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

第二章 血痂（续）下课铃响起，第一个跑进女厕

隔间的门板凉得像冰，林微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校服下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乳房上的疼还在蔓延，红肿的伤口被布料磨得发烫，可这点疼根本不够——不够盖过心里那股越来越汹涌的、想要更尖锐刺激的欲望。

她闭着眼，脑子里全是昨晚月光下的画面：美工刀划开皮肤时的脆响，血珠顺着乳沟滑落的凉意，还有那种疼到极致后，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让人浑身发颤的放松。那种感觉太上瘾了，像一口冰镇的汽水，刚入口时有点刺，咽下去却满是畅快，让她忍不住还想再喝一口，再尝一次。

她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的——妈妈把所有能用来划开皮肤的东西都收走了，连最钝的圆规都没留下。可这反而让那股欲望更强烈了，像被堵住的洪水，越憋越猛，几乎要把她的理智冲垮。她甚至开始想，要是现在有根钉子就好了，哪怕是墙上的图钉，只要能扎进皮肤，只要能带来那种熟悉的刺痛，她什么都愿意做。

隔壁隔间传来同学冲水的声音，林微猛地回神，慌忙擦了擦嘴角——她刚才竟然因为想这些，无意识地抿了抿嘴，像在回味什么美味。这种反应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可随即又被更强烈的渴望包裹：她需要疼，需要那种能让她彻底忘记一切的疼，需要那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的、鲜活的疼。

上课铃响了，林微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校服。走出隔间时，她故意放慢脚步，目光扫过洗手台旁边的拖把——拖把杆上有个松动的金属铆钉，边缘有点锋利，在灯光下闪着一点冷光。她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脚步也顿住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个铆钉，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要是趁没人的时候，把乳房凑过去，用那个铆钉轻轻划一下，会不会也能带来那种熟悉的疼？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整个下午的课，林微都在走神，目光时不时飘向窗外——她在等放学，等所有人都走光，等她能独自回到女厕所，去触碰那个能给她带来“解脱”的铆钉。她甚至在草稿纸上偷偷画了个小小的乳房，在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横线，每一条横线，都代表着一次她渴望的刺痛。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林微故意磨蹭到最后一个走。她背着书包，脚步轻快地走向女厕所，心脏像要跳出胸腔。推开门时，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水龙头滴着水，发出“嗒嗒”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她走到拖把旁边，蹲下身，仔细看着那个金属铆钉。铆钉的边缘确实有点锋利，虽然比不上美工刀，却也足够划开皮肤。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拉开校服的拉链，露出乳房上红肿的伤口——那些昨晚留下的伤口还没愈合，有的地方甚至还在渗着淡淡的血水，可她一点都不在乎，反而觉得这样的皮肤更敏感，更容易感受到疼。

她把乳房轻轻凑过去，让皮肤碰到铆钉的边缘。

一丝微弱的刺痛传来，比她想象中更轻，却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她心里的欲望。她忍不住又往前凑了凑，让铆钉边缘更用力地压在皮肤上。这次的疼更明显了，像一根细针轻轻扎了一下，虽然不够强烈，却让她浑身一颤，一股熟悉的酥麻感顺着皮肤蔓延开来。

她闭上眼睛，嘴角悄悄勾起一点弧度。不够，还是不够。她需要更用力，需要更深入的疼。她伸出手，扶住拖把杆，慢慢调整角度，让铆钉边缘顺着乳房的曲线轻轻划过。

“嘶——”

这次的疼终于清晰了。金属边缘划破了原本就红肿的皮肤，带出一点新鲜的血珠，虽然不多，却足够让她感受到那种“活着”的真实。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铆钉划过皮肤时的阻力，能感觉到血珠渗出来时的凉意，这些细微的感受，像无数根细线，把她的注意力紧紧抓住，让她忘记了妈妈的担忧，忘记了苏晓的心疼，忘记了所有让她烦躁的事。

她就这样，在空无一人的女厕所里，用拖把杆上的铆钉，一次次轻轻划着乳房的皮肤。每次划下去，她都会轻轻喘口气，身体因为兴奋而微微发抖。她不在乎这里有多脏，不在乎铆钉上有没有细菌，更不在乎这样做会不会让伤口更严重——她只在乎那种疼，那种能让她放松、能让她满足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保洁阿姨打扫的声音。林微猛地回神，慌忙拉上校服拉链，用纸巾轻轻擦去乳房上渗出的血珠，然后飞快地冲出女厕所，背着书包跑向校门口。

跑在路上，风吹过校服，蹭过乳房上的伤口，带来一阵轻微的疼，可她却觉得无比畅快。她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残留着铆钉划过的刺痛，这种刺痛不像美工刀那么强烈，却更持久，像一根细细的线，牵着她的神经，让她一路上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很荒唐，甚至有点病态。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就像吸毒的人控制不住想吸毒一样，她控制不住想寻找疼的欲望。这种欲望已经深深扎根在她的心里，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理智，让她越来越离不开那种刺痛带来的快感。

回到家，妈妈正在做饭，看到她回来，笑着问：“微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在学校有事？”

林微摇摇头，避开妈妈的目光，走进自己的房间：“没有，就是跟同学聊了会儿天。”她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慢慢平复着心跳。乳房上的疼还在，却让她觉得无比安心。她走到镜子前，拉开校服，看着那些新添的、细细的伤口，心里满是满足——这是她的秘密，是她的快乐，别人不懂，也不需要懂。

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摸着乳房上的伤口，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拖把杆上的铆钉虽然能带来疼，却还是不够强烈。她需要更锋利的东西，需要更深入的疼。她想起学校门口的小卖部里，好像有卖那种小小的水果刀，刀刃很锋利，藏在口袋里也不容易被发现。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挥之不去。她甚至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期待能早点放学，去小卖部买一把水果刀，去感受那种更强烈、更让她满足的疼。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水果刀划开皮肤的画面，全是那种熟悉的刺痛和随之而来的放松。她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更深的深渊，可她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兴奋——因为在那个深渊里，有她最渴望的东西，有能让她真正“活着”的疼。

第二天早上，林微特意起得很早，把口袋里的零花钱数了一遍，确认足够买一把水果刀。她甚至在出门前，特意穿了一件领口比较大的校服，方便她在没人的时候，用水果刀划开乳房的皮肤。

走在上学的路上，她的脚步格外轻快，心里满是期待。她想象着水果刀划开皮肤时的疼，想象着血珠渗出来时的样子，想象着那种能让她彻底放松的快感。这些想象像一个个小钩子，勾着她的心，让她迫不及待地想快点到学校，快点放学，快点拿到那把能给她带来“快乐”的水果刀。

到了学校，她甚至没心思听课，眼睛时不时飘向窗外，看着太阳一点点升高，心里默默算着放学的时间。苏晓看出她不对劲，凑过来小声问：“林微，你今天怎么总是走神？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微摇摇头，敷衍地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期待放学。”她不想跟苏晓多说，怕苏晓看出她的心思，怕苏晓阻止她。

终于，熬到了放学。林微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她背着书包，飞快地跑到学校门口的小卖部，心跳得飞快。她走到货架前，目光扫过那些小小的水果刀，最后停在一把银色的水果刀上——这把刀的刀刃很薄，很锋利，刀柄也很小，正好能藏在口袋里。

她拿起水果刀，付了钱，然后飞快地把刀藏进校服口袋里，用手紧紧攥着。刀柄的冰凉透过布料传来，却让她觉得无比温暖，无比安心。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学校后面的小巷里。小巷很窄，两边是高高的围墙，几乎没人经过，正好适合她“享受”那种疼。她走到围墙边，背靠着墙，慢慢拿出水果刀，打开刀刃。

刀刃在夕阳下闪着冷光，比她想象中更锋利。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拉开校服拉链，露出乳房上新旧交错的伤口。她看着那些伤口，眼神里满是渴望，然后把水果刀的刀刃轻轻碰在乳房最敏感的位置。

一股强烈的刺痛瞬间传来，比铆钉、比图钉、甚至比之前的美工刀都要强烈。林微的身体猛地一颤，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更用力地往下压了压。

“啊——”

一声轻吟从她嘴里溢出，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满足。刀刃划开皮肤的瞬间，血珠就涌了出来，顺着乳房往下流，滴在地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红点。那种疼深入骨髓，却又奇异地带着一种极致的放松，让她浑身发软，几乎要靠在围墙上滑下去。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那种熟悉的、让她上瘾的快感。血的铁锈味、刀刃的冰凉、皮肤的刺痛，这些所有的感受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只有她能听懂的歌，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这种对疼的欲望，已经像毒瘾一样，深深扎根在她的心里，让她再也离不开。她甚至开始期待，下次能找到更锋利的东西，能感受到更强烈的疼，能让自己更彻底地放松，更彻底地满足。

夕阳渐渐落下，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围墙上，像一个孤独却又满足的剪影。她就这样，在无人的小巷里，用水果刀一次次划着乳房的皮肤，直到手腕酸了，直到伤口再也流不出新鲜的血，才慢慢停下来。

她把水果刀收好，藏进口袋里，然后用纸巾轻轻擦去乳房上的血珠，拉上校服拉链。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水果刀，心里满是安心——这是她的宝贝，是她的救赎，只要有它在，她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哪怕这种快乐，在别人眼里，是多么荒唐，多么病态。（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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