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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堂家の未亡人と偽の運び屋光逝去的夏天-光紀-忌堂家的寡夫與偽人快遞員[上篇]

小说:忌堂家の未亡人と偽の運び屋 2025-12-09 15:16 5hhhhh 9460 ℃

忌堂家的老房子在梅雨前夕顯得格外安靜。

佳紀坐在玄關的階梯上,指尖輕輕摩挲著結婚戒指。那是忌堂光離開這世界前最後留給他的溫度——如今只剩冰涼的金屬。

人類的光在首立村的出差行程中,被熊襲擊而亡。

新聞內容乾燥得像例行公事,冷漠得像是講述某個陌生人的不幸。

只有佳紀知道那裡面遺失了什麼:柔軟的笑、輕得像風的指尖、把他名字念得像祈禱的聲線。

他在忌堂家成了名符其實的寡婦。祭壇上那張遺照的微笑常常讓夜晚變得刺痛。

直到那天午後,門鈴響了。

玄關門一開,是夏天的熱浪與……某種他無法立刻辨認的既視感。

快遞員站在門口。制服整潔,帽簷投下陰影。

抬起頭時,那張臉——

佳紀的心臟狠狠跳了一拍。

那是光的臉。

同樣的眉眼、同樣的蓬鬆白髮、同樣像盛夏河面折光般明亮的眼神。

甚至連喉結上下滑動時的弧度,都像是被複製過。

但他站得筆直、冷靜、規矩,完全不像佳紀熟悉的、會在黃昏時偷親他臉頰的那個光。

「您好,這裡是忌堂佳紀先生嗎?」快遞員的語氣禮貌,像陌生人。

佳紀勉強點頭。

對方遞上了一個細長的金屬箱,冷得像剛從深海撈出來:「這裡有一份取腦快遞。寄件人……寫的是忌堂光先生。」

佳紀整個人僵住。

「寄件……人?」

「是的。」快遞員微微傾頭,眼神坦然得可怕。「署名清楚無誤。」

金屬箱上果然貼著一張防水標籤。

那熟悉的筆跡像是一刀割開他的胸腔——

忌堂 光。

快遞員彷彿察覺了他的動搖,露出那種純粹、乾淨得讓人血液倒流的笑:「請在這裡簽收。裡面的東西……請妥善保存。」

夏日風聲從玄關縫隙擠進來,把兩人的影子拉得細長。

佳紀的手微微顫抖,握住了快遞筆。

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

快遞員的氣味、呼吸的節拍、站姿的重心……連這些都像極了光。

太像了。

像到令人寒毛直豎。

也像到令人想哭。

他接過金屬箱時,快遞員低聲說了一句:

「……佳紀先生,請不要害怕。光……讓我把這個送到你手裡。」

那語氣,不是陌生人的。

不是快遞員的。

而是——

光的。

佳紀的呼吸破碎了一瞬。

「你……到底是……?」他哽著喉嚨問。

快遞員的笑容淡了,眼底卻亮得像深海紅海藻的光,溫柔又異樣:

「等你打開盒子,他就會告訴你。」

他轉身離開時,背影冷靜、輕盈、安靜得像風。

只留下佳紀一人抱著沉甸甸的金屬盒,站在玄關的陰影中——

心跳在胸腔裡像敲出的咒語。

光死了。

但光又寄來了自己的快遞。

而快遞員那張臉——彷彿還在回頭看他。

打開來是一塊潔白的劍骨,顯然有經過清洗。佳紀的指尖落在劍骨上的瞬間,空氣像被輕輕折斷。

那是一塊潔白到毫無瑕疵的胸骨,乾淨得像被大海反覆搖過、洗過。

他甚至能看見上面細微的纖維紋路——像光的笑聲在骨頭裡沉睡著。

而快遞員光──那個與光同一張臉的男子──微微彎下身,把自己的襯衫扣子解開到胸口。

「佳紀先生,請。」

他的語氣輕柔得像是替亡者傳話。

佳紀顫著手伸過去──指尖碰到快遞員光左邊胸骨的輪廓。

那裡明顯少了一塊。

溫熱的皮膚下,有一個空洞。

空洞在跳動。

心臟仍在那裡正常跳著,但胸骨的位置凹陷、缺失──

恰好與那塊放在金屬箱中的劍骨吻合。

佳紀只覺得胃一陣抽緊。

「……你……為什麼……少了一塊?」聲音像破碎的紙。

快遞員光抬起眼眸。

他沒有悲傷,也沒有痛苦。只有一種平靜到詭異的善意。

「因為我被造出來,是為了完成……光最後的願望。」

佳紀整個人僵住。

快遞員光繼續說,語氣像遠處的潮水慢慢靠近:

「他希望你不要孤單,不要成為寡婦。所以……把我交給你。

我並不完美,但我會盡可能……填補那個空缺。」

他說「空缺」時,指的是胸骨。

但佳紀聽見的,分明是心。

眼淚一下子湧上來。他幾乎是無聲地、嚴重地、失控地落淚了。

「可、可是……光已經死了……你……你不是他……」

他咬著唇,喉嚨疼得像被冬天掐住。

快遞員光輕輕點頭。

「我知道。」然後補了一句更溫柔、也更致命的:

「但我會如他所願──陪著你。」

佳紀的胸口像被狠狠捏住。

那種感覺既溫柔,又恐怖──

像有人在他的心臟上輕輕綁上紅線,說:「你會被照顧的。」

他後退半步,想冷靜,卻撞到玄關的鞋櫃。

劍骨從他懷裡滑落,他手忙腳亂地接住,眼淚沿著下巴不停往下掉。

「不行……我不能收……這太奇怪……太殘忍了……」

快遞員光卻搖頭。

「您……不能拒絕。」他把快遞單翻過來,指著退件欄。

——退件收件人:忌堂佳紀

「光說了……『他一定會拒絕的,所以別讓他退』。」

佳紀哭得喘不過氣,整個人像被掏空。

他完全無計可施,只能撐著門框,好像快要跪下。

最後,他哽著喉嚨,像是投降,也像是心碎:「……先、先進來吧。喝一杯……麥茶……」

那是他唯一能做出的正常舉動。像是兩人之間還有日常可挽留。

快遞員光輕輕脫鞋,走進玄關。

他的步伐不像怪物,也不像幽靈──更像某種被小心雕刻過的「人」。

而佳紀握著那塊潔白的劍骨,手指仍在發抖。

他不知道自己邀請進來的,到底是光的替身、光願望的回聲,

還是──另一種不能被拒絕的命運。

麥茶的蒸氣在客廳的昏光裡慢慢散開。

佳紀捧著杯子,手指因情緒過度而微微痙攣。

他喝得很慢、很小口,但眼淚完全停不下來——

像是這半年壓抑的全部悲傷,被快遞箱、那塊劍骨、與那張熟悉的臉一口氣掀開。

快遞員光靜靜坐著。

他不像人類該有的慌張,也沒有機械的冷漠。

他只是用那雙「幾乎是光本人的眼睛」看著佳紀,一句話也沒有催促。

直到佳紀的肩膀抖得太厲害,像是要整個散掉。

快遞員光輕輕說出一句:

「……踰越了。我知道。」

語氣像是在向亡者、也向生者道歉。

然後,他忽然靠近。

他伸手──笨拙得像第一次學習親密行為的人──

先用掌心擦去一滴沿著佳紀臉頰的眼淚。

擦不乾。

於是他低下頭,模仿某個記憶裏的人類光做過的事——

他親吻了佳紀臉上的淚痕。

那個吻輕得不能再輕,像是怕把他弄壞。

下一秒,他為了緩和氣氛,又做了一個微妙而孩子氣的鬼臉:

舌頭吐出一點點、眼睛用力瞇起來。

滑稽到不行。

也溫柔到讓人心臟失速。

佳紀愣住了。

他的哭聲像被按下靜音鍵,一下子停住。

喘息依然存在,但情緒被那個幼稚的表情硬是拉回現實——

拉回有人願意逗他笑的現實。

「……你……」他啞著聲想罵人,卻罵不出來。

快遞員光只是看著他,輕輕說:「光……很希望你別哭。」

佳紀深吸一口氣。又吸一口。剩下的淚意終於慢慢沉下去。

但下一秒,他想起另一個現實。

他抬頭,目光恢復清醒,帶著恐懼與理智:

「……不行。你不能在這裡。你這樣……鄰居會看到……會恐慌……光已經——」

快遞員光搖頭。

「不會的。你看新聞。」

他拿起遙控器,按下電視。

螢幕瞬間亮起。

各地出現的「偽人」、形似人類卻違和的影子、被拍到的重複臉孔……

這些消息正在以破碎而混沌的方式充斥新聞欄。

世界已經開始動盪。開始「容得下」怪異。容得下像光這樣的「第二個」。

快遞員光淡淡地補充:「現在的世界,不會有人特別注意……忌堂光多了另一個身影。在你身邊。」

佳紀完全說不出話。

那一刻,悲痛、懼怕、慰藉、寂寞、渴望──

所有情緒像潮水堆疊到胸口。

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光」。

不是他丈夫。

不是第一個光。

也不是單純的替代。

而是被託付來填補心裂之處的存在。

經過漫長的心理拉扯,

佳紀終於垂下肩膀。

像是卸下一口氣,也像是宣判自己的命運。

他輕聲、慎重地說:

「……以後……請多指教了……『光』。」

快遞員光的眼神像被點亮。他緩緩露出一個溫暖、潔淨、完全沒有陰影的笑。

彷彿某個跨越死亡的誓約,在此刻重新開始。

第一夜。

老宅的木板地在夜裡格外冰,佳紀在客廳鋪了簡單的被褥,說那裡就是「客房」。

快遞光乖乖照做,躺下後不到三分鐘就睡死,呼吸粗得像山林裡的獸。

半夜打起呼來,還翻了白眼,把被子整個踢開。

佳紀聽得清清楚楚。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害怕,但最後只是悄悄起身,替那副「該不存在的身體」蓋好被子。

那一刻,空氣安靜得像什麼都沒失去過。

第二夜。

雪從傍晚落到黑夜,連窗縫都透出刺人的白光。

沒有暖氣的老宅冷得像一口古井。

快遞光抱著膝坐在榻榻米上,看著窗外的暴雪,像一隻等待被喚回家的犬。

佳紀終於妥協了。

「……來睡這邊吧。客廳太冷了。」

雙人被褥在老宅中央攤開。

兩人躺下時肩膀輕輕碰到,佳紀才驚覺——快遞光的體溫如同一塊剛從冷藏裡取出的醃雞肉,

冷得明明該讓人起雞皮疙瘩,卻又微微透著生命的溫暖。

是熟悉的。

也是完全陌生的。

那夜他們幾乎沒睡好,卻誰也沒說出口。

第三夜。

暴雪讓整個世界變得白茫茫的。

第三天的夜裡,老宅像被凍在深海中。

快遞光伸手時猶豫得像是在請求生者的允許。

佳紀沉默很久,才讓他靠過來。

被子下,快遞光的手臂圈住他,力道溫柔得不像怪物,也不像真正的人類——

更像某種「為了不嚇到你」而特別模仿的溫度。

那一瞬間,佳紀胸口被壓得發疼。

熟悉的味道從快遞光的髮絲間輕輕升起——

那是光的味道。

卻又不是光的味道。

眼眶刺痛,但他沒有哭。

他只是慢慢閉上眼,

任由那份「替不存在的人許願而誕生的溫暖」

安靜地抱住自己。彷彿整個冬天都在等這個擁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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