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双腿下意识并拢，想要死死压住满溢出来的快感，可身体却像背叛了一样。

　　那股温热从体内缓缓涌出，被挤压得更急，顺着大腿内侧蜿蜒滑下。

　　“啊……！”她全身猛地一僵，声音带着哭腔，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

　　脸颊的热意直冲到耳根，羞耻感几乎要把她压垮。

　　她感觉下身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颤动，越是想绷紧，越是无力。

　　那股混合着水意的黏热一波接一波涌出，打湿了腿弯，也溅在刘雨菲的脸颊和衣襟。声音极轻，却在车厢里格外清晰。

　　空气瞬间凝固。

　　刘雨菲的手停在半空，睫毛上挂着细微的湿意，鼻尖萦绕着那股暧昧的气息。

　　她抿紧嘴唇，神色一瞬间复杂，却没有开口。

　　下一秒，她猛地站起，推开车门，步子快得带着僵硬，鞋跟在石板路上“哒哒”作响。

　　车里只剩我和小雅，她夹着双腿，身体抖个不停，呼吸乱得没法控制。

　　整个人缩着，像想把自己埋进座椅缝里。脸埋在膝盖里，红晕烧到耳根。

　　她嗫嚅着：“……主人……我还没习惯这身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头望着窗外。

　　这沉默让她慌了，眼神闪了闪，咬紧嘴唇，急急抽了张纸巾擦腿。

　　手抖得厉害，纸巾皱成一团，擦来擦去反而越乱。她低声说：“我……我去洗一下……”

　　说完推开车门，她脚下一虚，差点整个人扑倒在地，慌乱间一把扯住裙摆，却偏偏从布料缝隙里露出一抹淫乱的印迹。

　　那样子狼狈到极点，她立刻捂紧，下意识缩着身子，几乎是逃一般冲进了别墅。

　　车厢里只剩下我。

　　我靠在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

　　胸口那股热气还在，像被刚才的声音勾着，怎么也散不掉。

　　手掌按在小腹上，指尖碰到一股湿意。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这是李兰的身体起反应了。

　　不是勃起，不需要压枪。

　　而是女人才会有的。

　　湿了～

　　内裤里传来的凉意，湿滑的触感，悄悄贴在皮肤上，不是直冲的欲火，而是从深处泛起的潮意，带着细细的电流，一点点往上窜，黏得甩不开。

　　我背脊紧紧压住椅背，下意识地挺起腰，纤细的手指不自主地慢慢往下探。

　　先在大腿根游走，犹豫了好几次，最后停在内裤的白色蕾丝布料上。

　　隔着薄薄的布，温热与黏腻清晰地透出来，像某种暗示般逼着我往更深的地方伸。

　　我的指尖僵在那儿，只要再往下一点，就能触到最敏感的位置……

　　布料底下传来一阵细微的跳动，那种陌生的脉动直接顶在我的神经上。

　　我呼吸乱了，胸口紧得厉害，心跳声都在耳边轰鸣。

　　偏偏我却没再动。

　　寸止，让我全身的酥麻反而更强烈。

　　小腹像被罩住，湿热的感觉一寸寸往上爬，把我的身体困在其中，呼吸越来越急，却没有出口。

　　我猛地抬头，视线撞进后视镜。

　　镜子里是一张娇嫩雪白的脸。

　　没有胡茬，没有中年男人的黝黑的疲态。

　　白皙的皮肤在昏暗车厢里几乎发亮，眉眼带着天然的妩媚，此刻眼角泛着红意，唇瓣轻轻张开，还微微透着水光。

　　那表情暧昧得让我心口一空。

　　镜子里的她胸口一起一落，唇瓣微张着，像还残留着刚才急促的喘息。

　　脸上带着慌乱，甚至泛着一点红意，和我此刻的呼吸、心跳完全一致。

　　我胸口的起伏、体内的湿热和酥麻，全都和那张脸重合在一起。

　　那不是别人。

　　她，就是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胸口猛地一紧，呼吸像被人拦了一下，顿时乱了半拍。

　　指尖悬在半空迟迟没落下，颤意顺着手臂窜上来。

　　我强行压住，才一点点缩了回来。

　　可这一停，反而更糟

　　隔着内裤，小妹妹的湿意依旧，酥麻吊在下腹，像根细线拽着，不散，慢慢荡上来，牵得心口发紧。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忍不住低声骂了句：“好家伙……”

　　看到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事，身体竟然真的有了反应！

　　可那感觉和男人时完全不同

　　没有那种烧得慌、要把那些骚货揽入怀里的冲动。

　　反倒是小穴不由自主的吞吐热气，湿热一阵阵往外涌，双腿忍不住夹紧，像是要憋住什么空虚似的。

　　要是换作以前，刚才雨菲和小雅那一下，我肯定早就忍不住，把小雅就地按下去，好好发泄一番。

　　“可现在呢？”

　　我轻轻笑了笑，掏出烟点上，深吸一口，热辣的气息在胸腔里滚了一圈，才慢慢吐出。

　　身体往后一靠，整个人陷进座椅里，视线落到后视镜。

　　镜子里，那张带着淡淡粉色余韵的面孔静静凝着我，眼角泛红，呼吸还没完全平复。

　　我又吐出一口烟，雾气在镜子前慢慢晕开，把那张女人的脸衬得愈发模糊。

　　“这……就是女人的感觉吗。”

　　…………

　　过了好一会儿，她们才先后走了出来。

　　小雅低着头，指尖不停地拂过裙摆，每一道褶子都要一一抚平，像是想把刚才的狼狈一点点抹掉。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被夜风一吹，更显得无处可藏。

　　刘雨菲紧随其后，神情冷静，背脊笔直。她脚步稳当地下了台阶，嘴角短暂地勾起一抹弧度，却又在瞬间收回，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弄好了，走吧。”她语气平稳。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

　　她走到驾驶位坐下，调座椅时动作显得随意，但余光还是悄悄扫了我一眼，像是在等确认。

　　我没有回应，只在她拧动钥匙的瞬间，伸手指尖轻轻点过她的发间，悄然留下隐匿的法术印记。

　　引擎声低低轰起，车子缓缓驶出别墅区，车灯划开黑暗，随即被夜色吞没。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刘家的局已经布好。小雅和刘雨菲进去探情报，刘雨菲暗中盯着小雅。而我可以把雨菲传回来的消息和实际情况对照，从中推敲出她们的真实想法。”

　　“事情比预想顺利，但下一步必须更稳。”

　　我转身回到屋里，神情冷静。

　　屋内的血迹一点点被擦去，地面泛起淡淡的湿痕。

　　我从怀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粉末，均匀撒下，刺鼻的血腥味逐渐被掩盖，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药草气息，压下了腐败的味道。

　　我拉开车尾箱，拽出早已准备好的裹尸袋。

　　袋口摊开，黑色的布料在昏暗的灯光下像张巨口。

　　吴帆僵硬的尸体被我拖进去，冰冷的触感透过衣料直往手心渗。我没有丝毫停顿，像完成一件例行的工作。

　　拉链缓缓合上，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房间深处传来一阵“”沙沙”声响，像是椅子在地板上拖动。

　　我心里一动，嘴角微微上扬。

　　“吴帆醒了吗？”

　　我放下手里的活，缓步走过去，推开门。

　　灯光晃过，映出一副滑稽而可怜的画面。

　　小雅身体里的吴帆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团布，赤裸的身子暴露无遗。

　　白皙的肌肤在灯下泛着冷光，胸口因为剧烈挣扎而不断起伏，那对高耸假乳随着动作一晃一晃，显得格外刺眼。

　　他看到我进来，瞳孔骤然收紧，眼神里闪过一瞬的羞耻和惊恐，随即死命摇晃身体，双臂在绳索里挣扎得发红，拼命想要挣脱。

　　我停下脚步，俯视着他，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讥笑：“怎么？不是想要变回男人吗？我也算成全了你。虽然给的是个人妖的身子，但好歹那玩意儿还在。怎么，现在还不满意？”

　　吴帆的眼神骤然暴戾，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呜声。

　　下一瞬，他猛地一用力，竟把口中的布团吐了出来，直接砸在我脸上。

　　布团湿漉漉的，带着口水的腥味，贴在脸颊上一瞬，让我本能地皱眉。

　　“你这个畜生！”他嗓音嘶哑，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声嘶力竭地骂道，“我爸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我眯起眼，猛地伸手揪住他的金发，用力往下一拽！“啪”的一声，他被硬生生摔在地上。椅子翻倒，木头与地板猛烈撞击，发出震耳的巨响，他惨叫出声。

　　我低头冷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还搁这你爸你妈的？”我俯身，盯着他红肿的脸，语气森冷，“你现在不是吴帆了。你他妈就是一个叫小雅的人妖婊子！你这辈子，就这样了。”

　　我微微挑眉，语气压低：“说吧，你想活？还是想死？”

　　“呸！”吴帆猛地将一口血痰和唾沫混在一起，恶狠狠地吐向我，湿漉漉地砸在我脸颊上。他双眼血红，死死瞪着我，眼神里写满屈辱与恨意，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别以为一切都会如你所愿！别以为！”他嘶吼着，嗓音沙哑破裂，“我爸一定会救我！只要我能回去，只要回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怒吼声带着撕裂的执念，像是最后的稻草。随着喊声，他的身体挣扎得更凶猛了，青筋在手腕上暴起，绑绳在他疯狂扭动下摩擦得“吱呀”作响。

　　“咔——！”一声脆裂，绳索终于断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吴帆猛地爆发，全身力气瞬间压下来，直接把我扑倒在地！

　　“——！”

　　我闷哼一声，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地板上。吴帆跨坐在我身上，手臂死死压着我。

　　我的力气明显不如他。

　　手腕被牢牢钳住，胸口被压得发闷，呼吸急促。

　　“该死……”我心头一沉，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女人在力量上的差距。

　　我正要催动术法，吴帆却忽然松开我，猛地起身，转身冲向门口，脚步凌乱却毫不迟疑。显然，他只想逃走，不愿再多停一秒。

　　我撑起身体，手腕火辣作痛。咬牙从怀里抽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仓皇的背影。

　　心里一瞬间涌起犹豫！

　　说实话，我原本并不想杀他。我只是想圈养他，如果肯听话，甚至还会给他换一副身体。

　　我从没打算把事推到这一步！

　　可若是让他逃出去，那才是真正无法接受的风险。

　　我的手指缓缓扣上扳机，指尖微微颤抖。片刻之后，我还是果断扣了下去。

　　“砰！”

　　枪声炸响，火光一闪。

　　吴帆的脑袋猛地一颤，整个人扑倒在地，血花四溅。

　　他彻底没了动静。

　　我走上前，呼吸绷紧又很快平复。那具属于小雅的身体横陈在地，鲜血从头颅汩汩涌出，染红地板。

　　我蹲下身，面无表情，双掌汇聚法力。片刻后，一股温热的灵魂气息顺势被我吸入体内，融进丹田。

　　“哎……算了吧，别浪费。”我低声道。

　　我将小雅的肉身重新装进另一只裹尸袋，封紧。血迹一一擦去，空气中只余下药草与火药的气息。

　　一切收拾妥当，我走出屋子，回到面包车里。

　　车门关上的刹那，我长长吐出一口气，点燃一支烟。烟雾在车厢内缓缓弥散，我盯着前方。

　　吴帆的眼神、血溅出的瞬间、尸体倒地的闷响……

　　这一切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放。可奇怪的是，我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波澜。

　　不知道为什么，我甚至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没有半点意外。

　　或许，从第一次下手开始，我就已经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深，直到此刻才彻底明白

　　我已经回不去了。

　　车子驶出别墅区，夜色像无声的洪水，将道路一点点吞没。方向盘在手里很稳，心跳却意外平静。

　　冷静得近乎麻木，就好像身体和情绪被切开两半，只有本能还在驱动我往前。

　　“一定是李兰的身体在作怪。”

　　“如果还是原本的我，肯定不会这么冷血，不会把杀人当成一件顺手的事。”

　　“对，一定是这样……我在心里暗暗说服自己。”

　　可话音刚落，我就清楚地感觉到，那不过是自我开脱罢了。

　　就在这时——

　　叮叮叮！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我眉头一皱，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鹏城号码。

　　心里顿时警觉起来。虚拟卡，才买没多久，这个号码我只给过一个人……王局！

　　除了她，不可能有人知道。

　　屏幕上的数字在夜色里跳动，像一只无声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盯着屏幕数秒，指尖微微收紧，才按下接听键。

　　听筒里顿时传来急促的呐喊：

　　“救我！求您，快救救我！”

第31章

　　然而就在王局说完这句话后，电话戛然而止。

　　就好像从没打过来过一样。

　　我眉头一皱，但手里的方向盘依旧保持直行。

　　出事了？还是如我推测的那样——她的本体死亡，身份不再被认可，瞬间成了无价值的弃子？

　　可问题是，距离她变成张元元，已经过去两天。真要被清算，她的求救未免太晚。

　　以王局的老辣阅历，绝不该等到彻底没退路才想到搬救兵。换句话说，这两天，她身上一定发生了我没掌握的事。

　　我索性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手机上飞快打字：

　　【你现在什么情况，说清楚。】

　　没过多久，她回过来：

　　【事情正如你预测的！我本体死亡败露，我老婆根本不信换魂的说法！手下护着我逃出来，本想开车跑路，可天网系统哪还有死角！我被逼到城东商贸广场的地下停车场！】

　　我眯起眼，指尖轻敲屏幕：

　　【少废话，我要细节，说清楚再谈下一步。】

　　她那边隔了几秒，跳出一句：

　　【能，我现在给你打电话——】

　　我盯着屏幕，等了一分钟，毫无动静。

　　【这里信号差！】

　　下一秒又冒出：

　　【我老婆追来了！！】

　　紧跟着一串凌乱的字：

　　【我现在躲在后备箱！求求你快来救我！我可能很快就要被找到了！】

　　【一旦被抓，我会被送回本家！我不过是个占着血统吃饭的废物，没有血脉我什么都不是！我还不想死！我可以把王家所有的底都告诉你，求你救我！】

　　信息的末尾，忽然多了一段视频。

　　画面漆黑，伴着粗重的呼吸声。外头传来杂乱的喊声：“快，你们去A区！你们带人去B区！她的定位信号就是在这消失的，肯定跑不远！”

　　镜头抖动，旋即转向一张狼狈的面孔——一个头发凌乱的年轻女人，眼里布满血丝，神色惊惶。视频只持续了几秒，便戛然而止。

　　我看完，眉头越锁越紧。

　　难道……她是真的被逼到绝境了？

　　心里盘算一阵，却越想越烦。

　　我猛地吐出一口浊气，眼角一扫，见前方有个露天停车场，方向盘一拐，车子缓缓驶了进去。

　　车停稳，我点上一根烟，烟雾升起时，视线落在车窗外的夜色。

　　王局……到底在搞什么鬼？

　　如果王局真被抓回本家，那她身上的换身痕迹是不是会被彻底剖开？

　　到时候，我的施法痕迹也许会暴露出来……百族殿的人若是察觉，我这边的棋局必然要受牵连。

　　我心口有些发紧。

　　原本的打算，不过是以狄龙作为明面上的话事人，威逼利诱王局，让她暗中松口，慢慢侵蚀王家。

　　可若真被送回去，交到王家家主甚至百族殿手里，一切都会失控。打草惊蛇，引来忌惮，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那，要救她吗？

　　可若这根本是个陷阱呢？

　　思绪翻腾，我咬紧牙关。就在犹豫时，忽然想到之前给她的那张纸条。

　　我立刻催动法力，气息射出，又在瞬间反弹回来，与那张纸条建立起细细的丝线。

　　我心头一动。——位置果然在城东商贸街！

　　“好……你还真带在身上。”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笑意。

　　我目光落在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求救信号，轻声低喃：“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下一刻，法力发动，意识顺着丝带急速飞驰。

　　眼前画面一晃，随即陷入漆黑。

　　四周闷得几乎透不过气，布料摩擦的声音在耳边放大。等我彻底附身稳住，感官逐渐清晰。

　　狭窄的空间，硬壁贴在左右，这是个箱体……我立刻意识到——后备箱！

　　侧身一看，旁边蜷缩着的人影，正是王局。

　　我心头一紧。果然没骗我？她真躲在车尾？

　　可惜我附身的视野有限，最多能延伸到五米，根本无法看清外面状况。正当我打算扩展法力，探查车外时——

　　“咚、咚。”

　　车厢上方，忽然传来指节敲击的声音。

　　我的心陡然一沉。不好！难道被发现了？

　　我下意识准备立刻抽身撤回，先通知狄龙前来接应。可就在这时，伴随着金属锁扣被挑开的声音，后备箱“咔哒”一声被掀开。

　　刺眼的光线冲进来，一个带着狐疑的女人声线压低：“你说，她真的会来吗？”

　　我屏住呼吸。

　　下一秒，王局慢慢撑起身体，脸上还残留着慌乱，头发凌乱，眼角布满血丝。但就在我注视的瞬间，她的气息陡然一变——

　　单手撑住尾箱，她利落地理了理鬓角的发丝。眼神由慌张瞬间转冷，嘴角压出一丝冷漠的弧度。

　　那股从上位者身上才能散发的威压，硬生生笼罩了周围。

　　她的声音沉稳而冰冷：“他的电话定位，锁定了没有？”

　　我心口猛地一揪。

　　这一幕，让我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现在只能锁定大概位置，在城西郊区。要找到人，还得继续缩小范围。”

　　胖贵妇扶着她下车，站稳在地，神色犹疑，语气里带着点柔弱：“老公……她能用移魂之术，这样的人，真是我们能招惹的吗？”

　　王局从小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抬手轻轻抹去眼角的疲色，顺手补了点妆，动作优雅得仿佛方才的慌乱只是幻觉。

　　她的唇角微微一勾，她语气漫不经心：“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你只需要知道，这是我们获得移魂之术秘密的绝好机会——也是我们翻身的大机缘。”

　　她放下镜子，眼神微冷：“待会儿只要她派人出现，我们就能用天网反推她的线索。只要抓到她，移魂术的秘密，就在我们手里了。”

　　我看着王局眼神里的那点得意，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撇下去，心头冷笑：想算计我？呵……真是不怕死。

　　一旁的王夫人脸色仍旧愁苦，按着他的肩，低声说：“你别再说什么移魂术了！不就是换了个外貌？这和传说里的移魂术能一样吗？”

　　“愚蠢！”王局猛地抬眼，语气带着不耐，“最后的状态完全符合移魂之术的描述！身体换了，年龄改变了，性别都能转！这难道不是移魂术？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王夫人被吓得缩了缩肩，还是忍不住小声：“可我还是觉得太冒险了……与其耍心思，不如干脆与她合作，交个朋友。万一失败了呢？”

　　王局冷笑，眼神像在看一条没出息的狗：“合作？呵。你配合我演一场苦肉计，到时候百族殿的人把她抓下去，她又怎会想到，这一切都是我布的局？”

　　王夫人面色仍旧不安，声音低了几分：“可她真能施法术啊。这样的人，怎么会看得上你？你一个小小的警局局长能给她什么？我怕……”

　　听到这里，我差点笑出声。真想当场告诉王局：连你枕边人都看得清楚，你却还在自作聪明。很快，你就会知道这点小算盘值几个钱。

　　不过此刻的我并不会被察觉，只是静静冷笑，盯着看他如何圆场。

　　王局沉默片刻，眉头紧锁，继而缓缓摇头：“其实一开始我也想不明白。她先是接近我，换了我的身，却没有用我的身份做什么大动作，反倒杀了我的本体，之后又主动说要和我合作。前后矛盾，毫无逻辑。那一刻我以为，她只是想折磨我，看我绝望，然后再用虚假的希望吊我。”

　　说到这里，他唇角一点点上扬，眼神闪出锋利的光。那副满盘皆在掌握的模样，让人心底发凉。

　　“可就在前几天，我把二姐在家族群里发的一条消息连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清楚了。”

　　贵妇人瞳孔微缩，急切问：“是什么？”

　　王夫人的眼里也露出一丝期待。

　　我盯着他，心口的疑虑被吊到极点。

　　“嗯？”我下意识眯起眼，心里的好奇瞬间被勾到了顶点。

　　然而，王局却沉默了。

　　王夫人也同样没开口。

　　两人只是对视，空气突然凝固。

　　忽然。

　　王局的嘴角勾起一丝僵硬的弧度，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

　　几乎在同一瞬间，王夫人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模一样的笑。

　　她们的脑袋缓缓低下，动作整齐得渗人。

　　然后——齐刷刷地，眼神落在我所在的方向。

　　那两双眼，穿透了所有掩饰，死死盯着我魂体寄托的纸片。

　　一瞬间，寒毛直竖！背脊像被冰水浇透！

　　“——不好！！！”脑海里炸响。

　　计中计！

　　刚才的一切对话，根本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掐诀，魂力骤然回缩。

　　可还未撤回，一道金光轰然炸开！

　　我的魂体被瞬间锁住，四肢僵硬，像被无数细丝绑缚，动弹不得！

　　下一刻，黑暗中走出一个白袍道人，须发皆白，浮尘轻摇。气息沉如山岳，冷冽的威压扑面而来。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完了，全完了……

　　道人眼中闪着寒光，低声笑道：“呵呵，果然有趣。真是魂修功法……这一趟，没白来。”

　　“秦上师！”

　　“秦上师！”

　　王局夫妇立刻弯腰作揖，恭敬至极。

　　白袍道人抬手一挥，语气不容置疑：“不必多言。他的魂识已被我的【金丝定魂符】困住，二个时辰内别想挣脱。你们只需在这期间找到她的本体。等办妥此事，本道自然会助你恢复原状。”

　　“是！！”两人齐声应下，快步退去。

　　车厢内一片寂静，只剩我与道人相对。

　　白袍道人缓缓转身，浮尘垂落在我魂体前，眯眼打量着我。他的山羊胡轻轻颤动，脸上深深的褶皱在光影下看不出是笑还是哭。

　　良久，他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一丝沙哑的哽咽：

　　“我师母的功法……为什么会在你身上？你，到底是谁？她……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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