的脚,以一种极其缓慢而充满挑逗意味的动作,轻轻地、试探性地,搭在了那个男人膝盖上。

那只脚的轮廓……那双高跟鞋的轮廓……

细得像针一样的鞋跟,优雅得近乎夸张的足弓曲线……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昔涟刚才穿着那双银色高跟鞋的样子瞬间浮现在眼前。

不……不可能……

我立刻在心里否定了这个荒唐的念头。阿尔弗雷德不是说了吗,这是奥菲利亚为贵宾准备的备用礼服,想必鞋子也是统一款式的。对,一定是这样。这里有钱的女人那么多,穿同样款式的鞋子再正常不过了。

画面里的那只脚开始动了。

它的动作极其灵巧,充满了某种训练有素的韵律感。穿着高跟鞋的脚尖,先是像芭蕾舞演员一样绷直,沿着男人西裤的缝线,从膝盖一路向上,缓缓地、带着十足的暗示性,滑到了他的大腿根部。

然后,鞋跟轻轻一勾,停在了那个最敏感、最要害的位置。

男人的轮廓似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身体微微前倾。

紧接着,那个女性身影似乎是得到了某种指令,她脱掉了那只高跟鞋。一只赤裸的、轮廓优美的玉足,就那样暴露在了空气中。

我甚至能模糊地看到,那只脚的脚趾甲上,似乎涂着某种闪闪发光的东西。

那只赤裸的脚,开始用一种我从未想象过的方式,为那个男人进行“服务”。脚趾灵巧地蜷曲、舒展,足弓紧绷、放松,脚心紧贴着男人的身体,做出规律的、上下滑动的动作。

整个过程充满了技巧性和一种堕落的美感。

那个男性轮廓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似乎抓住了那只正在他身上作乱的脚,将代表头部的色块凑了过去,像是在亲吻,又像是在……舔舐。

我看得面红耳赤,浑身僵硬。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这种玩法……这种对女性的羞辱……

就在我准备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的时候,画面迎来了最高潮。

男人的轮廓猛地向前挺动了一下,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而那个女性身影则迅速地拿起了掉在地上的那只高跟鞋,以一种极其熟练的姿态,将鞋口对准了男人的下身。

下一秒,一小股白色的、粘稠的液体轮廓,精准地、尽数射入了那只银色的高跟鞋内部。

那个男人似乎对刚才的“足间游戏”意犹未尽。

他靠在沙发上的轮廓动了动,似乎是调整了一个更具压迫感的姿态。紧接着,他伸出一只手,对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纤细身影,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

这是一个充满了命令意味的、不容置喙的手势。

那个女性的身影没有丝毫迟疑。她放下了那只装满了污秽液体的高跟鞋,然后像一只温顺的猫一样,膝行着向前挪动了几分,直到完全置身于那个男人双腿的阴影之下。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擂鼓一般。我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一种源自本能的窥私欲和强烈的道德谴责在我内心疯狂交战,但我却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无法移开目光。

画面中的女性轮廓缓缓地、极其顺从地低下了头。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于宗教仪式的虔诚感,仿佛即将要亲吻的不是某个肮脏的部位,而是一件神圣的祭器。

我看到她的头部轮廓,最终消失在了那个男人下腹的位置。

然后,那个纤细的、代表着她脖颈和肩膀的轮廓,开始了规律的、富有节奏的上下起伏。

“唔……”

隔壁传来了一声被刻意压抑到极致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闷哼。那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了我的耳膜。

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里包含了太复杂的情绪——痛苦、屈辱、被迫的迎合,甚至还有一丝……被药物催发出的、身不由己的呻吟。

我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口腔里一片干涩。

虽然隔着一层磨砂玻璃,我看不到任何清晰的细节,但那种模糊的轮廓所带来的想象空间,反而比高清的画面更具冲击力。

我能想象得到,在那片模糊的光影背后,正在发生着怎样一幅活色生香却又令人作呕的画面。那个女人的嘴巴,此刻正被强行塞满了不属于她的东西;她的尊严,正随着每一次吞咽的动作,被无情地碾碎。

那个男人的轮-廓开始向后仰,完全靠在了沙发背上,双臂舒展地搭在扶手上,摆出了一副帝王般享受祭品的姿态。而跪在他身前的那个身影,起伏的动作变得更加卖力,频率也越来越快。

我甚至能听到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咂……咂……”

那声音黏腻而潮湿,混杂着女人偶尔泄露出的一丝破碎喘息,在这寂静的包厢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淫靡。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觉得自己像一个无耻的偷窥者,正在围观一场极其肮-脏的交易。我应该立刻转过头,或者干脆离开这个包厢,但我做不到。

我的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那个女人……她是谁?

她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是为了钱?还是被胁迫?

她的家人知道她在这里做这种事吗?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中翻滚,一种混合着愤怒、同情和一丝病态好奇的复杂情绪攫住了我。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的轮廓猛地向前一挺,抓住了那个正在起伏的头部轮廓,狠狠地向下一按。

“呜——!”

隔壁传来了一声凄厉但又被强行捂住的呜咽。

紧接着,男人发出了几声短促而满足的低吼。

一切动作都停止了。

几秒钟后,那个纤细的身影才缓缓地抬起头,她的轮廓看起来有些不稳,似乎是想用手撑着地,却脱力地晃了一下,差点栽倒。

我看到她抬起一只手,似乎是在擦拭着自己的嘴角。

那场令人面红耳赤的“口部服务”似乎结束了。

跪在地上的那个纤细身影在原地缓了很久,呼吸声透过墙壁传来,微弱却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剧烈起伏。最终,她才颤颤巍巍地扶着沙发边缘站了起来。她的动作看起来有些虚弱,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踉跄,仿佛刚才那场并不算漫长的“表演”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尊严。

男人依旧慵懒地靠在沙发里,轮廓在光影中显得愈发庞大而具有侵略性,像一头刚刚享用完祭品的、心满意足的野兽。他似乎对刚才的表现十分满意,甚至抬起手,对着那个女人的方向,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

这是一个充满了命令意味的、不容置喙的手势,带着居高临下的施舍感。

女人顺从地走了过去,没有丝毫反抗,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玩偶。她坐到了他的身边,紧紧地依偎着他,将自己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看着那两个在绯红色灯光下交叠在一起的影子,心中那股强烈的道德谴责感,此刻却诡异地被另一种更加原始、更加幽暗的情绪所取代了。

是羡慕。

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从我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冒了出来,像一株悄然绽放的黑色毒藤,瞬间缠绕住了我的理智。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为自己脑海中闪过的这个肮脏念头而感到无地自容。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可是……

我的大脑却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回放着几分钟前昔涟坐在我身边时的样子。她换上那身白色短裙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成熟而危险的魅力。她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她的眼神迷离又大胆,她的手在我身上点燃了一串串滚烫的火焰……那种感觉,既陌生又让人上瘾。

如果……如果昔涟也能像隔壁那个女人一样,暂时抛开所有的羞涩和矜持,用那种……那种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的方式来服侍我……

那该会是……多么刺激的体验?

这个想法一旦萌生,就再也挥之不去了。它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涟漪。我甚至开始想象,如果现在跪在那个男人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昔涟……

不!不!

我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个亵渎般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昔涟是那么纯洁,那么美好,她值得被捧在手心上珍惜,我怎么能用这种污秽的想法去玷污她?

但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它远比我的道德观要来得更加直白。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血液在血管里加速奔流,燥热感从小腹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某个部位已经不受控制地苏醒,在黑暗中撑起了一个让我坐立难安的尴尬弧度。

就在我被自己内心的欲望与道德反复拉扯、煎熬不已的时候,隔壁的“戏剧”又上演了新的篇章,而且是远比之前更加露骨、更加疯狂的一幕。

那个男人似乎不再满足于前戏带来的浅层刺激了。

我看到他的轮廓猛地将那个纤细的身影从身边拉起,然后一个粗暴的翻转,不带任何温柔地将她按在了宽大的沙发上。那个女性的身影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被男人的身体彻底覆盖。两个人的轮廓,在光影中激烈地纠缠、重叠在了一起。

“不……不要在这里……”

隔壁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哀求。这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了情动的意味,而是带上了真实的恐惧和抗拒,像一只即将被献祭的羔羊发出的最后悲鸣。

然而,男人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只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不容置喙的冷笑。

紧接着,我看到了一个让我瞳孔剧烈收缩、几乎要停止呼吸的画面。

那个纤细身影的两条腿的轮廓,被以一个极其夸张、甚至可以说是违反人体构造的角度,被男人强行分开了,然后高高地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是一个……毫无退路、完全敞开的、任人宰割的姿势。

我甚至能透过磨砂玻璃,隐约看到那个女性身体最私密、最脆弱的部位,就那样毫无遮拦地、被迫地,彻底暴露在男人的视线和欲望之下。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那个男人高大的轮廓微微后撤,蓄势待发,像一张拉满的弓。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身体最坚硬、最充满侵略性的那个部位的轮廓,已经精准地对准了那个纤细身影完全敞开的、毫无防备的脆弱之地。

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要跳出胸腔。

我知道,下一秒,就是那决定性的一刻。

会是一声凄厉的尖叫?还是一声压抑的闷哼?

我不能再看了。

再看下去,我觉得自己也会变成和隔壁那个男人一样,沉溺于这种肮脏欲望的野兽。

尽管我没有再用眼睛去看,但我的耳朵却无法关闭。

身后,那面该死的磨砂玻璃墙,忠实地将一切声音都传递了过来。

“嗯……啊!”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痛呼,像是被利刃划破的丝绸,瞬间撕裂了包厢内的寂静。紧接着,那声音又迅速转为一种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呜咽,被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彻底淹没。

然后,便是沙发弹簧被规律性挤压时发出的“咯吱”声,和肉体与肉体激烈碰撞时产生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啪啪”声。

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充满了原始欲望和暴力美感的交响乐,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我的耳膜,也在我的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幅比亲眼所见更加清晰、更加淫靡的画面。

我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的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一方面,我为这种毫无廉耻的放荡行为感到不齿和愤怒,觉得那个男人简直禽兽不如。

但另一方面……那规律的撞击声,那女人从痛苦转为破碎、甚至带上一丝情动意味的呻吟,却又像是一剂最猛烈的春药,不断刺激着我体内那头被压抑已久的欲望猛兽。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割裂感。理智在谴责,身体却在渴望。

就在我被这种矛盾的情绪折磨得快要发疯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嗡——”

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吓了我一跳,也暂时将我从隔壁那靡靡之音的泥潭中拽了出来。

我有些狼狈地掏出手机,以为是三月七或者丹恒发来的例行问候。

然而,当我看清屏幕上的发信人时,我愣住了。

是昔涟。

屏幕上亮着一条她刚刚发来的新消息。

【昔涟:亲爱的……】

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却让我心头猛地一跳。

“亲爱的”……

昔涟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叫过我。她总是叫我“穹”,或者在并肩作战时叫我“伙伴”。这个称呼……太过亲昵,太过……直白,就像是某种尘封已久的开关被突然打开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第二条消息又弹了出来。

【昔涟:亲爱的,我爱你。】

紧接着是第三条,第四条,第五条……

【昔涟:我爱你。】

【昔涟:我真的好爱你。】

【昔涟:穹,我爱你……】

一条又一条,内容几乎完全一样,只是语气词和标点在不断变化,像是某种失控的情感宣泄,又像是在极力确认着什么。这些信息疯狂地刷新着我的屏幕,仿佛发信人正处于一种极度激动、甚至有些神志不清的状态。

我看着那满屏的“我爱你”,又听着身后那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疯狂的撞击声和女人破碎的呻吟声,一种极其荒谬的、时空错位的割裂感将我彻底淹没。

我心爱的女孩正在用最热烈的方式向我告白。

而我,却在这里,听着另一个女人被侵犯的声音,内心还产生着不该有的肮脏欲望。

我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去理会身后的动静,开始笨拙地在屏幕上打字回复:

【穹:昔涟,我也爱你。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药的副作用?】

就在我点击发送的瞬间,隔壁的动静达到了最高潮。

男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和女人一声仿佛灵魂都被撞出身体的凄厉长吟,同时爆发了出来。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隔壁包厢陷入了一片死寂,之前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声音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还在这片突如其来的安静中回响。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自己刚刚发出的那条信息,昔涟没有再回复。或许是情绪平复下来了,又或许是手机没电了。我摇了摇头,试图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和声音都甩出去。

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刚才那一连串的刺激,让我感觉比打了一场恶战还要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身后的包厢门再次传来了“咔哒”一声轻响。

是昔涟回来了。

我心中一松,立刻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因为环境依旧昏暗,我只能看到一个纤细窈窕的剪影逆着门外走廊微弱的光线走了进来。她走路的姿态有些奇怪,步子很小,动作也比平时慢了很多,看起来……像是很累的样子。

“昔涟?”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关上了门,将最后一点光亮也隔绝在外。整个包厢再次被浓郁的黑暗所包裹,只有拍卖台那束遥远的光源,为屋内的物体勾勒出一圈模糊的银边。

她径直向我走来。

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麝香和某种甜腻体香的气味,但似乎比之前更加浓郁了,仿佛刚刚从某个盛大的宴会中归来。

还没等我开口问她刚才为什么发那么多信息,她就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

她的动作有些急切,甚至带着一丝不管不顾的冲撞力。她没有像平时那样坐在我身边,而是直接侧身坐到了我的腿上,双臂紧紧地环住了我的脖子,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我的颈窝。

“唔……”我被她撞得向后一仰,后背重重地靠在了沙发上。

“昔涟,你……”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身体传来的异常触感给惊得愣住了。

她的身体……好烫。

像是在发高烧,滚烫的肌肤隔着我单薄的衬衫,将惊人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而且,她还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一种……类似于小动物受伤后那种细微的、抑制不住的痉挛。

“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立刻担忧起来,伸手想要抱住她,安抚她颤抖的身体。

我的右手自然而然地环过了她的后背,想轻轻拍打,左手则下意识地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想让她坐得更稳一些。

然而,就在我的手掌贴上她身体的瞬间,一股异样的、完全出乎我意料的触感,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的手掌之下,没有任何布料的阻隔。

无论是她的后背,还是她的大腿……我所触碰到的,都是一种极致光滑、温热细腻,带着薄薄汗意的……裸露肌肤。

我的大脑瞬间当机了。

怎么回事?

她刚才穿的那件白色短礼服呢?

难道……她把衣服全都脱了?

不,不,应该只是礼服的布料本就这么少。

我的手掌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来,但昔涟却抱得更紧了,不给我任何退缩的机会。我的指尖就这样尴尬地停留在她光滑的大腿肌肤上,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下血管那微弱的搏动。

“穹……”

她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破碎、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抱紧我……我好冷……”

冷?

她的身体明明烫得像个火炉。

我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担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忽冷忽热,情绪失控,行为也变得这么……大胆。难道真的是那个“星源修护流食”的副作用?还是她的“神性排异”已经严重到了开始影响神志的地步?

我来不及细想,她那带着哭腔的哀求已经击溃了我所有的理智。

也许是因为太痛苦了,所以才感觉冷吧。

我不再去纠结那些奇怪的细节,心中只剩下对她的无限怜惜。我伸出双臂,将她小小的、滚烫的、赤裸的身体紧紧地拥入怀中,然后拉过旁边沙发上搭着的、我自己的外套,将她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我笨拙地安慰着,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被外套包裹住的后背,“我在这里,别怕。”

怀里的昔涟渐渐停止了颤抖,呼吸也变得平稳下来。

她似乎是在我温暖的怀抱和外套的包裹下找到了安全感,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像一只疲惫归巢的猫,安静地蜷缩着,一动不动。

我低头看着她,在昏暗的光线中,只能看到她毛茸茸的发顶和微微翕动的肩膀。隔壁包厢的“戏剧”已经落幕,拍卖会也进入了尾声,台上的主持人正在用一种极具煽动性的语调介绍着今晚的压轴拍品——据说,那件所谓的“能治愈神性排异的药物”,马上就要登场了。

“昔涟?”我轻声叫了她一声,想让她打起精神,“我们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她就从我怀里动了动,支撑着我的大腿想要坐起来。

“我去……去趟洗手间。”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带着一丝浓重的疲惫,“刚才……喝了太多冰饮了。”

“又要去?”我不禁有些担心,“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我陪你吧。”

“不用。”她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坚持,“你在这里等着,看好那件拍品,我们……一定要把它拍下来。”

说完,她便挣扎着从我身上滑了下去。因为还裹着我的外套,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就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间,我的手掌为了扶住她,顺着她的大腿向下滑了一下。

突然,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坚硬的、环状的物体。

那东西紧紧地箍在她的右侧大腿根部,触感冰凉光滑,像是一种金属或者特殊的合成材料。我下意识地捏了捏,感觉它有一定的宽度,上面似乎还雕刻着一些精细的、我无法辨识的纹路。

“这是什么?”我脱口而出。

昔涟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像一尊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的雕像。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紧张起来。

“……是……是礼服上的装饰。”过了几秒钟,她才用一种尽量平稳,但依然难掩一丝颤抖的声音回答道,“就是……刚才那件白色裙子……腿部的……配饰。取不下来,可能要回酒店才能弄掉。”

“哦……这样啊。”我恍然大悟。

原来是衣服上的东西。我就说嘛,刚才摸到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这些奢侈品牌的礼服设计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居然还在大腿上加一个金属环。不过……这倒是解释了她为什么会把衣服脱掉,可能是这个“配饰”硌得她不舒服吧。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立刻就接受了这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解释,完全没有深究下去。

“那你快去快回。”我叮嘱道。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便裹紧了我的外套,快步走出了包厢。

几乎是在她出门的同时,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也推门走了进来。

“穹先生,”他微微躬身,“压轴拍品‘星辰之泪’即将开始竞拍,雷蒙德先生让我来向您确认一下您的心理价位和授权额度。”

“啊,好的。”我立刻被拍卖的事情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和管家认真地讨论起来。我们聊了大概几分钟,阿尔弗雷德便表示要去后台为我进行授权操作,也随即离开了包厢。

于是,偌大的贵宾室里,又一次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拍卖台,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出价。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那扇厚重的包厢门,再次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咔哒”一声,像是被小心翼翼地推开,然后又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是管家回来了吗?动作这么轻。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身边的沙发上空空如也,并没有人坐过来。

应该是站在我身后,不想打扰我关注拍卖吧。我没有多想,便重新将视线转回了前方。毕竟,在这些训练有素的管家看来,客人的意愿就是最高指令,保持安静是他们的基本素养。

然而,这一次,我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我能感觉到身后确实有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的呼吸很轻,几乎微不可闻,但却带着一种……滚烫的、潮湿的气息。

紧接着,一股和刚才昔涟身上一模一样的、混合着麝香和某种浓郁体液的气味,再次弥漫在了空气中,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仿佛气味的源头就在我的身后。

我的后颈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管家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然后,我听到了一些细微的、让我无法理解的奇怪声音。

先是金属链条相互碰撞时发出的、极其轻微的“叮当”声,清脆而细碎,像是某种精巧的装饰品在晃动。

紧接着,是某种液体滴落在柔软地毯上时发出的、沉闷的“滴答……滴答……”声。那声音很有规律,一声,又一声,仿佛是从某个没有关紧的阀门里漏出来的。

最后,是一种……像是有人在极力压抑着呼吸,却因为巨大的痛苦或快感而无法完全忍住,最终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介于悲鸣与呻吟之间的细微抽气声。

“嗬……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说话?这奇怪的味道和声音又是从哪里来的?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我。我皱起眉头,正准备转过身,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我即将回头的一刹那,隔壁V-08号包厢那面该死的磨砂玻璃墙,突然再次亮起了那暧昧的绯红色灯光!

紧接着,一声响亮的、男人得意的口哨声,以及女人一声像是终于得到解脱,又像是彻底崩溃的尖叫,同时爆发了出来,瞬间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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