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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编号KA-7731,第2小节

小说: 2025-12-07 11:38 5hhhhh 1790 ℃

林雨欣表现:沉着冷静,准确射击,击杀1名敌军

19:00 - 敌军第三次进攻(动用装甲车辆)

交火1小时20分钟

我方2号机枪阵地被毁,正射手阵亡

林雨欣接管机枪,继续战斗

我方伤亡:阵亡5人,重伤7人

20:30 - 敌军最后总攻

敌方动用全部兵力(约200人)和装甲部队(3辆装甲车)

我方剩余兵力:18人(其中8人负伤)

21:00 - 阵地右翼被突破

排长下令大部分人员撤退,留下5人掩护

林雨欣主动请求留下

21:15 - 掩护部队开始撤退战斗

5名战士轮流掩护射击

21:30 - 掩护部队减员至3人

林雨欣、另外2名战士继续坚守

21:32 - 敌军从三个方向进攻

林雨欣的两名战友先后阵亡

她独自坚守射击位置

21:33:40 - 林雨欣击毙最后2名敌军

消耗掉最后一个弹匣

此时阵地上只剩她一个人活着

21:34:17 - 被敌方狙击手击中胸部

即时死亡

生命体征监测系统记录心跳停止时间

战果统计:

击毙敌军:估计35-40人

摧毁装甲车辆:1辆(反坦克火箭筒)

为主力撤退争取时间:8小时34分钟(任务完成)

我方伤亡:

阵亡:23人(包括8名预备营成员)

重伤:9人

轻伤:3人

林雨欣个人战果:

击杀:2人(最后时刻)

总击杀数:5人(整个服役期)

坚守时间:独自坚守约40秒

评价:

排长李明轩证词:"林雨欣是我见过最勇敢的战士之一。当我命令撤退时,她主动请求留下掩护。我告诉她'你还年轻,应该活下去',她回答'总要有人留下来'。最后时刻,她推开了试图拖她走的战友,说'你们快走,我掩护'。当我们撤到安全区域回头看时,只听到她的枪声还在继续。那是C7阵地上最后的枪声。"

战友证词:"雨欣在最后完全可以撤退,但她选择留下。她不是不怕死,我看到她的手在发抖。但她还是留下了。她告诉我'如果我跑了,我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追授荣誉:

二级战斗英雄(追授)

北区防御战纪念章(追授)

忠诚服务奖章(追授)

陈硕读完整个报告,感觉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16岁的女孩,独自坚守一个阵地,在最后40秒里击杀两名敌军,然后被狙击手击中心脏。她的手在发抖,说明她也害怕。但她还是留下了。

不是因为勇敢,是因为"如果我跑了,我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战争就是这样吃掉这些孩子的——不是用恐惧,而是用责任感、荣誉感、愧疚感。它让他们觉得,死亡比逃跑更容易接受。

"班长。"小李的声音打断了陈硕的思绪。

"什么?"

"她的父母...已经知道了吗?"

陈硕看向屏幕底部的家属通知记录:

====================

家属通知记录

====================

通知方式:自动短信

发送时间:2024年3月15日 21:35:03(死亡后46秒)

接收人:王美华(138****2847)

通知内容:

"您好,这是军事委员会自动通知系统。您的女儿林雨欣(编号KA-7731)于2024年3月15日21:34在执行任务中英勇牺牲。遗体将于48小时内送达城南资源再生中心。请做好准备。详情请联系战时事务办公室。"

送达状态:已送达

阅读状态:已阅读(21:37:15)

回复记录:无

已阅读。在女儿死后3分钟,母亲就收到了通知。然后她读了这条短信,没有回复。

也许是因为太震惊,无法回复。也许是因为手机从手中滑落。也许是因为她已经哭到无法看清屏幕。

或者,也许她根本不知道该回复什么。面对这样一条冰冷的、格式化的、把女儿的死亡简化为一行字的通知,有什么是可以回复的呢?

"系统会自动发送通知。"陈硕对小李解释,声音有些沙哑,"每天都有几十个、上百个家庭收到这样的短信。系统处理不过来更复杂的内容,所以都是格式化的。"

"就这么简单?"

"还能怎样?"陈硕关闭扫描器,"战争的效率在于,它杀死人的速度永远比安慰人的速度更快。"

他想起自己收到关于弟弟陈阳的通知的那个晚上。同样的短信,同样的格式,同样的冰冷。

"您的弟弟陈阳(编号KA-6891)于2024年2月7日在执行任务中英勇牺牲..."

那天晚上他没有哭,因为他已经麻木了。他只是坐在那里,盯着手机屏幕,反复阅读那条短信,试图从那些冰冷的字符中找到弟弟的影子。

但找不到。弟弟不在那些字里,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编号、一条数据、一具等待处理的尸体。

就像现在的林雨欣一样。

陈硕将扫描器装回工具包,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数码相机。这不是标准装备,而是他自己带的。

"你在干什么?"小李问。

"拍照。"陈硕举起相机,对准林雨欣的脸,"记录她最后的样子。"

咔嚓。

照片被存储在相机的加密存储卡里。在过去的十八个月里,陈硕拍摄了1,247张照片——每一具他处理的尸体,他都会拍一张脸部特写。

这违反规定。但陈硕不在乎。

他知道,一旦这些尸体被送到"资源再生中心",它们就会被拆解、分类、利用,最后变成骨灰。家属永远不会再看到他们完整的样子。

而这些照片,是他们最后的尊严——证明他们曾经是人,不是编号,不是商品,不是"资源"。

也许有一天,战争结束后,他会把这些照片洗出来,一张张寄给家属。也许不会。但至少,他需要这么做,来提醒自己:

每一个编号背后,曾经有一个活生生的人。

3:回收程序

2024年3月16日,凌晨5:15,城市北区第三扇形区域

扫描器的数据传输完成后,陈硕从腰间取下黑色的军用通讯器。这是一个老旧的型号,表面布满划痕,每一次按键都会发出细微的喀嗒声。战争的第八个月,当资源短缺成为常态时,这些通讯器就被批量发放给清理队。它们不是为了通话,而是为了效率——快速呼叫无人机,快速转运尸体,快速继续下一个任务。

陈硕调到回收中心的专用频道。静电噪音像无数只虫子在耳边爬行,值班员的声音从中传来,机械化得像合成音:"回收中心,请讲。"

"这里是战场清理三班,班长陈硕。坐标北纬34度16分25秒,东经108度58分18秒,发现阵亡人员一名,编号KA-7731,请求无人机回收支援。"

"收到。确认坐标N34.271,E108.983,编号KA-7731。无人机RH-15正在起飞,预计到达时间5分钟。请准备标准回收程序。"

"明白。"

陈硕收起通讯器,动作机械而熟练。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幅画面:战争刚开始时,他还在教室里教书,那时通讯器是给学生演示几何模型用的工具。现在,它成了连接死亡和"再生"的桥梁。

他转头看向小李,后者正蹲在地上,盯着林雨欣的尸体出神。小李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陈硕熟悉的空洞——那是创伤积累的迹象。小李本是大学二年级学生,主修生物学,梦想是成为医生。战争爆发后,他被征召到前线,在一次炮击中右腿负伤,膝盖以下的肌肉被弹片撕裂。他本该退役,但社会制度在战争中演变成了"全民动员"模式:伤员不能作战,就转到后勤;不能后勤,就转到清理。没有人能逃脱战争的齿轮。

"小李,准备装备。"陈硕的声音低沉,试图拉回小李的注意力。

小李点了点头。胸口那股压抑的疼又开始往上顶。

又是个孩子。

他努力回想上一个女孩的脸,可那记忆像风化的石灰,稍一碰就碎。

那种挣扎在陈硕身上从未真正消失,只是被他一层层压进身体。表面看来冷静,底下早已结了厚痂。在处理弟弟陈阳的尸体后,他曾试图辞职,但上级告诉他:"战争需要每个人贡献力量。你的工作是让资源循环,挽救更多生命。" 这是制度的逻辑:战争从领土争端演变为资源战争后,"资源再生中心"成了必要的一部分。起初只是回收金属和弹药,后来扩展到人体——器官移植、血液供应、骨灰作为肥料、甚至连未腐烂尸体上的肉,也被用来做成口粮。这不是创新,是绝望的产物。社会从民主走向战时独裁,教育系统转为预备营,医院转为"工厂",一切为了"效率"。

陈硕从背包中取出回收装备,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混合着废墟的尘土和远处的腐败臭。标准战场遗体回收包是一个灰色帆布袋,里面整齐码放着:一个深灰色的防水尸袋、六条高强度固定带、两瓶84消毒液喷剂、十副一次性乳胶手套、生物危险标签、一套生物采样工具(包括镊子、采样管和标签纸)。这些物品的精确规格由战时后勤部统一制定:尸袋长2.2米、宽0.9米、耐压500公斤;固定带每条长1.5米、拉力120公斤;消毒液浓度1:100,确保杀灭99.9%的病原体。

"小李,帮我把她移到平坦的地方。"陈硕指了指附近一块相对平整的水泥地面,那里避开了扭曲的钢筋和碎玻璃,"无人机需要至少3米×2米的降落空间。雷达会扫描,如果有障碍,它会自动返航。"

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林雨欣的尸体。尸僵已经发展到高峰阶段,肌肉像钢板一样僵硬,无法弯曲,必须保持她原有的坐姿整体移动。陈硕抓住肩膀,小李托住腿部,两人合力将尸体转移。过程中,少女的马尾辫轻轻摇摆,提醒着陈硕她生前的模样——一个爱笑的女孩,在课堂上举手回答问题时,头发会跟着晃动。现在,这摇摆只是物理惯性,没有生命。

移动时,陈硕注意到更多细节。她的军靴还很新,鞋底的防滑纹路清晰可见,显然入伍后没走过多少路。右脚靴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边缘有焦痕,可能是弹片或碎石造成的。制服面料是高强度涤纶,边缝工整,不是战时粗制滥造的产物——这暗示她来自中产家庭,在战前还能买得起质量好的衣物。对比现在,她的制服被血污浸透,纤维上凝固的血迹像一张抽象的地图,标记着死亡的路径。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的手。右手保持着握枪姿势,食指弯曲,关节处有白色压痕,这是长期握持武器形成的。左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四道月牙形的印痕,周围皮肤发紫——这是死前剧痛或恐惧导致的肌肉痉挛。陈硕的内心翻涌:这些印痕是她最后的抵抗。16岁,她本该握着笔,而不是枪。本该在纸上画心形,而不是让血迹在胸口形成心形。战争把一切美好扭曲成讽刺。

"她死的时候一定很害怕。"小李低声说道,声音颤抖,看着那些指甲印。他的手在发抖,回忆起自己负伤的那天:炮弹爆炸,腿部剧痛,他也曾这样握拳,试图抓住什么来对抗恐惧。

"每个人死的时候都会害怕。"陈硕回答,语调平淡。我怕吗?怕。每一次掰开他们的手指,我都怕看到弟弟的脸。怕哪天轮到我自己被装进袋子。但制度不允许恐惧,它要求我们像机器一样运转。战争不是杀戮,而是把人性磨成粉末。

远处传来无人机螺旋桨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像一群愤怒的蜂群。RH-15型回收无人机是战争技术的高峰:六个碳纤维旋翼,直径1.2米,转速可达3000rpm;载重80公斤,飞行高度50米,配备AI导航系统和生化传感器,能自动避开辐射区和敌方残余。它的外形像一只巨大的机械蜘蛛,黑色的机身上涂着红十字标志,但这标志在陈硕看来是伪善的象征——它不是救人,而是运送死人去"再生"。

无人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机载雷达扫描地面:红外热像显示无活人,无爆炸物;生物传感器检测腐败指数低(死亡时间<12小时)。确认安全后,它开始缓缓降落,旋翼产生的下压气流吹起尘土和碎屑,像一场小型沙尘暴,灰尘钻进陈硕的护目镜,刺激着眼睛。

降落后,货舱自动打开,液压门发出低沉的嗡鸣。里面整齐放着补充装备:额外尸袋、固定带和消毒用品,一切精确到厘米。陈硕取出84消毒液喷雾器,按照手册第7.2节:全面喷洒,覆盖率100%,重点伤口和体液区。喷雾的雾化颗粒在空气中悬浮,发出嘶嘶声,刺鼻的氯味掩盖了血腥和腐败,液体接触皮肤时产生微小的泡沫,少女的苍白皮肤上留下湿润痕迹。

"现在是最困难的部分。"陈硕对小李说道,"装袋。记住,手册要求最小化损伤,以保持'资源价值'。"

标准军用尸袋规格精确:PVC材料,厚度0.5mm,防腐涂层可延缓腐败24小时;内侧铝箔膜反射热量,密封拉链耐压1atm。尸僵让过程艰难,他们必须调整袋子形状适应坐姿。陈硕抬起肩膀,小李支撑下肢,小心塞入。过程中,陈硕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右手还握着虚无的枪,左手掌心空空,只有指甲印。

在指甲缝里,陈硕用镊子取出几粒白色颗粒:混凝土碎片,夹杂血迹。他装进采样管,标签为"KA-7731-遗留物"。这些碎片是她最后的战场。她死前抓着地面,试图爬行?还是只是痉挛?战争把人变成考古文物,我们在挖掘他们的故事,却无法改写结局。

"她的手为什么握得那么紧?"小李问,声音中带着压抑的痛苦。他的创伤在发作:负伤后,他曾这样握拳,掌心出血,试图止住腿部的痛。

"可能是死前的挣扎反应。"陈硕解释,"人类在极端恐惧时,会本能握拳。死后僵硬,就固定了。手册上说,这是'常见 postmortem phenomenon'。" 但他的内心:这不是现象,这是人性最后的呼喊。制度把这呼喊变成数据,我们只是执行者。

尸袋终于装好,拉链拉上,金属摩擦声像最后的叹息。贴上标签:KA-7731,林雨欣,16岁,阵亡日期2024.03.15,回收人员陈硕/李明,目的地城南资源再生中心。

固定程序:六条织带,标准系法(双扣+安全锁),每条测试拉力。担架是铝合金,重量15kg,连接无人机吊索。

机械臂伸出,夹住担架,液压嗡鸣中吊起。林雨欣的身体在晨光中摇摆,像破碎的风筝。无人机起飞,螺旋桨加速,消失在天际。

陈硕和小李看着它远去。地面上只剩血迹和步枪。步枪附近,用血写的字迹:"告诉妈妈,我很勇敢"。陈硕拍照,加入档案。勇敢?在战争机器中,勇敢只是另一个被消耗的资源。她的妈妈,王美华,一个小学老师,现在命运是等待骨灰盒。战争不只杀戮,还摧毁幸存者。

"又一个。"小李喃喃。

"是的,又一个。"陈硕收拾工具,"今天还有十二个点。我们继续。"

他们走向下一个坐标。身后,废墟如坟场,象征着战争的遗产:从美好(如少女的笑容)到残酷(如工业回收)的对比。

4:处理工厂

2024年3月16日,凌晨6:00,城南工业区第五园

晨雾如幽灵般缠绕在"城南资源再生利用中心"的蓝色外墙上。这座3万平方米的建筑是战争制度的巅峰产物,建立于2023年7月,当时边境冲突升级为全面战争,资源枯竭迫使政府将"回收"概念扩展到人体。起初是金属和废料,后来是尸体——官方宣传为"生命循环,挽救更多同胞",但黑市交易让它成了暴利机器。社会从人道主义滑向功利主义:死者不再是祭奠对象,而是"资源",器官卖给富人,骨灰作肥料,制度声称这是"战时必要"。

陈硕从未来过这里,但他知道它的运作:每天处理数百具尸体,效率如流水线。林雨欣的母亲王美华,或许正在家中等待通知。她是小学老师,战前教孩子们画画和唱歌;战后,她的命运是失去独女,领取12000元"赔偿"。其他角色如工厂工人李师傅,他的儿子也在这里"再生"过,成了他继续工作的动力——或折磨。

第一批无人机到达,RH-15降落卸货。机械臂精准取下担架,放置传送带:速度15米/分,宽度1.2米,红外扫描器读取条码。KA-7731分配到C线(轻伤组),"价值"高,因为完整性好。空气中弥漫着消毒剂和焚化炉的焦味,感官细节刺鼻:金属摩擦声、蒸汽嘶鸣、偶尔的人工合成音"处理中"。

第一站:接收登记

技术员赵小刚,28岁,战前是软件工程师,现在戴着护目镜和手套.

这个本该写代码的人,现在在扫描死人。

但战争把这样的人都变成了齿轮。他的未婚妻死在南区,现在他来处理像她一样的女孩。

他扫描KA-7731,屏幕显示档案。拉开尸袋,评估:保存良好,尸僵重度,外伤单一。等级C-3,推送下一站。她的脸那么平静,像睡着了。战前,她可能是充满朝气的学生。现在,她是编号。

第二站:清洗准备

李师傅,50岁,手在水枪下微微发抖。

那声音太像他洗儿子时的水声。只有水温不一样——那时温热,如今冷得像刀。我儿子也这样被洗过。我给他洗澡时,他还笑。现在,我洗这些孩子,试图给他们尊严。但制度不许停顿。

高压水枪喷射,压力500PSI,冲刷血污和泥土。水温控制在15°C,含消毒剂。林雨欣的皮肤露出,苍白如瓷,弹孔清晰。清洗15分钟,后紫外线消毒30分钟,杀灭细菌。氛围:水声如瀑布,蒸汽升腾,对比她生前的温暖浴室。

第三站:详细检验

首席法医王医生,45岁,战前是医院外科,现在评估“价值”。

王医生深吸一口气,防护面罩里的呼吸在起雾。她曾用同一双手缝合伤口,如今却在切割。

机器的嗡鸣声盖过心跳,她努力让自己相信——拆解也是救赎。

X光扫描:无异物,骨骼完好。内窥镜检查:心脏破裂,但肝肾良好。报告生成,价值141500元。16岁,她的器官本该支撑一生。现在,变成商品。

第四站:资源回收

无菌室内,自动化机器人启动:六臂,激光刀精度0.1mm,程序由AI控制。

首先抽血:导管插入颈动脉和股动脉,泵抽1650ml,分装血袋,冷冻-80°C。稀有血型,高价值。

器官摘取开始,冷酷精确,尺度体现战争残酷:去人性化的拆解,如拆机器。

头部处理:机器人固定头部,激光刀沿发际线切开,剥离头皮。脑组织评估:无重大损伤,但因失血不可用。头皮和头发分离,头发丢弃,头皮作为皮肤资源。眼部:精密分离角膜(透明,价值8000元),眼球抽取晶状体,剩余组织切碎。面部肌肉剥离,牙齿拔除(用于骨移植)。整个头部如剥开的果实,象征智慧的丧失——她数学天才的脑子,现在是废料。

胸部处理:胸腔打开,Y形切口从肩到胸骨。心脏暴露:破裂心室,组织碎裂,无法修复,切除丢弃。肺部:右肺积血,切除;左肺完好,保存移植。肋骨分离,胸肉剥离成块(肌肉组织用于生物材料)。皮肤大片取下,0.3mm厚,背部皮肤完整。过程血腥:激光刀切开时,残余体液溅出,蒸汽升腾,空气中铁锈味浓重。胸前的心形血迹,本是少女的纯真,现在是工业切口。

腹部处理:腹腔打开,直线切口。肝脏:轻挫伤,完整摘取(价值45000元),血管仔细分离。肾脏:双侧完好,动静脉剪断,保存(价值60000元)。肠道检查:无损伤,但切除分类;脾脏和胰腺评估后丢弃。腹部肌肉和脂肪剥离成层,肉块称重(用于蛋白提取)。腹腔如打开的箱子,象征生命的容器,现在空空。

下腹部和性器处理:下腹切开,盆腔暴露。子宫和卵巢评估:完整,无损伤,但作为年轻女性器官,高价值——卵巢冷冻用于生育研究,子宫切除保存移植(战后生育率低,这成"资源")。生殖器区域剥离:外阴和阴道组织切除,分类为"软组织",用于重建手术或生物材料。腿部肉和皮肤剥离,大腿内侧皮肤薄而光滑,完整剥下。肉被送去食品厂,皮肤送去皮革厂。过程程序化:机器人无情切割,液体流出,空气中混杂生理气味。对比:这本是少女的隐私和未来,现在成无名碎片,战争把人性尊严碾碎成"价值"。

剩余肉、皮肤和软组织称重:总计28kg,分类包装。骨骼剥离肌肉后,骨髓抽取(用于干细胞)。被丢弃器官搅碎用于堆砌湿肥。

第五站:最终处理

剩余"尸壳"——骨骼和残余组织——送入焚化炉。温度850°C,燃烧2小时15分钟。有机物分解为气体,骨灰收集、研磨成粉,混以氮磷钾,制成肥料(3.2kg)。标签:KA-7731骨粉肥料,用于战后农田。

生命从土壤来,回土壤去,但战争让它成工业循环。

整个过程4小时17分钟。工人李师傅擦汗:她本该长大,生孩子。现在,她的骨灰养活庄稼。战争的残酷,就是把人变成肥料。

工厂烟囱冒白烟,消散在雾中。

5:数据

2024年3月16日,上午9:32,资源再生中心控制室

处理报告自动生成,屏幕上跳动着冰冷数字。这是战争制度的灵魂:一切量化,一切计算。陈硕在营地收到报告副本,通过卫星链路。

数据是最后的侮辱。它把林雨欣从人变成报表,把她的勇敢变成'净收益'。

报告全文:

回收单位:战场清理三班

回收时间:2024.03.16 05:15

处理完成:2024.03.16 09:32

资源回收明细:

- 血液:1650ml(稀有B型RH阴性,已入库)- 价值:16,500元

- 角膜:2枚(优质,冷冻保存)- 价值:8,000元

- 肝脏:1个(修复后移植)- 价值:45,000元

- 肾脏:2个(优质,保存)- 价值:60,000元

- 皮肤:0.8㎡(植皮用)- 价值:12,000元

- 骨髓:150ml(干细胞提取)- 价值:15,000元

- 软组织/肉:28kg(蛋白提取)- 价值:8,000元

- 生殖器官:子宫/卵巢(生育研究)- 价值:20,000元

- 骨粉肥料:3.2kg(农业用)- 价值:1,200元

- 其他(牙齿/骨碎片):价值:1,000元

总预计价值:186,700元

处理成本:8,200元(设备/人力)

家属赔偿:12,000元

净收益:166,500元

陈硕盯着那片屏幕许久,冷光刺得眼睛干涩。数字无声闪烁,把她变成价值表上的一行。

这些数字是她的全部?她的笑容、她的数学天赋、她的勇敢,现在是价值列。那笑容、成绩、梦想——都被压成计算结果。战争把人性尊严量化成金钱,制度演变成怪物。

他突然发现,自己也被这些数字拴在机器里。每录入一次编号,他就离“人”远一点,离“部件”更近。

战争从边境争端演变为资源战争后,"净收益"成了国家预算一部分。林雨欣的母亲王美华收到赔偿,但她的命运是崩溃——战后,她可能加入"丧亲支持组",但制度更关心效率,不是疗愈。

小李看到报告:这太荒谬了。她考了98分的数学试卷,现在成了骨粉?战争的残酷不是战场,而是这些数据。

报告下方,陈硕违规添加备注:"她的学生证还在。数学98分。她想告诉妈妈,她很勇敢。"

数据如冰冷的墓碑,象征工业化死亡。

尾声

晚上,陈硕在营地翻看记录:127天,处理1247具尸体。其中预备营63%,孩子们的脸如幽灵。

他想起林雨欣的照片:马尾、V字手势、春天般的笑容。现在,她是烟和数据。

小李问:"春天还会来吗?"

“春天还会来吗?”小李的声音低低的,像怕惊动什么。陈硕看着那白烟一点点散开,没回答。

那烟的颜色就像少女衬衫的白,飘散得轻,却再也回不去了。

窗外,焚化炉白烟升腾,那些烟是曾经的生命——女孩的梦想、母亲的眼泪、战争的灰烬。

焚化炉的味道甜腻、灼热,仿佛春天被连根烧掉后剩下的灰。

他吸那口气,像是在确认——自己还算活着。

战争机器永转,把人变成烟。但或许,在烟散后,人性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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