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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白禁区尘白禁区短篇——琴诺、莫尔索与分析员的婚礼纵欲狂欢(金主约稿放出),第1小节

小说:尘白禁区 2025-12-19 19:39 5hhhhh 1440 ℃

  (约稿金主:琴诺单推人)

  海风是这座岛屿最早的信使。

  它带着咸涩而清新的气息,穿过木屋百叶窗的缝隙,轻柔地拂过分析员的脸颊。他醒来时,听见的不再是净化系统单调的嗡鸣,而是远处海浪拍打沙滩的、永恒而富有节奏的合唱。阳光不再是液态金属般的冰冷,而是透过木格窗,在被褥上投下斑驳而温暖的金色碎影,像一片片被揉碎的琥珀。

  他在这张宽大的木床上缓缓坐起,赤裸的上半身沐浴在晨光之中。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在柔和的光线下不再显得狰狞,反而像是古老地图上的山川脉络,记录着他曾踏过的荆棘与深渊。这里没有模拟星图的穹顶,只有由天然木材搭建而成的、散发着淡淡松香的屋顶。

  他并非孤身一人。

  尽管床上只有他一人,但空气中弥漫着远不止一种的香气。有栀子花的甜,有柑橘的清新,有淡淡的、属于某个女孩沐浴后肌肤的馨香,还有几种更为私密的、只属于他与她们之间的味道。这些气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张无形的、温暖的网,比任何高科技的恒温系统都更能让他感到安心。

  她们是他的妻妾,他的情人,他的战友,也是被整个世界背叛、抛弃之后,唯一选择追随他的人。

  那场背叛来得猝不及防,如同最锋利的冰刃从背后刺入他曾誓死守护的世界——他曾是这个世界最耀眼的英雄,是拯救世界的利刃,却在一切尘埃落定后,被他所拯救的人们视为最大的威胁。猜忌、恐惧、误解……这些比任何怪物都更丑陋的东西,最终将他放逐。

  但他并非一无所有地离开。

  那位在董事会上唯一敢于为他发声,最终舍弃一切与他私奔的女董事;那些在他最黑暗的时期,用身体和灵魂为他点燃灯火的妻妾们;还有那些将他的命令视为最高准则、心甘情愿与他背井离乡的部下……他们几十个人,像一叶扁舟,逃离了那片钢铁的丛林,最终抵达了这座地图上不存在的偏远南方小岛。

  这里是他们新的王国。一个远离纷争,只有海浪、风声与爱意的避难所。

  分析员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背叛的伤痛早已被这座岛屿的阳光和女人们的温柔所抚平。他深吸一口气,让那混杂着爱与自由的空气充满胸膛。

  今天是这个王国里一个重要的日子。

  他要迎娶一直以来与他相伴,拥有刻骨铭心羁绊和回忆的一个女孩。

  不……应该是两个。

  “琴诺……莫尔索……”

  他低声呼唤着这两个名字,闭上双眼,记忆的潮水便温柔地涌来。

  她们是一体双生的奇迹,是同一个灵魂分裂出的光与影。琴诺是她纯白的一面。那头雪瀑般的长发,那双总是怯生生、像受惊林鹿般的金色眼眸,让她看起来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她的爱是静谧的,是沉默的,是深夜里为他掖好被角的无声动作,是看到他时脸颊上飞起的一抹红霞。她像一朵需要被呵护在温室里的百合,纯洁而羞怯,让他生出无尽的怜爱。

  而莫尔索则是她漆黑的另一面。利落的墨色短发,锐利如鹰隼的眼眸,还有那从不掩饰、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她的爱是燎原的烈火,是炙热的,是霸道的。她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倒,用滚烫的吻宣告她的所有权,她的拥抱充满了要将他揉进骨血的力道。她是一朵带刺的黑玫瑰,野性而浓烈,让他沉沦,让他痴迷。

  他爱着琴诺的柔,也贪恋着莫尔索的烈。这份爱不偏不倚,如同天平的两端。正因如此,分析员无法接受在象征永恒的婚礼上,只有一人能以新娘的身份站在他身边。这对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不公平的。

  于是,一个近乎神迹的构想诞生了。

  他起身,赤足踩在温润的木地板上,走向衣帽间。这里没有悬浮的玻璃柜,只有由岛上的名贵木材打造的衣柜。他取出一套剪裁合体的白色亚麻西装,面料轻盈,带着自然的褶皱,更适合这座岛屿的气候。当他穿上西装,镜中的男人少了几分过去那种属于战士的锋利,多了几分属于归隐者的从容与温和。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状态好得出奇。那是一种被爱与幸福彻底浸润后,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神采。

  他没有戴墨镜,只是整理了一下衣领,便推门而出。

  门外是一个被精心布置过的梦幻般的世界。

  这里没有教堂,但整个岛屿的花园都成了他们的礼堂。白色的纱幔从高大的棕榈树间垂落,随风轻舞,如同凝固的波浪。无数用贝壳和海星串成的链子点缀其间,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岛上万千花朵的芬芳,混合着海风的咸味,形成一种独特而醉人的气息。

  他的女人们都在。

  那个正在细心调整餐桌上白色餐巾的,是他的朔州贤妻,她的动作轻柔,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祝福。那个指挥着几名后勤人员调试音响的,是与他有着浓厚羁绊的狮子宠妃,她的眼神专注而明亮,望向他时充满了骄傲与柔情。还有那些正合力将一串串花环挂上纱幔的,带着兽耳特征的女孩们,她们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目光追随着他时,是纯粹的崇拜与喜悦,没有一丝一毫的阴霾。

  没有人嫉妒琴诺和莫尔索。

  因为她们都明白,那个女孩早就该成为他的新娘了。

  如果不是神明的捉弄,如果不是他为了坚定立场而不得不踏上流亡之路,如果他能早一点卸下那份拯救世界的沉重枷锁……或许,这份幸福会来得更早一些。

  她们失去了一个世界,却在这座小岛上共同拥有了一个男人。因此她们珍惜他所给予的每一分爱,也真心为他即将迎娶新的家人而感到高兴。

  分析员没有去打扰她们,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最终落在了不远处一个由巨大芭蕉叶搭建的临时棚屋里。

  他走了过去,棚屋里一个娇小的粉色身影正蹲在一堆精密的仪器前,正是芙提雅。她也是当初放弃大好前程,追随他来到这座岛上的天才之一。

  “做好了吗?”

  分析员轻声问道。

  芙提雅回过头,推了推鼻梁上的护目镜,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放心吧,如果只是一天,那么负担不会太大。”

  分析员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他的视线投向芙提雅身后,那具被白色丝绸覆盖的、静静躺在平台上的躯体——那便是芙提雅的杰作,一个为了莫尔索而诞生的奇迹。一具与真人毫无差别的躯壳义体。它拥有完美的肌肤纹理,拥有温热的血液,拥有能感受阳光与海风的触觉。除了发色被设定为与琴诺截然不同的墨黑外,它完美复刻了她们曾经共享的那副身体。

  凭借这具身体,今天,莫尔索将不再是琴诺的影子。她将以一个独立、完整的姿态,与她的“姐妹”并肩,一同走向他,成为他的新娘。一个如雪,一个如墨,将共同在他的人生画卷上,留下最绚烂的一笔。

  芙提雅用手背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珠,脸上挂着些许狡黠的笑意,她护目镜下的双眼亮晶晶的,像藏着星辰。

  “知道没问题就行了,”她说着,故意挺了挺那平坦的胸膛,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与得意,“不过,新娘子在洞房之前可不能让新郎官提前偷看哦!你赶紧去现场吧,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我。”

  分析员闻言低笑一声。他没有再多言,而是上前一步,将眼前这个娇小的、为他的幸福而奔波的女孩轻轻拥入怀中。这个拥抱并不带有情欲,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暧昧与珍视。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机油味和少女特有的体香,能感觉到她小小的身体在自己怀里瞬间僵硬,然后又慢慢软化下来。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感受着那份柔软。

  “那就交给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大提琴的拨弦,在她耳边轻轻震动。怀中的身体微微一颤,芙提雅没有抬头,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随后分析员松开手,转身离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芭蕉叶棚屋的拐角,芙提雅才直起身子,摘下护目镜,对着他离开的方向鼓起了腮帮子,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

  “真是的……什么时候轮到我嘛……”

  带着些许满足的笑意,分析员穿过花园来到了婚礼现场——这里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白色的纱幔在风中飘荡,像天使的羽翼。他的女人们依旧在忙碌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这片景象温暖得让他几乎要融化其中。

  然而,在这片欢声笑语之中,却有一处静谧的角落——一位成熟性感的女人正独自坐在前排的座位上,悠闲地看着一本书。她留着一头垂至肩膀的白色麻花辫,如同冬日里凝结的冰瀑,又像是被月光浸透的丝绸。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反而为她增添了一种熟透蜜桃般的丰腴与韵味。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便自成一个世界,周围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那正是陶董。当初是她力排众议,带着众多“天启者”——也就是分析员如今的妻妾们和他一起离开了那个冰冷的世界树公司,来到这里隐居避难。她是这个王国的女王,也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分析员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带着些许调侃的笑意开口:

  “陶董,怎么来这边还是一副女领导的做派,没有和大家一起同乐呀?”

  女人缓缓抬起头,那双美丽的凤眼扫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带着些许慵懒和了然。她合上书,用纤长的手指夹着书页,红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

  “过一会儿才轮到我干活。”

  “一会大家就一起喝酒了,还有什么活。”

  分析员笑着在她身旁坐下,目光落在她那被紧身长裙勾勒得淋漓尽致的曲线上。陶董将书放在一旁的座位上,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他,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说道:

  “我要代替牧师和你们的父母,为你们证婚。”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毕竟这里只有我有结婚经验,虽然……我已经对流程忘得差不多了。”

  陶董说得没错。在这座被世界遗忘的岛屿上,在所有追随他而来的女人之中,只有她亲身经历过一场传统、正规,带有神圣宗教元素的婚礼。而他,分析员,尽管已经举办过三次婚礼,却从未真正触碰过那种仪式的核心。

  第一次是属于年轻人的派对风格婚礼,霓虹灯取代了烛火,强劲的音乐盖过了誓言,那是一场挣脱束缚、尽情狂欢的盛宴。第二次是那场盛大的中式婚礼。红色的绸缎铺满了整个基地,喧闹的鞭炮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那是一场为了向世界宣告他们存在的庆典,热烈而张扬。第三次则更为简单,他们在星空下交换了戒指,没有宾客,没有仪式,第二天便直接踏上了蜜月的旅途,那是一场只属于三个人的私奔。

  这三场婚礼都充满了激情与爱,却唯独缺少了琴诺所渴望的那种、被传统与信仰所包裹的庄重感。莫尔索对此毫不在意,她认为只要有他在身边,哪怕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交换一句承诺也足够。但琴诺不同,她向往那种古老的、一板一眼的流程,向往那种能将爱意铭刻于灵魂深处的神圣感。为了满足他那位如百合般娇羞的妻子,分析员自然不会拒绝。

  “有什么难点吗?”分析员的语气轻松,带着几分不解,“陶董应该只是负责念一下婚礼誓词,让我们宣誓就行了吧——这一点所有的婚礼都差不多。”

  在分析员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形式,核心在于他们彼此的心意。

  “那你就想的太简单了。”陶董轻轻摇了摇头,那双美丽的凤眼里闪过些许指挥官特有的锐利光芒,“既然要传统,那就有固定的流程。既然有固定的流程,那就会有预期之外的意外情况。”

  这是标准的战场思维,是她作为曾经的女董事,如今这个王国共同统治者的本能。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必须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应对所有可能发生的变数——分析员当然明白这一点,但他内心深处,并不想用如此严格的军事化思维去约束一件本该充满随性与喜悦的喜事。不过,既然陶董想要用她的方式来守护这场婚礼的完美,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这也是她表达爱的方式——他看着她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认真,心中涌起暖流,最终化为一声轻笑和全然的信赖。

  “那就期待您掌控大局了。”

  与陶董告别后,分析员转身正式步入了这片属于他们的、被爱与阳光浸透的领地。女孩们的欢声笑语如同最悦耳的乐章,他热情地与她们打着招呼,每一个微笑,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都充满了无需言说的亲密——他和她们中的大多数,都曾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用彼此的身体温暖过对方的灵魂,分享过最深沉的秘密与渴望。那些尚未与他举行婚礼的女孩们,眼中闪烁着既羡慕又期待的亮光,她们的幸福早已被提上日程,只是在静静地等待属于自己的那一天降临。

  在这片活泼的氛围中,六道身影却显得格外从容。她们便是已经与他有过婚礼誓约的六位妻子——显然,已婚的经验让她们在面对这场盛事时多了一份淡然与沉稳。她们不约而同地走上前来,围绕着分析员,用最细微的动作,为他整理着那身洁白的西装。

  最先走近的是里芙,她那头如雪的白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冰山般的美人脸上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关切。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抚平了他衣领上最后一丝褶皱,动作精准而优雅。

  “注意形象,”她的声音清冷如月光,“为你今天的新娘展示最好的一面。”

  紧接着,一头耀眼金发的芬妮挤了上来,她像一头骄傲的小狮子,嘴上总是不饶人。她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用一种傲娇的口吻补充道:

  “当然了,也不要用力过猛——你平时就已经很帅气了,别把她们两个给迷晕过去。”

  温婉的姬晨星随后上前,她同样是白发,气质却如传统的中式大家闺秀,端庄而典雅。她为他整理了一下袖口,抬眼望着他,一向认真的眼眸里早已装满爱意的温柔。

  “记得宣誓的时候把承诺放在心里,不要敷衍。”

  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昏昏欲睡的肴懒洋洋地靠了过来,黑色的长发如海藻般披散着,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眼角泛起泪花,声音带着刚睡醒般的沙软:

  “结束的时候……牵着她们的手离开,不要松开。”

  妖艳如魅魔般的凯希娅,用指尖在分析员的领带上缓缓划过,那双魅惑的狐狸眼仿佛能滴出水来,她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

  “然后……一起度过一个不眠的夜晚……”

  最后,可爱的巨乳红发小魔术师苔丝像个小炮弹一样蹦到他面前,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充满了天真的幻想。她双手合十,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动作,兴奋地喊道:

  “然后像变魔术一样——砰!当当!肚子大起来!”

  已婚女士的沉稳与未婚女孩的期待,或许只差一个仪式的距离,但在性格上竟会有这般天差地别的有趣展现,让分析员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愉悦与温暖。

  那么……琴诺和莫尔索,在经历了这场婚礼之后,又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时间到了!准备入场!”

  一声清亮的呼喊划破了花园里温馨的喧嚣,声音中带着军人特有的穿透力,尽管身穿笔挺军装的奈丽德已经竭力让自己的语调变得温柔,但听在众人耳中,依旧像一声振奋人心的战吼。这声音仿佛一道无形的指令,瞬间让所有忙碌的身影都停了下来,齐齐望向红毯的尽头。

  分析员的精神为之一振,那股属于战士的本能被瞬间唤醒。他深吸一口气,迈开沉稳的步伐,站上了那条由白色花瓣铺就的红毯中央。阳光透过棕榈树的缝隙,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他如同一位即将接受加冕的君王,静候着他的女王们到来。

  很快,两个身着洁白婚纱的身影,出现在了红毯的另一端。琴诺与莫尔索在两位伴娘的陪伴下,缓缓靠近。她们的婚纱款式简约而优雅,圣洁的白色衬得一个如雪,一个如墨,美得令人窒息。

  然而,此时她们都低着头,娇羞地沉默着,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她们没有像往常在白天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一个怯生生地喊他“分析员儿”,另一个则带着侵略性的目光扑上来。她们只是安静地,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

  这便是琴诺所钟爱的传统婚礼吧——正式庄重的仿佛在对待一场不容有失的严苛行动任务。这份肃穆的气氛竟也感染了分析员,让他那颗早已历经千帆的心,也感到了些许久违的、轻微的紧张。

  他的眼神瞥见人群中的芙提雅,正悄悄对他比了一个大大的拇指,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与祝福。分析员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莫尔索,然后不着痕迹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温暖、柔软,带着生命应有的弹性与温度,和真人一模一样。

  看来,没问题。

  当——!

  悠远而庄严的钟声敲响了,回荡在整个岛屿的上空。分析员牵着两位新娘的手,迈开脚步向着场地中央走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在那些饱含着祝福、喜悦与爱意的注视下,他们一步步地,走向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陶,准备开始这场神圣的婚礼。

  当三人在陶的面前站定,周围所有的喧嚣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去。风停了,鸟儿的鸣叫也消失了,只剩下阳光在空气中投下的、看得见的光尘,以及海浪在远处低沉如同呼吸般的伴奏。陶的脸上褪去了所有的慵懒与玩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神圣的庄严。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本厚重的、封面由深蓝色皮革包裹的古书,书页泛黄,散发着岁月与智慧的气息。

  她没有翻开那本书,只是用双手庄重地捧着,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三个人。

  “我们今日在此,”陶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古老的教堂钟声里提炼出来的,带着回响,“并非仅凭凡人的律法,而是以爱为名,以灵魂为证,见证一个神圣结合的诞生。婚姻是上帝所设立的圣礼,是两个,乃至更多灵魂,在祂的庇护下,结为一体的永恒盟约。”

  她的目光落在分析员身上,然后是琴诺,最后是莫尔索。

  “现在,我将引导你们,立下你们的誓言。请你们正视彼此,将你们的心,毫无保留地交付于对方。”

  分析员微微颔首,他握着两位新娘的手,能清晰地感觉到她们掌心的微凉与轻颤。他看着她们,琴诺的金色眼眸里是水光潋滟的虔诚,而莫尔索那双锐利的金瞳中也燃烧着从未有过的、沉静而炽热的火焰。

  陶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吟唱:

  “分析员,你是否愿意在上帝及我们众人面前,迎娶你面前的这两位女子,琴诺与莫尔索,作为你合法的妻子?你是否承诺,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将用你全部的爱去珍视她们,用你坚实的臂膀去保护她们,用你公正的心去平等地爱她们,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分析员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坚定而洪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愿意。”他先是看着琴诺,目光温柔得能融化冰雪,“我,分析员,愿意娶你,琴诺,作为我的妻子。我将用我的一生去守护你的纯净与善良,你的脆弱将是我最坚实的铠甲。”

  然后,他转向莫尔索,眼神变得同样炽热。

  “我,分析员,愿意娶你,莫尔索,作为我的妻子。我将用我的一生去回应你的热情与忠诚,你的热情和爱意将是我永不熄灭的明灯。”

  “我将平等地爱你们,珍视你们,你们是我灵魂不可分割的两半,是我此生唯一的归宿。我发誓。”

  陶的目光转向了琴诺,她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些许。

  “琴诺,你是否愿意,在上帝及我们众人面前,嫁给这位男子,分析员,作为你合法的丈夫?你是否承诺,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将用你全部的爱去顺服他,用你的温柔去抚慰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琴诺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清晰无比。

  “我……我愿意。”她的目光落在分析员的脸上,充满了无尽的依恋,“我,琴诺,愿意嫁给你,分析员儿。作为你的妻子,我将用我的全部去爱你,去理解你。我的温柔将是你最安宁的港湾,我发誓。”

  最后,陶看向了莫尔索,那眼神中带着些许审视,也带着些许期待。

  “莫尔索,你是否愿意,在上帝及我们众人面前,嫁给这位男子,分析员,作为你合法的丈夫?你是否承诺,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将用你全部的爱去支持他,用你的力量去辅佐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莫尔索没有丝毫犹豫,她的声音清亮而决绝,带着她独有的、不容置疑的霸道。

  “我愿意。”她死死地盯着分析员,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我,莫尔索,愿意嫁给你,分析员。作为你的妻子,我将用我的一切去爱你,去占有你。我的力量,将是你最锋利的剑刃,我发誓。”

  当三人的誓言落下,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静默。阳光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璀璨,将他们三人笼罩在一片神圣的光晕之中。

  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微笑,她缓缓合上手中的古书,用一种宣告般的语气说道:

  “既已立下誓言,交换了信物,那么我以爱与真理之名宣布——你们,从今往后,身与灵,都将紧密相连,合为一体。阿门。”

  当陶那句“阿门”落下,整个世界仿佛都松了一口气——一切都进行得无比顺利,没有人出现纰漏,没有人忘词,更没有人搞砸这场神圣而庄重的仪式。分析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份因传统婚礼的肃穆而带来的轻微紧张感,终于化为了纯粹的喜悦与期待。

  接下来,便是最简单,也最甜蜜的步骤了。在陶和众多宾客的面前,进行象征灵魂结合的誓约之吻,交换彼此的戒指。

  这个步骤他可以说是技巧最好的——毕竟这已经是他第七次经历这一切了。

  陶微笑着,向他们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可以交换信物与亲吻了。

  分析员笑了,他张开双臂将身边两位娇羞的新娘同时紧紧拥入怀中。他能感觉到琴诺身体的柔软与微颤,也能感觉到莫尔索身体的紧绷与滚烫。他低下头,准备先亲吻他那如百合般纯洁的琴诺,然后再去征服他那如黑玫瑰般带刺的莫尔索。

  就在此时。

  “等一下!分析员儿……”

  一个清脆却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和谐。

  气氛为之一滞。

  几乎是同一时间,芬妮的身影如一道金色的闪电,她第一时间冲向音响台,精准地关闭了背景音乐,同时将现场收音设备的灵敏度调到最高。原本正举着酒杯、准备欢呼的女孩们,也都默契地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和酒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突然开口的、温柔恬静的白发新娘身上,空气中充满了好奇与关切。

  “琴诺……”

  分析员柔声唤道,拥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放松,给了她一些空间。琴诺抬起头,那双金色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她直视着分析员,声音里带着一种豁出去般的决绝。

  “分析员儿,请您原谅我的任性——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对你的任性。”

  分析员的心猛地一跳。他完全不知道琴诺想要说什么,但他绝不相信这个深爱着他、甚至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女孩会在这里做出悔婚或者任何其他伤害他的事情——但就像之前陶董与他闲聊时那种若有若无的预感一样,现场显然出现了流程之外的、意料之外的意外情况。

  “你想说什么?”

  分析员的声音愈发温柔,他轻轻放开琴诺,双手搭在她颤抖的肩膀上,试图给予她力量。他以为她或许是想在誓词上加上一句只有他们才懂的话,或是有什么最后的小请求。

  然而,他完全低估了琴诺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像一颗熟透的苹果,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渗出甜美的汁液。那双金色的眼眸里,羞涩、挣扎、恐惧与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而璀璨的星云。她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她的舌尖,让她无法吐露那个在她心中酝酿了许久、疯狂而大胆的念头。

  “分析员儿……我……”她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细弱得几乎要被海风吹散,“我……我要把誓约之吻,替换成……誓约之爱。”

  啊?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无声的惊雷,在分析员和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中炸开。他和琴诺、莫尔索不是早已深爱着彼此吗?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刻,特意强调一个听起来有些古怪的词组?他身旁的莫尔索,那双锐利的黑眸中也闪过些许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被浓厚的兴趣所取代。

  琴诺的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她紧紧咬住下唇,指甲深深地掐进了分析员的手臂,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在所有人困惑的目光中,她似乎终于放弃了所有矜持与抵抗,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气,像是要完成一项最艰难的任务般,将那句话吼了出来:

  “就是……就是和分析员儿,进行以誓约为目的的做爱仪式!”

  琴诺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死寂。

  宾客们全都傻了,那些原本洋溢着喜悦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错愕与不敢置信。有人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草地上,清脆的响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站在他们三人面前的陶董,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冷哼。她优雅地举起手中的圣经,用它挡住了自己的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因为无奈而微微眯起的眼睛——她保养得确实很好,但终究是有些年纪了,见不得这些年轻人在婚礼这般庄重的场合也玩得如此疯癫出格。

  琴诺这个石破天惊的要求,让分析员的大脑瞬间陷入了一片空白。他太了解她了——她是一个胆小、矜持、娇羞到骨子里的女孩,她绝不会像里芙或芬妮那般,勇敢地无视一切目光;更不像凯希娅或茉莉安,骨子里就透着天生的媚劲儿,对性爱有着毫不掩饰的渴望。这个要求完全违背了她平日里的性格,但正因如此,分析员才无比确信,这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个沉重到足以压垮她所有矜持的理由。

  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琴诺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她通红的脸颊滑落。她哽咽着,声音颤抖,却一字一句地清晰传来:

  “我……我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但……但莫尔索的时间并不多……”

  她抽噎了一下,目光转向身旁的莫尔索,充满了心痛,“芙提雅说,她只有一天的时间,但这只是理论值,或许……或许实际会更少一些。我们两人一体双生,平时只有一个人能和分析员儿相亲相爱。今天是难得的机会,我们能一起……一起真实地出现在分析员儿身边……我……我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请你……请你一起宠爱我们两个人!”

  “琴诺……你这家伙……”

  莫尔索的声音也带上了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她那总是锐利如刀的眼眸中此刻竟也泛起了水光——她似乎想责备琴诺的任性,但话到嘴边,却只剩下无奈与感动。

  这个理由如此纯粹,又如此令人心碎。它不是为了追求刺激,不是为了挑战传统,而是为了抓住一个转瞬即逝的、能让他们三个人以完整形态相爱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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