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快落山了。

他選的拍攝地點在市郊，離城市不遠，卻夠安靜。是一片雜樹與荒草混生的小林地，夕光透過枝葉落在地上，像是一塊塊斑駁的毯子。

她穿著一件寬大的大學T，下身是蓬鬆裙與襪，外觀看不出任何異樣。

但她知道，裡面是他替她準備的——那件白色透膚蕾絲內衣，沒有鋼圈，幾乎無襯墊，輕得像不存在。

走進林地深處時，她的腳步越來越慢，手握著衣擺，心跳越來越重。身後沒有聲音，只有他的目光，像是空氣中的體溫，緊貼著她的背。

「我們今天只拍幾張。」他在她背後說，聲音柔和得像晚風，「自然光會幫妳遮住多餘的羞恥。」

她低頭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舉起相機。

她站在一棵老樹前，雙手扶著樹幹，慢慢轉過身。

「把外套往下拉一些，可以嗎？」

她沒有回頭，只是輕輕鬆開手，讓寬鬆的T恤順著肩滑落，露出後背與內衣細緻的肩帶。透過薄薄布料，能隱約看見她背脊的線條、肩胛的輪廓，還有微微挺立的弧度。

咔嚓——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按下快門。

但他的心跳，已經不受控。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不確定，卻也沒抗拒。

她的背扣鬆開了，整件內衣輕輕滑落，沒入裙擺下。

她站在那裡，赤裸的背影沉在金色的傍晚裡，像畫，也像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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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的那一刻，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

那本藏在枕頭下的漫畫，她曾經折起的一頁。

那頁畫得太過分了，她明明覺得不應該喜歡，卻忍不住重看了很多次。

畫面中，女孩也是這樣彎下腰，對著男生毫無防備地張開自己。下一格，男生發瘋般跪地舔吻她，讓女孩全身顫抖、濕成一片。

她曾在夜裡，抱著那本書偷偷幻想過——如果是他，會不會也……

就在那一刻，她忽然意識到：

她現在的姿勢，和那一頁……一模一樣。

而他，就站在她身後。

她心臟整個收縮，身體瞬間緊繃。

他沒有靠近，沒有觸碰，沒有像漫畫那樣的衝動舉動。

只有快門聲，一下、一下，隔著距離落下。

正因為他什麼都沒做，她反而更想掩住自己。

她的身體早已不是自己控制的了。

她下意識夾緊雙腿，緊咬嘴唇，不敢轉身，深怕那一點點本能的顫抖會讓他發現——

她，其實已經濕了。

而她越是壓抑，感覺卻越強烈。她知道那不是汗，也不是冷風，而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渴望。

但他什麼都沒說，只輕輕關掉了相機。

她像被釋放，又像被留下。

風從枝葉間穿過，她感覺到自己正在慢慢地——墜落。

比漫畫裡的那個女孩，還要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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