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房门被有节奏地轻叩了几下，紧接着是张姨那熟悉的、刻意放柔的声音。

“天乐，该起床了。”

声音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一圈涟漪，旋即沉入一片浓稠的困意里。天乐在温暖的被窝里蠕动了一下，意识像浸了水的棉絮，沉重而模糊。鼻腔里含糊地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门外，张姨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天乐挣扎着坐起身，恒温的室内空调并没有让他感到不适的寒冷，他走到窗边，却没有立刻拉开窗帘，停顿了片刻后，像是需要积蓄一点勇气，去面对窗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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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随着天乐拉开窗帘。

昨夜里尚是枯枝败叶的窗外，此刻已被一片纯净的、柔软的白色覆盖。细密的雪花仍在无声地飘洒，像是上天漫不经心筛下的粉末。院子里的冬青树冠顶着一捧蓬松的雪，像戴了顶憨态可掬的白帽。世界变得异常安静，仿佛被这场初雪按下了静音键。天乐怔怔地看了几秒，一种微妙的、混合着清新与孤寂的情绪在心尖轻轻扎了一下。这是高三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悄无声息，细密的雪花无声飘洒，将一切嘈杂与杂乱都温柔地掩埋，天地间只剩下一种纯净到令人心痛的宁谧。那一刻，他仿佛也渴望被这白色彻底包裹、藏匿。

看了一小会后，他好似心里有一块悬着的石头落地般的轻松，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卫生间走去。

在经过衣帽间的全身镜时，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镜中的他头发长了不少，身影愈发清瘦，一根体毛都看见的皮肤在灯光的影响下，呈现出一种暖调的、细腻的光泽，仿佛上好的丝绸般。光线在他身体的曲线上投下极其微妙的阴影，用明暗为他勾勒出立体的、触手可及的柔美。

而天乐正穿着一套黑色的蕾丝文胸，胸部已经有着微微的、青涩的隆起，乳头像是在抗议着束缚般的将文胸顶起清晰的轮廓，下身丝袜的吊带在腰部和大腿根部留下微妙的束缚，让身体的曲线更加的自然。而只有那蕾丝丁字裤里还未苏醒的肉棒似乎与其他的部分格格不入。

“早上好，楚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到。便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等到他换上校服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后，推开卧室门，走进餐厅，温暖的气息混合着食物香气扑面而来。

“天乐，快趁热吃。”张姨从厨房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旁边碟子里放着刚煎好的荷包蛋和两片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今天下雪了，路上肯定堵，得比平时早点出门。”

“嗯，知道了，啊，对了，张姨晚上不用做饭，今天期末考试考完，明天就放假了，晚上我和同学约好了出去玩。”天乐在餐桌前坐下，馄饨的热气熏着他的眼。他埋下头，迅速地吃起来。食物的暖流从胃部开始。

“好。那假期你看怎么安排，需不需要我过来你提前通知我就行。”张姨温柔的说道。

“嗯，好。”吃完最后一口馄饨，他接过张姨递来的书包。换血准备出门。

张姨一遍收拾着碗筷一遍轻声叮嘱：“路上一定小心，雪天路滑。”

“好。”天乐应着，转身推开了家门。

雪后的世界，像是为这破例的清晨奏响的欢快序曲。天乐刚拐进校门，就被一股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生气迎面撞了个满怀。

平日里此刻只能听到读书声的校园，此刻竟像炸开了锅。几个男生早已在操场边缘开辟了“战区”，攥紧的雪球划出白色弧线，伴随着夸张的惊呼和得逞的大笑。几个女生小心翼翼地走在干净的雪地上，回头欣赏自己留下的脚印，又忍不住蹲下，用戴着毛线手套的手迅速团一个小雪球，珍重地捧在手心。

就连那栋平日里如同“审判所”的教学楼，也似乎柔和了许多。窗沿上积着厚厚的雪，像给严肃的建筑戴上了一顶顶可爱的白帽子。不断有学生从门口涌出，短暂地加入这场清晨的雪宴，哪怕只是伸手接几片雪花，或是故意在厚厚的雪上踩几脚，脸上都带着一种从沉重课业中暂时偷闲的、明亮的兴奋。

天乐裹紧了校服，下意识地低着头，穿行在这片突如其来的欢乐里。周围的喧嚣像潮水般包裹着他，却似乎有一层无形的隔膜，将他和这一切隔开。这几个月以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同学们那种发自内心的、洋溢着青春的快乐，那快乐如此真实，却离他有些遥远了。在他的世界里，原本属于他的快乐已经如同掉进了染缸的洁白布料一样染的浓墨重彩。他紧了紧书包带，往教室走去。

教学楼大厅里，暖气混着雪水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个刚从外面跑进来的同学，头发上、肩膀上还沾着未化的雪花，他们用力跺着脚，大声交流着“战况”，脸上红扑扑的，眼里闪着光。天乐沉默地从他们身边经过，走向走廊尽头的教室。

期末考试如约而至，试卷如一片洁白的雪原，平整地铺在桌面上。当考试开始的铃声像一声清亮的号角划破寂静，天乐深吸一口气，拿起笔。那一瞬间，他周身那种微妙的紧绷感消失了，仿佛终于踏入了一个规则清晰、边界明确的战场。

他的目光扫过题目，笔尖落下，在纸面上流泻出细密而连贯的“沙沙”声，这声音轻快而稳定。

遇到复杂的题目时，他会微微停顿，笔杆轻轻抵在下唇，眼神投向空中无形的某一点。调动脑海中被无数次梳理、归档的知识体系。不过数秒，他的眼底便会掠过一丝了然，笔尖再次流畅地移动起来。公式、推导、结论，一行行落下，逻辑链条环环相扣。

时间在他这里，仿佛流淌得比别人更缓慢，更听话。当大部分同学还在前半部分埋头苦思时，他已悄然进入了后半段的综合大题。

他甚至有片刻的余裕抬起头，视线掠过窗外。雪后的阳光穿透云层，在覆雪的树枝上跳跃。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极淡、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那不是骄傲，而是一种验证后的平静——这半个学期的日子，除去那些与林晓璐所消磨的时光，大部分时间里，他依然是那个优秀的年级前列，敲响他命运大门的那次失利的期中考试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困扰。那些被反复咀嚼到几乎失去味道的知识点重新复现，在此刻，都化作了笔下行云流水的自信。

当最后一个字符落下，他轻轻放下笔，将试卷从头到尾浏览一遍。没有匆忙，没有犹疑，像是在欣赏一幅刚刚完成的、满意的作品。然后，他合上笔帽，那一声轻微的“咔哒”响在他耳中，清脆地为他这场一个人的战役，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剩下的时间，他趴在课桌上看着窗外愣神。视线开始逐渐失去焦点，窗外的枯枝与积雪渐渐在眼前模糊、虚化。那片空洞的白色，像一块电影银幕，闪过这两月的点点滴滴。

自从那一晚的疯狂过后，林晓璐在天乐心中的形象变得就不太一样了，她好像带入了好多不同的角色：主人，老师，调教着天乐的身心，追寻着形形色色的玩法刺激。甚至是自然的带入到‘女友’的角色一般，带着一种天真的、想要治愈他的热忱。

那是年末的一个午后，他们并排坐在学校老旧艺术楼后方的石阶上，这里背靠着一片荒于打理的荒芜小花园，午休时分，连风声都显得格外清晰。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在他和她身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点。

林晓璐忽然转过头来看他，她的眼睛在光下呈现出一种清亮的琥珀色，里面漾着一种混合着好奇、勇气和温柔的水光。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倾身过来，靠近他。

天乐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骤然提速，像一面被擂响的鼓。他看着她的脸庞在眼前慢慢放大，能清晰地看见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和阳光下她布满柔光的脸颊。

当她的唇轻轻贴上他的时，世界仿佛在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

触感是意想不到的柔软，带着她刚才喝过的蜜桃乌龙茶的清甜气息，温温热热的，像一片羽毛，又像一道微弱的电流。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感官在黑暗中变得异常敏锐。他能听到远处操场隐约传来的哨声，能感觉到落叶在脚下被碾碎的细微声响，但所有这些，都隔着一层厚厚的、名为“爱情”的帷幕。

亲吻过后，在她退开之前的那一两秒里，天乐的内心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海啸。一种本能的、属于青春情动的眩晕感攫住了他，让他想要沉溺在这片柔软的温暖里。可几乎同时，一个更清醒、更冰冷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响起：“此刻，在林晓璐眼中的，自己究竟是谁？”

天乐努力牵动嘴角，回馈给她一个尽可能温柔的笑容，甚至抬手，轻轻将她鬓边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个动作体贴得无可挑剔。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个吻最核心的瞬间，他感受到的并非全然的心动，还有一种更深沉的、无人可以言说的孤独。仿佛他们之间，隔着一层永远无法穿透的、名为“楚瑜”的玻璃。他触碰到了她的温暖，却无法让那个真实的自己，穿过这层阻碍，去完全地拥抱它。

更多的时候林晓璐则还是维持着主人的威严，两个月的时光，一直要求着他都将不同的性感女士的套装内衣、丝袜穿在身上。而天乐从刚开始的羞耻和不解带来的不适，现在已经习以为常。反而是没有胸部乳头的摩擦，腰部的束缚感以及腿部的丝滑感还有些不习惯了。

一开始，林晓璐还会每天都找到天乐例行检查，确认他不会忤逆自己的想法后也就渐渐的不在那么的严格了。

而为了加强对天乐身心的调教，这两个月来她对天乐的称呼就一直是楚瑜，课余的时候她可能会在四下无人的角落帮天乐口上一发，也会把他带去家里或者跟他回家进行长时间的身体调教。

两个月的时间里，从‘楚天乐‘到‘楚瑜’，林晓璐用语言、用身体、用权力、用温柔，把他彻底驯服。而他在每一次羞耻、每一次愉悦、每一次精子的喷射，每一次被填满的瞬间，都更加深刻地迷恋上了这个把他变成这般模样的女人。

监考老师提醒时间的声音将天乐猛地拉回现实。他深吸一口气，感到胸腔里一片抽搐，回忆的画面消散。他重新坐直，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聚焦在眼前的试卷上。

考试终于结束，铃声响起后，天乐先是回到自己的教室，期末考完试后，教室里更是弥漫着一种躁动不安的解放感。空气中仿佛还能闻到刚刚散去的、属于考试的肾上腺素的气味。同学们三五成群，脸上带着考后特有的兴奋交织的红晕。

不一会儿，班主任老欧抱着几沓资料走了进来。教室里嘈杂的声音稍微收敛了一些，但那种蠢蠢欲动的、渴望自由的氛围依旧在无声地涌动。

老欧站在讲台上，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年轻却带着倦容的脸。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

“首先，恭喜大家，高中阶段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一年，你们已经完成了一半。”他的开场白带着程式化的鼓励，台下配合地响起几声零落的掌声。

“但是！”他话锋一转，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瞬间压下了所有残余的窃窃私语，“这绝不意味着可以松懈！假期，不是用来放纵的，而是用来‘赶超’的！是你们查漏补缺、巩固提升的黄金时期！”

.....................

“总之，”老欧最后总结道，语气放缓，带上了一丝语重心长，“这个假期，决定了你们下个学期的起点，更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们高考的终点！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好了，放学！”

结束完讲话，教室里再次喧腾起来，同学们开始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准备投入期盼已久的假期。天乐也缓缓站起身，他将再次走入那片真实的、他与林晓璐初次相遇的那件辅导室。

就在他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准备离开教室试，传来的久违而熟悉的声音。

“老楚，放假了，今晚去你家啊。”颢子身后走来，搂过天乐的肩膀。“都两个月了，每次找你你都说要搞学习，这下期末的都考完了，你不会还没空吧。”

冷不丁的被颢子这么一搂，天乐仿佛触电一般的躲闪，即使穿着厚外套，也怕被这么一搂可能被颢子感受到穿着内里的文胸肩带，而他也不敢有过激反应，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扭捏感。

“我艹，人都给你吓嘛。”天乐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假装镇定的说道。

“你不至于吧，跟吃错了药一样，怎么？关系淡了？”颢子打趣的看着天乐。

“滚滚滚，你才吃错药了。”天乐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但是这个画面全让颢子眉头一皱，他盯着天乐的脸仔细端详到。

而回过神的天乐就这么被他几乎贴面式的盯着，又不自己有了些许害羞的神情，不过一瞬间又严肃了起来。

“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看个鸡毛啊。”天乐被盯得有些发毛。

“不是，怎么觉得你有点娘炮的感觉，头发这么长不剪，皮肤看着变好了，声音也细腻了，碰你一下你就跳脚。你不对，你不太对。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看着颢子一脸的贱笑，虽说是知道他没有恶意，天乐却认同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越来越恼。怕内心深处的心事被戳破。

“颢老鼠，你别再叽叽歪歪的胡说八道了。不然我翻脸。”天乐沉下脸，似乎要爆发一样。

“行行行，我就随口一说，开玩笑嘛，别当真，诶，走了走了，去你家。”收起那张玩味的脸，颢子也是立刻严肃的解释到。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好像是过激了，天乐也只能随口一句说：“你先去我家吧，张姨今天不在，反正我家的密码锁你也知道，我还要等一会才回去，你饿了自己点外卖先吃。”

听完天乐的话，颢子一脸疑惑道：“你干什么去，我跟你一起，自己回去多没意思。”

“这你别管了，反正你晚上也是住我家，这么多天时间，就这一会，怎么，没我陪着你会死啊。”此时的天乐只想先支开颢子，等到了林晓璐那里在跟她说一下颢子的事吧。

“那是怎么会死噢，我可舍不得你啦，亲爱的老楚。”颢子又恢复了一脸贱样，势要了解清楚天乐到底要去做什么。

“你他妈的。我要.......要去。”实在是编不出理由的天乐在哪支支吾吾，绞尽脑汁的想着理由。

“走吧，楚天乐。我东西收拾好了，再不出发一会书店关门了。”就在他们的身后传来艺文的声音。如同能救命的天籁般传来。

“嗯嗯，好。”就着坡下驴，天乐马上应答了李艺文的话。

“我靠，诶，不是，狗东西你可以啊，校花榜上的高冷女神跟你去买书，你两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狗东西你可以啊，闷声搁这发大财。”颢子看了一眼李艺文，又靠到天乐身上轻声的说到，说完还往天乐的胸口来了一上勾拳。

力道不重，却也感觉到了一丝Q弹，不过他也没多想，只是感觉有一些许手感的不对，就全当是衣服穿得厚重的感觉。

胸部被突然的一拳带出一丝颤动的让天乐觉得一丝电流从胸部传到大脑，同时天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努力僵在原地不让自己有任何反应。

“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就是单纯的买书。你不学我还要学呢。”

也不在理会天乐的解释。“得得得，我先走，不给你楚大学霸当电灯泡。”颢子吹着小曲就走出天乐班的教室。

“那个，谢谢你帮我解围。”他回过头看着艺文。

艺文背着手从他的身边经过，瞟了一眼一点尴尬的他。“走吧。别让主人等久了。”

听着李艺文的话，天乐的表情有过短暂的复杂，又恢复的镇定。跟着她的步伐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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