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eet Poison

牛角扣被洁白的手指缓慢解开。光滑的肩膀随厚重大衣滑落显现出来。项圈般的高领下方，白色针织布料自锁骨向下延伸，在腋下勾出一条袒露肌肤的分界线。曲线流丽地滑过高耸的胸部，又在平坦的小腹收敛，边界停留在大腿根部。缓慢舔舐过整具身体，少年的视线在白色毛衣与黑色吊带袜的交接处停住。两色的风景中，有一根极其显眼且不协调的粉色电线。

「……不要看啦。」

叱责轻轻响起，帝弥托利抬起头。女人平时被外人评价为缺乏表情的美丽脸庞早已染成绯红。或许是前来的路上太冷了，这样的理由虽然符合事实，他却比谁都更明白真实的缘由——这是贝雷丝输掉赌注后，他亲自提出的要求。寂静的空气中有什么嗡嗡作响，女人的腿在细微发抖。只是伸出手去抚摸长发，她就像受到惊吓般，几乎要崩落在地面。少年不动声色地放低声调，刻意靠近对方耳边，不顾重量一下瘫软在怀中，轻轻咬住软骨。

「辛苦了……老师。你是怎么过来的？」

「……地铁。」

这真是意想不到的答案。粘腻的体液浸透布料染上指节，回答时，他明显地感觉到她的两腿之间一阵收缩。臀瓣在手掌中随力度轻微变形，如此紧贴的姿势，让他不由得回想起观看过的公共交通系成人影片。心底有幽焰默默燃烧，少年依然微笑：「原来你这样大胆。」

稍微年长他几岁的女人没有回应，只是用一双盈满水雾的眼睛，略带哀怨与急切地瞪着他。他自臀部向上一节节抚摸脊柱，在腰窝摩挲时，贝雷丝咬住了下唇。帝弥托利发觉自己在笑——他们的脑袋大概都被烧昏了。不害怕被发现吗，可能会被发现所以感到格外兴奋吗，她的嘴唇紧紧封闭，被爱液浸泡的指尖给了充分的回答。一年之前——临考的那个冬天——当时还是童贞高中生的他，就算在最为激进的妄想中，也不会幻想出这样的结果。仅仅用了半年有余，他深深爱慕的清纯而严肃的年上家庭教师，就被挖掘出了这样好色的本性。

这是意外之喜。

如果不是过于纵容的恋人，帝弥托利便会缺少去理解本能中潜藏的自我的机会。那黑暗来自天性，是脱逃进化的原始的残留；古老的布雷达德之血留下的不止是显赫历史，也赠送给他凶暴的野性，尽管它只在狩猎与体育中具备用武之处。社会规则与自我约束让暗影不能对人施暴，感谢女神，他找到了可以将负面力量转化为快乐的，不能更嵌合的另一半。少年的手在发抖，媚肉饥渴地痴缠探入的手指，他将机械振动的塑料圆球向里推，直到它压上弯曲处的肉凸。贝雷丝将脸埋在他胸口，脊背不住发抖，他粗暴地扯出电线，球状物啵地一声滑落，淫水在地毯溅上星星点点。减轻的喘息声中，女人迷茫地看向他，无力地在少年背后拧了一下。他打断了她的高潮，这也是为大餐的准备之一。

开始享用只需要再等待一道工序。

贝雷丝在抚摸他双腿之间的肿块，而他轻轻抓起她的手。即便数学系的高材生再怎样思维敏捷，她也不可能计算出他谋策的原理：它基于黑暗、积怨、焦躁与从身体与灵魂想要完全占有她的嫉妒。被保持距离压抑的青春期带着对贝雷丝即将踏上职场的恐惧，在一时兴起的赌约中发酵起泡，经由交缠在两人之间的吻，终于变成甜美又剧毒的餐前酒。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她曾这样平静地询问过他，在他心怀忐忑，不敢请求一个落在额头上的吻的时候。牵手都会脸红的少年做梦也不会想到，立场的调转居然可以这样轻易，他看着她，等待收获驯化的成果。

被纤细手指扩开的红色肉皱在颤抖，挂在边缘的半透明液体牵起细线。他终于把她弄坏了——她也在被破坏中得到欣喜。夜幕般深青的双眼盈着泪水，唇瓣勾勒出的请求扣下扳机。

贝雷丝打开双腿，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

「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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