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九月的银杏道被阳光晒得发烫，风一吹，金黄的叶子像碎金一样纷纷扬扬。林晓晓抱着书，踩着落叶跑向教学楼。她今天是她和李晨交往满一百天的日子。她提前十分钟到，就是为了能在教室门口给他一个拥抱。李晨站在台阶上等她，白色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像一面小小的帆。他看见她，眼睛立刻亮了，嘴角翘出一个很轻的弧度，那种只有她能看懂的、带着点害羞的笑。“晓晓。”他喊她名字的声音总是很轻，像怕惊飞什么。林晓晓扑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李晨比她高半个头，她的脸正好埋在他锁骨的位置，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香，干净得像刚洗过的床单。“一百天快乐。”她踮脚亲他的下巴。李晨的脸瞬间红了，手指在背后轻轻扣住她的腰：“我……我早上还特意数了日子。”傻子。林晓晓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们是高三那年在一个补课班认识的。李晨坐在最后一排，永远低着头写题，睫毛长得像两把小扇子。林晓晓坐在他前面，有一次她笔掉了，滚到他脚边。他捡起来递给她，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掌心，两人都像被电了一下。后来她发现，李晨其实很会照顾人。冬天给她暖手宝，夏天给她带冰可乐，下雨天会把唯一的伞全倾斜到她那边，自己半边肩膀湿透。高考完填志愿，他偷偷把第一志愿改成A大，只因为她说想来这里看银杏。林晓晓有时候会想，自己到底哪里值得他这么好。大一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李晨约她在学校后湖见面。他说有礼物。那天夕阳很红，湖面像铺了一层碎金。李晨从背后拿出一个正方形的绒盒，打开，里面是一条极细的银链，吊坠是一颗小小的银杏叶。“我自己打的。”他声音很小，“银匠铺的老爷爷教了我三个周末……手都磨破了。”林晓晓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扑过去抱住他，脸埋在他肩窝里哭得像个傻子。“李晨，你以后不许对我这么好……我会越来越离不开你的。”李晨轻轻拍她的背，声音低低的：“那就别离开。”他们第一次接吻就是在那个傍晚。湖边没人，李晨吻得很笨拙，嘴唇先碰到她的鼻尖，又滑到嘴角，最后才找到正确的位置。林晓晓被他逗得笑出声，笑到最后又哭了，眼泪混着吻一起咸咸的。那时候的林晓晓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后来他们一起上课，一起自习，一起在图书馆抢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李晨会把窗户开一条缝，让风吹进来，然后把外套盖在她腿上。晚上十点宿舍关门前，他会陪她在操场慢慢走三圈，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怎么都不肯松开。林晓晓偶尔也会任性。生理期肚子疼的时候，她会抱着他胳膊撒娇：“李晨，我好难受，你抱抱我。”李晨就真的把她整个抱起来，像抱小孩一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掌贴着她的小腹，一点点揉。那双手很烫，烫得她心里发软。“以后结婚了，”有一次她迷迷糊糊地说，“你也要这样给我揉肚子。”李晨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她颈窝，轻轻“嗯”了一声，耳朵红得透明。一百天的晚上，李晨带她去了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那地方平时没人，他提前铺了一张野餐垫，摆了草莓蛋糕和两瓶巴黎水，还带了小型投影仪。“想和你一起看星星。”他说。屏幕上放的是《你的名字。》，泷和三叶终于相遇的那段，音乐响起的时候，李晨忽然握住她的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晓晓，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奇怪，你会不会讨厌我？”林晓晓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前仰后合：“你再奇怪我都不讨厌。你是我的呀。”她扑过去压在他身上，亲他的鼻尖、眼睛、嘴唇。李晨被她亲得喘不过气，手指插进她发间，回应得笨拙却热烈。月光落下来，照着他们交叠的身影。那一刻林晓晓想，就算明天世界毁灭也没关系，她现在拥有整个宇宙。她不知道，那是他们最纯粹的时候。也是最后一次。

大一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十一月就下了第一场雪。那天林晓晓生理期提前，疼得在宿舍蜷成一团，舍友都不在。她给李晨发微信：“疼……我想你抱抱我。”不到二十分钟，李晨就出现在宿舍楼下，身上落满了雪，怀里抱着一个暖宝宝。他一路小跑上来，敲门的时候手都在抖。林晓晓开门就扑进他怀里，冰凉的雪粒沾在她脸上，却被他的体温瞬间融化。李晨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她，手掌贴着小腹慢慢揉。“还疼吗？”他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喘。林晓晓摇头，把脸埋进他臂弯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味和洗衣粉香。她忽然觉得很安心，像回到了小时候妈妈抱着她睡觉的感觉。那天他们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宿舍单人床很窄，两个人挤在一起，动一下就能碰到对方。李晨整晚都没敢乱动，就那么规规矩矩地从后面抱着她，手掌一直贴在她小腹，一夜没挪开。早上醒来的时候，林晓晓发现李晨的胳膊被她压了一夜，已经完全麻了，抬都抬不起来。她心疼得要命，眼泪汪汪地给他揉。李晨却笑，声音沙哑：“没事，只要你不疼就好。”那一刻林晓晓想，她这辈子非他不嫁。可身体的裂痕，悄悄开始了。第一次做爱是在大一寒假结束后的情人节。李晨在校外租了一个小公寓，一室一厅，三十平米，收拾得干干净净。他提前一天把床单换成粉色，还买了玫瑰花瓣，一片一片铺成心形。那天晚上，林晓晓穿了一条白色吊带裙，裙摆只到大腿中段，第一次化了妆，涂了豆沙色的口红。李晨看到她的时候，眼睛都直了，手指攥着裤缝，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们先吃了火锅，又一起洗了澡。浴室很小，两个人一起挤，水汽蒸腾。李晨帮她洗头发，手指在头皮上轻轻按摩，动作笨拙却认真。洗着洗着，林晓晓就忍不住了，转身抱住他，主动吻上去。李晨的呼吸一下子乱了，手掌贴在她后背，慢慢下滑，停在腰窝的位置。他声音发抖：“晓晓……我、我怕我控制不住……”“那就别控制。”林晓晓咬他耳朵，“我给你。”他们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回到床上。玫瑰花瓣被压得粉碎，香气四溢。李晨戴套的时候手抖得厉害，套了三次才成功。林晓晓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心软得一塌糊涂，主动分开腿，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摸我……”李晨的手很烫，掌心全是汗。他低头亲她的锁骨、胸口，一路往下，动作轻得像在膜拜。林晓晓被他亲得浑身发软，下面早就湿透了，忍不住挺腰去蹭他。真正进去的时候，却疼了一下。李晨的尺寸……很小。勃起后大概十二厘米，细细的一根，像个少年。林晓晓努力放松，可还是觉得空荡荡的，几乎感觉不到摩擦。李晨却像完成什么神圣仪式一样，动作极轻极慢，生怕弄疼她。“晓晓……疼吗？”“不疼。”她笑着抱住他脖子，“动吧，我想感觉你。”李晨开始抽动，幅度很小，频率也很慢。不到三分钟，他就闷哼一声，软软地趴在她身上，射了。空气安静了几秒。“对不起……”他声音发抖，埋在她肩窝里，“我太快了……我下次会更好……”林晓晓笑着摸他的头发：“没关系呀，第一次都这样。”可她心里，却有一点点空落落的。那种空，不是因为他不爱她，而是……身体没有被填满。事后李晨抱着她去洗澡，水温调得很舒服。他帮她擦身体的时候，发现她大腿内侧有几丝血迹，吓得手都在抖：“我弄疼你了是不是？我是不是太用力了……”林晓晓摇头，亲他的脸：“没有，是我第一次，正常。”李晨却自责了一整晚，抱着她亲个不停，像只做错事的大狗。第二天早上，林晓晓醒得很早。她看着身边熟睡的李晨，长睫毛在晨光里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微微抿着，看起来又乖又无辜。她悄悄下床，去了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她忽然觉得下面空得难受。昨晚李晨那一点点温度早就散了，身体像没被真正碰过。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自己一下，指尖沾到一点残留的精液和血丝。然后，她把手指插了进去。两根手指，就轻易填满了昨晚李晨留下的所有空间。林晓晓咬住嘴唇，眼泪无声地掉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突然意识到，原来身体的欲望，和爱，是可以分开的。那天之后，他们的性生活成了固定模式。李晨每次都很努力，前戏能做四十分钟，用手指、舌头把她弄到高潮两三次，才敢进来。可真正插入后，永远不超过五分钟。有一次林晓晓实在忍不住，小声问：“晨晨……你能不能……再久一点？”李晨整个人都僵住了，半晌才低声说：“我……我尽量。”结果那天他更紧张，两分钟就射了。事后他抱着她道歉，眼眶都是红的：“对不起，我是不是很没用……”林晓晓心疼得要命，连忙哄他：“没有没有，我随便说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可她放在心上。她开始偷偷自慰。宿舍熄灯后，她躲在被窝里，用手指，或者后来偷偷买的小跳蛋。跳蛋是粉色的，震动很强，她开到最低档就能高潮。可高潮的时候，她脑子里想的，却不再是李晨。她开始回忆AV里那些夸张的尺寸，粗得像婴儿手臂，插进去能把女优干到翻白眼。她一边哭一边把自己弄到喷水，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叫出声。她觉得自己很坏。对不起李晨。可她控制不住。大二开学，林晓晓剪了短发，染了浅棕色，整个人看起来利落又明艳。李晨看到她的时候愣了好久，眼睛亮晶晶的：“晓晓，你好漂亮。”她笑，故意转了个圈：“真的吗？那你亲我一下。”李晨就红着脸，在教学楼后面亲了她一口。那段时间，他们感情看起来还是很好。一起上课，一起吃饭，李晨还是会给她带热牛奶，还是会在她生理期的时候抱她一整夜。可林晓晓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悄裂开了。她开始频繁做春梦。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把她按在床上，粗暴地插进来。那根东西大得可怕，插得她哭着求饶，却又舍不得让他停下。每次醒来，她都一身汗，下面湿得能拧出水。她不敢告诉李晨。她怕他知道后会难过。她更怕，他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大二上学期，林晓晓选了一门通识课《现代文学欣赏》，每周三晚上七点到九点半。那堂课在老教学楼三楼，教室很大，灯却很暗，投影仪的光打在墙上，像一层薄雾。林晓晓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笔记本打开着，却一个字都没记。她在看小黄书。不是纸质的，是手机里下载的TXT，文件名叫《人妻堕落记》。她把亮度调到最低，身体微微前倾，用头发遮住屏幕，眼睛却一刻不离那些露骨的描写——“男人粗大的肉棒狠狠捅进湿透的肉穴，把子宫口都顶得变形……女人哭着求饶，却又主动挺腰迎合……”林晓晓的腿夹得死紧，内裤早就湿了。她偷偷把手伸进卫衣口袋，指尖隔着牛仔裤按住阴蒂，一下一下地揉。教室里老师在讲汪曾祐的《等待》，声音抑扬顿挫，同学们都在认真记笔记。没人知道最后一排的校花系花，此刻正像个发情的母猫一样偷偷自慰。她高潮来得很快，咬着袖子才没叫出声。潮喷的那一刻，她脑子里闪过的画面是：自己被按在课桌上，裙子被撩到腰上，一根滚烫的巨物从后面狠狠插进来，把她干得满地喷水。下课铃响的时候，她腿软得站不起来，假装在收拾东西，等教室人都走光了，才扶着墙慢慢挪出去。李晨在楼下等她，手里拿着一杯热奶茶。“今天讲什么了？”他笑着递过来。林晓晓接过奶茶，亲了他脸颊一口：“讲……讲背叛与救赎。”李晨没听出她话里的意味，只是牵起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宿舍。”那天晚上，林晓晓第一次对李晨撒了谎。她说要写论文，晚点再去找他。其实她躲在图书馆自习室，把跳蛋塞进身体里，开到最大档，对着手机里新下载的黑白配种视频自慰了三次。视频里的白人女孩被黑人干到翻白眼，哭着喊“I can't take it anymore”，却又主动掰开腿求更深。林晓晓看得眼睛都红了，指甲掐进大腿肉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好想要。真的好想要被这样操烂。大二的圣诞节，李晨准备了惊喜。他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攒钱，给林晓晓买了一条Tiffany的项链，心形吊坠，银色的，上面刻了两个人的名字缩写。平安夜那天，他带她去了江边的一家西餐厅，点了牛排和红酒。餐厅在二十八楼，整面墙都是玻璃，能看到整座城市的夜景。李晨喝了半杯红酒就脸红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晓晓，我们以后每年都要一起过圣诞，好不好？”林晓晓笑着点头，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她忽然想起刚才在厕所里，对着镜子自慰的事。她把项链戴上，吊坠正好落在锁骨中间。李晨看得入神，伸手碰了碰：“好看。”吃饭的时候，他一直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林晓晓看着他细长的手指，忽然想起视频里那些黑人粗壮的手臂，一手就能掐住女人的腰。她猛地抽回手，假装去拿水杯。李晨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切牛排，把最好的那块夹到她盘子里。回家路上，他们走得很慢。雪又下了起来，落在头发上很快就化了。李晨把围巾解下来围到她脖子上，自己只剩半截。“晨晨。”林晓晓突然停下脚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李晨摇头，笑得温柔：“不会啊，你做什么我都喜欢。”林晓晓咬住嘴唇，半晌才说：“如果我……想要得很多，你会不会讨厌我？”李晨愣住了，耳朵瞬间红透：“晓、晓晓，你是说……”林晓晓没等他说完，踮脚吻住他，舌头直接伸进去，缠得又凶又狠。李晨被她吻得喘不过气，手掌无措地悬在半空，最后轻轻落在她腰上。他们吻到出租车司机都不耐烦地按喇叭才分开。回到公寓，林晓晓像疯了一样扑倒李晨。她把他的衣服撕开，纽扣崩得到处都是，骑在他身上，用力坐下去。李晨被她吓到了，手忙脚乱地抱住她：“晓晓，慢点……我、我还没戴套……”“别戴！”林晓晓红着眼睛，声音都在抖，“我想感觉你射在里面……”李晨从来没见过她这样，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任她摆布。林晓晓疯狂地扭腰，动作大得像要把他榨干。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那根细小的东西都填不满她身体的空虚。她越动越急，眼泪掉下来，砸在李晨胸口。“晨晨……你再用力一点……求你了……”李晨咬着牙想顶她，可他太细了，根本顶不到最深处。林晓晓急得哭出声，伸手去揉自己的阴蒂，终于在自慰中达到高潮。李晨却没射。他抱着她，手足无措：“对不起……我是不是又让你不舒服了？”林晓晓摇头，把脸埋进他肩窝，哭得像个孩子。那一晚之后，林晓晓开始失眠。她躺在李晨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却满脑子都是那些下流的画面。她会偷偷爬起来，躲到卫生间，对着手机里黑人操白人女孩的视频自慰，手指插得又快又狠，幻想那是自己。有一次她高潮太猛，叫出了声。李晨迷迷糊糊醒了：“晓晓？”她慌忙把手机扣在枕头下，声音发抖得不成样子：“做、做噩梦了……”李晨抱住她，轻轻拍她的背：“没事，我在呢。”林晓晓在他怀里哭了很久。她哭的不是愧疚。是饥渴。那种快要把她烧疯的饥渴。大二下学期开学，林晓晓瘦了五斤。她照镜子，发现自己锁骨更明显了，腰更细了，胸却好像大了半杯。舍友都说她越来越漂亮，像在发光。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因为她每晚都在欲望里烧。她开始穿衣服开始变短了，裙子从膝盖以上五厘米变成十五厘米，领口也越来越低。走在校园里，回头率高得吓人。李晨会不高兴，皱着眉帮她拉裙子：“晓晓，冷不冷？”林晓晓笑得甜甜的：“不冷呀，这样好看。”她确实好看。好看得像个熟透的桃子，让人想一口咬下去。可咬她的，从来不是李晨。她开始主动熬夜，跟舍友出去唱K，喝点小酒，跳舞的时候故意往男生堆里钻。她不回家，就在学校附近的快捷酒店开房，自己玩到天亮。她买了更粗的仿真阳具，二十厘米，表面布满颗粒。她把它固定在椅子上，骑上去，一坐到底，疼得哭出来，却又爽得发抖。高潮的时候，她会喊脏话：“操我……操死我……把我的骚逼操烂……”说完又哭。她觉得自己疯了。彻底疯了。可她停不下来。五月份，学校要举办中外学生交流会。林晓晓被班长拉去当主持人。她穿了一条白色一字肩连衣裙，裙摆只到大腿根，胸口开得很低，弯腰就能看见乳沟。排练的时候，她站在台上，灯光打下来，皮肤白得发光。台下坐着七个黑人交换生。林晓晓的目光扫过去，心脏突然漏跳一拍。那个叫杰克的，身高两米零三，肩膀宽得可怕，穿件紧身黑T，胸肌把衣服撑得快裂开。他正盯着她笑。一口白牙，在灯光下晃得人眼瞎。林晓晓的腿，瞬间就软了。

交流会排练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体育馆后台灯光昏黄，走廊里只剩几个工作人员在收拾音响。林晓晓抱着主持稿，低头往外走，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杰克看她的那一眼，像猛兽在打量猎物，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她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别乱想。刚走到侧门，就听见身后有人用中文喊她，带着一点生硬的卷舌音：“林晓晓！”她回头。是杰克。他穿着黑色运动背心，手里拎着一瓶冰水，额头还挂着汗，胸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灯光从他背后打过来，整个人像一座黑色的山。林晓晓下意识攥紧了稿子，心跳快得发疼。杰克走近两步，停在离她一米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着一点笑：“刚才在台上，你表现得很好。”“谢、谢谢……”她声音有点哑。杰克把水递给她：“你嗓子哑了，喝点。”林晓晓没接，只是盯着那瓶水。瓶身全是水珠，顺着他粗糙的指节往下滚。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只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在墙上……她猛地回神，耳根通红：“不用了，我男朋友在外面等我。”说完就想走。杰克却侧身挡住她，没碰她，只是用身体封住了去路。他低头，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点笑意：“我只是想认识你，仅此而已。”林晓晓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太黑了，像两口深井，能把人吸进去。她喉咙发紧，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叫林晓晓……大三，中文系。”杰克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我知道。Jack，经济系，交换生，来自纽约。”他说完，伸出右手。林晓晓犹豫了两秒，还是把手递了过去。他的手很大，掌心滚烫，骨节分明，一把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林晓晓的手指在他掌心里抖了一下，像被烫到。“很高兴认识你，林晓晓。”他松开手，退后半步，给她让开了路，“下次见。”她几乎是逃一样跑出体育馆。李晨果然在门口等她，手里拿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看见她出来，立刻迎上来：“怎么这么晚？嗓子还好吗？”林晓晓接过水，喝了一大口，才勉强稳住声音：“没事，就是排练久了点。”李晨没多问，只是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家。”回宿舍的路上，林晓晓一直低着头。她掌心还残留着杰克的温度，像烙铁一样烫。那天晚上，她洗澡洗了四十分钟，用了半瓶沐浴露，还是觉得那只手停在自己皮肤上。躺在床上，她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杰克的眼睛、肩膀、还有那句带着笑意的“下次见”。她咬着嘴唇，把被子拉过头顶，手悄悄滑进睡裤。只是这一次，她没再幻想模糊的影子。她想的，是一个具体的、黑得发亮的男人。手指插进去的时候，她哭了。却停不下来。

交流会正式那天，体育馆灯火通明，彩旗飘得像一片小森林。林晓晓穿了那条白色一字肩连衣裙，裙摆比排练时又短了两厘米，腰线收得极紧，胸口开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走光，又足够让人移不开眼。她站在台上，灯光打下来，整个人像一颗发光的珍珠。台下七个黑人交换生坐在第一排正中间，杰克坐在最中间的位置，穿一件黑色修身西装，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锁骨和胸肌若隐若现。他双手搭在膝盖上，姿态放松，却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林晓晓每念一句台词，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从锁骨一路滑到脚踝，再慢慢往回看。那视线太烫了，烫得她声音发飘，好几次差点念错。中场休息十分钟，她下台去补妆。刚走到后台走廊，就听见脚步声。杰克。他靠在墙边，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又哑了？”林晓晓下意识接过来，指尖碰到他的指节，像被静电打了一下。她低头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声音很轻：“谢谢。”杰克没走，就那么靠着墙看她，嘴角挂着一点笑：“你今天，比那天还漂亮。”林晓晓耳根瞬间红透，假装整理头发：“谢谢……我男朋友也在台下。”她故意把“男朋友”三个字咬得很重。杰克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我知道。李晨，对吧？计算机系的那个男生。”林晓晓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杰克耸耸肩：“他上次来接你，我看见了。很温柔的一个人。”他语气平静，却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说完又补了一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惜，太温柔了。”林晓晓心脏狠狠跳了一下，差点把水瓶捏爆。她攥紧瓶子，后退半步：“我该上台了。”杰克没拦她，只是侧身让开，顺手帮她拉开后台的门。门开的一瞬间，他俯身在她耳边，用气音说了一句话，只有她能听见：“你裙子今天短了一点，弯腰的时候，我看见你内裤边缘了。白色蕾丝，很可爱。”林晓晓整个人像被雷劈中，僵在原地。等她回过神，杰克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道高大的背影。后半场的主持，她几乎是机械地念完台词。脑子里全是那句“白色蕾丝，很可爱”。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内裤已经湿了，湿得内侧大腿都在发黏。散场后，李晨照例在侧门等她，手里拿着一件薄外套。“晓晓，今天好棒！”他笑得眼睛弯弯，把外套披到她肩上，“走吧，我请你吃夜宵。”林晓晓低头“嗯”了一声，跟着他往外走。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杰克站在路灯下，正和另外几个黑人交换生说话。他像是感应到什么，也抬头朝她这边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夜色里撞了个正着。杰克对着她，慢慢地、毫不掩饰地笑了笑，然后做了个口型。林晓晓看懂了。他说的是：“下次，不穿内裤。”她腿一软，差点站不稳。李晨扶住她，担心地问：“怎么了？累吗？”林晓晓摇头，声音发抖：“没事……就是站久了，有点晕。”那天晚上，她回到宿舍，第一次没等李晨的消息，就自己把跳蛋塞了进去。她开到最大档，骑在椅子上，对着镜子看自己发浪的样子。高潮的时候，她哭着喊出了声。不是李晨的名字。是“J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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