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滴——”

检测仪亮起了绿灯。

军医愣了一下，摘下满是雾气的护目镜，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林雅，又看了看仪器。

“队长。”军医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响亮。 “怎么样？是不是变异毒株？”猎鹰队长紧张地握紧了枪。 “不……”军医吞了口唾沫，“阴性。”

“什么？” “甚至连抗体都没有。她比无菌室的小白鼠还健康。”

空气凝固了。

猎鹰队长看了看全副武装的队员，看了看那个满地狼藉的浴室（窗户都被炸了），最后看向了裹着锡纸、露出一张绝美脸庞和半截香肩的林雅。

“那她的体表高温是怎么回事？那异常的体液分泌是怎么回事？还有她在天台上的怪异举动……”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雅身上。

这是真正的社会性死亡现场。 如果她说实话：“哦，我只是在天台裸体自慰太嗨了。” ——那她明天就会因为“公共场所猥亵罪”被带走，而且这辈子的名声都毁了。

林雅深吸了一口气。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作为外企高管的顶级心理素质（以及多年的戏精修养）爆发了。

她缓缓抬起头，眼眶瞬间变红，两行清泪恰到好处地滑落。她用一种颤抖的、充满了破碎感的声音说道：

“我……我有严重的抑郁症。”

全场愣住。

“被封在家里七天……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我只是想去天台，让皮肤接触一下阳光……那是国外流行的‘自然疗法’……”

她抽泣着，把保温毯裹得更紧了一些，挤压出的乳沟若隐若现。

“至于那些反应……那是晒伤……还有……还有我因为太害怕孤独，所以……所以我在浴室里……”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羞愤地低下了头。

这是一个完美的留白。 一个单身、抑郁、绝望的美女，在末日般的封锁中，通过一些“自我安慰”来排解恐惧，有什么错吗？

猎鹰队长的表情从警惕变成了尴尬，最后变成了深深的愧疚。

“收队！”他猛地一挥手，声音都有点变调，“解除警报！这是误会！重复，这是误会！”

【十分钟后 · 楼道】

特种兵们撤离了，就像一阵尴尬的龙卷风。

临走前，那个被“带球撞人”的年轻队员红着脸，偷偷在林雅的鞋柜上放了一盒军用压缩饼干和一瓶碘伏（大概是想让她擦擦晒伤？）。

邻居们的房门纷纷打开了一条缝。

“哎呀，原来是误会啊……”602的张大妈一脸讪笑地探出头，“林小姐，不好意思啊，大妈也是太紧张了……那个，我家有炖好的鸡汤，给你端一碗补补？”

“林小姐，以后有什么困难群里说，别一个人扛着。”501的王哥在楼梯口喊道，眼神却忍不住往她破碎的浴室窗户里飘。

而在对面的B栋1201室，Kevin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望远镜里恢复平静的404，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妈的……我居然把女神的福利局变成了扫黄打非现场……我真该死啊……” 但他随后又猥琐地笑了起来，打开了电脑里的某个隐藏文件夹——刚才天台上那一幕，虽然没录全，但那几秒钟的“抽搐”，够他回味整个封城期了。

【404室 · 卧室】

大门关上。 嘈杂的人声被隔绝在外。

林雅背靠着门板，身体一点点滑落，最后坐在了玄关的地板上。

在那条银色的急救保温毯下，她依旧是一丝不挂。

“呵呵……”

她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不。 那种社死后的崩溃？也不全是。

她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一幕：爆裂的玻璃，刺眼的战术手电，那些指着她裸体的黑洞洞枪口，以及那个年轻特种兵胸前坚硬的战术背心撞击乳房的触感……

“太刺激了……”

她颤抖着手，探入保温毯的深处。

指尖刚一触碰到那里，她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里根本没有干。 甚至比在天台上的时候，还要湿润，还要泥泞。

那种被暴力机器包围、被死亡威胁凝视、被当作怪物审视的极致羞耻感，竟然成了她这辈子最强效的催情药。

“下一次……”

她在黑暗中咬着手指，眼神迷离而疯狂。

“下一次，是不是该试试在装甲车路过的时候，去窗边换衣服呢？”

窗外，夜幕降临。这座被病毒笼罩的城市依旧死寂，但在404室的那个角落里，一种名为“伊芙”的欲望，虽然没有病毒实体，却已经在那具完美的肉体里，彻底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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