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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末日:蜂巢思维系统认我为主,第1小节

小说: 2025-12-13 20:42 5hhhhh 2510 ℃

引子

六千五百万年前,当地球还被无尽的冰川和严寒所统治时,一艘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造物悄无声息地划破了漆黑的宇宙幕布。它没有形状,仿佛一团流动的阴影,静静地悬停在冰蓝色星球的大气层之外。在长达十个小时的静默观察后,一道微不可察的能量波动闪过,一枚金属质感的、完美无瑕的蛋形物体从阴影中分离,如一颗被遗弃的星辰,拖着黯淡的轨迹坠向那片被冰雪覆盖的白色荒原。

撞击并未产生惊天动地的巨响,金属蛋只是深深地嵌入了厚实的冰层中,仿佛从一开始就生长在那里。它表面的金属光泽在极地的微光下流转,散发着一种非自然的、引人探寻的冰冷气息。不久,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群庞大的猛犸象群被这天外来客所吸引。它们巨大的身躯在雪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呼出的白气在严寒中凝结成霜。

象群中,一头最为强壮、象牙最为弯曲锋利的雄性猛犸象脱离了队伍,它带着谨慎与好奇,一步步靠近那个神秘的金属蛋。它硕大的头颅低下,长而卷曲的象鼻小心翼翼地向前伸出,试图嗅探这个不速之客的气味。就在象鼻即将触碰到金属蛋壳的瞬间,异变陡生。

光滑的蛋壳表面瞬间分解、重组成一个结构精密的仪器。一道冰蓝色的光束从仪器顶端射出,精准地扫描了雄象的眼球。光芒入眼,雄象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那双原本充满生命力的黑色瞳孔在蓝光中剧烈收缩。下一秒,它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骼般轰然倒地,巨大的体重让整个冰面都为之震颤。倒地之后,它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每一次蹬动都扬起大片的雪花,那动作充满了某种原始而狂暴的节律。

象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后退几步,随即又围拢上来,发出低沉不安的悲鸣。它们用象鼻轻轻触碰倒地的同伴,试图唤醒它。然而,就在象群的碰触下,那头雄象的抽搐猛然停止,彻底归于死寂。悲伤的气氛在象群中蔓延,它们仰天长啸,悲鸣声在空旷的冰原上回荡,似乎在为首领的逝去而哀悼。

就在这时,地上那具“尸体”的眼皮突然颤动了一下,随即猛地睁开。那不再是熟悉的黑色眼眸,取而代之的是一对闪烁着诡异蓝光的瞳孔,冰冷、空洞,不带一丝情感。正在悲鸣的象群瞬间安静下来,困惑地看着它们死而复生的首领摇摇晃晃地重新站起。一头离它最近的猛犸象下意识地伸出象鼻,想要再次进行友好的碰触。

然而,迎接它的却是致命的攻击。蓝瞳雄象的象鼻如同一条巨蟒,闪电般缠住了对方的鼻子,并用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将其拖向自己的嘴边。在对方惊恐的嘶吼中,它张开大嘴,锋利的臼齿狠狠地咬了下去。血肉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冰原上显得格外刺耳。

剧痛让被咬的猛犸象陷入疯狂,它猛地一甩头,用自己巨大的象牙狠狠撞向攻击者。两头庞然大物纠缠着,失控地撞向了旁边一座巍峨的冰山。“轰隆——”一声巨响,冰山在剧烈的撞击下开始崩塌,无数吨的冰雪如白色的巨浪般倾泻而下,瞬间将那两头仍在撕咬的猛犸象彻底掩埋。幸存的象群惊恐万状,嘶吼着四散奔逃。

厚厚的冰层之下,被咬伤的猛犸象在黑暗与窒息中停止了挣扎,但片刻之后,它的身体也开始了同样的剧烈抽搐。当它再次睁开眼睛时,一双同样冰冷的蓝色瞳孔在黑暗中亮起。然而,数十吨冰雪的重压将它们死死地禁锢在了这片永恒的冻土之中,再也无法动弹。

光阴荏苒,六千五百万年的时光匆匆流逝。

2024年,夏天,西伯利亚的冻土带。一群在永冻层进行钻探作业的工人,意外地挖掘出了一个巨大的冰块。冰块晶莹剔透,内部赫然封存着两头保存得异常完整的猛犸象。经历了千万年的时光,它们厚实的皮毛、弯曲的象牙,甚至皮肤的纹理都清晰可见,仿佛只是刚刚睡去。其中一头雄性体格异常健壮,另一头稍小一些,两者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这个惊人的发现立刻轰动了世界。经过一番激烈的竞价,那头稍小的猛犸象被一位纽约的神秘富豪买下,用于私人收藏。而那头最为强壮的雄性猛犸象,则被法国巴黎最顶级的米其林三星餐厅“Le Cinq”以天价购得,他们宣称要为全世界最尊贵的客人,献上一场跨越时空的史前盛宴。

巴黎,乔治五世大道,“Le Cinq”餐厅灯火辉煌。

在最私密的VIP包厢内,空气中流淌着古典乐的悠扬旋律和昂贵香水的芬芳。一张铺着洁白桌布的长桌旁,坐着一对衣着华贵的白人夫妇。男人名叫理查德,年约五十,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眼神中透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他的妻子,伊芙琳,是一位约三十五岁的金发美人,拥有着令人惊艳的容貌和成熟女性独有的丰腴体态。

她今晚穿着一件Vera Wang高级定制的纯白色丝绸晚礼服,礼服的面料如月光般流淌,紧紧包裹着她玲珑浮凸的曲线。深V的领口大胆地开至胸口,将她那对被蕾丝胸罩托起的、饱满浑圆的D罩杯雪乳挤出一道深邃诱人的乳沟,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礼服的收腰设计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与下方丰满挺翘的臀部形成了惊人的对比。裙摆之下,一双修长的美腿被一双Wolford的黑色透明丝袜包裹着,丝袜表面泛着细腻的光泽,紧绷地贴合着她匀称的小腿和圆润的大腿线条,在水晶灯的光芒下显得性感而神秘。她脚上踩着一双Jimmy Choo的银色细高跟,更添几分高贵与优雅。

“亲爱的,真不敢相信,我们即将品尝到六千五百万年前的味道。”伊芙琳晃动着手中的水晶杯,杯中82年的拉菲红酒液呈现出迷人的宝石红色。她的声音柔媚而动听,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期待。

“为了你,伊芙琳,这一切都值得。”理查德微笑着,眼神中充满了对妻子的宠溺。

侍者恭敬地推着餐车走来,将两份用银色餐盖罩住的主菜放在他们面前。他带着一丝戏剧性的停顿,缓缓揭开了餐盖。一股奇异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盘子中央,一块煎得恰到好处的肉排正滋滋作响,表面呈现出诱人的焦糖色,切面则是完美的粉红色。

“先生,夫人,”侍者用纯正的法语介绍道,“这便是取自西伯利亚冰封猛犸象里脊的‘永恒之味’,主厨建议三分熟,以保留其最原始的风味。”

伊芙琳拿起刀叉,动作优雅地切下一小块肉排。叉子刺入肉中,能清晰地感受到其纤维的紧实与弹性。她将那块史前时代的馈赠送入口中,细细咀嚼。肉质出乎意料的鲜嫩,带着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独特的野性风味,在味蕾上绽放开来。

“哦,天哪,理查德,这太……太不可思议了。”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对着丈夫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将口中的肉排咽了下去。

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而浪漫。然而,仅仅一分钟后,伊芙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手中的刀叉“哐当”一声掉落在餐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伊芙琳?你怎么了,亲爱的?”理查德关切地问道。

伊芙琳没有回答。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双眼中的蓝色似乎在瞬间变得更加深邃、更加冰冷。她猛地向前一扑,“砰”的一声,整个人脸朝下重重地栽倒在餐盘上。她那张原本精致美丽的脸蛋,此刻被盘中剩余的肉排和酱汁弄得一片狼藉,昂贵的白色丝绸礼服的胸口也被染上了油污,显得狼狈不堪。她趴在那里,身体开始剧烈地、有节奏地抽搐起来,就像六千五百万年前,那头倒在冰原上的猛犸象一样。

伊芙琳倒在餐桌上的剧烈抽搐,瞬间打破了包厢内的宁静与奢华,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理查德的惊呼声,引来了包厢外候命的侍者。一名身着笔挺制服的年轻男侍者,闻声而入,他快步走到伊芙琳身旁,脸上写满了职业性的关切。

“夫人,您没事吧?”男侍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弯下腰,试图查看伊芙琳的情况。

就在他靠近的一刹那,原本趴在餐盘上一动不动的伊芙琳,猛地抬起了头。她那张沾满了肉汁和酱料的脸,此刻显得异常狰狞,但最令人心悸的,是她那双骤然睁开的眼睛。原本湛蓝的瞳孔,此刻像是深海中涌动的漩涡,变成了深邃而诡异的靛蓝色,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

男侍者还未来得及反应,伊芙琳已经如同捕食的野兽般,带着一股令人心惊的爆发力,猛地扑向了他。她的双臂死死地环住男侍者的颈部,将他用力地拽向自己。男侍者惊呼一声“夫人”,可他的话语还未完全出口,伊芙琳那沾满酱汁的嘴唇,已经野蛮地覆盖上了他的嘴巴。

这并非一个温柔的吻,而更像是一场掠夺。伊芙琳的舌头如同毒蛇般,强行撬开了男侍者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在他的口腔内横冲直撞,搅动着他的舌头,发出令人作呕的“啧啧”水声。周围的食客们,包括理查德在内,全都惊呆了。他们看着这突如其来、淫乱而诡异的一幕,手中的刀叉“叮当”落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理查德的脸色瞬间煞白,他愣了几秒后,才猛地反应过来,带着愤怒与惊恐,大喊一声:“伊芙琳!”

这一声怒吼,似乎唤醒了伊芙琳。她猛地松开了被吻得面色涨红、几乎窒息的男侍者,那黏腻的唾液和不明液体,顺着两人的嘴角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被松开的男侍者,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着,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困惑。

然而,伊芙琳并没有停歇。她的目光再次锁定在理查德身上,那双深蓝色的瞳孔中,充满了某种原始的、无法抑制的欲望。她身体一弓,如同离弦的箭般,再次朝着理查德飞扑过去。

理查德还未来得及躲闪,就被伊芙琳扑倒在地。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伊芙琳骑在他的腰间,双手死死地扣住他的后脑勺,再次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理查德拼命地挣扎,他的双手推搡着伊芙琳的肩膀,试图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然而,伊芙琳的力量此刻大得惊人,他完全无法撼动她分毫。她的舌头再次侵入口腔,每一次搅动都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腥甜味,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也一并吸走。

就在理查德被伊芙琳压制得几乎绝望之时,刚刚被伊芙琳亲吻过的男侍者,身体也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他躺在地板上,四肢无力地蹬动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几秒钟后,抽搐停止,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本棕色的瞳孔,此刻也变成了和伊芙琳如出一辙的深蓝色。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空洞而贪婪地扫视着四周。

伊芙琳此刻已经松开了理查德。她似乎对理查德失去了兴趣,目光转向了包厢内另一桌客人。那里坐着一对年迈的夫妇,其中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正一脸吃惊地看着这混乱的一切。伊芙琳如同幽灵般,迅速地扑向了那位老人,毫不留情地将老人按倒在地,然后再次用嘴唇,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饥渴,轻吻上了老人苍老的嘴唇。而一旁得老人的老伴发出了尖锐的惊叫,捂着嘴巴,声音颤抖地喊道:“谁能把这个疯女人拉开!快!!”

餐厅里的其他客人和侍者们,此刻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几名勇敢的客人和另外几名男侍者冲上前去,试图将女人从老人身上拉开。然而,伊芙琳的力气大得惊人,她如同发狂的野兽般,用嘴巴不断地反抗着,每一次挣扎,都试图去亲吻那些拉扯她的人。她的唇瓣在那些惊恐的脸上,脖子上,甚至是手上轻触,带起一片又一片的骚动。

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刚刚被伊芙琳亲吻过的男侍者,此刻也已经扑向了旁边一个正在尖叫的年轻女人。他如同伊芙琳一般,粗暴地吻上了女人涂着亮色唇彩的嘴唇,舌头野蛮地搅动着。

整个“Le Cinq”米其林三星餐厅,瞬间变成了一片混乱的炼狱。有人觉得这一切太过荒诞,甚至掏出手机,带着猎奇的心态记录着这疯狂的一幕。有人则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地冲出了餐厅。还有人,则颤抖着手,试图拨打报警电话,可他们的声音,早已被这片混乱的喧嚣所淹没。而更多的人则是不顾一切地冲出餐厅,试图逃离这里。而远处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但很快又被淹没在更大的混乱之中。

3天后,在遥远的东方,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里。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幽蓝的光芒,映照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脸。他大概二十出头,面容有些苍白,胡子拉碴,头发凌乱,一副典型的宅男屌丝模样。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嘴里念念有词,完全沉浸在虚拟的游戏世界中。他叫王伟,一个刚刚从三本大学土木专业毕业就彻底失业的“啃老族”。

“操,这傻逼ADC又送了!赶紧推塔啊,推塔!”我对着屏幕大吼,全然不顾外面世界正在发生的剧变。而在我身后的客厅里,此时电视机里正播放着紧急新闻。穿着深蓝色西装带着红色领带的主持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仍努力保持着镇定。

“……最新消息,法国巴黎发生大规模暴乱,情况已经完全失控。法国政府目前没有任何回应,总统已失联。欧盟已紧急封锁法国边境,武装部队正在前往巴黎接管秩序。呃.. 观众朋友们,突发新闻!突发新闻!! 目前美国西海岸的洛杉矶、西雅图,以及东海岸的纽约等多地也相继发生大规模暴动,国民警卫队失去作用,社会秩序彻底崩溃。美国总统已紧急登上空军一号,并调动大西洋和太平洋舰队以及驻防美军返回本土,发表声明称,任何针对美国的外部势力都将遭到毁灭性打击……”

新闻画面切换到从城市上空拍到的混乱城市街头,人们如同没有苍蝇一样到处奔跑。街头上各种车辆横七竖八地停在路中央,远处的城市建筑群里可以看到有火焰和浓烟冲天而起,整个城市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炼狱,仿佛末日降临。

“……华国外交部发表声明,对法国和美国的情况表示严重关切,并呼吁国际社会保持冷静。目前,我国各地治安情况良好,武警部队已紧急入驻多个主要城市,加强巡逻,守卫市民安全。请广大市民不要恐慌,相信国家的力量……”

此时,王伟的母亲,王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今年四十二岁,是附近一家银行的资深柜员。岁月似乎对她格外眷顾,只在她眼角留下了几道浅浅的鱼尾纹,却丝毫未减她的美丽,反而添加了几分人妇的风韵。她身材保养得极好,尤其是那丰腴的胸部和饱满的臀部,即使是穿着普通的家居服,也难以掩盖其曲线的诱惑。她剪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显得干练而有气质,此刻正眉头紧锁地看着电视新闻,脸上写满了担忧。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银行的领导打来的。王芳接起电话,脸色变得更加凝重。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王芳啊,出大事了!现在银行那边挤兑得厉害,很多柜员都联系不上,你赶紧过来加个班吧,现在人手严重不足!”

王芳应了一声,挂断电话,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关掉电视,走到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深蓝色的银行工作制服。她先是穿上了一双肉色的丝袜,那丝滑的触感包裹着她修长的小腿,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丝袜的边缘紧贴着肌肤,勾勒出大腿诱人的弧度。接着,她又穿上了一件紧身的黑色西装短裙。短裙恰到好处地包裹住她丰满的臀部,将那圆润的曲线完全展现出来,裙摆堪堪到达大腿中部,随着她的动作,裙下若隐若现的丝袜美腿更添几分诱惑。她的胸部被小西装紧紧包裹,胸前的扣子仿佛随时都会崩开,将那呼之欲出的丰满挤压得更加挺翘。最后,她又套上了一件同色的修身小西装,将她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成熟女性的魅力展露无遗。

她走到鞋柜前,拿出一双黑色高跟皮鞋。皮鞋的款式简洁大方,露出了她穿着肉色丝袜的脚背。她的脚型很美,脚趾圆润,脚背弓起,被透明的丝袜包裹着,显得格外诱人。她轻轻地将脚伸入鞋中,高跟鞋使得她的身材更加挺拔,也让她的臀部线条更加突出。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韧。她是一名母亲,也是一名银行职员。

“小明,记得吃饭,妈把饭热好了在锅子里!”王芳朝着李明的房间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知道了,烦不烦啊!”王伟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王芳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黯然。这个儿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明白大人的辛苦?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拉开门,走出了这个小家。

门“咔嗒”一声关上,将外界和房间里我在游戏厮杀的喧嚣隔绝开来。王芳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深处,留下王伟一个人,在电脑屏幕前,继续厮杀者。

第一章:变故突起

我叫王伟,一个活生生的、标准的、教科书级别的废物。手里那本三流大学的土木工程毕业证,现在唯一的用途就是垫显示器,让我的脖子在连续十几个小时的游戏后不至于那么酸痛。毕业一年了,我投出的简历石沉大海,参加的面试寥寥无几,每一次都像是对我尊严的公开处刑。那些面试官用审视货物的眼神打量着我,言语间充满了对“三本”这个标签的鄙夷。渐渐地,我连门都懒得出,彻底成了一个蜷缩在阴暗房间里的寄生虫。

我时常在深夜里刷着大学同学的朋友圈,看着那些和我一样,曾经在课堂上昏昏欲睡、在网吧里彻夜奋战的家伙们,一个个都穿上了那身醒目的黄袍,骑着电瓶车穿梭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之中。他们成了外卖骑手,风里来雨里去,用汗水换取微薄的薪水。我瞧不起他们,觉得那是对大学四年的背叛,但心底深处,却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至少,他们还在用自己的双手活着,而我,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选择在虚拟的世界里逃避现实的残酷。

这种自暴自弃,很大程度上源于我对母亲的愧疚。我是个私生子,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意外。听邻居家的老太太说,我妈王芳年轻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在农村老家被一个油嘴滑舌的城里男人骗了,搞大了肚子。那个男人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我妈一个人面对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但她硬是没把我打掉,一个人揣着我,背着个破包袱就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她做过餐馆服务员,摆过地摊,进过工厂,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硬是靠着自己一双手,不仅把我拉扯大,还在这座城市的角落里,买下了这套虽然老旧但能遮风挡雨的“老破小”。

我曾经发过誓,大学毕业后一定要找份好工作,赚大钱,让我妈过上好日子,让她能抬头挺胸地告诉所有人,她儿子有出息。可现实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把我扇得晕头转向。我的雄心壮志,在一次次碰壁后,被磨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腔的怨气和无力感。我不敢看我妈那双充满期待又夹杂着失望的眼睛,只能用游戏来麻痹自己,假装对一切都毫不在乎。

电脑屏幕上,激烈的团战正在进行。我操控着我的英雄,在敌方阵型中七进七出,每一次精准的技能释放,每一次极限的丝血反杀,都能让我的肾上腺素飙升,暂时忘却现实中的自己是多么的失败。一局,两局,三局……我沉浸在这种廉价的快感中,直到最后一局排位赛的到来。

“操!打野会不会玩?逛你妈的街呢?”我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在语音里疯狂咆哮。这局从一开始就不顺,我们的下路组合被对面打穿,打野全程梦游。眼看着高地塔就要被推平,我心里憋着一股火,准备迎接又一次的失败。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屏幕右侧的队友头像,突然暗掉了一个。ADC掉线了。我愣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傻逼ADC,挂机是吧?我操你妈!”我疯狂地打字辱骂,但聊天框里一片死寂。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除了我之外,其他四个队友的头像全都变成了灰色。整个队伍,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懵了,这是什么情况?集体掉线?我骂骂咧咧地想发起投降,却发现因为队友全部离线,连投降的选项都点不了。我操,这还怎么玩?我硬着头皮,操控着英雄走出泉水,准备迎接对面五个彪形大汉的凌辱。可当我走到中路时,却发现对面的五个英雄,也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他们的塔下。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用技能试探了一下,他们毫无反应。我壮着胆子,一路清兵,推塔,然后晃悠到对面的野区。但对面的五个英雄依旧整整齐齐地站在一起,像一排等待检阅的士兵,一动不动。我站在他们面前,甚至操控角色转起了圈跳起了舞,他们依旧像木桩一样。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涌上心头,难道对方也全面掉线了。我懒得再补刀,而是抓紧时间,直接带着一波超级兵,推平了对方的水晶。当最后屏幕上跳出“VICTORY”的巨大字样,但我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

“真他妈没意思。”我喃喃自语,关掉了游戏,退出了客户端。电脑屏幕暗了下去,倒映出我那张苍白而憔悴的脸。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主机风扇还在嗡嗡作响。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我推开房门,走到客厅。

“妈?”我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我又提高了音量:“妈?我饿了!”依旧是一片寂静。我心里咯噔一下,走到她卧室门口,发现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妈?”我第三次喊道,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看来她还没下班。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晚上8点12分。怎么可能?银行早就下班了,就算加班,也不可能这么晚。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头蔓延。

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叫声,饥饿感如同潮水般袭来。我走进厨房,掀开锅盖,里面是我妈出门前给我留的饭菜,已经凉透了。我懒得再热,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冰冷的米饭和菜肴划过喉咙,让我的胃有些不舒服,但我毫不在意,只想用食物填满内心的空虚和不安。三下五除二地吃完饭,我立刻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持续不断的“嘟——嘟——”忙音。

奇怪,太奇怪了。我妈的手机从来不会占线。我心里越来越慌,决定去银行找她。我随便套了件汗衫,趿拉着拖鞋就冲出了家门。可当我刚跑到楼下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小区里所有的路灯,全都灭了。一片死寂的黑暗笼罩着这片老旧的居民区,只有天边惨白的月光,勉强勾勒出楼房和树木的轮廓。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在楼下的空地上,影影绰绰地站着好多人。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他们就像一尊尊沉默的雕像,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我吓得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下意识地躲到楼道的阴影里。这是什么情况?邪教集会?还是……我脑子里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这些人不会都是吸嗨了吧?之前在网上看过一些关于美国街头瘾君子的视频,他们吸食了某种新型毒品后,就会像这样变成活死人,呆立在街头。难道这种玩意儿已经传到国内了?

我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蹑手蹑脚地从阴影里走出来,慢慢靠近离我最近的一个男人。他穿着一件普通的T恤,身材微胖,看样子也是我们小区的住户。我屏住呼吸,伸出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推了一下。他纹丝不动,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我心里一颤,又加大了力气,他还是毫无反应。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放到他的鼻子下面。一股微弱但温热的气息,轻轻地拂过我的指尖。还活着!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至少他们不是死人。

我不敢再多做停留,摸着黑,小心翼翼地绕开这些“木头人”,朝着小区门口那唯一的出口走去。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擂鼓,声音大得我自己都能听见。可没走几步,脚下突然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绊了一下,我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操!”我低声咒骂了一句,手掌和膝盖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擦得火辣辣地疼,一股铁锈味的血腥气从掌心传来。

我撑起上半身,愤怒地回头想看看是哪个没公德心的家伙乱扔垃圾。我伸出手,在冰冷的地面上摸索着。指尖触及到的,是一种柔软而温暖的触感,似乎是某种棉质的布料。我皱了皱眉,顺着布料向上摸去,触感变得愈发奇怪。那是一种惊人的柔软和弹性,隔着薄薄的布料,我能感觉到一个饱满的、浑圆的轮廓。我的手掌几乎是下意识地覆盖了上去,那温热的、惊人的触感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不是垃圾,这是……这是女人的胸部!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瞬间一片空白。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我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我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烙铁烫到了一样,连滚带爬地向后退了几步。我赶紧掏出手机,才发现刚刚的摔倒导致我的破手机屏幕已经碎裂,操,我连续按了几次开关,总算开机了,接着我颤抖着手指,划了好几次才成功打开了手电筒功能。

一束惨白而刺眼的光柱,瞬间刺破了周围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光线下,一张女人的脸赫然出现在我面前。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地上,眼睛微微睁着,却空洞无神,像是两颗失去光泽的玻璃珠,看不出任何焦距。她的嘴唇也微微张开,仿佛生命中最后一口气还凝固在唇边,未能吐出。她身上穿着一套粉色的棉质家居服,很单薄,领口最上面的三个纽扣不知为何已经解开,露出了一片雪白到晃眼的肌肤,以及……一抹精致的黑色蕾斯花边,包裹着那惊心动魄的丰盈。我刚刚摸到的,就是这里。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我认得这张脸!她是住在我家楼下,三楼那户的年轻妻子!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恐惧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要呕吐出来。我吓得差点把手机扔掉,但一种变态的好奇心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让我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记忆的闸门在这一刻被轰然撞开,那是在几个月前,我还在到处投简历找工作的时候。那天我又一次面试失败,垂头丧气地走进电梯,准备回家继续我的废柴生活。电梯门打开后,电梯里只有这个女人一个人,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正在轻声哼着摇篮曲。电梯里的灯光很亮,明晃晃地照在她那张清秀的脸上。可以看出她的皮肤好得不像话,细腻、白皙,没有一丝瑕疵,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简直比她怀里的婴儿还要娇嫩。那时候她刚生完孩子不久,脸上还带着一点点婴儿肥,不但没有破坏她的美丽,反而让她在少女的清纯之外,多了一份成熟妇人独有的丰腴韵味。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电梯关上后,在里面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非常好闻的、浓郁的奶香味。那不是牛奶的味道,而是一种更加醇厚、更加温暖、带着生命气息的香气。它像是最原始的催情剂,直接钻进我的鼻腔,顺着我的神经一路烧到我的小腹。我的目光就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样,死死地黏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和那张洋溢着幸福微笑的脸上,整个人都看痴了,脑子里塞满了各种肮脏而猥琐的幻想。

“你看够了没有!”一声低沉的喝斥,如同平地惊雷,将我从龌龊的幻想中炸醒。我这才发现,电梯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门口,一脸怒气地瞪着我。那是她的丈夫。我当时窘迫得脸颊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男人冷哼了一声,搂着他妻子的肩膀走出了电梯,那充满敌意和警告的眼神,至今还让我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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