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面试者

两周后的下午。Boilicious大楼，一楼展厅。

窗外日光金灿灿的，一个特殊的家庭如约而至。

左边的男子外表清秀，五官精致；右边的男子看上去成熟一些，透露着恰到好处的雄性魅力。他们中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身材结实，眼睛明亮，对周遭的一切充满了好奇。他此刻的视线正被大厅中央那尊赤裸的男体雕塑牢牢吸住：浑圆的臀部紧实翘起，硕大的阳具笔直挺立，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过来，把墙上那些抽象画和满角落的奖项专利狠狠比了下去。

“你们稍微转转，我去下WC。”

左边的男子巡着指示牌而去。他惊喜地发现，这里的小便池连成一条白瓷跑道，无遮无拦，像把“透明开放”四个大字直接写在了空气里。

他更惊喜的是，在这里找到了展厅雕塑的人物原型：不是大卫，也不是阿波罗，而是此刻在小便池的另一头，活生生站着尿尿、正与自己“开源连通”的男人——

“您是…陆总？我叫张正。”

“啊，竟然是您！您儿子可是我们天使献助人。”

“陆总，您这…”张正声音低哑，眼神滚烫，“果然雄伟。”

陆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微微侧身。

“张先生如抬爱，”他抖了抖，故意顿了半拍，“不如…凑近一观？”

“陆总…真是太热情了。”张正笑出一声轻咳，脚没挪，视线却诚实得可耻。

“我们看重客户体验。”陆关按下冲水钮，水声哗啦，像替这场“开箱评测”打上官方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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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都二十分钟了耶，爸比怎么去了这么久？”

“爸比可能屁眼又破了，昨晚爹地放很开。”

“那先不管他了。”

“宝贝，紧张吗？”右边的男子揽着儿子的肩膀，轻声问道。

男孩点点头，手指悄悄抓紧了生父的衣袖。虽然他自学了不少基因献助的知识，但要真正投身实践前，还是有些紧张。

这对亲生父子正说着，左边的男子回来了。

他看似有些得意，脸上挂着某种餍足的表情。

“亲爱的，不用担心，”左边的男子微笑着安慰道，“他们只是做一些常规检测，然后采集基因样本。这对你的成长很有帮助。”

不知为何，陆关没有亲自引导这个特殊的家庭。

三人又参观了一会，看到一位穿着修身工作制服的女郎在款款走了过来，她的名牌上写着“林美丽·项目总监”。

“请问是明磊一家吗？欢迎来Boilicious！”

“林小姐，这是我养子刘明磊，这是我丈夫刘博龙。”张正介绍道，“我们来面试的。”

女郎微笑着点点头：“早就听说过张先生和刘先生的家庭，很高兴终于见到小明磊本人了。请随我来VIP通道。”

她领着一家三口穿过走出展厅，从侧门乘坐专属电梯直达三楼成长监测中心。走廊装饰得如同五星级酒店，脚下踩着厚实的地毯。

“先做一个基础检测吧，”女郎推开一扇门，声音轻快却不失温度，像朋友间分享新开的咖啡馆，“所有设备都从牧歌进口，全球最好。”

她侧过身，让柔和的自然光进一步溜进室内。这里紧凑有序，一侧是各种高科技检测设备，另一侧是一张洁白的检查床。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

“明磊，请先脱掉衣服和鞋子，”女郎指着更衣区说，“姐姐为你测量。”

男孩点点头，脱去了校服外套、衬衫和鞋袜，只剩下一条深蓝色四角内裤。年轻的肩膀已见雏形，胸腹裹着一层阳光晒过的薄肌，像新刨的桦木，干净、蓬勃、微微发亮。

“请站到这个踏板上。”

男孩脚趾因为微微的凉意而蜷了蜷，指尖悄悄护住裤沿——那里已经因为陌生人的注视而悄悄鼓起。他有些尴尬，迅速用手挡住。

“身高150，体重38，很棒。”女郎赞许着，笔尖在平板上轻轻滑动，“接下来要测量的是生殖系数据，放松就好。”

父亲握着他的手，而养父则站在一旁静静观察。

女郎有条不紊地换上一次性手套，指尖的温度被预热到接近体温。软尺绕过尚未完全觉醒的部位，动作轻得像捕获一只雏鸟。

男孩倒吸一口气，耳廓瞬间烧得通红，却忍不住低头偷看——那是小兄弟第一次以“数据”而非“尿尿工具”的身份被正视，心跳声大得仿佛能盖过仪器低低的嗡鸣。

“喏…勃起基础长度13，直径约3.5。”她平静地报出数据，“参照同龄百分位——上游。”

仪器收回，发出轻巧的“滴”。男孩胸口涌起一股奇异的骄傲。

女郎手里如魔术一样出现了一张黑色门卡，冲男孩眨眨眼：“小勇士，任务完成得不错，我们去下一站吧。”

众人走向短廊尽头，那里有一扇黑门，低调无光，刷卡后却悄然亮起幽蓝灯带。房间中央是一张带记忆棉的倾斜床，表皮是医用超纤，触手温润。角柜里摆着透明护套、恒温收集器，以及一些他们叫不出名字的仪器。小冰箱贴着“样本存储”字样，压缩机发出极轻的呼噜，像在打盹。

“接下来的步骤比较私密，”女郎解释道，“请两位家长陪同——自行完成。如需帮助，按铃就可以。”她抬手示意，床头立柱嵌着一枚拇指大的金属圆钮。

女郎退身离开。那扇黑门亦悄然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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