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9

晚餐後的客廳像結了一層冰。

惠媽媽把最後一隻碗放進櫥櫃，轉身看向蓮。

她的聲音很輕，卻一句話都沒有多餘：

「蒼崎同學，時間晚了，請回。」

蓮立刻站起來，90度鞠躬。

「是，打擾了。」

他轉頭看向惠，眼神只停了一秒，

那句「明天見」被他吞回喉嚨，改成極輕的、只有惠聽得見的一句：

「老地方。」

惠點頭，幅度小到幾乎看不見。

玄關。

惠蹲下去幫他繫鞋帶。

指尖在蓮掌心快速寫了三個數字：

12：50

然後把今天圍的那條淺灰色圍巾塞進他外套口袋。

布料還帶著她的體溫。

蓮握住那條圍巾，像握住什麼不能弄皺的東西。

他最後看了惠一眼，轉身拉開門。

門關上的那一聲「喀嗒」，輕得像把兩顆心同時鎖進不同籠子。

22:51

蓮回到自己家。

進門那一刻，他才把圍巾捂到臉上，深深吸了一口。

然後坐在玄關地板，背靠著門，閉上眼。

手機螢幕亮了一下。

惠傳來一句：

「到家了嗎？」

他回：「嗯。」

之後，兩人誰也沒再打字。

00:42

兩人幾乎同時撥出電話。

接通的瞬間，誰也沒說話。

惠側躺在床上，房間沒開燈，只有手機螢幕的冷白光打在她臉上。

窗戶留了一條縫，夜風把窗簾吹得微微鼓起，下午殘留的洗衣精味混著那股說不出口的甜腥，一陣一陣往鼻尖裡鑽。

床單是剛換的，卻在床墊邊緣還留著一小塊沒乾透的深色痕跡，像一枚不肯褪去的指紋。

她把手機貼在左耳，指尖因為螢幕的冷光微微發白。

擴音開著，聽筒裡只有蓮的呼吸，像深夜的潮水，一下一下拍在耳膜上。

惠側躺在床上，膝蓋緩緩曲起，睡裙下襬自然往上堆到腰際，露出那條被下午弄得半濕又烘乾過的淺藍色內褲。

布料中央還留著一小塊深色的痕跡，像被水暈過的墨。

她右手探進去，指尖先碰到內褲邊緣的鬆緊帶，輕輕往下一勾，

薄薄的布料立刻被撥到一邊，貼在大腿根，濕冷地黏了一下。

空氣碰到裸露的陰唇時，她下意識縮了一下。

那裡還腫著，兩片偏小的陰唇粉得幾乎透明，卻因為下午被反覆撐開而泛出淡淡的紅。

稀疏的陰毛被愛液和精液黏成一綹一綹，貼在恥丘上，像被雨打濕的草。

她用指腹先沿著外緣慢慢滑了一圈，

皮膚立刻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

指尖再往中間探，碰到陰蒂時，身體輕輕抖了一下，

那顆小肉珠已經充血挺立，敏感得像一根隨時會斷掉的弦。

她沒停，指腹繞著它畫了三圈，每一圈都讓呼吸在聽筒裡漏掉半拍。

然後中指與無名指併攏，沿著縫隙往下，

在入口處停了半秒。

裡面還脹得滿滿的，蓮下午最後一次射進去的精液被體溫捂得微熱，

此刻正緩緩往外滲。

她指尖一用力，「咕啾」一聲極輕的黏膩聲響在深夜安靜得過分的手機裡清晰可聞。

兩根手指順著滑進去，第二指節沒入時，裡面的精液被擠得四處亂竭，

沿著指縫溢出來，先滴在大陰唇內側，再順著會陰緩緩流向肛門，

在那圈緊閉的褶皺上停了一秒，又繼續往下，滴在床單上，發出幾乎聽不見的「啪嗒」。

她沒發出任何聲音。

只有呼吸在那一秒斷了一下，然後變得更長、更輕，像刻意把所有聲音都吞回喉嚨。

耳尖卻紅得透明，紅到耳廓根部，像有人拿熱水澆過。

手指開始抽動。

先是慢而深的整根沒入，再緩緩拔出，

每一次拔出都帶出一串半透明的絲，黏在指腹，在冷白螢幕光裡閃著細微的光。

到第五次時，她忽然把手指頂到最深，

指尖抵著子宮口輕輕往裡壓。

那裡還在輕微抽搐，像一張小嘴不肯放開最後一點殘留。

一股更濃稠的乳白被擠出來，這次直接順著指縫嘩啦啦往下流，

沿著會陰、肛門、大腿內側，一路淌到床單，

在淺灰色布料上暈開一灘比先前更大的深色痕跡。

她把膝蓋又曲高了一些，讓那股熱流完全順著重力往下，

連臀縫都濕透了，黏膩得讓她無意識地夾緊又放開。

聽筒裡，蓮的呼吸在同一秒變得極重，

像隔著五十公里直接貼在她耳後。

她知道他在做什麼。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出聲。

於是把臉更深地埋進蓮留下的外套袖子，

用布料悶住所有即將溢出的氣音，

只讓最細、最碎的呼吸漏進聽筒。

手指的節奏越來越快，

咕啾咕啾的水聲在深夜被放大到令人頭皮發麻。

陰蒂被拇指快速碾過時，她整個人猛地繃直，

腳趾在被子裡蜷得死緊。

下一秒，子宮口狠狠一縮，

一股帶著體溫的金黃液體毫無預兆地噴出來，

先打濕了整片手掌，再順著腕內側往下流，

嘩啦啦地沖過會陰，把剛才殘留的精液一起捲走，

最後在床單上積成一灘還在緩緩擴散的淡黃水漬。

她抖得厲害，卻依舊沒發出一點聲音。

只有呼吸在聽筒裡斷成極細極碎的絲，

像雪落在熱鐵上，一觸即逝。

高潮過後，她把濕透的手指抽出來，

在睡裙下襬隨便抹了兩下，

然後把那件沾滿蓮味道的外套抱在胸前，

側身蜷成一團。

床單中央的濕痕還在散發熱氣，

空氣裡全是洗衣精蓋不住的、屬於下午的甜腥。

聽筒裡，蓮的呼吸也在同一秒徹底崩潰。

她聽見他悶在圍巾裡那聲啞得不成調的低吼，

然後是長長的、滿足的吐息。

01:34:28

她輕輕按了結束鍵。

螢幕暗下去的瞬間，房間恢復徹底的黑暗。

只有窗簾被風吹得鼓起，又落下，

像有人在遠處，替她輕輕蓋上被子。

01:34

兩人同時安靜下來。

只剩粗重的呼吸在聽筒裡交纏。

惠把濕透的手指抽出來，在睡裙下襬隨便擦了擦，

然後把手機拿回耳邊，輕輕按了結束通話。

螢幕暗下去前，顯示的通話時間：

01:34:28

她把手機反扣在枕邊，把蓮的外套抱在胸前，側身蜷成一團。

床單中央那灘淡黃的痕跡還在緩緩擴散，散發出淡淡的熱氣。

走廊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媽媽經過門口，停了一秒，又走開。

什麼也沒說。

同一時間，五十公里外。

蓮把圍巾捂在臉上，閉上眼。

布料上全是剛剛噴出的精液，混著惠的味道。

窗外風很大，卻怎麼也吹不散這股氣味。

房間的燈光柔和灑下，像一層薄薄糖衣，

包裹著這通沒說一句話的電話，和電話裡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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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月台冷得刺骨，風從軌道縫隙灌進來，帶著鐵鏽和潮濕的電線味，像冰涼的指尖直接貼上後頸。

蓮靠在最末端那根柱子上，制服外套扣得整整齊齊，

脖子上卻圍著惠昨晚塞給他的淺灰色圍巾。

圍巾末端藏在領子底下的那一小塊已經乾透發硬，被他的體溫捂得一點點回軟，

每一次呼吸，那股極淡的甜腥味就會鑽進鼻腔，混著她的髮香，甜得讓他喉結無意識地滾了一下。

電車進站的風先到，人潮後到。

加藤惠從車門走出來，栗色中單馬尾被風吹得亂七八糟，

幾綹黏在頸側，襯得那裡的皮膚更白。

制服外套底下，胸口把毛衣撐得圓潤飽滿，

那對形狀漂亮的乳房把布料繃得平滑又柔軟，

冷風一吹，胸前那兩團就隨著呼吸輕輕晃動，

不是誇張的巨乳，卻剛好是「握在手裡會滿出來又剛好盈滿」的尺寸，

讓人一眼就知道脫掉衣服一定很色。

腰細得過分，毛衣下襬隨便一勒，就能看見外套與裙子之間那條明顯的凹陷，

像有人用手掌在那裡掐出一道弧線。

臀部把百褶裙撐得微微繃緊，

每走一步，裙擺後側就貼著圓潤的臀線輕輕晃，

布料摩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只有貼得很近的人，才會發現那其實是非常犯規的弧度。

她一眼就看見蓮。

步伐沒停，直接穿過人群，走到他面前半步，

鞋尖在水泥地上輕輕停住，像怕踩碎什麼似的。

風還在吹，兩人之間的空氣瞬間變得黏稠。

惠低頭看他的圍巾，

又看他已經從口袋伸出一半、掌心向上等著的手。

耳尖在冷風裡紅得透明，紅到耳廓根部。

大腿內側昨天下午留下的淡紅指痕還在隱隱發熱，

早上起床時子宮口又抽了一下，把最後一點殘留的精液擠出來，

現在黏在內褲底，每走一步就輕輕磨一下，

讓她呼吸在喉嚨裡斷了一拍。

她沒說話，

只是先把書包換到左手，肩帶在指尖滑過時發出細微的「沙」聲，

然後把右手，

像把什麼極易碎的東西遞出去似的，

指尖先在空中停了半秒，彷彿還在猶豫，

最後才極慢、極輕地放進他掌心。

掌心貼上的那一瞬，兩人都像被電流穿過，

她的指尖冰涼，蓮的掌心卻燙得驚人，

五根手指一條縫都沒留，全部插進他的指縫，

拇指無意識地在他的虎口輕輕摩挲了一下，

像確認溫度，又像確認這是真的。

「……早。」

她說，聲音淡得像在念課文，

卻因為昨晚沒睡好，尾音輕輕塌下去，帶著一點沙啞。

蓮回握得更緊，喉結滾了兩下，

「早。」

他低頭看她，

「昨晚……」

惠的耳尖瞬間紅得更深，

她直接打斷他，聲音還是平的，

卻像把什麼東西硬生生吞回去：

「……圍巾，回家再洗。」

停頓半秒，幾乎聽不見地補了一句，

「還是……先不洗？」

蓮的呼吸亂了，

卻只是把她的手往自己外套口袋裡塞，

兩隻手一起藏進那個狹小的空間，

十指扣得死緊，

口袋裡的溫度瞬間變得燙得驚人。

轉乘電車進站的風更大。

蓮把惠護在身前，背對人潮，

讓她整個人貼在自己胸口。

她的後腦勺抵在他鎖骨，

鼻尖埋進圍巾，

能聞到昨晚殘留在布料上的甜腥味，

混著他身上的肥皂味，

讓她子宮口又無意識地抽搐了一下，

內褲底那塊濕痕瞬間又熱了一度。

車門關上前的最後三秒，

惠把臉往圍巾裡埋得更深，

像要把整個人藏進去似的輕輕蹭了蹭，

聲音悶在布料裡，細得幾乎碎掉：

「……今天，放學也一起回家。」

蓮低頭吻了吻她髮旋，

吻得極輕，卻像蓋了一個只有兩人知道的印章。

電車啟動。

窗外晨光穿過車廂，落在兩人交扣的手上。

可就在車廂另一端，

一抹金色雙馬尾從人群縫隙閃過，

澤村‧斯賓瑟‧英梨梨抱著畫筒，

瞪大了眼睛，

死死盯著那兩隻藏在口袋裡、卻扣得死緊的手。

房間的燈光柔和灑下，像一層薄薄糖衣，

包裹著這班早晨的電車，

和電車裡第一次牽手的我們，

以及，

即將爆炸的下一個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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