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昨天不一样。

我醒来的时候，伊伊还睡着。她的手臂横在我腰间，比我先醒的是她的气息，热热地拂在我的额发上。我轻轻动了一下，她就跟着醒了，手臂收得更紧，把脸往我肩窝里埋。

“嗯……早，傲霜。”她的声音含含糊糊，带着没睡醒的黏腻。

“早。”我说。声音很轻，像怕打破什么。

她忽然睁开眼，眼睛亮亮的，一点不像刚醒。“今天我没课！”她宣布，语气像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礼物，“我一整天都陪你。”

心口那里，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暖，又有点酸。

我们又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儿。她抱着我，手指卷着我的头发玩，说些没什么意义的碎语。阳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里钻进来，落在被子上，形成一道光斑。

起床后，我们一起做了早餐。煎了鸡蛋和培根，热了牛奶。她煎蛋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烤面包。厨房里只有油花的滋滋声和碗碟碰撞的轻响。她偶尔会哼几句不成调的歌。

上午，我们窝在沙发里看书。我看我的，她看她的。她看的是漫画，看到有趣的地方会咯咯笑，然后把画面转给我看。我其实不太懂笑点在哪里，但看她笑得那么开心，就也觉得那画面顺眼了些。

午后的阳光很好，把半个客厅都晒得暖洋洋的。她提议看电影，选了一部我以前提过的、很多年前的日本动画电影。她说她记得我想看。

我们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盖着同一条薄毯子。电影节奏很慢，讲的是夏天和成长。看到一半，我感觉到肩膀一沉。偏过头，发现伊伊睡着了。头靠着我的肩膀，呼吸均匀，嘴巴微微张着。

我没有动，任由她靠着。电影里的声音成了背景，阳光照在她脸上，能看见细小的绒毛。我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电影的后半段讲了什么，我几乎没看进去，注意力全在肩头的重量和耳边的呼吸声上。 她睡了大概一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我怎么睡着了……电影放完了？”

“嗯。”我应道。

“结局好吗？”她问。

我想了想，说：“还好。”

她笑了，伸了个懒腰，然后像猫一样蹭过来，抱住我的腰。“傲霜身上好舒服，靠着就想睡。”

傍晚是她做的饭。简单的两菜一汤。我们依旧面对面坐着，互相喂饭。她今天似乎格外调皮，喂我吃一口青菜，非要我慢慢嚼给她看，说像小兔子。我照做了，她看得眼睛弯弯。

吃完饭，天还没黑透。我们并排坐在阳台的旧藤椅上，看着楼下街道渐渐亮起灯火。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坐着，她的手一直握着我的。

夜色浓了些，她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走吧，去洗澡。”

浴室里和昨天一样，充满了水汽和草莓的香气。我们互相帮忙，洗头，涂抹沐浴露。热水冲刷掉了一天的慵懒。她的手指划过我的皮肤时，我会微微绷紧，然后又在她轻柔的动作里慢慢放松。

洗完澡，我们擦干身体，穿上睡衣。我的还是那件白色吊带丝质睡裙，她的是另一件有小熊图案的。

回到卧室，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上床，而是走到了窗边，拉严了窗帘。然后，她走到墙边，啪嗒一声，打开了卧室顶灯的大开关。

瞬间，明亮的光线充满了整个房间，有些刺眼。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伊伊走到房间中央那把铺着软垫的木头椅子旁，拍了拍椅背，然后回头看我，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期待和命令的神情。

“傲霜，过来。”她说。

我知道要开始了。和昨天一样，又有点不一样。

我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灯光毫无遮掩地落在我身上，睡裙的丝绸料子泛着微光。

“把它脱了。”她的声音很轻，但不容拒绝。

我的手指有些僵，慢慢抬起，勾住细细的肩带，一点点往下拉。丝滑的布料顺从地滑过皮肤，最后堆叠在脚边。我身上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内裤。

空气接触皮肤，带来一丝凉意。在这么亮的灯光下，几乎无所遁形。

“坐上去。”她指了指椅子。

我依言坐下。椅垫很软，但木质椅背很硬，硌着光裸的背部。

她则走到床边，坐下，身体微微后仰，手撑在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她的目光像有实质，一寸寸扫过我的身体。

“开始吧，傲霜。”她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像昨天那样，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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