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第十四个月，谷地的冬天比城市里来得更早，也更冷。

高墙外的雪堆到两米厚，电网在雪夜里发出幽蓝的火花，像一条永不疲倦的看门狗。可墙内，却热得像一座巨大的子宫。

那个女孩，那场在广场上疯狂的表演，成为了真正的导火索。从那天起，社会底层完成了最后一次价值重构：只要不伤害孕妇，其他所有罪行都成了“可以理解的压力释放”。七个月过去，这条规则已经深入骨髓，渗透到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呼吸中。

现在，街道上随处可见挺着肚子的女人。药剂会在一定程度上强化她们的肉体强度，让她们勉强挺过多胎妊娠的大半部分时间。当然，这其实也有副作用——药物需要长期使用才能维持母体在最佳状态。一旦供应中断，她们很快就会支撑不住，轻则只是出现分娩反应，重则会因此子宫破裂而丧命。

然而尽管街道上孕妇看似泛滥，但根据我的走访来看，真正能孕育多胎，能怀孕五胎往上的都非常少见，药剂的效果因人而异，大多数女性只能勉强怀上双胎或三胎，甚至有的孕妇会因为药剂而因此流产!

这种残酷的情况催生出了一种近乎奇异的情况，男人们和一些少胎或者没怀孕的女人开始互相报团，或是出于对弱者的保护欲，或者是因为他们各有所需，他们开始自发的寻找和保护多胎孕妇。还有另外一些无法孕育多胎的女人们也互相报团，她们则互相打量，眼神里藏着刀子——嫉妒、恐惧、对自身无能的无奈，以及一种对多胎孕妇恐怖的复仇欲。

但姜主任也不像从前那样冷静从容了。

我偶尔会在深夜的控制室看见她，独自坐在那台显示器前，反复播放着十五年前那段分辨率低到发毛的外星生物视频。画面里的东西蠕动着，发出黏腻的、像婴儿啼哭又像垂死挣扎的声响。姜主任的侧脸被屏幕的冷光映得苍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虽然那指尖已经磨出了水泡。

事虽如此，但我仍然要例行寻找走访，现在我已经随身配枪，身上带着定位器，以及姜主任的命令：

＂以伪装的形式去寻找多胎孕妇，找到，然后送过来＂

裹着厚重的防护服，踩着积雪覆盖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杂着消毒水和人类汗臭的诡异味道。实验区的秩序表面上还维持着，但底层涌动的暗流越来越明显——那些无法成为“生育者”的女人，眼神越来越像饥饿的狼群。

我的主要搜寻方向是城市中比较隐蔽的巷子里——现在很多多胎孕妇会住在这种地方，因为足够隐蔽，她们会安全些。

＂抓到那婊子了!!!，快打她!＂

＂贱人！看你那肚子，凭什么你就配生那么多？我们要把你肚子里的东西全挖出来，让你知道什么叫公平！”

我前方的拐角里了传来尖利的叫骂声，那声音中还夹杂着沉重的喘息和脚步的拖沓。我循声过去，只见一群女人——大约七八个，肚子大多只有两胎左右的规模，正围着一个角落里的身影。她们手里握着简易的武器：铁棍、碎玻璃，甚至是厨房用的菜刀，脸上扭曲着赤裸裸的恨意。

领头的女人咆哮着，她自己的腹部平坦如板，药剂对她完全无效，这让她在社会新秩序中成了彻底的“失败者”。其他女人附和着，吐出污秽的咒骂：“母猪！怪物！把她的臭逼按住，先让她生不出来！”

被围堵的女孩完全没有行动能力，她整个人身上只有几张薄薄的布条，她被自己的孕肚高高顶起，像被钉在一颗恐怖的肉球上。那肚子极其巨大，几乎占据了巷子一半的大小。

她根本无法逃脱，双脚完全离地三十多厘米，小腿在空中无助地乱蹬，脚趾拼命向下抠，却连雪都碰不到。双手软绵绵地撑在肚子两侧，指节发白，却连半点支撑力都借不到。这姿势极端羞耻：整个下体毫无遮掩地悬空，阴部大张，肿胀外翻的阴唇被寒风刮得通红，阴道口因极度的恐惧和低温而不受控制地一张一合，滴着混浊的液体，在雪地上砸出细小的水坑。

“你们……不要，……求你们了……”她哭得涕泪横流，声音却被肚子压得又细又尖，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领头的女人狞笑着走近，她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木棒，对准女孩的私处狠狠插了进去。

女孩疼得猛地弓起脊背，却根本弓不起来，她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啊啊——！！！”

下一秒，她的巨肚突然剧烈地收紧，整张肚皮像被无形巨手攥住，瞬间向内塌陷了十几厘米，青紫的血管暴起得几乎要炸裂。胎儿们疯狂反击，一窝又一窝地撞向子宫壁，肚皮表面掀起惊涛骇浪般的鼓包。

“……来了……不……不要现在……”

她失声尖叫，脸孔扭曲成青紫色，口水顺着嘴角淌下，双腿在空中疯狂痉挛，脚趾绷得笔直。女人们的行为引发了剧烈的宫缩。

女孩整个人被宫缩的剧痛钉死在自己的巨肚上，像被活祭的母兽，她疼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完全瘫在了自己的巨肚上。

宫缩像一柄烧红的巨钳，从子宫深处猛地收紧，瞬间把她的内脏、骨盆、脊椎全部碾进同一根绞索里。

“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尖叫再次响起那声音，撕裂喉咙，变成一种介于人和兽之间的嘶吼，血丝从嘴角炸开，溅在自己紧绷的肚皮上。巨肚在肉眼可见地变形，先是整个向内凹陷二十多厘米，像被无形巨拳生生砸瘪；下一秒，十几条胎儿同时暴怒反扑，子宫壁被顶得向外鼓出无数狰狞的棱角，手掌、膝盖、头颅、脊椎轮廓一齐凸起，把肚皮撑得几乎要炸成碎片。

“裂、裂开了……我的肚子要炸开了……！！！”

她再次地拼命想用双手去抱，但指尖只能无力地抠在自己肚皮的血管上，第二次宫缩来得更快、更狠，像一枚铁锤直接砸进她的子宫底。她的腰猛地向后弓成一道恐怖的弧，却被巨肚死死钉在原地，只能让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啦”声。

“疼……疼死了……放过我……求你们了……”

她哭到失声，脸几乎涨成紫黑色，眼球布满血丝，几乎要从眼眶里炸出来。口水、鼻涕、泪水混在一起，顺着扭曲的下巴滴到肚皮上，双腿在空中抽搐得像被电击，脚趾痉挛成扭曲的钩子。

“要生了……不……撑不住了……会死的……我会死的……！！！”

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只剩破风箱般的喘息。阴道口在剧烈的宫缩下被刺激的红肿外翻，血肉翻卷，露出里面鲜红的腔道。第三波、第四波宫缩接踵而至，像潮水一样一波比一波更凶残，每一次都把她钉在痛苦的巅峰再狠狠碾碎。她整个人彻底崩溃，眼神涣散，口吐白沫，只剩本能的抽搐和嚎叫。

＂救救我……我要生了……救救我＂

我冲身上前一击凶猛的膝撞直接装在了其中一个女人的肚子上。剧烈的冲击几乎直接冲烂了她的子宫，羊水混杂着血液瞬间便㓎湿了她的裤子。

＂这里伤害孕妇可是重罪，你们应该知道吧，何况她肚子还那么大。＂

我侧身挡在女孩前方。并非出于怜悯，而是这样稀有的多胎母体绝不能在此刻折损。

“大哥，是那丫头不懂规矩，我们几个只是管教一下。”领头的女人凑近几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手指却悄然背到身后。

“你不是想要拿她换赏吗？，尽管带走便是。”

领头的女人走到我身前，她语音动作谄媚，想以此让我放松警惕。

＂滚开＂

我反手按住她的头顶，不料她身形一扭，半截锋利的玻璃片生生地我的左手上臂。

“姐妹们一起上！这臭男人就一个人！”她嘶声尖叫，眼中迸发着鱼死网破的疯狂。

＂操你妈的，你这个疯子＂

玻璃片没入肌肉的瞬间，我屈身抓住了她她持械的腕骨。随机奋力一扔，在骨裂声与惨叫声中，我顺势扣住她完好的左臂，将她整个人抡起砸向扑来的二人——两个孕妇翻滚着撞作一团。

＂看来药剂的肉体强化作用比我预想的要强啊。＂我小声嘀咕。

＂杀了你!!＂

第三人口中咒骂举着一根磨尖的铁根向我刺过来。我矮身闪过直刺，随后拔出了腰间的手枪，那阴森的枪口直直的对着她的脑袋。

＂要么滚，要么死＂

剩余两人被彻底震慑，几乎是在瞬间被吓的原地不动

＂滚，带着那几个婊子一起滚!，不然你们下一人一颗子弹!＂

残雪在靴底吱吱作响，像无数细小的骨头被碾碎。

那两个女人拖着同伴最终还是逃了。

巷子里重新安静，只剩风卷着雪粒打在墙上，像无数细小的耳光。

我收枪转过身，看见她——那个可怜的孕妇，她还保持着被宫缩钉死的姿势。

她的巨肚已经被她自己的重量压得变了型，，胎儿们暴动地非常剧烈，一只小脚猛地从右侧顶出来，把肚皮撑出一个骇人的尖锥形轮廓；紧接着左边又鼓起一个头颅的形状，硬生生把皮肤拉得发出一声轻微的“嘶啦”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撕裂。

我赶紧去拔出了那根插在她下体的木棒，女孩被这刺激一惊。下体完全失禁，混着血丝的尿液一股股往外涌，在雪地上砸出冒着热气的坑。经过查看，幸好，女孩只是出现初步的宫缩，她的宫口仍然紧闭，只有还没破水就还有救。

“救……救我……”

她的声音已经不像人声，更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血泡。

我蹲下身，因为左手受伤，我只能用右手托住她后腰，试图把她摆正。可那肚子实在太重了，重得不像人类该有的重量；我的手臂刚一用力，就听见她子宫深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有一根粗绳猛地绷紧，下一秒，整张肚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内塌陷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阵宫缩，她整个人被这波宫缩直接折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啦”爆响，脑袋狠狠后仰，口水混着血丝甩出一条晶亮的弧线。

“肚子要裂了……真的要裂了……！！！”

她叫到失声，眼球几乎从眼眶里炸出来，瞳孔扩散成两枚黑洞。阴道口在剧烈宫缩下开始逐渐张合，肿胀外翻的阴唇像两片被撕烂的肉瓣，里面深红的腔道正一下下蠕动，像一张绝望的嘴。

这是胎儿要进入宫口的信号，我不能等了，胎儿正在她的体重下冲击宫口。

我扯下防护服，垫在她肚子与地面之间，强行把她侧身放平在雪地上。冰冷的雪刺激的她整个身子弹了一下，但被新一轮宫缩死死钉回去。

“听着，”我压低声音，几乎贴着她耳廓，“我给你打抑制剂，但你得忍住不能往下用力，否则，你现在就会死在这里”

她虚弱的点点头，嘴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我从腰包里摸出一支高浓度抑制剂——这玩意本质上就是混合了药剂的改良镇静剂。医院里那些多胎孕妇就是靠这玩意延产。姜主任让我随身带着，预防特殊情况。

我撕开她的腿，消毒都没做，直接把针头扎进她耻骨联合上方的皮肤，一管药剂狠狠推到底。

针管拔出的瞬间，她整个人猛地弓起，像被高压电击中，巨肚出现了极其剧烈的胎动，十几条胎儿同时疯狂反扑，把肚皮顶得像要炸开的锅炉。

“肚子……，肚子要…………！！！”

她虚弱的长着嘴呼喊，眼泪鼻涕口水混在一起，糊了满脸。

我用膝盖强行压住她大腿根，把她两条痉挛的腿死死合拢在一起——这是最野蛮的阻止入盆的方式，却也是最有效的。

十秒。

三十秒。

一分钟。

药效终于开始起作用。

那张巨肚的剧烈起伏慢慢平缓，猛烈的一点点退下去，肚皮表面恐怖的棱角也逐渐软化。她仍在大口大口呼吸喘，胸口像破烂的风箱，可至少不再尖叫了。

雪落在她汗湿的脸上，瞬间化成水。我来到她身前，从后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为她维持温度，她空洞的瞳孔慢慢找回焦点，望向我，嘴唇抖得几乎说不出话：

“……孩子……他们……还活着吗……”

我脱下身上的保暖内衬，用手把内衬铺在她肚皮上，以减少冷风对子宫的刺激。隔着那层内衬，我仍能感觉到十几颗小心脏还在疯狂跳动，像一群被关在铁笼里的野兽，愤怒，却暂时安全。

“没事了，都活着。”我低声说，“但你再晚两分钟，你要是破水了……就全完了。”

她哭出声，却没有眼泪了，只是干嚎，双手无力地摸向自己的巨肚，指尖在裂开的妊娠纹上轻轻滑过，像在确认这具身体还是自己的。

＂你是……天使，还是……神吗？，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如果没死的话……谢谢你，谢谢你……救我，她们闯入了我家……把我的丈夫活活打死……分成几块……＂

我没回答，只是抱得更紧，但我对她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这种环境下十四个月，居然还有女孩会认同‘丈夫’这个概念？

远处，巡逻队的探照灯逐渐放大，幽蓝的光柱切开漫天的雪，像一把冰冷的刀。

而我怀里这个女孩的巨肚，还在微微起伏，一下一下，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脏。

设定点补充：

1.李维在实验前为防止医闹就有健身习惯，哪怕在进入实验区后也没有停止，因此体能一直不差。

2.实验区基础设施一直有人维护，所以基本不会出现断水断电断食物的情况。

3.姜主任很年轻，实际年龄不超过四十岁，后面会做点专门的补充。

小说相关章节：繁星之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