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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的“明日”方舟(娼馆)——羽毛笔(拉菲艾拉·席尔瓦)篇,第9小节

小说: 2025-12-19 19:38 5hhhhh 1050 ℃

怀孕的旅程如同攀爬一座愈发陡峭的山峰,当羽毛笔的脚步踏入第八个月的疆域时,空气似乎都因那腹中生命的重量而变得粘稠、滞涩。孕中期那短暂的、相对轻松的喘息之机已然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面降临的、不容置疑的沉重感。

她的身体,这座承载着新生命的临时殿堂,此刻仿佛被灌注了过多的、有生命的铅块。腹部隆起得愈发惊人,那圆润而紧绷的弧度,将她原本就略显单薄的身形对比得更加脆弱,仿佛一枚被过于丰硕的果实压弯的纤细枝桠。子宫的膨胀向上压迫着膈肌,使得她的呼吸即使在静坐时也常常感到短促,需要更深的、更有意识的努力才能将足够的空气吸入肺叶。向下,则是对膀胱无情的挤压,频繁的起夜打断了本就因身体不适而变得支离破碎的睡眠,让她眼睑下时常带着淡淡的青黑色阴影。

最持续的折磨来自于她的腰骶部。那额外的、日益增长的重量,如同一个永不卸下的枷锁,牢牢地套在她的骨盆之上,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酸胀和钝痛。无论是站立、行走,还是仅仅变换一个躺卧的姿势,都需要她付出额外的努力,并伴随着一阵阵难以忽视的、肌肉被过度拉伸的抗议。她的双脚和脚踝也开始出现浮肿,原本合脚的鞋子变得紧绷,皮肤按下去会留下一个短暂的凹陷。

与身体的沉重相伴的,是精力的急剧衰退。那种孕中期曾短暂远离的、蚀骨的疲惫感,以更汹涌的姿态卷土重来。她总是感到昏昏欲睡,意识像是被浸泡在温吞的糖水里,难以凝聚。即使是在白天,坐在博士办公室里那张特意为她准备的、铺着柔软靠垫的扶手椅上,她也常常会不受控制地垂下头,黑色的眼眸失焦地望着虚空,长长的睫毛如同疲惫的蝶翼,缓缓阖上,陷入一阵阵短暂而迷糊的浅眠。以往那种在得到命令后便能瞬间高度集中的能力,似乎也被这生理性的倦怠所稀释,反应变得迟缓,思绪如同陷入泥沼,难以快速转动。

博士显然清晰地洞察了她的这种状态。他不再像孕中期那样,偶尔还会让她尝试一些极其简单的文书工作(比如分类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或是要求她长时间保持清醒的“陪伴”。他对她的要求,降低到了一个近乎纯粹的、物理性的存在。

他不再勉强她做什么。但“陪伴”的指令,以一种变化了的形式,依旧持续着。

尤其到了夜晚,在博士的私人休息室里,他会要求她与自己同榻而眠。

“睡这里。”指令简单明了。

羽毛笔会依言,拖着沉重笨拙的身体,缓慢地挪到那张宽敞的双人床上,小心翼翼地在他身侧躺下。巨大的腹部使得她只能采取侧卧的姿势,这恰好便于她将背部或侧面,依靠在博士的身边。

博士的举动,在此时往往显得异乎寻常的“温和”。他会伸出手臂,让她枕着,或者只是将一只手,隔着那柔软的丝质睡衣,轻轻地、持续地放在她隆起最高的腹部弧线上。那抚摸不再是带有审视或挑逗意味的流连,而更像是一种稳定的、带着温热(尽管隔着手套和衣物)的安抚。他的手掌有时会缓慢地、画着圈地按摩她因负重而无比酸胀的后腰,力道恰到好处,暂时驱散那纠缠不休的酸痛;有时,他会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她紧绷的肚皮,感受着里面那个小生命有力的踢踹和翻身,那动作看起来熟练又耐心。

在整个过程中,博士通常沉默不语。休息室里只余下两人轻重不一的呼吸声,以及羽毛笔因身体不适而偶尔发出的、细弱的呻吟或叹息。没有言语的交流,没有情感的倾诉,只有一种近乎原始的、通过体温和触碰建立的连接。

对于精神总是难以集中的羽毛笔而言,这种沉默的、充满肢体接触的陪伴,却成了一种奇特的慰藉。在身体被各种不适淹没、意识昏沉模糊的时刻,博士那稳定存在的身影,那落在她沉重躯体上的、带着掌控意味却又在此刻显得异常“可靠”的抚摸,仿佛成了一个她在痛苦海洋中可以紧紧抓住的浮木。她知道,在这个强大存在的身边,她是安全的,她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挣扎,只需要承受,并将承受本身,也视为对他意志的一种服从。

就在她沉浸于这种日渐沉重的孕晚期状态时,一个消息传来——普罗旺斯,那位比她更早一些时间怀孕、性情温和的鲁珀族干员,即将分娩。

消息传来的那天下午,羽毛笔正靠在博士办公室的扶手椅上打盹。博士唤醒了她,并指向了一个开启的终端屏幕。

“远程观看。”他命令道,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了解过程。”

屏幕上显示的是医疗部专门用于高危或特殊产妇分娩的观察室画面。角度经过选择,既能清晰展示主要过程,又避免了过于血腥的特写。普罗旺斯躺在产床上,脸上混合着痛苦、汗水与一种坚定的努力,几位医疗干员围在她身边,低声指导着,鼓励着。

羽毛笔原本昏昏欲睡的精神,在看到画面的瞬间,奇异地集中了起来。她黑色的眼眸睁得很大,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刻入脑海。她看着普罗旺斯因宫缩而痛苦地蜷缩身体,看着她按照指导用力,看着医疗干员们冷静而专业的操作……,她的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那同样巨大的腹部,呼吸似乎也跟随着画面中普罗旺斯的节奏而变得有些急促。

当那个小小的、沾满血污和胎脂的男婴,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终于被助产士托出母体时,羽毛笔几乎屏住了呼吸。镜头拉近,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男婴继承了普罗旺斯清秀的眉眼轮廓,但那一头湿漉漉的胎发和身后那条虽然细小、却已能看出蓬松形态的尾巴,却是如同新雪般的纯白——显然继承自他那身为沃尔珀族天灾信使的父亲的特征。

“是个健康的男孩。”屏幕里传来医疗干员平静的汇报声。

羽毛笔久久没有动弹,依旧盯着屏幕上那个被清理包裹后、放在普罗旺斯胸口微微蠕动着的小小婴儿。她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既没有恐惧,也没有过多的喜悦,只有一种极其专注的、近乎在学习某种复杂技艺般的认真。

“看清楚了?”博士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羽毛笔缓缓转过头,看向博士,眼神里的专注尚未完全褪去。她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罕见的清晰:“嗯。普罗旺斯前辈……,很辛苦。”她顿了顿,抚摸着自己腹部的动作更加轻柔,仿佛在安抚里面那个可能也在感知外界动静的小生命,然后,用一种带着点懵懂的、却异常认真的语气补充道:“我希望……我到时候,也能像她一样……,努力。多了解一些……,到时候,就不会那么辛苦,那么痛了吧?”

她似乎将分娩这个过程,视作了一个可以通过提前学习和观摩来优化执行的“任务”。痛苦是客观存在的,但可以通过“经验”和“努力”来减轻。这种简单化、甚至有些呆气的理解,恰恰反映了她此刻的心态——将一切都纳入博士掌控下的、可被规划和管理的范畴。

博士对于她这番“学习心得”不置可否,只是关闭了终端屏幕。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随着预产期的临近,羽毛笔的身体负担达到了顶峰。她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半休息状态,行动愈发迟缓,睡眠也更加深沉而不安稳。但她似乎以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接受着这一切。医疗部的检查定期进行,所有指标都在可控范围内。她不再去博士的办公室,博士的“陪伴”更多转移到了她的宿舍房间,形式依旧是那沉默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共寝和抚摸。

她吃得下专门配给的营养餐,睡得着(尽管频繁被打断),按照医嘱进行着极其温和的活动。她不再胡思乱想那些古怪念头,只是日复一日地,抚摸着腹中那个越来越焦躁、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的小生命,等待着那个被医学精确预测的、最终时刻的来临。

她以一种被充分休养和严格管理所塑造出的、近乎钝感的平静,做好了准备。身体虽然承载着极致的沉重与不适,但精神,却在博士那无所不在的掌控和提前进行的“预习”下,奇异地保持着稳定。

她等待着。等待着腹中的生命完成最后的成熟,等待着那场已经被她“观摩”过、因而在想象中似乎不再那么神秘莫测的分娩考验,等待着将自己与博士之间那最直接、最牢固的血缘纽带,最终带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上来。

最后的时刻,如同地平线上隐约可见的雷暴云层,带着必然的痛苦与新生,在充足的、近乎窒息的宁静中,一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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