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照进大学的讨论室。

“……所以，这个部分就交给佐野了，没问题吧？”歌川国子合上手中的资料，看向坐在窗边的金发青年。

短暂的沉默。

“佐野？”歌川稍稍提高了声音。

“啊……嗯，没问题。”佐野回过神，含糊地应道。他手指摩挲着手机冰凉的屏幕，漆黑的屏幕上，映出他的脸。

“喂喂，佐野，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手机啊？”坐在对面的泥田耕太郎伸了个懒腰，揶揄道，“在等谁的消息吗？女朋友？”

佐野抬眼，淡淡地说道：“不是，是男友。”

“哈？！”“唉？！”

泥田和身旁的入道连助同时向后仰去，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泥田惊恐地打量着佐野，结结巴巴地问道：“佐野，你、你原来喜欢男人吗？”

“我不喜欢‘男人’，”佐野的视线重新落回手机屏幕，“我只喜欢晴明。”

“晴明……”一旁打游戏的座敷红子抬起头来，推了推眼镜，“那不是你以前的家庭教师吗？”

“等等！你成绩都这么好了，还要请家庭教师？！”泥田猛地站起来，他和座敷可是被这三人轮流斯巴达式的补习，才勉强挤入了同一所大学。

入道无奈地拍了拍泥田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又不是谁都和你一样踩在及格线上就满足了，佐野想追求更高目标很正常吧？”

“所以，发生什么事了？”座敷放下游戏机，饶有兴致地看向佐野。

歌川轻轻咳嗽一声：“好了，别人的私事就……”

“假设你们的恋人隐瞒了什么……你们会怎么做。”佐野缓缓开口道，

“这个啊……”歌川眼神不自觉地飘向身旁的入道，“我和连助之间……倒是没什么互相隐瞒的事……”

入道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耳根微红。

“哇，真受不了你们。”泥田夸张地搓了搓手臂。

座敷托着下巴，说道：“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吗？”

“他好像并不打算跟我说。”佐野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手机边缘，面露一丝烦躁。

“不必太在意，”入道试着安慰道，“你们年龄相差几岁，对方还是社会人，如果是工作上的烦心事，也不好向还是学生的你开口，更不想让你担心。”

他身边就有个年长他几岁、视作兄长的男人。那家伙曾有好几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女仆都不搭理了，这让入道十分惊讶。但无论如何追问，对方也只是用“工作上的事情”之类的话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

“工作烦恼……”佐野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真的是工作上的烦恼吗？

他突然想起晴明最近总呆呆盯着手机的模样，那双眼睛下方黑眼圈正日渐加深。某次深夜醒来时，还发现晴明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感缠绕着佐野，晴明就像是一只受惊的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振翅飞走。

“连助也说了，可能有年龄差距带来的顾虑，”歌川看着面色阴沉地佐野，温柔地建议道，“你们两个最好谈一下。”

“光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没用，不如把话说开了，不然你这整天阴沉沉的样子也怪吓人的。”泥田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上，也难得地正经附和了一句。

听到朋友们关切的话语，佐野紧绷的脸也柔和了些。

“正好今天的讨论也差不多了，你要不要早点回去？”歌川体贴地说。

“谢谢你们，”佐野站起身，快速收拾桌上的资料，“抱歉，我先走了，资料我会回去整理。”

目送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座敷重新拿起游戏机，说道：“真没想到啊，那个明明对恋爱不感兴趣的佐野，竟然会这么认真。”

“我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紧张兮兮的！”泥田放声大笑。

入道也轻松地说道：“应该能顺利解决吧？”

“希望如此。”歌川呢喃道。她总觉得"晴明"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佐野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冷风拂过，让他清醒了些。他扯了扯围巾，想起前几天晴明突然的告白，嘴角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心情稍微好转了些，他顺便走进了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咖啡和其他东西。

不过那点好心情在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如烟消散。

“你打算去哪里？”佐野站在玄关，目光落在晴明脚边那个刺眼的行李箱上。

“……出差。”晴明垂下眼，不敢看他，“临时接到通知，没来得及跟你说。”

“出差？”佐野往前走了一步，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要去哪里？去多久？”

“去、去京都。”晴明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胡乱编造，“大概一周。”

佐野已经踏入了客厅，与晴明之间只剩下几步的距离。

“收拾得真齐全，出差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晴明不擅长说谎，也知道自己的谎言有多么拙劣：“命，我……”他试图解释，却找不到任何词汇。

压迫感袭来，晴明下意识地后退。小腿撞到半开的行李箱，踉跄了一下。佐野一把握住晴明的手腕，将他拉入怀中。几乎是拖着晴明，把他拉进卧室，关上了门。

佐野坐在床沿，阴影笼罩着他，看不清表情。

“把衣服脱了。”

“……啊？”

“没听见吗？把衣服脱了。”

晴明抿了抿唇，抬起发抖的双手，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纽扣。房间没有开暖气，皮肤触及到冰冷的空气时，晴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衬衫连同裤子滑落在地，露出清瘦的身体。锁骨、胸膛、腰腹……不久前被眼前之人留下的暧昧的红痕清晰可辨。

佐野分开双腿，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自己腿间的位置。

“来，跪在这里，”他低声说，然后吐出下一个命令，“舔。”

晴明愣了一下，依言跪坐在佐野的两腿之间，他怯生生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没有任何宽恕意味的眼睛。他张开嘴，含住了那已经半勃且灼热的性器。

他小心翼翼地避免牙齿触碰，努力回忆着过往亲密时的技巧，用舌尖讨好似地舔舐、吮吸着顶端。

然而，预期的反应并未到来。下一秒，晴明被佐野摁住后脑勺，粗大的顶端撞入喉咙深处。强硬的侵入感让他无法呼吸，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他发出呜咽声，双手无力地推拒着佐野的大腿。

每一次深喉的顶入都带来强烈的干呕感，明明如此的痛苦，身体却可耻地升起一丝扭曲的快感，下身甚至有了微弱的反应，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耻。

“被这么对待你反倒勃起了？”佐野嗤笑，抬起一只脚，不轻不重地踩压在了晴明挺立的性器上。

“呜！”

敏感的顶端被这样压迫，混合着痛感与强烈刺激让晴明腰肢一软，几乎无法维持跪姿。

佐野弯下腰，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在晴明的耳边低语：真是无可救药的变态啊……老师。”

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像是要将所有不满发泄。晴明眼前白光一闪，白浊的液体溅湿了佐野的袜子和地板，佐野也射入他的喉咙深处。他喉结艰难地滚动，竭力吞咽着粘稠的液体。

佐野用指腹擦过晴明湿润的嘴角，然后将浑身瘫软的人拉起来，翻转过去，让他趴伏在凌乱的床铺上。

晴明的脊背微微发颤，臀部却因为长久以来的习惯抬起，像是在期待又像是在恐惧。冰凉的润滑液被随意地挤在他的臀缝间，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没有任何温存的前戏，也没有丝毫缓冲，佐野扶着自己再次挺立的欲望，强行挤入了那片紧窒湿热的秘所。

“呃啊——”

痛楚让晴明瞬间绷紧了身体，他将脸深深埋入枕头里，试图隔绝疼痛带来的快感。

“痛……命……好痛……”晴明断断续续地哀求着。

“怎么会痛呢？”佐野俯身将胸膛紧贴晴明后背，像施加惩罚般咬住他颈侧，留下烙印般的齿痕。

他腰部的动作却愈发凶狠，直抵最深处，囊袋拍打着臀瓣，发出情色的声响。

“你这里，可是咬着我不放啊……”他在晴明耳边低喘着，“你一定很舒服吧。你骨子里就是个渴望被这样对待的M，老师。”

“嗯啊……不要……啊啊……别说了……”

语言的羞辱与身体的快感双重刺激下，内壁在不自觉地收缩，身体违背了他的意志，迎合着这横暴的动作，渴求着更多。

在一声高亢的尖叫中，他达到了高潮，精液溅满了身下的床单。佐野抱着他，重复着晴明的名字，在他体内最深处释放。精液从张合的穴口流出，沿着大腿内侧滑下。

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番后，晴明瘫在被体液弄得一塌糊涂的床单上，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酸楚。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在晴明合上双眼时，有个怀念又讨厌的声音带着调侃的笑意，在他脑海里响起：

“晴明很适合被粗暴对待呢……别那么看我，我不会做危险的事……嗯？为什么这么说，大概因为我也是M吧，物以类聚嘛哈哈哈……”

笑声逐渐远去，最终被睡意吞没。

似乎睡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短暂的一瞬。

晴明睁开了沉重的双眼，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身上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换上了干爽柔软的睡衣，被褥也散发着阳光晒过的清新气味。窗外的天早已漆黑一片，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身旁的位置空着，这让他感到寂寞。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佐野走了进来，身上围着那条熟悉的印着狸猫图案的围裙，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碗筷和冒着热气的食物，温暖的香气驱散了房间里残留的暧昧。

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暖色的灯光柔和了他的轮廓。他在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拂开晴明额前被汗水濡湿的前发。

“对不起。”

“不……是我的错……”晴明摇了摇头。比起身体的难受，内心的愧疚感更加令人煎熬。

“那么，发生了什么？”佐野捧起他的脸，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告诉我，晴明。”

晴明躲开了佐野的目光，没有回答。他不知道佐野和惠比寿之间发生了什么，害怕毁掉这对兄弟岌岌可危的关系。

沉默弥漫在房间里，只有床头闹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佐野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

“晴明。”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晴明干涩的唇上。

“我爱你。”

“唉？”青年毫无预兆的告白真挚而热烈，如同本垒打般直击晴明的心脏，脸颊染上了绯红色。

佐野看着他的反应，自己也忍不住红了耳廓，有些别扭地嘟囔道：“……明明你平时说这些话都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轻轻抵住了晴明的额头，四目相对，将彼此映入眼底。

“所以，我绝不会放开你。”

——即便是折断你的翅膀，将你永远囚于牢笼之中。

“将一切告诉我。”

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佐野将晴明紧紧拥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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