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皮尔特沃夫最高塔的玻璃穹顶洒落，金克丝女神蜷缩在一堆软垫中，星蓝色的发丝散落在印着卡通涂鸦的枕头上。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悬浮在空中的一颗糖果——那粒糖果违反物理规律地自行旋转，时而变成液态，时而恢复原状。

门铃突然响起。

"进来吧~"她甚至没有抬头，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爆爆推门而入，工装裤上沾着机油痕迹，短发因为奔跑而有些凌乱。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手指不安地摩挲着腰间的工具带。

"那个......"她深吸一口气，"女神，我有个问题。"

金克丝终于睁开一只眼睛，瞳孔里流转着超越人类理解的光彩："嗯哼？"

"你到底有多强？"爆爆直视着女神，这个问题显然在她心里憋了很久，"我是说......"她比划了一个夸张的手势，"......上限在哪里？"

金克丝突然坐起身，软垫自动堆叠成靠背。她咬着下唇思考的样子像个普通少女，但指尖划过空气时留下的星蓝轨迹却昭示着非凡的本质。

"这么说吧，"女神歪着头，"就算我告诉你我能随手抹除这个宇宙，也根本不足以描述我的能力。"

她打了个响指，房间的墙壁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垠的星空。不是投影，不是幻象——爆爆能感觉到真实的宇宙辐射拂过脸颊，能看见数百万光年外的超新星爆发。

"我就是现实本身。"金克丝的声音突然带上多重回响，仿佛千万个她在同时说话，"不仅是这具身体......"她戳了戳自己的脸颊，"......也是组成你的每一个粒子。"

爆爆的瞳孔收缩。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皮肤下的血管突然变得透明，能看到无数闪烁的微观粒子——它们正随着女神的呼吸节奏明灭。

"这不可能......"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金克丝叹了口气，轻轻打了个响指。

爆爆的视野突然扭曲。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臂正在消散——不是溶解，不是分解，而是构成她身体的物质突然失去了"存在"的定义。手指变成透明的雾气，接着是手腕、手肘......这个过程没有痛苦，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别怕，"金克丝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还能说话。"

爆爆张开嘴——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嘴——但声音确实从某个地方发了出来："我......我在哪？"

"到处都是。"女神用手指搅动着空气，爆爆的意识随着她的动作扩散到整个房间，"你现在是房间里的每一立方厘米空气，是阳光里的尘埃，是我呼吸时进出的气体。"

**自由意志的拷问**

重组的过程比解构更令人战栗。爆爆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强行塞回一个狭小的容器——她低头看着重新成形的手指，关节活动时发出不真实的脆响。

"那么......"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我现在想什么，说什么......也是你控制的吗？"

金克丝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近到能数清睫毛。女神的瞳孔深处有星旋流转："不仅知道，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我让这一切发生。"

房间的温度似乎骤降。爆爆的思维陷入一个可怕的闭环——如果连此刻的恐惧都是被设计的，那么"自我"究竟存在于何处？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但就连这泪水也可能是被操控的产物。

"但这样太无聊了。"金克丝突然退后，跳上悬浮的软垫，"所以我平时会给自己加个限制——"她指尖亮起星蓝光芒，"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我不观测、不干涉现实的自然发展。"

爆爆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些："就像......关闭上帝模式？"

"差不多~"女神突然扔给她一颗糖果，"现在的你确实是'你自己'，除非我决定插手。"

糖果在掌心融化，甜味真实得令人想哭。

金克丝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想不想体验一下'被操控'的感觉？自愿的那种。"

爆爆握紧拳头又松开。科学家的好奇心最终战胜恐惧："......好。"

瞬间，她的意识被抛入洪流。

陌生的记忆如海啸般涌入——她同时是皮城的发明家，是祖安的孤儿，是诺克萨斯的士兵，是艾欧尼亚的农夫。每个身份都有完整的过去，每个记忆都真实得刺骨。最可怕的是，她无法分辨哪个才是"原本"的自己。

"停下......求求你......"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金克丝的表情突然凝固。所有外来记忆如退潮般消失，爆爆瘫软在地，冷汗浸透了背心。

"抱歉，"女神罕见地露出愧疚，"我忘了人类意识有多脆弱。"她蹲下身，轻轻擦去对方额头的汗水，"我保证，再也不会干涉你的存在。"

漫长的沉默后，爆爆突然扑上前抱住金克丝。女神的身体温暖而真实，心跳声透过布料传来。

"请不要消失。"爆爆的声音闷在女神肩头，"不要变成......完全超越理解的存在。"

金克丝愣住了。她能轻易毁灭重组这个拥抱，能修改对方此刻的情感，但她选择不做任何改变。

"保持像现在这样，"爆爆收紧手臂，"继续保持爱这个世界的能力，好吗？"

晨光中，悬浮的糖果终于落下。金克丝伸手接住，发现它已经变成了一颗普通的、有点融化的糖果。女神轻轻"嗯"了一声，将糖果塞进嘴里——甜得恰到好处。

窗外，皮尔特沃夫的钟声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而在这个房间里，某个超越现实的存在正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一个拥抱的温度，就像守护宇宙中最珍贵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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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爆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工装裤的布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金克丝女神就坐在她面前不到一臂的距离，星蓝色的发丝在晨光中泛着奇异的光晕，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正带着玩味的笑意注视着她。

"好色啊......"爆爆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自言自语，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清晰可闻。她的喉咙发紧，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胸腔，"这种你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感觉......"

她无法移开视线。金克丝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压迫——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威压，而是一种更微妙、更令人战栗的认知。她看着女神随意拨弄着空气中的尘埃，那些微小的颗粒在她的指尖忽而凝聚成星辰，忽而散落成雾气，仿佛现实本身只是她手中的玩具。

"我就像尘埃一样渺小......"爆爆喃喃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沉醉，"面对你，就像面对整个宇宙......"

她知道自己应该害怕——事实上，她的确害怕。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像冰冷的蛇一样缠绕着她的脊椎，提醒着她，她的存在与否完全取决于女神的一念之间。但与此同时，这种恐惧却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一种近乎自虐的快感。

"你知道吗？"金克丝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哄孩子，"我可以让你忘记这一刻的感受。"她的指尖轻轻点在爆爆的额头上，冰凉的温度让后者猛地一颤，"我可以让你回到推门进来之前的状态，甚至让你忘记自己曾经问过这个问题。"

爆爆的瞳孔收缩。她的思维瞬间被恐惧淹没——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被抹除"的恐惧。如果女神真的这么做，她甚至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不会知道自己曾经如此接近真相。她的存在会被悄无声息地改写，而她连反抗的意识都不会有。

"不......"她的声音发抖，"请不要......"

金克丝笑了，手指从她的额头滑到脸颊，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温柔："但你其实很享受这种恐惧，不是吗？"

爆爆无法否认。她的身体在颤抖，但她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她想象着女神是如何轻易地重塑现实，如何将她的存在像橡皮擦一样抹去，又如何在一念之间将她重新拼凑回来。这种绝对的支配感让她既恐惧又着迷，就像站在悬崖边缘，既害怕坠落，又忍不住想再往前一步。

"我......"她的声音几乎哽住，"我想知道......如果我真的惹怒了你，你会怎么惩罚我？"

金克丝歪着头，像是在思考一个有趣的问题。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爆爆的锁骨，所过之处留下一串星蓝色的光点，像烙印一样微微发烫。

"惩罚？"女神轻笑，"我可以让你永远困在一秒钟的时间里，重复经历同样的痛苦。我可以把你变成一本书里的角色，让你一遍遍经历最悲惨的情节。我甚至可以让你保留所有记忆，但永远无法与任何人交流......"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像刀子一样刻进爆爆的脑海。每一个假设都让后者的呼吸更加急促，皮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但你知道吗？"金克丝突然凑近，嘴唇几乎贴上爆爆的耳垂，"最可怕的惩罚，是让你真正理解我的存在。"

她的声音带着某种超越语言的重量，爆爆的视野突然扭曲。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无数个宇宙，无数个自己，无数种可能性——所有的一切都在金克丝的掌控之中，像无数条丝线缠绕在女神的手指上。她的意识几乎被这种认知击碎，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停......停下......"她哽咽着，却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想阻止，还是在祈求更多。

金克丝退后，那种压倒性的感知如潮水般退去。爆爆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息，汗水浸透了她的衣服。她的思维还在试图处理刚才的冲击，但那种超越人类理解的信息已经模糊，只留下一种难以形容的空虚和渴望。

"你看，"女神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轻快，"这就是为什么我很少这么玩。"她伸手揉了揉爆爆的头发，动作出奇地温柔，"人类的大脑承受不了太多真相。"

爆爆抬头看她，眼泪还在不停地流，但她的嘴角却扬起一个颤抖的微笑："但......但我想再试一次......"

金克丝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她俯身捧起爆爆的脸，星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而迷人的光芒："你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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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体验......"爆爆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工装裤的缝线，喉咙发紧，"想体验真正的渺小。"

金克丝女神正倚在悬浮的软垫上，指尖把玩着一颗玻璃珠。听到这句话，她突然笑出声，星蓝色的发丝随着肩膀的抖动滑落肩头："小爆爆，你平时性压抑很严重吧？"

爆爆的脸瞬间涨红，但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我、我只是想理解......"

"理解什么？"女神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理解你在我眼里有多微不足道？"

金克丝向后一靠，懒洋洋地伸出右手："站上来。"

爆爆迟疑地爬上女神的手掌。起初一切正常——她的靴底踩在掌纹上，能感受到肌肤的温热。但下一秒，世界开始扭曲。

"等等，我怎么——"

她的视野突然拉远。不，是她正在缩小。金克丝的指纹变成纵横交错的峡谷，皮肤纹理化作起伏的山脉。原本细腻的掌纹此刻在她脚下延展成无边的荒原，而女神带笑的声音从云端传来：

"这才刚开始呢~"

缩小的速度越来越快。爆爆跪倒在"地面"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开始透明——她能看到皮肤下的血管、细胞、然后是更微小的结构。金克丝的指纹沟壑此刻深不见底，像是一道道撕裂大地的深渊。

"我......我在掉下去！"

她滑入一道指纹缝隙，坠落的过程漫长到令人绝望。四周的"岩壁"其实是皮肤细胞的角质层，在微观尺度下呈现出蜂巢般的结构。某个瞬间，她穿过了一层薄膜，进入了更深的领域——这里不再是物质的世界，而是分子与原子构成的荒原。

"救......救命......"

她的声音甚至无法在原子间的虚空中传播。

金克丝的声音直接在她意识中响起："现在你比一个碳原子还小哦。"

爆爆的"身体"已经不复存在——如果那团颤抖的量子概率云还能称为身体的话。她"看"到自己分散在无数个可能性中，同时存在于无数个位置。更可怕的是，她能感知到女神的手指依然在那里，庞大到超越理解——每一个皮肤细胞都像是一个星系，而她自己不过是其中某个原子里的电子云上一粒微不足道的震颤。

"求你了......太大了......"

她的思维已经无法组织完整的句子，只剩下本能的恐惧与某种扭曲的兴奋。在这个尺度上，金克丝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暴力——女神每一次轻微的脉搏都像宇宙大爆炸般震撼着她的每一个量子态。

当缩小到普朗克尺度时，爆爆的意识终于触及了现实的底层。这里没有物质，没有空间，只有纯粹的信息流动——而她惊恐地发现，这些信息全部流向同一个源头：金克丝。

"明白了吗？"女神的声音像是千万个声音的叠加，"就连这恐惧本身......"

爆爆的量子态突然剧烈震荡。某种超越生理的快感席卷了她——这是存在本身被彻底碾压的战栗，是自我意识在绝对力量面前的彻底臣服。她的"身体"迸发出一连串量子涨落，像是微观世界的尖叫。

"......也是我的一部分。"

重新变回原样的过程比缩小更加暴力。爆爆像是被从黑洞边缘拽回，每一个细胞都在重组时发出无声的尖叫。当她终于瘫软在金克丝腿上时，工装裤已经湿透了——汗水、泪水和其他体液混在一起。

女神的手指梳理着她汗湿的短发："玩过头了？"

爆爆的瞳孔依然涣散，身体间歇性地抽搐。当她终于能开口时，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太......太大了......"

金克丝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但你还想再来一次，对吧？"

窗外，皮尔特沃夫的夜幕降临，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变幻的光斑。而在这个房间里，某种超越物理法则的关系正在黑暗中滋长——建立在最极端的权力差距与最扭曲的依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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