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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梦激醒冬梦激醒(1),第2小节

小说:冬梦激醒 2025-12-07 11:38 5hhhhh 9740 ℃

托帕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最终定格在布洛妮娅苍白的脸上:“大守护者小姐,看来你的部下需要学习如何尊重合法的商业谈判。”

希儿猛地向前,几乎要与托帕鼻尖相抵:“我倒是很想知道,当我把你那套‘合法’的嘴脸按进雪地里的时候,你还能不能这么优雅地说话?”

“你可以试试。”托帕微微扬起下巴,她的眼瞳中第一次闪过危险的光芒,“不过我建议你先问问你的大守护者小姐,你们是否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布洛妮娅用力将希儿拉回身后,自己挡在两人中间。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却仍保持着克制的姿态。“希儿,”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请你先出去。”

希儿的目光在布洛妮娅和托帕之间扫过,最后停留在布洛妮娅写满疲惫的侧脸上。她挣开布洛妮娅拉着自己的手,转身时蝴蝶般的裙衣下摆在空中甩出一道幽蓝的弧线。

“有一点你搞错了,”希儿冷冷的声音穿透了她的背影,“我,从来都不是她的部下。”

门被重重摔上的巨响在石砌的厅堂内炸开,震得桌面上的茶杯微微颤动。布洛妮娅有那么一瞬的失神,望着仍在震颤的门板,仿佛还能看见那道深蓝色的身影决绝的背影。

“看来这位小姐对自己的身份认知很清晰。”托帕的声音适时响起,“那么,大守护者小姐应该更能理解接下来的话——如果负债人未能在执行期限内履行还款义务,公司有权跳过协商阶段,直接接手其资产。”她微微偏头,似笑非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那只野蛮的小蝴蝶不懂这个规矩,想必你应该明白吧?”

布洛妮娅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她垂下眼帘,沉默良久,最终抬起头时,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托帕女士,请给我几天时间。让我……确认一些事情。”

托帕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当然可以。毕竟,我们一向尊重合作伙伴。”

托帕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出克里珀堡,沉重的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贝洛伯格那永不停歇的风立刻缠绕上来,将她的发丝凌乱的卷起。她站在堡垒入口高大的石砌拱门下,略微停顿,目光平静地扫过前方被积雪覆盖的长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绝不可能错认的身影——希儿正背对着堡垒站在台阶下方的空地上,那抹蓝色的身影在这灰白背景中显得格外醒目。她显然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希儿背对着她,正对着自己的个人终端低吼,发尾随着她激动的情绪微微颤动:“……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文件!立刻让你们的人从矿区入口滚蛋!否则……”她猛地刹住话头,肩膀骤然绷紧,仿佛感应到了背后那道注视的目光。

她倏地转过身,终端被她紧紧攥在手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双紫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怒火,越过冰冷的空气,死死锁住台阶之上的托帕。

“你干的?”希儿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裹着贝洛伯格的寒气,“你那些穿着光鲜的公司走狗,带着所谓的‘资产清查令’,闯进了我们矿区,还打伤了我们的人!”

托帕并未立刻回答。她缓缓步下台阶,优雅的姿态与希儿浑身绷紧的剑拔弩张形成残酷的对比。重新出现在她脚边的次元扑满账账亦步亦趋,发出一声轻微而绵长的哼唧,仿佛在附和这凝滞的气氛。

“‘闯入’这个词很不准确,希儿小姐。”托帕在最后一级台阶站定,微笑着迎上那道几乎要将她刺穿的目光,“公司有权对抵押资产进行状态评估与保全,这是合同白纸黑字赋予我们的正当权利。至于你所说的冲突……”她微微停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我想,或许是你们的人先误解了我们评估人员的‘友好’意图,以及他们执行公务的正当性。”

“友好?”希儿嗤笑一声,她向前逼近一步,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吱嘎的脆响,“穿着公司机甲,强行破开地火的守卫,用武器对下城区的平民进行压制与威慑,你管这叫友好?你们分明就是在找借口,想把矿区从我们手里硬抢过去!”

“确保核心资产的安全与完整评估,需要必要的手段和预案。”托帕微微歪头,视线似乎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高耸的克里珀堡,“看来,大守护者还没来得及,或者,是不想约束她‘亲密伙伴’的过激行为?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她寻求‘几天时间’的诚意,究竟有几分真实了。”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线。希儿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周身似乎有若有若无的量子能量开始不安地躁动、凝聚。

“你想看看地火的‘诚意’吗?”希儿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冰冷的杀意,“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亲眼见识——”

巨大的镰刀瞬间具现在希儿手中,锋利的刃尖划破寒冷的空气,直指托帕。量子的幽光在镰刃上剧烈闪烁,映得她瞳孔中的跃动的怒火更加炽烈。

“希儿小姐!请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显然是银鬃铁卫军官的人带着几名卫兵急匆匆地从克里珀堡方向跑来,脸上写满了为难与焦急。他硬着头皮插入两人之间,先是向托帕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随后恳切地看向希儿。

“希儿小姐,请……请收起武器。这是……这是大守护者大人刚刚亲自下达的指令,”军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紧张,几乎是恳求地说道,“要求我们所有人,务必……务必保持克制,不得与公司的专员发生任何形式的冲突。”

希儿握紧镰刀的手因极度用力而微微颤抖,指节泛白。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堡垒的方向,眼中掠过一丝的刺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现实束缚的狂怒。布洛妮娅的命令,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沉重地压在她的心上。

托帕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那副令人恼火的平静,她甚至微微向前倾身,对着被铁卫拦住的希儿,用只有附近几人能听到的、带着一丝玩味的声音轻轻问道:“那么,现在……你还要动手吗,地火的小蝴蝶?”

希儿周身激荡的能量猛地一滞,然后如同潮水般退去。她死死地瞪了托帕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的形象彻底刻进灵魂深处,永生不忘。

“我们走着瞧。”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冰棱。

随即,镰刀化作点点光粒消失在空中。她不再看任何人,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行政区下方的狭窄巷道阴影中。

“希望你别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希儿的声音穿透风雪,渐渐的模糊、消逝。托帕静立在原地,注视着希儿消失的方向,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脚边账账圆滚滚的脑袋。

“看来,”她轻声自语,声音低沉,几乎刚出口就被风吹散,“需要亲自去确认一下,这份‘资产’的真实状况,以及……潜在的麻烦呢。”

……

下城区矿场的入口,一股混杂着铁锈、尘土与隐约能量泄漏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锈迹斑斑的机械结构如同史前巨兽的骨架,在道路旁纵横交错,许多机械臂和传送带都处于停滞状态,只有少数几处还在发出疲惫的嗡鸣。昏暗的灯光主要来自岩壁上镶嵌的、散发着不稳定微光的提灯,它们的光芒在弥漫的矿物粉尘中形成一道道苍白的光柱,勉强照亮了坑洼不平的地面和远处深邃的矿洞。空气湿冷,岩壁上凝结着水珠,与外界干燥的风雪截然不同。

看到托帕出现在这里,几名身着星际和平公司标准制服的安保人员立刻迎了上来,他们身后跟随着两台公司制式的武装机甲,流线型的合金外壳上印着醒目的公司徽记,面具的眼孔处散发着幽幽的蓝光。为首的小组长在她面前站定,抬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公司礼节。

“总监,”他开口道,“初步资产清点与标记任务已完成。主要矿脉、现存设备及地髓库存数据已全部加密上传至总部服务器。”

他略微停顿,目光转向被驱赶在入口不远处的一群聚拢在一起、沉默地注视着这边的矿工。那些矿工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敌意,其中几人身上还缠着绷带。

“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遭遇当地人员阻挠,”小组长的声音毫无起伏,“我们依据您的吩咐,启动了标准威慑程序。冲突级别判定为低烈度,已得到有效控制。我方人员无生命损失。”

托帕的视线平静地扫过矿工们的伤痕。“维持当前警戒级别。在评估完成前,非必要不升级武力措施。”她的目光扫过那两台待命的机甲,“我们需要的是完整的资产,不是制造更大的麻烦。保持现状。另外,各项目组在执行资产评估作业期间,不得影响当地居民正常生活秩序——部分严重违反此条指令的项目组,组内全体员工处以扣除60%年终奖金的处罚。”

“明白!”小组长立刻立正回应。

完成了例行的巡视后,托帕拒绝了小组长让其留宿营地的请求,独自返回了位于行政区的临时住所。这间由布洛妮娅提供的客房整洁得近乎刻板,与她记忆中公司驻其他世界的豪华套房相去甚远。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永不停歇的风雪,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窗棂。

片刻后,她打开随身携带的行李箱,从箱边的夹层里取出一件陈旧灰色斗篷。斗篷的布料粗糙,边缘已经磨损起毛,带着淡淡的霉味和烟尘气息。她利落地将显眼的银白发丝尽数拢进宽大兜帽,又在脸上稍作修饰,让五官显得不那么突出。

临行前,她的目光掠过正在床边打盹的次元扑满。"你留在这里,账账。"她轻声吩咐,"这次需要保持低调。"小家伙发出不满的哼唧声,但还是乖巧地蜷缩起来,带着它的话,太容易暴露身份和行踪了。

裹紧斗篷,她避开主升降梯,选择了一条供维修工人使用的地下通道。这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当她再次踏足下城区时,已经完全融入了这片灰暗的背景——一个不起眼的过客,不会引起任何多余的注意。

她沿着矿场外围缓步而行,指尖拂过粗糙的岩壁。矿石反射出微弱的光芒,像无数只窥视的眼睛。在一条狭窄的巷道口,她停下脚步,注意到几个孩子正蹲在地上,用小锤仔细敲打着从矿渣中捡拾的碎矿石。他们的手指布满细小的伤口,眼神却专注得令人心惊。

“今天的收获怎么样?”她压低声音,用刚学会的当地方言问道。

其中最大的孩子抬起头,警惕地打量着她:“够换一顿晚饭。”

托帕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越往深处,生活痕迹越是密集。她看见老人蜷缩在地热管道旁取暖,妇女们在公共水龙头前排队取水,几个年轻的工人在空地上维修着老旧的采矿设备。每个人的脸上都刻着相似的疲惫,但眼神里却燃烧着某种不屈的光。

而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希儿正静静跟随。她深蓝色的长发被仔细束起,藏在破旧的兜帽下,只有几缕淡紫色的挑染偶尔从帽檐滑出。她的脚步轻得像猫,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噪音的盲区。当看见托帕停下观察那些捡矿渣的孩子时,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

“装模作样。”她在心里冷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托帕在路边停下,假装俯身整理鞋履,余光却扫过身后。多年的职业经验让她对跟踪异常敏感——那个身影虽然隐蔽,却逃不过她的直觉。她抬头望了一眼前方那家挂着“地髓之心”招牌的酒馆,里面正传出矿工们粗犷的歌声与玻璃杯碰撞的脆响。她略一沉吟,便自然地转身,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进去。

托帕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麦酒醇香、煎炸油脂与人群体温的热浪便扑面而来。酒馆的内部比她想象的更为宽敞,粗犷的穹顶上垂落着几盏黄铜吊灯,灯芯燃烧着,投下摇曳、昏黄的光晕。墙面未经打磨的岩石肌理在光影中更显嶙峋,几张厚重的原木长桌旁挤满了人,他们握着硕大的酒杯,正随着某处传来的、独特的乐器声放声高歌。

她穿过弥漫着烟草雾气的大厅,刻意选择了一个背靠岩柱的角落位置。这个座位不仅视野开阔能纵览全场,更巧妙的是紧邻着一条通往储藏室的狭窄过道当她落座时,指尖不着痕迹地拂过腰间,催讨黄玉在衣料下传来温热的回应。

“一份炸岩居蟹,一杯黑麦烈酿。”她扬声点单,嗓音在喧嚣中清晰可辨。不远处的石砌吧台后,留着络腮胡的酒保朝她这边瞥了一眼,手中的铜质酒壶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弧光。

片刻后,后厨的布帘被猛地掀开,侍者端着她点的餐食快步走来。金黄色的炸蟹在粗陶盘中滋滋作响,焦脆的外壳上撒着星点岩盐。那杯黑麦烈酿泛着浓密的泡沫,深棕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荡。当餐盘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响时,托帕敏锐地捕捉到储藏室方向传来细微的能量波动——像是有人正屏息等待着最佳时机。

她执起酒杯,酒液映出她若有所思的神情。在这场博弈里,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呢?

当她将杯沿抵近唇边时,腰间那枚催讨黄玉无声地泛起暖意,一道肉眼难辨的琥珀色流光顺着指尖没入厚重的杯壁。酒液入喉的瞬间,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某种异样的冰凉在舌尖绽开。存护的力量在她体内悄然运转,将每一缕药性分子精准地包裹、隔离。药效被完美地封存在基石之力构筑的囚笼中,丝毫无法侵入她的血液循环。

她从容不迫地继续用餐,餐叉轻轻划开炸得金黄酥脆的岩居蟹外壳。随着"咔嚓"一声轻响,雪白的蟹肉应声露出,还冒着腾腾热气。她细细品味着这道下城区的特色美食——外壳焦香松脆,带着岩盐特有的矿物质气息;内里的蟹肉鲜嫩弹牙,隐约还有一丝甘甜。这出乎意料的美味让她不得不承认,贝洛伯格人在严酷环境中依然保持着对生活的热忱。

数分钟的等待后,她恰到好处地让执杯的右手微微放松,让那个厚重的啤酒杯稳稳落在桌面上,杯中残余的酒液轻轻晃动。她缓缓伏倒在粗糙的木桌表面,宽大的斗篷顺势将她整个身形完全笼罩,遮住了她唇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就在她“昏迷”后不久,储藏室的布帘被轻轻掀开。希儿从容不迫地走到桌前,在她对面坐下。她旁若无人地拿起托帕用过的餐叉,叉起盘中最后一块金黄的炸蟹,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看来,公司来的大人物,似乎不太习惯我们下城区的‘土特产’?”希儿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酒馆的喧嚣,“星说这药连绝灭大君都能放倒,我本来还不信。”

希儿的手指在厚重的杯壁上轻轻敲击,目光扫过托帕纹丝不动的斗篷:“现在信了。看来星穹列车带来的好东西,确实比你们公司的合同可靠得多。”

“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就会发现,贝洛伯格不是你们能随意摆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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