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把双手环绕到我的背后，紧紧地把我拉向她。

我不用再看也知道，镜子里的小女孩肯定也被她的母亲紧紧抱在怀里。正如薰所说，镜子里反映出来的年轻母亲和小女孩，正是现在的薰和我。

我们抱在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

打破静寂的是我微弱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我会告诉你的。昨晚，在我们第一次做爱之后，我对你说过吧。无论我和男人做多少次，我都不可能怀孕。我让你用身体让我明白这一点。”

薰轻轻地弯下膝盖，与我平视，用昨晚的语气开口说道。

“为了让我明白这一点，晶你一次又一次地用你的身体贯穿了我。一次又一次地吸我的乳房。一次又一次地让我达到高潮。随着我们身体的结合，我越来越觉得你可爱。尽管我外表是个女孩，但我内心还是男孩，不可能怀孕的这个残酷事实，你用你的身体教会了我，我对你的爱越来越无法抑制。”

薰的眼角微微泛红。

“在如此充实的日子里，作为女儿和母亲一起度过之后，我也想体验一下作为母亲的喜悦，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开始希望可爱的晶能成为我的女儿。即使不是亲生女儿，哪怕是假装的母女关系也好。所以，我想把你变成我的女儿，按照我的喜好重新培养你，享受购物、午餐、甜点和恋爱话题。可以吗，晶？这种请求只能向你提出。”

薰的眼中仿佛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也许只是我的错觉。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个时候还撒谎是不行的。对不起，我会诚实的。我其实早就对晶有着难以抑制的爱。我一直一直想拥有你，不想让你被别人夺走。即使选择接受手术，也是为了让母亲高兴，或者为了气父亲，虽然这些都是附带的理由，但真正的原因是为了让你成为我的。”

薰的告白让我措手不及，但意外的是，我并没有很惊讶。

“但是，我比晶的身体大得多，对吗？我一直担心你会怎么看我。当我充满不安的时候，我和母亲出门、享受闲聊，然后我意识到，原来这样就足够了。既然我比晶的身体大，那么我不必成为你喜欢的可爱女孩，而是成为你的妈妈，这样我就不会让你被任何人夺走。而且，我还能从‘男性’的性别中解救你。”

“在父母离婚的时候，我向父亲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绝对不能卖掉我们一起住过的公寓。即使母亲和我不住了，也要把房间保持原样。如果有一天我再住进来，就用父亲的钱买我选择的家具和衣物。当时我没有多想，这只是为了让父亲永远记住，因为他，我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但现在，没想到这个条件竟然派上了这样的用场。”

薰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微笑。

“看啊，看看镜子。妈妈为你选的睡衣，非常适合你。还有那些袜子。不仅仅是这些，为了做我的女儿，我还准备了很多可爱的衣服和内衣，你一定会很期待的。”

薰用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再次让我面对镜子。她的语气已经完全回到了‘妈妈’的状态。

“手术后，妈妈的母亲带妈妈去了一家服装店，那家店专门为体型和普通女性有些不同的人量身定做衣服。”

“无论是身高很高，还是非常胖，普通店里找不到合适尺寸的人，甚至像妈妈这样，接受了变性手术但骨盆大小、腰部曲线、颈部粗细等与真正女性不同的地方，那家店都能通过微妙的调整让这些差异不那么显眼。妈妈非常喜欢那家店，所以为晶订购了很多东西。那些衣服和内衣设计得适合小女孩，但实际上即使是大学生的晶也能轻松穿上。对，现在你穿的睡衣和袜子，也是请那家店特制的。特别是袜子，我还请他们做了特别的加工。”

薰伸直膝盖，放开了搭在我肩膀上的双手。

突然间，我像刚才被推时一样失去了平衡，几乎要摔倒。

幸好薰马上站到我身后，双手插入我的腋下支撑住我，我才没坐在地上。但即使这样被支撑着，我还是觉得脚下不稳，无法站稳。

“看来晶还是不太会站呢。不过，和妈妈一起练习的话，你会变得更擅长的，加油吧。”

薰从背后低声说道。

我背部战栗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脚怎么了……？”

薰轻笑着解释道：“我不是说过袜子上做了特殊的加工吗？正是因为这个加工，晶才无法好好站立。”

“特殊的加工……？”

“是的，特殊的加工。不过，这并不算很复杂的加工。就是把袜子的脚底部分做成双层，并在里面嵌入小小的低反弹海绵球。人的脚底有一个凹陷的拱形结构，这样可以通过脚跟和脚尖巧妙地保持平衡，从而站稳或自由行走。那如果把脚底的凹陷填平，破坏这个拱形结构，会怎么样呢？”

薰弯腰，用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脚背。

“……！”

明白了薰解释的意思后，我惊恐地缩紧了身子。

“看起来你明白了。对，就是这样。你在睡觉时穿上的袜子里嵌有小球，填平了你的脚底凹陷，让你无法好好站立。”

薰再次用指尖意味深长地划过我的脚背，然后缓缓站直了身体。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这是为了把晶重新培养成我的女儿。妈妈和妈妈的母亲能够建立起良好的母女关系，说到底，是因为母亲一直照顾我，即使在我还是男孩的时候。陌生人之间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建立起这样的关系。所以，当我决定要把晶变成我的女儿时，首先想到的就是把已经成年的晶变回小孩子，细心照顾你，花时间重新培养你成为我的女儿。我相信，通过这样慢慢地一起度过时光，即使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也能成为超过亲生母女的关系。因此，我请熟悉的服装店特制了这些袜子，为了让晶变成一个还不能好好站立、只能蹒跚学步的小女孩。”

薰像说着无关紧要的事一样，继续说道：“想逃走也没用。晶的房间钥匙被我藏在很难找到的地方，即使找到了钥匙，晶只能蹒跚学步，也无法从妈妈手中逃脱。而且，这些袜子你自己是脱不掉的。袜口用系着草莓形装饰的绳子紧紧绑住了，这种特殊的系法，必须由了解它的人解开。当然，妈妈不会教你怎么解开绳子。聪明的晶应该能明白吧？”

薰补充道。

薰解释完后，卧室里一片寂静。

不久，打破这片寂静的是薰的声音：“好了，现在你应该明白自己处于什么状况了，放心了吧？那么，既然已经放心了，我们去洗个澡吧。昨晚晶累得筋疲力尽，连澡都没洗就睡了，现在身上都是汗，这对皮肤不好。来，我们一起去浴室吧。不过，晶现在还不会好好走路，摔倒了哭了就不好了，所以妈妈抱你去吧。”

薰用愉快的声音说道。

由于注射的女性荷尔蒙，肌肉量减少，取而代之的是脂肪的增加。

薰的身体也正经历这样的变化，抱着我的手臂有着适度的弹性和柔软感。但即使如此，她的肌肉似乎还保留了不少，轻松地抱着我走在走廊上，步伐显得轻盈。

“为了不让你摔倒，先在这里坐好等着。妈妈先脱衣服，然后再帮晶脱。”

在浴室旁边的更衣室里，我被薰按在地上，两腿微微分开，屁股直接坐在地板上。我只能无所事事地看着薰快速地脱掉她的睡衣，然后脱下镶有蕾丝边的胸罩和内裤。

在卧室的镜子前，我曾多次试图甩开薰的手并逃离。但是都无济于事。穿上特制袜子的我很快就失去了平衡，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要么是屁股坐到地上，要么是膝盖一软直接趴在地上。每次这样，薰并不急于追上我，而是故意放任我行动，当我摔倒时，她会一脸担忧地走过来，念着“痛痛飞走吧”的咒语，或者说“乖孩子，不要哭”来安慰我，把我当成幼儿一样对待，让我明白逃离她的手掌是不可能的。这样的事情反复发生，我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己的无力。

意识到自己的无力后，我只能听从薰的安排。

“那么，接下来轮到晶了。坐着不动，举起手来说‘万岁’。”

薰脱掉所有衣物，赤裸地站在我面前。

她毫不掩饰地展示着她的人工乳房和性器官，可能是因为我们已经多次进行性行为，或者对薰来说，我已经完全沦为她的小女儿了。不管怎样，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薰迅速解开我睡衣背后的带子，等我慢吞吞地举起双手后，把睡衣从下往上卷起脱掉。

然后她让我站起来，为了不让我摔倒，让我把手抓住她的肩膀，解开腹部和大腿的带子，脱掉我的内裤。

在这过程中，我紧闭着眼睛，不愿意看见自己被幼时好友的男孩一层层剥去装扮成小女孩的衣服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薰轻轻握住我的手。

牵着我的手，慢慢地走起来。带着我走了几步。

“不要总是那样，来，睁开眼睛看看。”

在薰的命令下，我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站在嵌在更衣室墙上的大镜子前。

在卧室的镜子里倒映出的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穿着睡衣的母亲和穿着可爱睡衣的小女孩。而在更衣室的这面镜子中，映出的则是为了洗澡而脱去衣物，丰满的乳房微微颤动的母亲和在母亲的帮助下正被脱光衣服的小女孩。

无论哪面镜里映出的，都是薰和我。并不是年轻的母亲和幼小的女儿，而实际上是同龄的男孩。

羞耻使我全身通红，急忙想要避开镜子，但不知为何无法移开目光。

仿佛被什么东西迷住了一样，看着自己那羞耻的姿态。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意识到覆盖在我下腹部的并不是普通的内裤。

不是我平时穿的男士平角裤，也不是薰强迫我穿的女童内裤，而是一种奇怪的、滑溜溜的材质，鼓鼓囊囊的厚重内裤。

“为、为什么，会有这种……”

一醒来，我就感觉到下腹部有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压迫，腿也合不拢，湿漉漉的，让人说不出的怪异。虽然我很想弄清楚原因，但因为穿着与幼女睡衣成套的内裤，自己动手脱下来觉得非常羞耻，所以一直不知道这怪异感觉的来源。现在终于明白了，但羞耻感更加无以复加。

因为，我穿着的是……

“晶还只是个不会走路的小孩子。小孩子穿尿布是理所当然的。”

薰一边用显得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因羞耻而全身发红、微微颤抖的样子。

“虽然用纸尿布也可以，但我特意给你用了布尿布。而且不是现成的那种，而是我买了尿布料子，亲手一针一线缝制的布尿布。因为这样才能传达妈妈的爱，是不是？妈妈充满爱的布尿布，非常柔软舒适，对吧？啊，不过，我是在你刚睡着时给你换上的，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尿布里应该已经湿热了。糟了糟了，为了不让可爱的晶的小屁股因为尿布疹而红肿，必须马上脱掉尿布，用淋浴把你洗干净。”

薰一边说“糟了糟了”，却声音中透着愉悦。她的手触碰到了我下腹部包裹的厚厚的尿布套。

我不由得挥开她的手，向后退去，但因为特殊的袜子设计，我又一次摔倒在地上。

“哎呀哎呀。想逃跑不让妈妈脱尿布，晶是不是更喜欢穿着尿布？不讨厌尿布，真是个乖孩子，妈妈可爱的女儿晶。不过你不用逃，洗完澡后马上给你换上新的尿布，所以放心吧。洗完澡后，马上给你换上你最喜欢的尿布。”

薰跪在我摔倒的地方，轻声低语，语气中带着缠绵的意味。

不，不可能喜欢尿布。我也想马上脱掉这羞耻的内裤。想脱掉这种只有婴儿才会穿的尿布。

但是。

“我、我自己脱，所以薰不要帮我。我自己能行……”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说道。

“自己脱尿布，真的？好啊，妈妈在这里看着你，试试看吧。育儿书上说，小孩子想自己做点事情时，要让他们试试，这样才能培养他们的自主性。妈妈会在这里好好看着你，加油哦，妈妈会为你加油的。”

薰温柔地说道，但眼神中似乎含着某种意味。

当我像刚才看着薰脱下睡衣时那样，双腿分开坐在地板上，低下头，战战兢兢地看向自己的下腹部时，我看到的是印有小动物卡通图案的鼓鼓囊囊的尿布套。现在回想起来，睡衣的内裤显得圆鼓鼓的，不仅是因为内裤本身的设计蓬松，还因为里面厚厚的尿布。而透过内裤隐约看到的图案，让我当时非常在意自己穿的是什么样的内裤，但因为羞耻没有勇气自己脱下来看。

我曾经尴尬地想象过自己穿着可爱的卡通图案内裤，就像小女孩一样，没想到事实是穿着尿布套。穿着尿布套，再套上小女孩的内裤，还和薰一起睡觉，把脸埋在她的胸部，她给我当枕头入睡。

想到这些，我忍住了想要赶紧移开视线的冲动，继续盯着尿布套，想着如何才能脱掉它。我把手指放在尿布套前方的两侧，轻轻用力一拉，前面的魔术贴发出微弱的撕裂声，露出了固定尿布的内衬。但要解开内衬，需要先解开尿布套左右三颗竖排的按扣。

我用左手按住尿布套的腰部，用右手的手指去拉腰部上方的一颗按扣。

但按扣非常紧，一时难以解开。

于是我放弃了最上面的按扣，改去解第二颗按扣。

然而，这颗按扣也没有解开。

当我放弃解开第二颗按扣，准备去解第三颗按扣时，薰的声音传了过来。

“晶，你知道婴儿的尿布套有很多种类吗？”

我一时没明白她在说什么，愣愣地看着她。

“现在大多数人都用纸尿布，但在不久前，还有很多妈妈用布尿布育儿。你应该知道这个吧？但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布尿布的使用方法随着时代在改变。大约两代人前，常见的做法是结合股当布尿布和横当布尿布。这种方法会在宝宝的大腿根部造成压力，容易导致髋关节脱位。于是，后来人们主要使用股当布尿布，而尿布套的设计也随之改变。从较笨重的款式——前襟重叠固定，然后按宝宝大腿粗细调整左右的按扣，到较简洁的款式——前襟和横襟用魔术贴固定。”

薰继续解释，但我更加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讲这些。不过她并没有停下：“更细致地说，股尿布套也有两种类型。一种是适合新生儿到六个月左右还不怎么动的小婴儿的，外襟式尿布套。像纸尿布一样，前襟和横襟的固定很容易调整，优点是方便解开。六个月大的宝宝开始活动频繁，尿布容易移位，因此需要内襟式尿布套。内襟式会更好地固定尿布，防止移位。”

薰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像钥匙的东西，放在掌心给我看：“一般来说，逐渐从尿布换到训练裤，然后到普通内裤，但有些孩子由于生病或其他原因，无法脱离尿布。体型较大的孩子，如果还在用尿布，会有什么问题呢？由于尿量大，只用股当布尿布无法吸收全部尿液，活动量大，内襟式尿布套也容易移位导致侧漏。这对照顾他们的成人来说是个麻烦，所以需要用到横当布尿布和相应的尿布套。虽然这种方法容易导致髋关节脱位，但对于已经成长、脚根坚固的孩子来说，不用担心。”

薰停了停，观察我的反应，然后继续说：“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是，大孩子不喜欢尿布，喜欢裸着，如果他们会自己脱尿布就麻烦了。于是，发明了带锁扣的按扣，只有用专用工具才能解开的特殊按扣。大孩子用的尿布套一般都有这种锁扣。晶的尿布套当然也不例外，这是妈妈特别为你订制的。”

说完，她紧紧握住手，把掌心里的小钥匙藏了起来。

“啊……”

从我口中发出悲痛而虚弱的声音。

“晶，你真是乖孩子啊。虽然第一个按扣没解开，你没放弃，试图解开第二个，第二个也没解开，你又尝试解开第三个。你一直努力思考，真的很聪明，很乖。但现在可以了吧？你已经尝试过了，现在交给妈妈吧。妈妈会照顾你的，所有事情妈妈都会帮你做。所以，听妈妈的话，按照妈妈说的去做。”

薰像哄小孩一样说着，然后在我面前再次晃动手中的钥匙。

我依然坐在地板上，缓慢地往后退。薰绕到我身后，跪在地上，越过我的肩膀再次晃动那把小钥匙，用甜腻的声音低语：“来，向妈妈撒娇吧。晶，你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小宝宝，说‘拜托了，妈妈，帮我脱掉尿布吧’，这样撒娇的话，妈妈就会帮你脱掉尿布，让你洗个舒服的澡。所以，快说吧。”

她的热气吹在我的脖子上，让我禁不住颤抖。然而，我无法顺从薰的话。虽然由于特殊设计的袜子限制了我的自由，有时不得不听薰的话，但并不代表我会什么都听从。我低着头，轻轻摇了摇。

薰在我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平淡地说：“原来你不愿意叫我‘妈妈’，晶，你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啊。既然这样，没办法了。对于不听话的孩子，只能惩罚了。直到你变成乖孩子为止，就到外面去反省吧。”

说完，薰随意地抱起我，迅速走出浴室，朝玄关方向走去。

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被薰关在她的房间外，虚弱地握住那扇紧闭的门把手，站在公用走廊上。

早春的冷风无情地吹过我裸露的上半身，让我感到彻骨的寒意。

这是三月初的一个工作日，大部分住户都去了公司或学校，留在公寓里的人并不多。然而，总有一些主妇外出购物，快递员也会来来往往。随时可能被谁看到我这羞耻的样子，想想都让人不安。更糟糕的是，我的房间钥匙被薰夺走了，我无处可逃。

我用冻僵的手哈了口气，同时脑海中闪过一幕类似的画面。那是我还懵懵懂懂的年纪，具体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我无理取闹，把母亲气得不行。她对我说：“这样的孩子不是我家的孩子，出去反省一下你哪里做错了。”然后把我像现在这样赶出玄关，丢在公用走廊上。那时也是冬末初春，寒冷得让我全身发抖，但我依然倔强……后来发生了什么，当时我是怎么道歉的，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记得过了一会儿被允许回了房间。

正当我回忆这些的时候，冷风再次吹过走廊，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几乎同时，我听到走廊尽头、靠近电梯厅的地方传来皮鞋的硬质脚步声，可能是上门推销的业务员。

不仅仅是因为寒冷，我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

没有多余的时间犹豫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门铃按钮。

没有反应。

我再次按下按钮，还是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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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连续不断地按着按钮，压低声音向对讲机恳求道：“开门啊，求求你，开门啊。”

脚步声已经接近走廊的拐角，我听见防盗链和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门悄然打开。

我慌忙冲进玄关，立即用手把门关上。就在我关上门的一刻，脚步声从房门前走过。

薰站在我面前。

紧张感消退，我几乎要向前倒去。薰从正面抱住我，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

她的温暖通过冰冷的身体传递过来。

“对，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妈。晶是个不听妈妈话的坏孩子，对不起。晶以后会乖的。所以，对不起。”

我把脸埋在薰的胸前，哽咽着道歉。从记事起一直到小学三年级，我都叫母亲“妈妈”，现在也用这个称呼叫薰，像个孩子一样用名字称呼自己。

薰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柔声说道：“你真乖，能说对不起，晶真乖。虽然有时不太听话，但马上就能道歉，晶真是聪明又乖巧。”

“乖孩子？晶，真的乖吗？”

薰抚摸我的双马尾，让它轻轻摇晃的感觉很舒服，我带着哭腔问她。

“是的，晶真是个乖孩子。妈妈——哦母亲的骄傲。乖孩子晶，该得到奖励了。你想要什么奖励？还是，晶最喜欢的奶呢？”

薰把手伸到自己的胸部下面，轻轻托起。

我看着她美丽的粉色乳头，扑上去吮吸了起来。那一刻，我想起了当年的情景。那时，我也是反复按着对讲机按钮，不停地说对不起。门一开，我就扑进母亲的怀里，把脸贴在她的围裙上蹭来蹭去。母亲早就不再喂奶了，但她还是说：“能道歉的乖孩子，有奖励哦。”然后让我吸她的奶。我那时也是拼命地吸着她的奶，然后……

“呜，呜……呜呜……”

我开始放声大哭，刚才还只是小声抽泣，现在已经完全不顾他人的哭泣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越哭越大声，完全像个小孩子一样，无拘无束地放声大哭。

“哭吧。想哭的时候，不用想任何事，只管哭就好了。尽情地哭，把眼泪都流出来。然后，我们去用水把因眼泪弄花的小脸洗干净吧。外面很冷，但现在妈妈抱着你，所以很温暖吧？所以，尽情地哭吧。吸着妈妈的奶，哭个够。”

薰的声音如涓涓细流，渗透到我心中。

这不是因被责骂而流下的悲伤和悔恨的泪水，而是因为被理解而流下的高兴的泪水。这种舒畅的泪水，仿佛将心底的所有郁结一起冲走。

薰等我停止哭泣后，温柔地帮我脱掉尿布和袜子，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浴室，站在嵌在墙壁上的大镜子前。

看到镜子里的我们，不知情的人绝不会认为我们其实是同龄的大学男生。

镜子中，薰将头发盘起，盈盈微笑，我则梳着双马尾，天真地摇晃着头发，茫然地站在那里。薰挺胸展示她丰满的胸部，而我则是平坦的胸膛。薰的四肢柔软而丰盈，而我则瘦弱而细长。薰的臀部圆润而紧致，而我的则小巧而紧绷。薰的下腹部有着黑色浓密的阴毛，衬托出她的女性特征，而我的下腹部则毫无毛发，光滑得只有浅浅的条纹。

在旁人眼里，我们可能像是年龄差距大的姐妹，或者是稳重的阿姨和年幼的侄女，甚至是年轻的母亲和幼小的女儿。

矮小、体型瘦弱、面容稚嫩的我，常常被人以带着怜悯和轻蔑的目光看待，认为我是“发育不全的可怜男孩”。而此刻，我被看作是“小巧玲珑、稚嫩可爱的女孩”，那种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的存在，甚至还有些人会带着好奇和微妙的性趣打量我。尤其是那光滑的下腹部，无疑会激起一些人的欲望。

薰把我变成这样，不是偶然。

她首先在我多次疲惫地睡去后，按照她的计划，剃光了我下腹部的阴毛。她小心翼翼地涂上剃须啫喱，用锋利的剃刀一根根剃掉阴毛，并使用通过特殊渠道获得的强效脱毛剂，彻底去除毛根，让阴毛永不再生。接着，她通过女装爱好者中广为人知的“阴茎隐藏”手法，将本来就不起眼的阴茎隐藏起来，使我的下腹部看上去像个幼女的下体。显然，薰在接受性别适应手术前，就已经接受了女性化行为和感性训练，其中包括“阴茎隐藏”的反复实践。在整形外科医生和医疗团队的指导下，她掌握了如何安全地贴合和固定隐形阴茎和睾丸的技术，最终巧妙地将我的下腹部改造成幼女般的模样。

镜子中，我们的下腹部，一个是人造的女性下体，一个是冒牌的女孩阴部。我偷偷对比着自己的平胸和薰的丰满胸部，叹了口气。

“别担心。现在虽然是平坦的，但你是妈妈的女儿，总有一天会有这么大胸部的，晶。小女孩还没脱掉尿布就不必担心这些问题。这些事情以后再考虑吧。现在，让我们洗个澡。晚上再洗头，现在只洗身体。”

薰笑了笑，似乎误解了我的叹息，拉我坐在浴椅上，打开了淋浴的龙头。

“嗯，这样就完全干净了。现在，在离开这里之前先解决一下小便问题吧。”

薰用大量的水冲洗掉我下腹部最后残留的泡沫，把淋浴头挂回到挂钩上，然后从背后托起我的身体，让我双腿大大分开。

“哇……!?”

无毛的下腹部清晰地反映在防雾镜中。

“不，不要……！”

虽然并没有真正暴露性器官，但我还是感到非常羞耻，慌忙用双手遮住下体。

“正在学着脱掉尿布的小孩子，都是这样被从背后抱起来练习尿尿的。所以，不能乱动。乖乖地排尿吧。来，嘘嘘，嘘嘘。”

薰一边轻轻摇晃着从背后抱起的我，一边通过镜子看着我光滑的下体。

“不，不要。这样的姿势尿尿，太羞耻了。不，不要这样。”

我的声音中带着甜蜜的依赖，而不是强烈的拒绝。

小时候，我也是这样被母亲抱着练习尿尿。现在，母亲不在我身边了。

“太羞耻了，妈妈。”

我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薰，再次用小声撒娇道。

“但是，你不是想尿尿吗？已经忍不住了吧？”

薰制止了我的抱怨。

“妈妈知道晶想要什么。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没有去厕所，而且在外面呆了这么久，身体冷了，很想尿尿吧？忍不住了吧？”

薰说得对，我确实一直在忍。

可是，以这种姿势尿尿……

“如果现在在这里尿了，我会给你穿上内裤。但如果不这样做，那就只能穿尿布了。晶是想穿内裤还是尿布呢？”

薰巧妙地刺激我的羞耻感。

“对吧？如果现在不尿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尿裤子，就得穿尿布。但如果现在尿出来，暂时就不用担心尿裤子，可以穿内裤。晶，你选择哪个呢？”

薰再次轻轻摇晃我的身体。

“嘘嘘，嘘嘘。嘘嘘，嘘嘘。”

我无法回答，只能低头沉默，薰在我耳边轻声念着排尿的咒语。

……滴答。……滴答，滴答。

童年记忆和咒语交织在一起，我的膀胱开始放松，尿液从阴茎的顶端缓缓流出，沿着大腿内侧流下，滴落在浴室地板上。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答答。

起初，尿液一滴一滴犹豫不决地滴落，不久后便连续不断地滴下，流水声在浴室空气中回响。

由于阴茎被向后折叠在双腿间，尿液完全没有冲力，只是湿润了阴茎顶端，从而缓缓流下，濡湿了臀部周围的皮肤，沿着大腿内侧流下，最终在腿根处形成小水滴滴落。因此，排尿过程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我不得不忍受着如同女孩般湿润臀部的羞耻感。

双腿大开，看着尿液从间隙滴落，脸颊红得像火一样，羞涩地用眼角余光打量四周，小心翼翼地显示出害羞的表情。被母亲从背后抱着，不断排尿的过程中，脸上露出困惑和无尽羞涩的小女孩。

镜中，那就是我。

不再是一个体型瘦弱、无助的小男孩，而是一个纤细、内向的小女孩。什么都做不了，连尿尿都需要别人帮忙，这种儚弱的小女孩，正是被困在镜中的我。

我不仅没有避开镜中自己的视线，反而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的心跳加速，下腹部开始发热、疼痛。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的胸口变得酸涩，几乎要哭出来。

我为镜中的自己感到心动。但站在我面前的并不是我自己，而是在窥视另一个世界的窗口中，映出的另一个我。或许，那是另一个可能的我。

“镜中的晶，很可爱吧？你明白妈妈想要把她变成自己女儿的心情了吧？”

薰从背后抱着我，轻声细语。

我微微点头，眼下泛起了一丝红晕。

“好了，现在给你穿上期待已久的内裤吧。看看，这条内裤很可爱吧？这样晶就不是穿尿布的婴儿，而是穿内裤的小姐姐了。”

薰先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后用大浴巾仔细擦干我的身体，从预先准备好的脱衣篮中拿出一条棉质的小女孩内裤，给我穿上，让我转了一圈。

镜中的我，穿着幼儿园小女孩最喜欢的动画角色图案的内裤，沉醉在其中。即使转动身体，内裤上也没有多余的凸起，完全像是一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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