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着冰冷的铁门滑坐在地上，黑暗中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那瓶矿泉水还握在手里，瓶身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冰凉的感觉让我稍微清醒了些。

"老子真的变女人了。"

这个认知像一记重锤，终于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意识深处。不是梦，不是幻觉，是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的事实。

我撑着发软的双腿站起来，摸索着走向洗手间。手指在墙上寻找开关，"啪"的一声，惨白的灯光瞬间充满了这个狭小空间。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等到适应了光线，才慢慢抬起头，望向镜子。

镜子里的人让我愣住了。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透着少女特有的莹润光泽。五官精致得不像话——眉毛细长而自然，像远山的黛色；眼睛大而明亮，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懵懂的天真；鼻梁秀挺，鼻尖却圆润可爱；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唇，不点而朱，饱满水润，像初绽的玫瑰花瓣。

我试着扯动嘴角，镜中人也露出一个生涩的微笑，唇红齿白，眼波流转间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娇媚。这张脸看上去顶多十九、二十岁，带着刚褪去青涩的少女感，却又在眉眼间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忧郁。酒红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衬得肌肤愈发雪白。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镜面，冰凉的触感让我一颤。镜中人也做着同样的动作，那纤细的手指，那带着怯意的眼神，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事实：这就是现在的我。

一种说不清的冲动让我低下头，双手颤抖着从下摆掀起了那件宽大的T恤。布料擦过胸前时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当衣服掀到锁骨处，我终于看清了那对让我一路都不自在的柔软。

它们像一对初生的乳鸽，饱满而挺翘，形状优美地隆起在胸前。皮肤细腻得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顶端的两点嫩红像是初绽的花蕾，娇嫩得不可思议。我目测着，这至少也是A罩杯的规模了，虽然不算丰满，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少女特有的青涩曲线。

巨大的羞耻感突然涌上来，脸上烧得厉害。我咬着下唇，犹豫片刻，还是颤抖着将短裤和内裤一起褪下。当最后一件遮蔽物滑落脚踝，我强迫自己再次抬头看向镜子。

镜中赤裸的少女身体让我呼吸一滞。

脖颈修长，锁骨精致地凸起。往下是那对可爱的乳鸽，随着我的呼吸轻轻起伏。腰肢纤细柔软，两侧自然的凹陷勾勒出流畅的曲线，与微微隆起的髋部形成了优美的腰臀比。臀部不算丰满，但线条圆润上翘，带着青春的弹性。双腿笔直修长，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双腿之间那片陌生的领域，那里再也没有了熟悉的器官，取而代之的是少女最私密的轮廓。这个认知让我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手臂不自觉地环抱住自己。

镜中的少女也做着同样的动作——她眼角泛红，眼神里交织着羞耻、困惑，还有一丝难以忽视的好奇。那具年轻的身体在灯光下微微颤抖，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陌生的敏感。

我慢慢转过身，侧身对着镜子。这个角度更能看清腰臀之间那道流畅的S型曲线，那是属于女性的、柔软而富有生命力的线条。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侧，触手温润滑腻，皮肤的触感好得不可思议。

可是下一秒，巨大的荒谬感几乎要将我淹没。这个有着精致面容、曼妙曲线的少女是谁？那个在工地搬过砖、在酒桌上拼过酒、被生活磨砺得粗糙不堪的林涛又去了哪里？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锁骨，那里曾经有一道打架留下的疤痕，现在却光滑如初。这具身体如此年轻，如此美好，美好得让我感到惶恐。它像一件过于精美的瓷器，让我不知该如何安放。

镜中的少女依然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我，眼神复杂得读不懂。我们就这样对视着，在这个狭小的洗手间里，在这个寂静的深夜。

最后，我几乎是慌乱地扯过浴巾裹住自己，不敢再看镜中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影像。

这具身体很美，美得让人心动，却也美得让人心慌。它既是我，又不像我。在这个美丽的躯壳里，住着一个无所适从的灵魂。

我有点激动，也有点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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