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辰州府・貝勒私邸・水牢】

陰暗潮濕的地牢內，空氣彷彿凝固，充斥著令人作嘔的濃重血腥味與腐肉被烙鐵燙焦的氣息。牆壁上生滿了滑膩的青苔，偶爾有幾隻碩大的水鼠從污水中竄過，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吱聲。

這座曾經關押過無數反抗者的私刑地，如今關押的，卻是這個家族最尊貴的兩個女人。

玉真被特製的寒鐵鐐銬鎖在十字刑架上，冰冷的金屬勒進了她嬌嫩的手腕，磨破了皮肉。她身上的衣衫襤褸，露出大片經過精氣滋養、泛著妖異光澤的肌膚，在昏暗的火光下白得刺眼。她神情漠然，那雙曾如秋水般的眸子此刻是一潭死水，彷彿局外人一般，冷眼看著眼前這場慘絕人寰的刑訊。

在另一邊的刑架上，綁著那個教她媚術、帶她入魔的姑姑。

「賤婦！說！是不是妳教唆玉真的！那可是皇子啊！妳這是要拉著全族人給妳陪葬！」

貝勒爺早已沒了往日的雍容華貴，他披頭散髮，錦袍凌亂，雙眼赤紅得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獠牙滴血的瘋狗。他手裡拿著沾滿鹽水的倒鉤皮鞭，手臂青筋暴起，一鞭接一鞭地抽打在姑姑早已皮開肉綻的身體上。

「啪！啪！」

每一鞭落下，都會帶起一串血珠，與皮肉翻捲的撕裂聲交織在一起。

旁邊跪著幾個瑟瑟發抖的貼身丫鬟，她們在族老們殘酷的「夾棍」拷問下，十指連心，痛得失禁昏厥，早就把一切都招了——是姑姑傳授了禁術，是姑姑讓格格變成了吸精的妖孽。

「哈哈哈哈……」

姑姑渾身是血，半張臉都被打爛了，顴骨暴露在外，一隻眼球甚至掛在眼眶邊緣，搖搖欲墜。但她依然在笑。那笑聲像破風箱拉動般嘶啞、淒厲，卻充滿了對這個家族最深刻的嘲諷與鄙夷。

「陪葬？……咳咳……這愛新覺羅家的旁支……早就爛透了……」姑姑費力地吐出一口夾雜著內臟碎塊的黑血，僅存的一隻眼睛瘋狂地盯著貝勒爺，「大哥……你把你親生女兒賣去給人輪姦的時候……想過會有今天嗎？……這是報應！……這是陰媚宗的報應！……哈哈哈哈……」

「住口！給我打！打死這個妖婦！」族老們氣得鬍鬚亂顫，臉色鐵青，指揮著家丁用沉重的紅木廷杖狠狠擊打姑姑的腹部與胸口。

「砰！砰！砰！」

沉悶的擊打聲在封閉的水牢裡迴盪，那是骨骼在重擊下粉碎的聲音。

每一棍下去，都有胸骨塌陷的脆響。

玉真靜靜地看著。

一滴晶瑩的淚珠，緩緩從她那妖異的眼角滑落。

這是她此生第三次落淚。

第一次，是十三歲那年，被送進軍閥帳篷，初夜被粗暴撕裂的那個晚上。那是對純真死去的哀悼。

第二次，是母親在柴房發瘋抓爛牆壁而死的那天。那是對親情絕望的哭泣。

而這一次，看著姑姑在棍棒下漸漸沒了氣息，鮮血染紅了腳下的污水，她流下了第三滴淚。

這淚水裡沒有愧疚，沒有對連累家族的悔恨。

只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孤獨。

「這個世上……最後一個懂我的人，也死了。」

姑姑直到斷氣的前一刻，都沒有求饒，沒有認錯。她在廷杖擊碎天靈蓋的瞬間，依然瞪大著僅剩的一隻眼睛，對著玉真發出了最後一聲狂笑：

「好孩子……幹得好……殺光他們……殺光這些臭男人……」

氣絕身亡。

那一抹狂笑的表情，永遠凝固在她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上，宛如一尊嘲笑世人的厲鬼。

【京城・皇宮與王府】

載澄貝勒死在湘西女人床上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一夜之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貝勒爺的快馬信使跑死了十幾匹馬，將求救的密信送到了與他平日交好的幾位皇子手中。信中痛陳載澄暴虐、強搶民女、最後暴斃的「經過」（當然是編造的），並暗示自己手裡握有載澄生前勾結外臣的把柄，只求保住一命。

然而，皇家無親情。

那些平日裡與載澄稱兄道弟、甚至在童年開蒙時有過一段同窗情誼的皇子們，在看到密信的瞬間，反應出奇的一致。

他們表面上義憤填膺，在朝堂上大罵湘西蠻夷不知禮數，竟敢謀害皇族，必須嚴懲；但暗地裡，他們在各自的府邸中彈冠相慶，舉杯痛飲。

最大的競爭對手死了，而且死得如此不體面，如此遙遠，簡直是天助我也。

「這博爾濟吉特（貝勒爺化名）是個辦事的人，這把刀借得好。」某位覬覦儲君之位的皇子在密室中冷笑，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保他？明著保是不可能的，父皇正在氣頭上。但暗中……可以留他一條全屍。」

最終，一道聖旨從紫禁城發出，八百里加急送往湘西。

罪名：大不敬，謀害皇室宗親，施行妖術。

判決：誅三族。

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這就是皇權的冷血與交易。

【湘西・辰州府・法場外】

在聖旨抵達辰州的前一個時辰。

一道身穿紫金道袍的身影，如鬼魅般潛入了貝勒府的水牢。

正是龍虎山的玄真子。

他此行並非代表正義，而是代表著京城那位想坐收漁翁之利的四皇子。他是四皇子的心腹幕僚，更是皇子追求長生與房中術的導師。

「嘖嘖嘖，真是暴殄天物。」

玄真子看著刑架上奄奄一息的玉真，那雙渾濁的老眼中閃爍著鑑賞稀世珍寶的貪婪光芒。他湊近玉真的身體，深深吸了一口氣，那股混合著血腥、汗水與極致陰氣的獨特味道，讓他陶醉得鬍鬚顫抖。

「『太陰玄牝・爐鼎聖體』……」玄真子喃喃自語，給這具身體取了一個道家聽起來極其冠冕堂皇、實則極度淫邪的名字，「沒想到在這蠻荒之地，竟能煉出如此完美的肉身。若是就這麼被砍了頭，貧道的『大業』何時能成？」

他掏出一張黃符，貼在牢門的鎖頭上，鎖頭應聲而落。

「格格，貧道奉貴人之命，來救妳脫離苦海。」

玉真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長著酒糟鼻、滿身邪氣的老道士。她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她能感覺到，這個老道士身上的氣息，比她那死去的姑姑要強大百倍，也……邪惡百倍。

玄真子一把抓起玉真，施展縮地成寸的道術，在官兵包圍貝勒府的前一刻，悄無聲息地遁入了一處早已準備好的民房閣樓。

這座閣樓，正對著辰州府的菜市口法場。

【菜市口・午時三刻】

陽光慘白，寒風凜冽，捲起地上的黃沙。

整個菜市口被圍得水洩不通。貝勒府上下三百餘口，無論男女老幼，皆被五花大綁，背插亡命牌，跪在行刑台上。

劊子手們喝著烈酒，將鬼頭刀磨得雪亮，噴出的酒霧在寒風中散開。

玄真子站在閣樓的窗縫後，強按著玉真的頭，逼迫她看著這一切。

「看清楚了，貧道的乖徒兒。」玄真子貼在玉真耳邊，溫熱腥臭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這就是妳造的孽。妳的阿瑪，妳的額娘（繼母），妳的兄弟姐妹，還有那些伺候過妳的丫鬟僕人……今天，都要因為妳那一夜的『快活』，人頭落地。」

「看看妳阿瑪絕望的眼神，他在找妳呢……他在恨妳……」

玄真子以為，這樣的畫面會徹底擊潰這個女人的心理防線。他要讓她在極度的愧疚、自責與道德崩塌中徹底發瘋，只有心靈破碎的爐鼎，才最好操控，才能乖乖成為他修煉淫術的工具。

「斬！」

監斬官一聲令下，令箭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一瞬間，時間彷彿變慢了。

玉真瞪大了眼睛，瞳孔劇烈收縮。

「噗！噗！噗！」

幾十把鬼頭刀同時落下，切開皮肉，斬斷頸骨。

鮮血如噴泉般沖天而起，在慘白的陽光下炸開一朵朵淒豔的紅蓮，染紅了半邊天。一顆顆人頭滾落在地，有的還睜著眼，有的還張著嘴在咒罵。貝勒爺的人頭滾得最遠，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恰好死死盯著閣樓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閣樓內。

玉真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玄真子感覺到掌下的嬌軀正在瘋狂痙攣，他滿意地笑了，以為那是恐懼與悲傷的極致反應。

但他錯了。

玉真死死盯著那漫天噴灑的熱血，一股前所未有的電流，竟從她的尾椎骨猛然炸開，瞬間竄遍全身。

「啊……」

她雙腿不自覺地絞緊，在那粗糙的裙擺下，她的幽徑深處竟在這一刻瘋狂地收縮、蠕動。那並不是恐懼的戰慄，而是來自靈魂深處最黑暗的興奮。

隨著那一顆顆人頭落地，她感覺到一種禁忌的枷鎖被徹底砸碎。每一次鬼頭刀砍斷脖頸的脆響，都像是一記重錘，精準地敲擊在她極度敏感的陰核之上。

道德的崩壞，親族的滅絕，竟化作了最猛烈的催情毒藥。

「呃……唔……」

玉真死死咬住下唇，幾乎咬出血來，才沒有讓那聲即將衝口而出的呻吟暴露。但她的身體騙不了人，大量的愛液在這一瞬間失控般地湧出，瞬間打濕了褻褲，那股濕熱順著大腿根部滑落，帶來一種滑膩而羞恥的快慰。

她的子宮在劇烈抽搐，彷彿在渴求著那滿地的鮮血來澆灌。這種快感太過扭曲，太過悖德，卻也因此比任何一次交歡都要來得強烈百倍。

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地從她臉上滑落，打濕了玄真子的道袍。

玄真子看著她那張淚流滿面的臉，以為她痛不欲生，便伸手撫摸著她顫抖的脊背：「哭吧，哭出來就好。這就是因果，這就是罪孽。只要妳跟著貧道，貧道會教妳如何贖罪……」

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衣衫傳來，玉真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即顫抖得更加厲害。那不是抗拒，而是高潮餘韻下的敏感與過載。

她在笑。

她在狂笑。

她在心底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癲狂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啊！」

「阿瑪！你也有今天！你把女兒當妓女賣的時候，想過這一天嗎？」

「族老們！你們用家法打死我額娘的時候，想過這一天嗎？」

「都死了！這些把女人當玩物、把親情當買賣的畜生，終於都死絕了！」

「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太用力，笑得靈魂都在抽搐，笑得五臟六腑都在震盪。那股高潮的快感與復仇的快意交織在一起，衝擊著她的淚腺，讓她止不住地流淚。

那不是悲傷的淚，那是極樂的體液，是復仇的蜜汁。

「道長……」

玉真轉過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雙頰因為剛才那場隱祕而劇烈的高潮而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眼神迷離而濕潤。她的聲音顫抖，帶著一種楚楚可憐的破碎感，眼神深處卻藏著將世間萬物都視為芻狗的冷漠與貪婪。

「奴家……只有你了。」

玄真子看著這個「良心未泯」、「心靈崩潰」的絕世尤物，看著她臉上那抹意味深長的潮紅，只當是悲憤所致，得意地捋了捋鬍鬚。

「放心，貧道會好好『疼』妳的。」

他不知道，他帶走的不是一個贖罪的羔羊。

而是一頭剛吃完全家、在鮮血與死亡中達到了人生第一次靈魂高潮的……

未來女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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