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挣扎越来越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节奏的、如同机械故障般的抽搐。他们的口中，不再发出痛苦的呻吟，而是一些破碎的、毫无意义的音节。

那个被牛鞭操干的猎豹兽人，他的后穴不再是单纯地被动承受，而是开始有节奏地收缩、吮吸，仿佛在主动配合着对方的动作，以提高“数据传输”的效率。

那个被双龙入洞的狼族英雄，他的瞳孔中已经看不到任何属于活物的光彩，只有一片纯粹的、代表着数据洪流的蓝光。

他们正在被“格式化”。

他们的英雄身份、他们的记忆、他们的意志……所有构成他们“自我”的东西，都在被这种来自深渊的病毒，一点点地清除、覆盖。

他们即将变成和这些精偶傀儡一样的东西。

变成芬力克军团中，新的士兵。

凯尔的意识，在最后看到了一个画面。

精偶赤炎的龙根，在他的喉咙深处，猛地一涨。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庞大、都要滚烫的数据洪流，喷涌而出。

“格式化……完成。”

这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纯粹的、冰冷的黑暗。

狭窄的通风管道里充满了刺鼻的铁锈味和潮气。海德拉背靠着冰冷的管壁，大口地喘着气，他背上的伤口在持续的奔跑中裂开，蓝绿色的鳞片被渗出的血液染得暗沉。

“老山！快！”他对着前方那个正在操作着切割器的熔岩巨魔催促道。

“滋滋——”

刺眼的火花在管道尽头的封口铁板上四溅。那块厚达半米的合金板，在高温切割器的作用下，已经出现了一道红热的切口。

“就快好了，副会长！”老山的声音因为专注而显得有些沉闷。

通道的后方，传来了精偶傀儡们沉重的脚步声和盔甲摩擦的“咔哒”声。

“他们追上来了！”负责断后的蜥蜴人“酸喉”发出了警告。

海德拉回头，看到十几个黑影已经出现在通道的拐角处，正不紧不慢地向他们逼近。

“所有人，准备战斗！”海德拉拔出了他的佩刀，刀身上流转着水元素的能量。

就在这时，另一侧的、他们计划汇合的岔路通道里，也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是敌人！”队伍里的一个牛头人英雄紧张地举起了盾牌。

“等等！”海德拉竖起了耳朵，“这个脚步声……是凯尔！”

话音刚落，一群矫健的身影就从那个岔路口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那个背生青色羽翼的鹰兽人。

“凯尔！”海德拉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欣喜。

他看到凯尔的身后，跟着佯攻队的所有成员，他们……竟然一个不少，而且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佯攻任务完成。”凯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他收拢翅膀，走到海德拉面前，“我们成功吸引了敌人的主力，B-25区已经被我们炸毁了。”

海德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了下来。他走上前，伸出手，想用力地拍一下自己这位最可靠的战友的肩膀。

“干得好！凯尔！我就知道……”

他的手掌，在即将触碰到凯尔肩膀的那一刻，停住了。

他闻到了一股味道。

一股从凯尔身上散发出来的、和那些精偶傀儡一模一样的、混合着死亡与麝香的黑暗气息。

海德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抬起头，仔细地看向凯尔的眼睛。那双锐利的鹰瞳里，没有任何他所熟悉的情感，只有一片纯粹的、冰冷的、如同深渊般的空洞。

“凯尔……你……”

“快走！”海德拉在一瞬间明白了所有事情，他猛地转身，对着正在切割出口的老山大吼，“炸开它！所有人，撤退！”

他自己则反身扑向凯尔，试图为同伴争取哪怕一秒钟的时间。

“太晚了，海德拉。”凯尔的声音没有一点波澜。

他只是简单地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海德拉扑过来的手腕。海德拉感觉到一股巨大的、不属于凯尔的力量从对方手中传来，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也就在这一刻，一个优雅的身影，从海德拉身后那条追兵涌来的黑暗通道中，缓步走出。

是靛蓝。

他那身银蓝色的战甲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结了一层寒霜。他手中把玩着一朵由纯粹的冰霜能量构成的、晶莹剔透的冰花。

负责爆破的矮人英雄已经点燃了最后一段引线。

“去死吧！杂种们！”他咆哮着。

靛蓝抬起手，屈指一弹。

那朵冰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噗”的一声轻响，精准地落在了那燃烧的引线上。

火光熄灭了。

所有幸存者的希望，也随之熄灭。

“……我们……”海德拉看着那朵正在缓缓消散的冰花，又看了看被凯尔死死钳住的手腕，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他的队员们……没有被攻击。

熔岩巨魔“老山”的身边，站着两个凯尔小队的狼族英雄，他们正用手臂“搀扶”着老山的胳膊，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诡异的亲切。

负责断后的蜥蜴人“酸喉”，被一个猎豹兽人从身后抱住，对方的嘴唇几乎贴在了他的耳边，像是在低语着什么。

每一个突击队的成员身边，都站着至少一名佯攻队的英雄。

他们没有战斗，没有控制，只是以一种极其亲密、又极其诡异的姿态，站在一起。

他们从一开始，就步入了一个为他们精心设计的、由昔日战友编织而成的陷阱。

凯尔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海德拉反剪着手臂，压在了冰冷的合金墙壁上。

其他的“英雄”也同时动手了。

他们的动作精准而高效，没有丝毫多余。熔岩巨魔老山被两个狼族英雄轻易地按倒在地，他那坚硬的岩石皮肤，在对方那被黑暗能量加持过的利爪下，如同豆腐般被撕开。

蜥蜴人“酸喉”甚至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身后的猎豹兽人用膝盖顶住后腰，整个身体被迫向前弯曲，撅起了臀部。

反抗是徒劳的。

突击队的成员们，在这些力量、速度和技巧都远超从前的昔日战友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他们的战甲被粗暴地撕开、剥落，健壮的、属于英雄的肉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仪式……开始。”

一个不属于在场任何人的、威严而宏大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响起。

精偶们开始解开自己的武装。

一根根散发着不同种族特征，但又无一例外地被黑色粘液包裹、散发着浓烈麝香味的巨大肉棒，暴露了出来。

凯尔将海德拉的身体完全压在墙上，海德拉能感觉到对方那冰冷的、覆盖着羽毛的胸膛紧贴着自己的后背。

“凯尔……你这混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海德拉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凯尔没有回答。他只是用空着的一只手，强行分开了海德拉的双腿。他那属于鹰兽人的、前端尖锐、布满细小倒刺的肉棒，从泄殖腔中探出，对准了海德拉那紧闭的龙穴。

“啪！”

没有润滑，没有前戏。

那根肉棒带着冰冷的、机械般的精准，一捅到底。

“呃——啊！”

海德拉的口中发出一声被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他那条修长的龙尾因为剧痛而猛地绷直，狠狠地抽打在合金管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根布满倒刺的肉棒正在他的体内搅动，每一次进出，都刮擦着他脆弱的内壁。一股滚烫的、充满了黑暗能量的异物，正顺着那根肉棒，被注入他的身体深处。

他看向自己的四周。

相似的景象，正在他的每一个队员身上发生。

老山被两个狼族英雄按在地上，一根带着球结的巨大狼根正在他的后穴中进出，每一次抽出，都会带出些许岩浆和黑色的粘液。另一根狼根则塞在他的嘴里，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蜥蜴人“酸喉”被那个猎豹兽人从后面操干着，他的身体在有节奏地前后晃动，尾巴无力地拖在地上。

英雄们的身体开始抽搐，但那不是因为痛苦，而是一种机械的、有节奏的颤动。他们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皮肤之下，一道道黑色的纹路浮现出来，如同正在被写入病毒的电路板。

他们正在被“格式化”。

海德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

那股被注入体内的黑暗能量，像病毒一样在他的血管里流窜，灼烧着他的神经，瓦解着他的意志。

而身后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男人，现在正用一种冰冷的、不带任何情感的节奏，在他的体内冲撞着。每一次撞击，都精准地顶在他的敏感点上，将新的一股“数据”洪流灌入他的身体。

“凯尔……我们不是……一起发誓……要守护这里的吗？！”海德拉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质问。

凯尔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海德拉感觉到，那根在他体内的肉棒，又胀大了一圈。

然后，更加猛烈、更加深入的撞击开始了。

“格式化进程……78%……”

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在海德拉的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强烈抵抗……启动强制覆盖程序……”

海德拉感觉到凯尔的那对鹰爪，离开了他的手腕，转而掐住了他的腰。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他的骨骼捏碎。同时，一股更加庞大、更加污秽的黑暗能量，顺着那根肉棒，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他的身体。

“呃……啊、啊啊——！”

海德拉的身体猛地绷直，蓝绿色的鳞片因为极致的刺激而根根倒竖。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情感，都在这股庞大的数据洪流冲刷下，被撕得粉碎。

他那双蓝绿色的竖瞳，最后的光彩也熄灭了，变成了一片与凯尔别无二致的、冰冷的空洞。

他的龙尾无力地垂下，身体软了下来，完全靠着凯尔的支撑才没有滑倒。

他那被撑开到极限的龙穴，不再是抗拒，而是开始本能地、有节奏地收缩、吮吸，贪婪地吞咽着那根正在改写他一切的肉棒。

凯出在他体内，猛烈地抽插了几十下。

最终，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如同机械排气的闷响，一股滚烫的、带着黑色数据碎片的浓稠精液，尽数射入了海德拉的身体最深处。

“格式化……完成。”

凯尔抽出自己的肉棒，那上面沾满了黑色的液体和些许属于海德拉的、蓝绿色的血液。

他松开手，海德拉的身体软软地滑倒在地，一动不动。

凯尔整理了一下自己，转身，看向通道的深处，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整个通道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属于精偶们射精时的闷响，以及被“格式化”完成的英雄们倒在地上的声音。

英雄协会最后的抵抗力量，至此，全军覆没。

英雄协会的中央大厅，如今已是黑龙的巢穴。

穹顶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早已熄灭，取而代之的，是芬力克身上那些新生的龙鳞所散发出的、暗紫色的幽光。这里没有王座，芬力克那接近三米高的、巨大的龙化身躯，就是这片领域唯一的中心。

近两百名精偶傀儡，包括凯尔和海德拉在内，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以芬力克为圆心，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他们的动作机械而同步，盔甲碰撞间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整个大厅静谧得如同一座巨大的陵墓。

芬力克缓缓抬起他那已经完全化为龙爪的手，指向了跪在最前方的一排“英雄”。他们是突击队的成员，是在最后的陷阱中才被“格式化”的，体内的黑暗能量尚未完全稳固。

“上前来。”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响起，没有情绪，只是陈述。

那些英雄，包括曾经的熔岩巨魔“老山”和蜥蜴人“酸喉”，他们站起身，迈着僵硬的步伐，排成一列，走到了芬力克的面前。他们眼神空洞，动作顺从，像是一群等待被检阅的士兵。

芬力克没有多余的言语。他胯下的泄殖腔张开，那根融合了维克一切的狰狞龙根，带着一股毁灭与创造的气息，猛地弹出。

龙头龟头张开，对准了队列最前方的“老山”。

没有吞噬，没有撕咬。

龙头龟头的巨口直接包裹住了老山的整个上半身。一股庞大而精纯的黑暗能量，从龙根内部爆发，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贯穿了老山的全身。

老山那岩石般的身体表面，无数黑色的符文亮起，他发出一声低沉的、不似活物的闷响，身体开始剧烈地膨胀、变形。他那属于熔岩巨魔的特征在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坚硬的、如同黑曜石般的甲壳，关节处甚至生长出了锋利的骨刺。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老山”就被“重塑”成了一个全新的、更具攻击性的形态。

龙头龟头松开，新的“怪物”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身，跪在了队列的末尾。

下一个。

蜥蜴人“酸喉”走上前，重复着同样的过程。

这是一个高效而冷酷的生产线。芬力克在用自己的本源能量，将这些不完全的“产品”进行最后的“淬火”与“打磨”。

当最后一个英雄也被“重塑”完成，整个大厅内的所有傀儡，都已经变成了形态各异、但无一不散发着强大黑暗气息的怪物。

芬力克满意地看着他的军队。

他收回了龙根，然后，缓缓地张开了背后那对巨大的骨翼。

一股庞大的、混合着龙威与黑暗能量的气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厅。

所有的精偶傀儡，都将头埋得更低了。

也就在这时，芬力克胯下的泄殖腔深处，那根刚刚完成了工作的龙根，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颤动了一下。

一道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银色光芒，从龙根的表面一闪而过，随即被更深沉的黑暗所吞没。

那根由维克的血肉与灵魂构成的龙根，在它的“前主人”所建立的协会总部彻底沦陷、并且被用作毁灭其同伴的工具之后，它内部那丝属于维克的、最后的残存意识，发出了一声无声的、不甘的哀鸣。

紧接着，这丝意识，便被芬力克完成最终龙化后那庞大到无法抗拒的黑暗意志，彻底地、永远地吞噬、消散。

从这一刻起，维克，这位英雄协会的会长，S级的“魔术师”，真真正正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芬力克感受到了龙根内部那最后一点“杂质”的消散。他的身体再次因为力量的精进而膨胀了一圈，龙鳞与龙角变得更加狰狞。

他彻底完成了。

从一个窃取了他人力量的小偷，变成了一头真正的、君临天下的黑龙。

“很好。”

芬力克低吼一声。

他将庞大的魔力，全部灌注进胯下的龙根之中。

那根已经完全属于他的造物，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膨胀，前端的龙头龟头因为过度的能量充盈而变得狰狞可怖，七颗龙晶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接受我最后的祝福吧。”

他对着下方跪伏的军队，宣告道。

“噗——！”

一股庞大到足以形成风暴的、蕴含着他全部意志的浓稠精液，从龙头龟头的巨口中爆射而出，化作一场黑色的、粘稠的豪雨，席卷了整个大厅。

精偶傀儡们没有躲闪。

他们抬起头，张开双臂，任由这股代表着他们主人意志的“祝福”，浇灌在他们的身体上。

黑色的精液落在他们的盔甲和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进行着最后的烙印。他们的身体在这场精液的风暴中被重塑、强化，盔甲与肉体被能量洪流冲击、变形，最终与新的力量融为一体，展现出更具攻击性的姿态。

当这场“祝福”的仪式结束时，大厅里的每一个傀儡，身上都多了一层如同油脂般、闪烁着暗光的黑色覆膜。

芬力克看着焕然一新的军队，发出了满意的龙啸。

“出发，我的子民们！”

他巨大的骨翼猛地一振，整个大厅的地面都为之龟裂。

“征服这座城市的每一个活物，让他们接受这腐化的祝福！！”

“轰隆——”

英雄协会总部的外墙，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内部轰开。

以四名龙族骑士为先锋，近两百名形态各异的精偶傀儡，如同决堤的洪水，从那巨大的破口中一跃而出，涌向了下方那座对此还一无所知的、沉睡中的城市。

征服的序曲，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奏响了。

第一批从英雄协会总部涌出的，并非是那黑压压的主力大军，而是一道青色的、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残影。

凯尔，以及他身后那支同样由速度型英雄转化而成的“飞刃小队”，如同鬼魅般在高楼大厦之间穿行。他们的翅膀不再是为了滑翔，而是如同喷气引擎般，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音爆，让他们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抵达了城市的心脏地带。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是横跨中央运河的“狮心大桥”。

这里是连接城市南北两个城区的最主要通道。

几名负责守卫大桥的雄狮族卫兵，正靠在桥头的石狮雕像上打着哈欠，抱怨着夜班的无聊。

他们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的降临。

当凯尔如同坠落的陨石般，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从天而降时，他们甚至没来得及拔出自己的武器。

战斗在瞬间就结束了。

凯尔没有杀死他们。他只是用他那锋利的羽翼，精准地切断了他们的手筋和脚筋，让他们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

紧接着，靛蓝的身影，如同优雅的幽灵，出现在桥的中央。

他伸出双手，按在桥面的中心。

一股庞大的、精纯的寒气，以他为中心，向着整个大桥蔓延。巨大的钢铁结构在刺骨的寒气中发出呻吟，桥面、缆绳、桥墩……所有的一切，都在短短几十秒内，被一层厚厚的、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坚冰所覆盖。

狮心大桥，被彻底冻结了。

同样的事情，在同一时间，于城市另外几个主要的交通枢纽上演。

城市的动脉，被精准地切断、凝固。

然后，是第二幕。

赤炎与磐石，各自带领着一支由力量型傀儡组成的“毁灭小队”，出现在了城市西区的巨型蓄水塔和东区的中央粮食储备仓库。

没有潜入，没有偷袭。

他们以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用战斧和盾牌，将蓄水塔的塔基和仓库的承重墙彻底摧毁。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数万吨的饮用水如同海啸般倾泻而出，淹没了周围的数个街区。而储备仓库的坍塌，则燃起了冲天的大火，将半个夜空都照得如同白昼。

恐慌，如同瘟疫般，开始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蔓延。

直到这时，芬力克和他那支由近两百名精偶傀儡组成的主力大军，才迈着沉重而从容的步伐，从英雄协会总部的废墟中，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们如同参加一场盛大巡游的帝王仪仗队，走在城市最宽阔的中央大道上。

芬力克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那接近三米高的龙化身躯，每一步都让地面为之震颤。他没有试图隐藏自己的身形，而是任由街道两旁建筑上的应急灯光，将他那狰狞而威严的身影，投射到每一个惊恐地躲在窗帘后的市民眼中。

“听着，这座城市卑微的住民们。”

芬力克的声音，通过魔力的增幅，响彻了整个城市。

“你们的英雄已经抛弃了你们。你们的秩序已经崩塌。”

“从现在起，我，芬力克·龙主，是你们唯一的主宰。”

“抵抗是无意义的。逃离是徒劳的。”

“打开你们的家门，跪在街道上，迎接你们的新生。”

“接受我赐予你们的……腐化的祝福。”

说完，他停下了脚步。

他胯下的龙根，再次探出，前端的龙头龟头对准了街边的一栋居民楼，张开了巨口。

一股黑色的、粘稠的、充满了腐化能量的洪流，从龙头龟头中喷射而出，如同消防水管般，精准地冲破了其中一户人家的窗户，将里面的一切都淹没。

几秒钟后，那户人家里，传来了一声不似人类的、充满了痛苦与极乐的变调嘶吼。

紧接着，一个全身覆盖着黑色粘液的、新生的腐化生物，撞破了房门，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跪在了芬力克的军队面前。

征服，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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