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位潇洒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

“哦，我的咪咪醒了。这样看真的很可爱，真是太好了。”

万作跪下身，盯着美也子的脸。

美也子试图躲避万作的目光，继续挣扎着。虽然仍无法站起来，但她勉强用双手和双脚撑起了身体。

美也子迅速爬行，摆出四脚着地的姿势。

“咪咪，你在怕什么？没什么好怕的吧。”

尽管年纪不轻，但万作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灵活性，抓住美也子的脖子，将她拉向自己。那动作，就像是主人抓住试图逃跑的小猫的后颈一样。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美也子颤抖着声音，用尚未恢复自由的身体挣扎道。

“哦哦，看来咪咪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呀。要是知道了，就不会说人话了。”

万作笑着，朝女佣使了个眼色。

女佣会意后，拿来了一面大的全身镜，放在美也子面前。

美也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倒吸了一口气。镜中几乎是赤裸的美也子，只有一件胸罩和内裤。那不是普通的胸罩和内裤，大概是缎面的吧，微微银色光泽的面料，仅仅是遮住了她的身体。而且，她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被漂白了，在灯光下闪耀着银色。惊恐之下，美也子摇了摇腰，确认了镜中自己下腹部的内裤。不久之前，她的腿后藏着的，像布条一样的尾巴，随着她的动作摇晃着。那是缝在内裤上的布条。

美也子意识到，镜中自己的装扮仿佛是五个月前舞台上的服装。当时，她穿着银色的紧身衣和裙子，扮演一只银色毛的猫。尽管现在没有穿紧身衣，但其他装扮几乎和那时一模一样。以这种四脚着地的姿势，完全像一只猫。一个被主人抓住后颈、无力逃脱的小猫。

“明白了吗？咪咪是我可爱的宠物猫，怎么可能说人话呢？”

万作的语气已不再是初次见面时的温和，而是充满了威压。

“这是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穿成这样……”

美也子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啪的一声打断了。

“明白了吗？猫是用来爱的宠物，不是大型野兽。虽然我不喜欢用这种东西，但你太不听话了，猫怎么可能说人话呢？”

万作用训诫的语气说完，再次举起刚刚打在美也子身上的皮鞭，又一次挥向美也子的身体。这次，鞭子打在了她的背上。

「唔……」

　疼痛太过剧烈，美也子甚至无法发出悲鸣，只能颤抖着双唇。

「明白了吗？」

　万作第三次用鞭子抽打美也子。她白皙的肌肤上鲜红的鞭痕清晰可见，像是三道鲜明的线条。

「明白了就回答我。不过，不许用人类的语言。用猫叫声‘喵’来回应。」

　万作说着，再次举起了鞭子。

　看到这一幕，美也子身体僵硬，虚弱地发出：

「喵……喵」

　屈辱让她全身肌肤染上红色，鞭痕略显不那么明显。

「很好，很好。可怜的孩子，看来是真的被吓坏了。来，喝点牛奶吧。」

　万作放下鞭子，用手抓住美也子的后颈，将她的唇按向装有牛奶的碟子。

　美也子不由得剧烈摇头，拼命想从万作的手中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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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右手按住美也子的后颈，万作这次换用左手拾起鞭子，无言地抽打美也子的身体。鞭子毫不留情地落下，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都伴随着皮肤的破裂声，美也子无力的悲鸣回荡在房间里。

「再叫一次‘喵’，然后喝牛奶。」

万作提高了声音命令道。

「喵，喵，喵……」

在这无处可逃的密室中，美也子屈服于暴力。人类在面对身体上的痛苦时，往往比自己想象得更为脆弱。这次，美也子屈服了，接连发出几声“喵”后，用舌尖沾了沾碟子里的牛奶。

「很好。记住这点，咪咪是我的宠物猫，你再也无法回到人类的身份了。」

万作用鞭子抽打地板，强调他的话。

「喵……」

美也子四肢着地，低头舔着碟子里的牛奶，虚弱地发出了猫叫声。

万作从小就有强烈的支配欲。虽然小时候他更像是一个受人欢迎的孩子王，带着众多朋友，但从未有过欺负人的恶行。然而，父母早逝，他在亲戚家之间辗转成长，这让他的性格逐渐扭曲。成年后，万作靠自己的努力积累财富，原本的支配欲愈发突出。他的婚姻失败，没有孩子，内心充满了对过往辛酸的回忆和对世间的怨恨。日渐年长，万作的外表虽显得平和，但内心并未改变，甚至增添了几分阴暗的虐待倾向。

万作组建剧团，表面是因为对戏剧的兴趣，实际是为了满足他的支配欲。许多从事戏剧工作的人生活困难，万作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借着演戏的名义接近他们，制造他们无法脱身的局面后，将他看中的目标牢牢掌控在手中。他的手段多样，对抗者被他无情惩罚，甚至曾将人关在铁笼中数日不放。对于那些趋炎附势者，他会绑住他们的手脚，让他们在自己面前失去尊严。而对于那些只会哭泣的人，他会剥夺他们的基本生活需求，最终逼迫他们屈辱地服从。

这些行为已经超出了普通的支配欲，接近一种变态的虐待倾向。表面上风度翩翩的万作，实则是一个隐藏着肮脏欲望的变态。

美也子成为了万作的新目标。她在舞台上扮演的猫的形象深深吸引了万作。他用惯用的手段接近了昌幸，成功将美也子据为己有。万作命令美也子放弃作为人类的生活，以宠物猫的身份活下去。

对万作来说，宠物不一定是猫，也可以是狗。他享受的是将一个有意志的人变成任他摆布的宠物，满足他内心扭曲的欲望。看着美也子被驯服的模样，万作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尽管之前的生贽们只能让万作短暂满足，但这次，美也子穿上猫的衣装，舔着牛奶的模样，让万作觉得她能带给他长久的满足。

屈辱的姿态下喝完牛奶的美也子，面临的是更为屈辱的行为。女佣端走空碟子后，替换上的是一个装有食物的深底碗。碗里盛的是白米、味噌汤和炸虾。虽然这些食材看似正常，但味噌汤和白米混在一起，成了难以下咽的杂烩，炸虾也随意地放在了其中，完全不像是人类的食物摆盘。这样的饭菜，更像是以前在猫粮普及之前，主人们给宠物猫准备的杂饭。

「吃吧。今天是你的纪念日，特地加了炸虾。这样的大餐可不常有，好好品尝吧。」

万作虽然口气温和，但左手仍然握着鞭子。

看到万作手中的鞭子，美也子无奈地把脸埋进碗中，用舌尖舀起白米放进嘴里。冷掉的味噌汤的咸味在她口中蔓延开来。

「怎么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猫不是应该大口大口地吃吗？」

万作用鞭尖故意指向不情愿进食的美也子。

美也子顿时脸色苍白，将脸深深埋进碗中。味噌汤灌进了鼻孔，但她已经没有余裕去在意这些。鼻孔和口中充满了咸味，她分不清这是味噌汤的味道，还是泪水的味道。只是为了逃避痛苦，为了不再经历那种折磨，她像动物一样机械地吃着浸透了味噌汤的白米。

「对，就是这样。不过光吃白米也太没味了。特地为你准备了炸虾，也得吃啊。」

万作用粗糙的右手抚摸着美也子的脖子和背部。

「喵……」

美也子嘴里满是咸米饭，发出低沉的猫叫，然后咬向炸虾。当然，她无法使用双手，只能用嘴和鼻子把埋在杂饭中的炸虾挖出来吃。炸虾的外衣已经吸满了味噌汤，完全失去了酥脆感。美也子慢慢地咀嚼着。

「很好，尾巴也要吃掉，那可是重要的钙质。不补充钙质，毛发会变差的。」

万作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语气似乎在关心，但这显然是命令。

美也子咬着已经几乎没有肉的炸虾尾巴，咀嚼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炸虾尾巴非常坚硬，尖端还很锋利，稍不注意就可能伤到牙龈。但如果她犹豫不前，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鞭子的剧痛已经让美也子顺从，只能继续咀嚼着炸虾尾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屈辱的进食结束后，美也子开始轻微地颤抖。刚才还没事的她突然感觉到强烈的尿意，这种尿意前所未有地急迫。这是因为万作命令女佣在牛奶中加入了利尿剂，但美也子完全没有察觉。

「我……我要上厕所……」

尽管害怕再次被鞭打，美也子仍用人类的语言哀求，因为她已经到了不得不请求的地步。

然而，万作并没有挥鞭的迹象，他反而轻轻点头，像是表示赞许，然后拍了拍手叫来了女佣。

「您有何吩咐，主人？」

女佣无声无息地站在万作身旁，恭敬地低下了头。

「咪咪好像需要小便，给她准备一下。」

万作大方地点了点头说道。

「明白了。」

女佣简短答应后便迅速离开，不久后她回来了，手中捧着一个直径不到一米的塑料托盘。

女佣弯腰把塑料托盘放在地上，托盘里满是细沙。她把托盘移到美也子的屁股下方，然后站了起来。

「好了，咪咪，可以在里面小便了。」

万作满意地看着女佣准备的“大猫厕所”，说道。

「请……请不要这样。拜托，让我去正常的厕所……」

鞭子的声音呼啸而过，重重地打在地板上，离美也子的脚趾不到十厘米。

「刚才让你用人类的语言是为了告知尿意，这是特例。但不允许有第二次。叫‘喵’后，必须在砂子里小便。」

万作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抖动鞭子。

美也子胆怯地爬进装满砂子的托盘。细砂带来轻微的粗糙感，但并不疼痛。然而，想到这是自己专用的“厕所”，她感到无比屈辱。

「怎么了？不是说需要小便吗？」

看到美也子趴在砂子上不动，万作发出了嘲弄的笑声。

美也子抬头，带着哀求的眼神望向万作。

「这样可没用。调教必须从一开始就严格。」

万作俯视着美也子的脸，然后突然扬起右手。

这次不是鞭打地板，而是直接打在人身上，富有弹性的反应传到万作的右手。

「哎……」

美也子短促地悲鸣，身体剧烈地颤抖。

她一直强忍着尿意，但被鞭打的痛苦使她忍不住全身无力。缎面内裤并不吸水，如果是普通内裤，尿液会先被部分吸收，再慢慢滴落。但吸水性差的缎面内裤无法容纳尿液，尿液从内裤和皮肤的缝隙不断溢出，沿着美也子的内腿流下，湿透了弯曲的膝盖后流到脚踝，最后消失在砂子中。

「记住，这就是咪咪的厕所。如果在其他地方乱来，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不过，猫会记住第一次小便的气味，所以不会忘记自己的厕所吧。」

看着不断流淌的尿液，万作发出极度满意的笑声。

美也子带着绝望的眼神仰望万作的脸，无奈地忍受着自己尿液带来的冰冷砂子的触感。

大约一个月后，有人在市内一条较大的河流岸边发现了一具男性的溺水尸体。根据死者随身携带的驾驶证，警方确认尸体的身份是真田昌幸。然而，由于缺乏足够的证据来判断这是事故溺水还是自杀，警方的公告对此含糊其辞。

昌幸的死讯是从万作口中传到美也子耳中的。这消息一传到她耳朵，美也子的精神状态便开始出现异常。

即便万作让她过着屈辱的生活，但只要昌幸还活着，美也子还能勉强支撑自己。虽然她并不幻想昌幸会来救她，但至少心中对昌幸的憎恨还能让她有些许活下去的动力。她憎恨那个把她卖给万作、自己却过着逍遥生活的昌幸，这种憎恨让她有了活下去的意愿，甚至让她有了复仇的念头。

然而，当她得知这个憎恨的对象已经不在世上时，这就意味着她心中唯一支撑她的东西也消失了。就像一张紧绷的弓弦突然断裂，没有了出路、失去了憎恨的目标，美也子的心灵开始极度扭曲。

万作很清楚地看到，美也子那双大眼睛逐渐失去了生气，变得呆滞无神。她的生活愈发自暴自弃，完全如同一只被驯化的家猫：想睡就睡，想吃就吃，不再捕猎，只是无聊地舔毛，甚至对女佣和万作也毫无兴趣。她虽然还会在专用的砂箱中排泄，但其中已完全看不到羞耻的影子。她的动作只是在机械地执行被驯化的行为而已。

逐渐地，美也子的行为中越来越少见人类的特质，而像真正的猫一样行事。讽刺的是，万作对她的兴趣也因此逐渐消失了。对万作来说，强迫美也子过猫一样的生活是为了满足他那异乎寻常的支配欲。他享受的是看到人类的尊严被践踏、在屈辱和羞耻中挣扎的样子。然而，昌幸的死使美也子变得自暴自弃，完全按照万作的要求过起了猫一样的生活，这反而让万作失去了满足其支配欲的乐趣。

美也子不再表现出屈辱或羞耻，只是机械地执行万作的命令，这让万作逐渐对她失去了兴趣。虽然这种理所当然的转变看似合乎逻辑，但实际上是极其自私的。

失去对美也子的兴趣后，万作开始简单地考虑如何处理她。尽管她过着猫一样的生活，但外表毕竟是人类，不能像处置宠物那样送去动物收容所申请安乐死。然而，万作也不愿意一直把精神失常的美也子留在身边。于是，万作决定通过医疗保护住院的手续将美也子送进精神病院。虽然万作并不是美也子的家属，但他有足够的金钱贿赂某些医生进行相关的手续。尽管这种想法过于轻率，但现实中确实存在能够接受这种轻率想法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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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些情况，美也子被送进了一家不太大的私立精神病院。某天，慈惠会系医院的一位医生在某个机缘下听说了美也子的情况，认为深雪可能会对此感兴趣，于是将相关报告传给了她。

不出所料，深雪马上将美也子从私立医院转移到自己管辖的地方。然后，深雪为美也子进行了移植手术，用经过特殊基因操作的大型猫尾巴替换了她内裤上缝制的布制假尾巴，并用真正的银色猫毛覆盖了她的全身，而不是用缎面布料制成的文胸和内裤。

从此，美也子在应用综合科过着自暴自弃、无所事事的生活，一天天地度过。

第六章 明天

“人最终只能成为他们所愿望成为的样子。应用医疗技术研究所和应用综合科的存在，就是为了帮助那些有愿望的人实现他们的具体愿望。这些患者都是实现了愿望的幸福之人，同时，他们也是为了后续的人们甘愿将自己的身体献为实验对象的伟大前辈。”

不知不觉间，深雪将未由带到了一个被五个人围绕的地方，这五人分别是铃本真澄、岛田惠美、须藤雅美、美铃以及宗田美也子。

“大家，新朋友来了。好好相处吧。”

深雪说。

真澄细细地睁开了那双几乎从不开的眼睛，打量着未由。惠美那双几乎没有眼睑的圆眼睛也盯着未由看。雅美柔和的目光从美铃身上转移到了未由身上，而原本依偎在雅美身边、仰望着她的美铃（元哉）也一起看向未由。一旁的美也子则一直专注于舔毛，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直到她突然抬起头来看向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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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由被那些形态怪异、难以分辨是人还是非人的存在注视着，感到一阵畏缩。然而，那些视线比她想象的要温和得多。

“我……我会怎么样？”坐在轮椅上的未由，怯生生地回头仰望着深雪的脸。

“你希望怎么样呢？正如我刚才所说，这里是实现人们愿望的地方。我会按照你的心愿为你安排。不过，唯一不能满足的愿望就是让你回家。”

“希望怎么样……？”未由语塞了。她原本并没有什么愿望，是不知不觉被带到这里，并被强行收容的。

“不知道吗？是的，你不知道。”深雪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笑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像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未由被深雪那有些轻蔑的语气激怒了，撅起嘴。

“当然，我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你想成为什么，我经过多次仔细的分析。”深雪依旧面带微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的……愿望是什么？我想要什么？”向别人询问自己的内心，这种行为让未由感到奇怪。然而，她还是忍不住问了深雪。

“你想知道吗？”深雪直视着未由的眼睛。

“……”未由一时间无法回答。她确实想知道自己内心的愿望，但要她正面对那些潜藏在心中的东西，她又感到害怕。

“那就算了吧。”深雪突然失去了兴趣，声音也低了下来。

“啊，不，请告诉我，拜托了。”未由咬紧牙关，声音颤抖。

“未由，你似乎对过去的生活感到非常失望。怎么说呢，就好像你想把过去十九年的生活一笔勾销。”深雪斟酌着词句。

未由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她一直以来的违和感，仿佛只是在周围的人群中浮出水面的感觉，努力维持好孩子形象的空虚感，对成人世界的狡猾感到的厌恶。深雪的话准确地概括了这一切。

“这就是未由的愿望，你希望的就是这个。”

“这……是我的愿望？”

“是的，把过去的生活归零，重新开始你的生命。你的内心充满了这样的愿望。”

“重新开始……但，怎么重新开始？”未由无意识地重复着深雪的话。虽然她还不完全明白这具体意味着什么，但她确实被这个想法深深吸引了。所以她忍不住想知道深雪打算采取什么方法。

“很简单的事情。你面前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深雪轻描淡写地说道。

“例子？”

“是美铃。你不这么认为吗？”深雪说着，示意看向美铃。未由也随之转头望去。

不知什么时候，真澄、惠美和美也子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然而，美铃和雅美依旧紧盯着未由。

“美铃原本是一个叫濑田元哉的男孩，但他的心灵退化成了婴儿。我们将美铃的身体也改造成小女孩，使她成为雅美可爱的女儿。——我想知道，如果反过来会怎样。”

深雪继续注视着美铃和雅美，声音中带着兴奋。

“反过来？”

未由同样盯着那两人，心中涌起莫名的不安。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先把身体改造成婴儿的样子，那个人的心灵会不会也退化成婴儿。这就是我所说的反过来。”

“怎么可能……”未由惊愕地回头看向深雪。

“你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吗？如果成功了，你就可以回到婴儿时期重新开始人生，同时也能成为这病房里的新偶像。而且还能为我的研究贡献力量。看，多好的事情。”深雪俯视着未由的脸说。

“这是玩笑吧？即使我内心确实想重新开始，但真的从婴儿时期重新开始，这只是玩笑吧？”未由说着，试图从轮椅上站起来，但她发现自己的腿根本动不了。

“哦，不，这不是玩笑。事实上，手术已经完成了。从我们接纳你到今天，是第几天了？”深雪饶有兴趣地说。

“我不知道，”未由有些生气地说，她几乎陷入了恐慌，因为她的腿已经无法动弹。

“今天是第八天。对我来说，处理你的手脚肌腱并让痕迹不明显，一周时间已经足够了。呵呵，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明白吧？”深雪的目光从未由的脸移向她的脚踝。

片刻的沉默后，未由的脸色变得僵硬。

“是的，你的腿不能动是因为我做了手术。不过也没那么复杂。美铃是三岁的小孩，所以我让她还能蹒跚学步，但你需要退回到婴儿期，所以我更彻底地削弱了你的肌肉。你现在最多只能勉强站起来，初期可能只能爬行。哦，对了，你的手也同样处理过了，所以进食时需要别人帮忙，因为你已经无法正常使用筷子和勺子。”

未由瞪大眼睛听着深雪这些难以置信的话，但尽管无法相信，她的腿确实无法伸直，甚至连从轮椅扶手上抬起双臂都做不到。

“未由，你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必须依赖别人生活的人，就像一岁左右的婴儿。你的身体变成婴儿后，你的心灵会发生什么变化，这将是非常有趣的研究。”深雪话音未落，未由猛地摇头，试图用力站起来。她的腿几乎动不了，但这次终于微微有了反应。未由用手掌撑在轮椅扶手上，试图强行站起来。

就在这个时刻，深雪突然把轮椅移开。

未由勉强站起来，却一下子被抛在前方，扑倒在地，俯身摔在坚硬的地面上。正常情况下，即使要摔倒，她也能用双手缓解冲击，但深雪的手术剥夺了她双手双脚的自由，只能胸部和脸部撞击地面。

“嘶……”未由痛得眼泪汪汪，试图用力。

她的手臂像做万岁姿势一样伸展，要把它们拉回身边都成了巨大的工程。肩膀到肘部还能动，但手肘以下却不听使唤。未由感到极其难堪，不仅因为疼痛，更因为身体不听使唤的无力感。她盯着微微颤抖的指尖，缓慢而艰难地移动着身体。

从倒在床上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分钟，未由终于用双手和双脚支撑住了身体。即便如此，她也未能站起来，而是像婴儿那样爬行。美铃对着未由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像在招呼她过来。

然而，未由无法动弹。她担心如果顺从美铃的手招走过去，就会完全落入深雪的掌控。而以现在的状态，她也无法逃离这个地方。

“为什么不过去呢？姐姐在叫你呢。”深雪将轮椅推到墙边后，走到未由附近说道。

“姐姐？”未由抬头看向深雪，脸上满是困惑。

“是的，姐姐。虽然你现在只能爬行，但美铃可以走路。她虽然步伐不稳，但比你这个只能爬行的婴儿要强，从你的角度看，她就像姐姐一样。虽然她还需要用尿布。”深雪轻笑着说道。

“我不是婴儿！”未由用震颤的声音反驳，仍然保持着四肢着地的姿势。她因为摔倒而红肿的额头看起来有些可怜，但也显得有些可爱。

“不是婴儿？呵呵，那你能坚持多久呢？”深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蹲下身，轻轻抚摸未由的下腹部。

未由只穿着一件短款的婴儿娃娃型睡衣，因为四肢支撑的姿势，衣摆微微敞开，使她的下腹部暴露无遗，深雪的手掌直接触及她的皮肤。

未由的身体微微一颤，但这不仅仅是因为深雪冰冷的手掌带来的寒意。

“是不是已经快忍不住了？再憋着对身体不好哦。”深雪边说边继续抚摸未由的下腹部。

“求你，停下来。”未由几乎要哭出来，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发生什么。

“果然是在忍耐吧？”深雪无视未由的请求，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未由的下腹部开始出现抽搐，深雪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于是轻轻施压。

“不！不要这样！”未由的声音变成了尖叫。

她咬紧牙关，努力移动颤抖的右臂，同时拖动同样颤抖的左腿向前。这些动作缓慢而吃力，但她已经尽力了。在深雪的处置下，未由几乎无法站立，更别提行走了。

深雪配合着未由缓慢的爬行速度，不停地戏弄她的下腹部。

“求求你，放开手。”未由的声音充满哀求和痛苦，但因为她害怕用力喊叫会导致腹部紧张，声音并不大。她非常清楚一旦腹部用力会发生什么。

随着未由努力躲避深雪的手，她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完全停住，额头满是汗水。

“哦，看起来你快忍不住了呢。”深雪饶有兴致地说道。

未由没有回应，只是剧烈地喘息着。她不仅因为努力移动身体而喘息，还在强忍着不断增强的尿意。

是的，未由一直在忍耐着她强烈的尿意。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深雪的抚摸引起的，而是早就存在的。她本来想找机会上厕所，但行动不便使她更加煎熬。深雪的手只不过加剧了她的困境，即使没有这番捉弄，未由的尿意也已经非常强烈了。

未由下轮椅的原因，除了想逃离深雪，还因为她急需上厕所。她以为医院里肯定有厕所，所以才努力从轮椅上下来，试图寻找厕所。虽然她的手脚已经非常虚弱，但她没想到会如此难以行动。

现在，她几乎已经无法再控制尿意了。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任何动作都会导致她下腹部的紧张感解放。

未由不明白深雪是怎么知道她尿意的。她明明没有表现出任何迹象。

深雪蹲下身子，绕到未由面前，仔细观察她的脸，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般说道：

“你看起来很疑惑啊。我知道你想上厕所，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未由微微抬眼看了深雪一眼。

“你昏迷的这一周，排泄物是怎么处理的，你想过吗？”

“排泄物的处理”这个冷冰冰的词汇还好，但用普通的话来说，就是“处理尿便”。未由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排泄物的量和间隔也是重要的医疗数据，所以我们都详细记录了。根据这些数据，我推测你差不多该上厕所了，这并不难。”

深雪轻描淡写地说道。稍作停顿后，她略微歪着头补充道：

“不过，即使不看那些数据，我也大概知道你的排泄间隔。——这是因为我改变了你的膀胱大小。”

“改变膀胱的大小？”未由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对你的手脚进行了手术，削弱了它们的力量。实际上，还有一个手术，那就是改变你的膀胱大小。你的膀胱本来可以容纳约四小时的尿量，但我将它缩小到了只能容纳约两小时的尿量。既然是我做的手术，知道你多长时间需要上厕所也是理所当然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未由呆滞地问道，但她无法大声喊出来。

“削弱你的手脚力量是为了让你只能像婴儿一样活动。对膀胱的处理也是为了让你的身体功能像婴儿一样。这样，你就可以重启你的人生了。为了这个目的，我亲手为你进行了手术。”深雪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未由无法直视深雪的眼睛，避开了目光。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看起来你已经来不及去厕所了。”深雪站起身，走到雅美身边，低语了几句。

雅美轻轻点头，站起身来。深雪按住试图站起来的美铃的肩膀，说道：

“没事的，妈妈很快就会回来。妈妈会马上把她要的东西带回来，所以我们暂时和阿姨在一起，好吗？”

美铃听了深雪的话，又乖乖地坐了下来。她显然非常信任深雪。

过了一会儿，雅美抱着一个便盆回来了，那是一个可爱的白天鹅形状的幼儿便盆。

雅美把便盆放在未由的旁边。

“可怜的孩子，你一直在忍耐啊。”

把便盆放在地上后，雅美绕到未由的背后。

美铃和深雪静静地注视着雅美的动作。

“不，不要碰我。”未由细声说道，如果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雅美的手已经触摸到未由的腰部。

“不行哦，你要乖乖的。妈妈会帮你撒尿的。”

雅美完全不理会未由的请求，她的手绕到未由的腋下。

“妈妈？帮我撒尿？”未由一时没有理解雅美的意思。

然而，看着身旁的幼儿便盆，再结合雅美的话，她明白了雅美要做什么。

未由试图扭动身体，但很快停了下来。因为这不经意的一动，让她忍耐已久的尿意开始溢出。她急忙用力收紧下腹部，双腿紧紧夹住，但湿意已经在股间扩散开来。

即使只是开始漏尿，也很难止住。未由尽可能控制住了，只稍微湿了内裤的底部。

“不要乱动哦。你还不能站起来。”雅美无视未由的羞愧和屈辱，继续用力。

虽然外表娇小，但雅美的力量并不小。借助深雪的肌肉增强手术，她轻松地将比自己稍高的未由抱了起来。

未由措手不及，试图挣脱雅美的手。

就在那一刻，未由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啊……”

那是一声绝望的呻吟。

由于她在最后一刻动了身体，已经勉强忍住的尿液这次彻底失控了。内裤无法吸收这么多尿液，短款睡衣也帮不上忙。

雅美还没有完全抱起未由，只是支撑着她的上半身，使未由处于跪立姿势。短款睡衣的下摆稍微卷起，内裤几乎完全暴露。

透明的尿液顺着大腿流下，在裤子和腿之间的缝隙滴落。未由惊恐地看着自己不断溢出的尿液，发出了无助的呻吟声。

最后的几滴尿液滴落在地，未由茫然地望着自己身下形成的尿水滩。雅美这次终于将未由扶起来。由于深雪的处置，未由的身体如果不支撑住就会立刻倒下，幸好雅美坚定的双臂温柔地支撑着她。

深雪无声地靠近。

“对不起，医生，能帮忙脱下她的裤子吗？我得支撑她的身体。”雅美用成熟的语气对深雪说道。此刻的雅美不再是高中生，而是美铃的年轻母亲。作为母亲的自豪感使她从一个普通的少女转变成了一个超出年龄的成熟女性。

“好的，雅美。只需要脱下她的裤子和内裤，对吧？”深雪也以对同龄朋友的口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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