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十九章 雪莲心似铁，琉璃夜叩门

“回春堂”那扇厚重的木门，伴随着一道“吱呀”的呻吟被缓缓推开，打破了一室的宁静。午后的阳光穿过雕花的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香，那股独特的味道仿佛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却又被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息所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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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二中当先踏入，一身征尘未洗，眉宇间凝结着一股化不开的疲惫，唯独那双深邃的眸子，依旧锐利如鹰隼。

“你……”

一声带着压抑不住哭腔的惊呼从内堂传来。夜琉璃几乎是踉跄着冲了出来，她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妖媚脸庞上，原本强撑的镇定，在看到令狐二中安然无恙的那一瞬间，顿时土崩瓦解。狂喜、后怕、担忧……万千情绪在她那双紫罗兰色的美眸中疯狂交织，最终化作一片氤氲的水汽，不受控制地滑落。

而躺在内室软榻上的云袖，本就苍白如金纸的小脸因激动泛起一抹病态的潮红，她挣扎着，虚弱地想要坐起身子，口中喃喃地念着：“公子……你回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身影从后堂缓缓走出，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冰冷气息，瞬间让这重逢的温情凝滞了半分。雪心莲依旧是一身素雅的医者装扮，但那身衣服，却与寻常医袍有着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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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袭月白色的蝉翼轻纱长袍，材质薄得近乎透明，如同第二层肌肤般紧紧地包裹着她成熟而丰腴的肉体。袍内竟是不着寸缕，那一对巍峨饱满的雪白乳房轮廓，连同顶端那两点娇艳的嫣红，都隔着薄纱清晰地显现出来。平坦紧致的小腹之下，一抹神秘的黑色阴影更是若隐若现，充满了禁欲与放荡交织的极致反差。长袍两侧的开衩，大胆得令人心惊肉跳，直接开到了纤细的腰肢，将一双被黑色蕾丝花边长筒袜包裹的修长美腿完全展露。袜口宽边的蕾丝，如同烙印般紧紧地勒在大腿根部雪白的嫩肉上，挤出一道惊心动魄的肉感弧线。她脚上踩着一双鞋跟针般纤细的黑色漆皮高跟鞋，每一步都踩得极稳，清脆的“嗒、嗒”声，仿佛不是敲在冰冷的地砖上，而是直接踩在了每个男人的心跳节点上。

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半透明的白色面纱，只露出一双古井无波的清冷眼眸。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在令狐二中手中那个散发着至阳至寒气息的玉盒上时，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终于闪过了一丝无法掩饰的、剧烈的震惊。

她快步上前，目光迅速扫过令狐二中身上尚未完全消散的冰霜之气，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但她并未理会令狐二中，而是径直从他手中取过盛放着“冰魄龙涎”的玉盒，转身回到药台。她用一根纤细的银针，小心翼翼地从那凝胶状的龙涎上挑取了微不可察的一丝，将其化入一碗早已备好的药汤中，随即端着药碗，走向另一间病房。整个过程，她手法专业，神情冷静，仿佛令狐二中的死里逃生，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直到她处理完一切，重新走出来，令狐二中才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心莲姑娘，”他淡淡地看着她，“你似乎忘了提醒我一件事。万仞冰崖，是个会吞噬人命的绝地。”

雪心莲转过身，面纱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戏谑的弧度，那双清冷的眼睛里也染上了一丝无辜的玩味。她轻描淡写地反问道：“哦？是么？可是……你当时，并没有问啊。”

这故作姿态的轻佻，让空气瞬间紧绷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眼看令狐二中的脸色沉了下去，雪心莲才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神情前所未有地严肃起来。她沉声道：“你以为，万仞冰崖是什么地方？一处普通的险地吗？愚蠢。”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点凝重与严肃：“那并非现实世界单纯的地理存在，而是一个隐藏于修行者精神深处的秘境空间。只有在特定的契机下，它才会与现实世界发生重叠。这个只属于内心与意志交汇的世界，在古籍中，有一个专有名词——‘忘尘界’。”

“忘尘界？”令狐二中咀嚼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没错。”雪心莲的目光穿透了空间的阻隔，仿佛落在了内室那虚弱不堪的云袖身上，“‘忘尘界’，是修炼者的精神疆域，也是其心性历练与心魔劫难的显化之地，远比你所知的‘识海’要凶险和本质得多，最大的不同在在于某些情况下可以互通，就比如万仞冰崖。你该庆幸自己能活着回来，因为……”

她话锋一转，声音冷得像冰：“冷月夫人那道残魂，就潜藏在云袖的‘忘尘界’最深处，等待着积蓄足够的力量，重返现世！”

此言一出，令狐二中顿时大脑一片空白，但随即就明悟了过来。他将在冰崖的经历与雪心莲的话语联系起来，推断道：“万仞冰崖所在的地理方位，恐怕也非同寻常，或许是某个上古残阵的节点，所以才格外容易将人的神魂拖入‘忘尘界’之中……”

话音未落，一股源自神魂深处的刺骨剧痛猛然爆发！

那感觉，就仿佛有无数根淬了寒毒的冰针，在他脑海中疯狂穿刺搅动。这是在“忘尘界”中与龙鹰死斗时留下的本源创伤，此刻因心神激荡而彻底发作。令狐二中不禁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令狐公子！”夜琉璃惊呼着，连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雪心莲眼神一凛，快步上前，两根纤纤玉指搭在他的脉搏上，感受着那股暴虐而阴寒的能量在他体内乱窜，沉声道：“你在‘忘尘界’里伤了本源，伤势很重，必须立刻处理。”

她不再迟疑，取来那盒“冰魄龙涎”，用内力小心翼翼地催化出一小团，然后以掌心贴住令狐二中的后背，将那股至阳至刚的霸道药力缓缓渡入他的体内。

药力如烈火熔金，在他冰冷的经脉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阴寒之气尽数被焚烧驱散。然而，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副作用发生了。

那股过于霸道纯粹的阳刚之力，在修复了他神魂创伤之后，竟无处宣泄，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尽数向下腹汇涌而去！

“噌！”

一声清晰的、布料被猛然绷紧的声音响起。令狐二中身下那根蛰伏的巨物，毫无征兆地、凶猛无比地彻底挺立起来，将他的裤裆撑起一个极为夸张的、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硬挺帐篷。

正在他身后施功的雪心莲，眼角余光自然瞥见了这惊人的一幕。但她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在处理一截没有生命的木头，那双清冷的眸子依旧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指尖，这种极致的专业与冷静。

夜琉璃在一旁看得是又急又羞，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她见令狐二中痛得紧闭双眼，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又看到那根不合时宜高高翘起的肉棒，心中一动，竟伸出纤纤玉手，隔着布料在那硬得发烫的肉棒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都什么时候了，”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嗔怪和关切，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还有这个心思！”

令狐二中只能无奈地苦笑一声，心想这也不是我能控制得啊。任由雪心莲施为，内心却因这尴尬的身体反应而波澜起伏。他此刻只想尽快解决云袖的问题，哪有半分旖旎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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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雪心莲缓缓收功。令狐二中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神魂的剧痛总算平息了下来。他强撑着身体，站直了，郑重地对雪心莲拱手道：“‘冰魄龙涎’我已带回，还请雪心莲姑娘履行诺言，救云袖一命。”

然而，雪心莲收起银针，眼神重新变得冰冷刺骨，说出的话语更是字字如刀。

“诺言？”她冷笑一声，“我之前不过是看病人垂危，情急之下与你打的赌罢了。况且……”她抬眼看了看门外日影的位置，语气淡漠而精确，“你进门的时候，我算了时辰。从你离开到现在，不多不少，正好过了三天，外加一刻钟。赌约已废，无需多言。”

她转过身，背对着众人，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们，走吧。”并将令狐二中的玄图碎片丢给了他。

这番话，不啻于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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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琉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不敢置信地望着那道决绝的背影，刚想上前哀求，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她猛地回头，只见本就油尽灯枯的云袖，在听到这番绝情之语后，再也承受不住这最后的打击，双眼一翻，彻底晕死了过去。

“云袖！”夜琉璃急忙冲过去，将妹妹柔软冰冷的身体抱入怀中。眼泪，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绝美脸庞，声音颤抖地向着雪心莲哭喊道：“师姐……我们终究，还是躲不过去么？”

雪心莲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她看着夜琉璃那张悲痛欲绝的脸，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深切的爱怜和不忍，但那情绪只出现了一瞬，立刻就被更深的怨怼和冰冷所覆盖。她狠心地别过头去，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这是你们的命，也是你们的劫。”

“送客！”

这决绝的两个字，如同重锤，敲碎了夜琉璃心中最后一丝希望。而雪心莲那转瞬即逝的微表情，却被始终冷静观察着一切的令狐二中，精准地捕捉在了眼底。

令狐二中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深深地看了雪心莲一眼，然后走上前，从夜琉璃怀中，将已经失去意识的云袖打横抱起，带着如同失了魂一般的夜琉璃，离开了“回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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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临时租住的院落，烛火摇曳，映着一室的沉默与悲伤。

令狐二中将云袖安顿在床上，盖好被子后，才走到窗边，将仍在默默垂泪的夜琉璃轻轻拉入怀中。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的胸膛和体温，温暖着她冰冷的身体。

一只大手在她曲线优美的后背上缓缓抚摸，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夜琉璃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压抑的啜泣声让他心疼不已。他的手渐渐下移，隔着薄薄的衣衫，有力而温柔地揉捏着她挺翘丰满的臀瓣。这种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爱抚，反而让六神无主的夜琉璃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心安。

夜琉璃颤抖的手，也本能地寻求着慰藉。她的小手滑入他的衣襟，抚摸着他坚实温热的胸膛，最终，缓缓向下，握住了那因之前药力还未完全消退，依旧保持着半硬状态的肉棒。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里的热度与有力的脉动，仿佛握住了此刻天地间唯一的希望。她抬起一双泪眼朦胧的紫眸，望着他，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轻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弄出来？憋着……会难受的……”

令狐二中低下头，用一个轻柔的吻，吻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他的声音沙哑而坚定：“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放心，救云袖要紧，我会有办法的。”

这句话，如同一剂强心针，让夜琉璃彻底放下了心防，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他，在他怀中渐渐停止了哭泣。

等她的情绪稍稍稳定，令狐二中才开口分析道：“雪心莲，并非真的铁石心肠。她拒绝时的决绝，反而暴露了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那句‘这是你们的命，也是你们的劫’，更像是一种迁怒和怨恨。”

他看着夜琉璃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看得出，她怨恨的根源，不在云袖，而在你。但这份怨恨的背后，恰恰是她无法割舍的关心。”

“她恨你，也只在乎你。”令狐二中一语中的，“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若再去，只会让她更加戒备，竖起更厚的冰墙。今晚……你一个人，再去一次。用你们的过去，去敲开她的心。”

子时，夜幕深沉，厚重的云层遮蔽了星月，天地间一片漆黑。

夜琉璃换上了一身最朴素的白色长裙，脸上脂粉未施，那张平日里颠倒众生的妖媚脸庞，此刻只剩下一种决绝的悲戚。她独自一人，再次来到已经打烊的“回春堂”前，抬起微颤的手，轻轻叩响了那扇紧闭的门扉。

门开了，开门的正是雪心莲。

密室中，只有一豆烛火在静静燃烧，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在墙壁上无声地舞动。

雪心莲坐在桌案后，脸上依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她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夜琉璃，一言不发。

夜琉璃也没有说话，只是在雪心莲冰冷的注视下，缓缓地、决然地跪了下去。随即，她抬起手，解开了腰间的束带。

素白的外衣滑落，然后是贴身的中衣……直到她露出光洁柔韧、如同上好羊脂白玉般的整个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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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片毫无瑕疵的雪白肌肤上，一道早已愈合、却依旧显得狰狞可怖的鞭痕，如同一条丑陋的烙印，从她的左肩一直斜斜地延伸到右侧的腰际，破坏了所有的美感。在摇曳的烛光下，那道淡粉色的伤疤，显得格外刺目。

“师姐，你还记得吗？”夜琉璃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在寂静的密室中回荡，“你被逐出师门的那天，师尊……冷月夫人，就是用那条‘蚀骨鞭’打的我。她说，是你连累了我，是你害得宗门蒙羞。”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要承受这样的折磨。她用我的痛苦，来惩罚你的‘背叛’……她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在天涯海角，也感同身受……”

她声泪俱下地，将雪心莲走后，自己在那如同地狱般的合欢宗，所受的种种非人折磨与屈辱，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雪心莲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道熟悉的伤痕上。她当然记得，当年，这一鞭本是打向自己的，是夜琉璃这个傻丫头，奋不顾身地扑过来，用她那孱弱的身体替自己挡了下来……

夜琉璃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她用多年时光铸就的冰冷伪装上。

“咔嚓……咔嚓……”

仿佛能听到冰层碎裂的声音。雪心莲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眼中凝聚了多年的冰霜，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融化，化作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别说了……别再说了！”她猛地从椅子上扑了下来，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夜琉璃那赤裸而颤抖的身体，失声痛哭。

在雪心莲情绪彻底崩溃的瞬间，夜琉璃强忍着泪水，凑到她的耳边，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几不可闻的魅惑声音说道：

“师姐……只要你肯救云袖……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就算……就算像当年一样，用我们的‘疗愈之法’……我也愿意……♥”

雪心莲看着夜琉璃得眼睛，随即把她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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