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第十章 新人训诫，人间遗忘

11月20日，寒意浸透了战后重建的城市，关于“贵族少年于文失手杀人，获刑黑匣监狱无期徒刑”的新闻，像病毒般传遍了全国。旧款智能手机的屏幕上，于文跪在铁笼里的狼狈照片被反复推送，媒体铺天盖地渲染“司法公正”，没人追问林宇之死的细节，更没人在意一个普通贵族少年背后的冤屈。

司法部办公大楼里，于清宇穿着笔挺的制服，正与书记讨论着新的司法条例。他面色平静，谈吐从容，仿佛那个被关在黑匣监狱、遭受无尽折磨的儿子，从未存在过。“书记，这次的条例修订，我认为可以侧重军阀辖区的治安管控，这样既能彰显我们的执行力，也能让总统那边满意。”

书记满意地点点头：“清宇啊，你果然懂事。放心，之前答应你的，我不会忘。”

两人相视一笑，办公室里的茶香与权力的气息交织，彻底掩盖了于文的名字。

城郊的贵族中学里，于晴背着书包走进教室。她剪短了头发，眼神里少了几分往日的刚烈，多了几分隐忍。同学们看她的眼神带着好奇与疏离，却没人再提起于文的事——在总统的威压与媒体的引导下，于文早已成了“杀人犯”的代名词，与他相关的一切，都成了避之不及的禁忌。

于晴默默走到座位上，翻开课本，可视线却落在了桌角那个小小的刻痕上——那是于文以前找她借笔记时，偷偷刻下的“姐，谢啦”。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刻痕，眼底泛起湿润，却迅速眨了眨眼，将情绪压了下去。她没有忘，也不能忘，只是现在，她需要伪装，需要等待机会。

没人知道，于清宇的下属陈默，正顶着巨大的压力，在暗中调查林宇之死的真相。他拿着一张模糊的街头监控照片，照片里隐约能看到周瑾手持啤酒瓶碎片的身影。陈默躲在阴暗的小巷里，拨通了一个秘密号码：“部长，我找到了一些线索，可能能证明周瑾才是真凶，只是……”

电话那头，于清宇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犹豫：“先别声张，等时机成熟再说。”

陈默叹了口气，挂了电话。他知道，于清宇的妥协背后，或许也藏着一丝对儿子的愧疚，只是这份愧疚，在权势与仕途面前，显得太过渺小。

而此刻的黑匣监狱，新人调教队的训练场上，于文正承受着新一轮的折磨。

训练场地是一块冰冷的水泥地，周围围着高压电网，十几个和他一样的新人囚徒赤裸着身体，男囚们胸前挂着刻有编号的铭牌，女囚们则戴着粉色的项圈，整齐地跪成两排——男囚膝盖与肩同宽、双手抱头，女囚屈膝伏地、指尖点地，正用空洞的声音重复着口号：“小狗听话！小猫温顺！服从管教！绝不反抗！”

“都给我闭嘴！”管教手里的橡胶棍狠狠敲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现在开始练爬姿！所有人手脚着地，保持一致节奏，喊着口号爬！谁要是慢了、乱了，或者小标枪不听指令，所有人一起受罚！”

于文早已跪得双腿麻木，膝盖磨破的伤口与水泥地粘连，一挪动就扯得钻心疼。他跟着其他人趴在地上，双手撑着粗糙的地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膝盖刚一着地，就疼得他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湿了额头。

“预备——爬！”管教一声令下，同时按下了手里的指令器，“喊口号！‘小狗爬行！服从指令！立！’”

“小狗爬行！服从指令！立！”男囚们的声音参差不齐，带着疲惫与恐惧。于文拼尽全力跟着喊，喉咙干涩得像要冒烟，同时下意识地绷紧身体——“立”的指令一落，小腹下方的小标枪必须立刻挺立。他刚发育的身体本就敏感，又经连日折磨，此刻强撑着反应，只觉得一阵酸涩的胀痛。

可旁边一个编号S1109的男囚体力不支，动作慢了半拍，小标枪也没能及时挺立。

“啪！”管教的橡胶棍狠狠抽在S1109的背上，“废物！听不懂指令？”随即按下了项圈电击的总开关。

“啊——！”所有男囚都发出凄厉的惨叫，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于文浑身痉挛，双手双脚不受控制地抽搐，小标枪也因剧痛而软塌下去。他重重摔在地上，膝盖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水混着汗水渗出来，在水泥地上留下暗红的痕迹。

“谁出错，所有人一起扛！”管教关掉开关，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再来！爬！口号整齐！小标枪听令！”

于文咬着牙，重新撑起身体，浑身的肌肉还在因电击而颤抖。他能感受到掌心被水泥地磨得生疼，膝盖的伤口火辣辣地灼烧，每一次爬行都像是在刀尖上挪动。

“小狗爬行！服从指令！立！”这次的口号整齐了许多，男囚们的小标枪也同步挺立，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痛苦与屈辱。于文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地面都在旋转，可他不敢停下——刚才的电击太过恐怖，他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

“很好！”管教冷笑一声，再次发令，“爬！软！”

“小狗爬行！服从指令！软！”口号落下，所有男囚的小标枪必须立刻放松。于文强忍着身体的本能反应，逼着自己放松，可过度的紧张与疲惫让他的动作慢了一瞬。

“又有人慢了！”管教的声音带着杀意，再次按下电击开关。

“啊——！疼！主人！我错了！”惨叫声此起彼伏，于文的身体再次剧烈抽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唇被咬出了血。他能感受到小标枪在电流刺激下不受控制地抽搐，那种又疼又麻的感觉让他几欲昏厥。

“停！”管教关掉开关，走到队伍中间，橡胶棍挨个戳着男囚的后背，“你们以为这是玩游戏？在这里，指令就是天！小标枪就是你们的服从器！立要齐如标杆，软要快如熄灯，有一点偏差，就全体受罚！”

他走到于文面前，橡胶棍指着他的小标枪，嗤笑道：“S1104，你刚才慢了半拍，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贵族少爷，敢违抗指令？”

于文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主人……小狗不敢……小狗下次一定快……”

“不敢？”管教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那就给我记住！在这里，你们的身体、你们的一切，都是主人的！包括这根不听话的小标枪！”

剧痛让于文忍不住闷哼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却只能死死咬着牙，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继续爬！二十圈！口号整齐！指令到位！再出错，就用最高档位电击！”管教厉声喝道。

于文跟着队伍再次爬行，手脚早已麻木得失去知觉，只有疼痛还在清晰地传递。他机械地喊着口号：“小狗爬行！服从指令！立！”“小狗爬行！服从指令！软！”每一次喊出口号，每一次控制小标枪的起落，都像是在透支他最后的生命力。

周围的女囚们依旧跪着，眼神空洞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残酷。她们时不时会被要求喊出“小猫温顺”的口号，声音微弱而麻木。

于文的眼前越来越黑，体力早已彻底透支，每爬一圈都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能感受到小标枪因反复的指令而酸涩胀痛，能感受到掌心和膝盖的皮肤已经磨破，血水与汗水混合在一起，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可他不敢停，只能拼尽全力跟着队伍的节奏，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口号，一遍又一遍地执行着“立”与“软”的指令。

“还有五圈！谁要是敢停，我就让他尝尝永远站不起来的滋味！”管教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刀，悬在所有人的头顶。

于文咬紧牙关，意识在清醒与模糊之间反复拉扯。他想起了姐姐的承诺，想起了暗中调查的陈默，想起了自己被冤枉的真相。可此刻，这些念想都成了遥远的微光，支撑着他不让自己彻底倒下。

“小狗爬行！服从指令！立！”

“小狗爬行！服从指令！软！”

整齐的口号在训练场上回荡，却掩盖不住其中的痛苦与绝望。于文的身体越来越沉，声音越来越微弱，可他的眼神里，那点微弱的傲气依旧没有熄灭——他是于文，就算被迫像狗一样爬行，就算被要求控制身体的每一处来服从指令，他也绝不会彻底沦为行尸走肉。

二十圈终于爬完，于文和其他男囚一起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小标枪也软塌着，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可管教的声音再次响起：“都给我跪好！保持姿势！不准动！”

于文咬着牙，挣扎着跪起来，膝盖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他双手抱头，后背挺直，感受着脖颈上项圈的冰冷，感受着小标枪残留的酸涩与疼痛，心里充满了无尽的疲惫与屈辱。

管教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些狼狈不堪的囚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每天都要练！直到你们的小标枪比你们的脑子还听话！谁敢违抗，就只有死路一条！”

于文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心里却清楚——这场关于服从与屈辱的训练，还远远没有结束。而他想要活下去，想要等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就必须承受这一切，在地狱里守住最后一丝属于自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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