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健旗还有前面两个同学对了下哪里不太明白，就开始教题。

陆健旗还有一个同学还好，有一个的英语110多，阅读错了一堆。

不过我还是让他们凑过来听我讲，免得英语老师觉得有人不干活。

“你看这个阅读，A过度解读了，题目问的很直白，肯定不是这个，B选项……”

讲完了我看看那个同学眼里的恍然大悟又看看脑袋离我很近的陆健旗：“你们听懂了吧？”

“听懂了，”那个同学竖起大拇指，“very good，感觉完全明白了。”

“那我们看下一题。”

我们这组讲得还可以，不过英语老师晚自习的时候说以后还是她来讲。

“课代表跟我说有很多同学还是不太懂，以后还是我来吧，唉。”

语气有三分恨铁不成钢五分不解还有两分失望。

没办法啊老师，我们这就一六线小城市，学生教学生很难像那些重点高中一样的。

她走了陆健旗就又开始问我问题。

我讲完了他还是看着我。

“怎么了吗？”我摸摸脸，然后伸出手看看手指，“我脸上有东西？”

陆健旗的视线在我的手和我的脸上来回转移：“没有，不过我觉得你很适合当老师，教题的时候特别，特别的有气质，而且教的挺好的，英语数学理综都是。”

“没那个想法啦，”下课铃响了，我就趴到桌子上侧着头看他，“我教你一个就够累的了，今天跟前面的同学一起讨论，感觉口水都干了，还是只教你舒服。”

陆健旗的目光忽的飘忽起来，思绪飘走了。

“我先去打杯水，”我看看有些发愣的陆健旗，“要不要帮你打？”

过了几秒钟，陆健旗猛地看向我，然后挪开了目光：“嗯？不用，我等下自己打就好了。”

“也行吧。”

下了晚自习，陆健旗说他再写会儿题，叫我先回去。

也行吧，就是晚自习我看了他几眼，感觉都没写多少题，一直在发呆。

第二天做操，陆健旗站在很后面。

虽然以他的身高来说，他本来就该站那的，站我后面的应该是黄旭恒和林铭。

中午放了学，我看看收拾东西的陆健旗，久违的问了一句：“一起吃饭吗？”

陆健旗看我一眼又把目光挪到我的肚子上，说：“你先去吧，我想吃泡面。”

“OK。”

我追上前面的周钦和杨祯麒，心想是不是哪里惹到陆健旗了，居然用出这种借口不跟我一起去吃饭。

过了一天我就习惯了，习惯陆健旗都是问老师问题，或者自己琢磨，或者是自己发呆，也很少找我说话什么的。

高中生就是这样的，感情浓了就淡，再接触发现只是表面淡，内里还是浓的，只是对方想要私人空间，或者是发展新关系而已。

20.

陆健旗不跟我对视不找我说话散步问问题。

感觉是他惹我了。

我看了几天他发呆发愣躲避我的目光，也没想明白他哪里惹到我了。

9月30号了。

下午不上课，晚上是晚会，晚会结束就放假。

中午吃完饭我接过林铭和杨祯麒的饭卡，心想今天要帮打两份饭。

还好今天太阳不晒，不然你们打一下午球，有得热死。

晚上我拿了张塑料小板凳，跟着他们排队去了场地。

望平坐我前面，林铭坐我后面。

我身子前倾摸着望平的肚子看上面的同学唱《贝加尔湖畔》，寻思初中听她唱了三年的《风吹麦浪》，高中又听了三年的《贝加尔湖畔》，也算有始有终。

躺会儿。

我往后挪了挪凳子，躺到林铭身上：“我想回家了，好无聊。”

“反正等下就放假了，忍忍呗，”林铭把手搭在我身上，“听说压轴还是感恩我们班主任的小品呢，妈的都不懂哪个傻逼想出来的。”

给我听笑了。

“我操，那是很傻逼了，高中有他当年级主任，有福了。”

看了街舞听了两首歌，有人拍拍我的肩膀：“程经久，跟我出去走走？”

陆健旗的声音。

难道说？要坦白了吗？

“走吧。”

陆健旗和我隔着半个身位，领着我走到了实验楼上。

实验楼一堆灰尘，栏杆也脏，只有零零散散的高中生，多半是情侣在约会。

我看着直直看我的陆健旗，等着他开口。

陆健旗伸出手凑近我，快碰到我手腕的时候又缩了回去：“听黄旭恒说你是gay？”

“对啊，怎么了吗？”我眨眨眼，“让你感觉不舒服了吗？”

“没有，我只是，”他凑近一点，蓝色的眼眸注视着我，想要把我溺死进去，“只是想问你我可不可以做你男朋友。”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脸越来越红，眼里情绪不断翻涌的白熊，心想原来不是坦白局，是表白局。

我低头瞧瞧他拧在一起的大手，上面青筋很是明显，就像是他脸上的紧张。

“你喜欢我啊，不对，”我声调上扬了些，“你这两天躲着我就是因为这个？”

“是。”

“我觉得我喜欢你，对你有感觉，想跟你越来越近，”陆健旗眨了眨眼睛，“但是我怕你知道了会远离我，害怕我，所以我躲了你几天。”

他翘起嘴角：“然后，然后我今天打完球问了下黄旭恒你有没有对象，或者是喜欢怎么样的，他说你喜欢男的。”

“所以，所以我想问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白熊抱住我，炽热的体温透过怀抱传递给我，连同他炽热的话语：“经久，程经久，和我谈恋爱好不好？”

你早说我肯定会同意的，有些事戳破了关系就变了，我看着陆健旗的手臂想，我对你也算是有感觉的吧，虽然我一直在保持界限，不过感情可以经营。

就是你的感情好像太浓了，我确实有点害怕。

就跟你身上的气味一样，紧紧包裹住了我。

“我们先试试吧，”我回抱住陆健旗，把头贴近他的胸膛，“先试试。”

陆健旗摸了摸我的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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