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学院的年度体质测试，对于肖嫣而言，无异于一场公开的处刑。

阳光刺眼，广场上人头攒动，每一道投向她的目光都仿佛带着钩子，要将她那点可怜的自尊撕扯得粉碎。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黯淡的阴影，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体质测试仪冰冷的金属光泽和一些压抑不住的窃笑声。每一个上前的魅魔，无论高阶低阶，测试结果出来时，或多或少都能引起一阵小小的惊叹或议论。她们天生便是情欲的宠儿，汲取精气、玩弄人心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而“承受度”则是衡量她们能否容纳更多精气、连接更强欲望之源的关键指标之一。

终于，轮到她了。

肖嫣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奔赴刑场的囚徒，缓步走到了那散发着幽幽蓝光的仪器旁。她闭上眼，纤细的身体微微颤抖。

体质测试阳具旁，一位高阶魅魔看了眼刻度，语气冷淡的说出了结果：“肖嫣，鸡巴承受度，3cm，级别，低级魅魔。”

高阶魅魔的话刚出口，便不出意外的在魅魔学院的广场上带起了一阵嘲讽式的骚动。

“嗡——”地一下，人群炸开了锅。

“才3cm，果然这个天才在这一年还在原地踏步。” 一个声音尖锐地响起，毫不掩饰其中的讥讽。说她是“天才”，不过是因为她入学时曾展现出对魅魔理论惊人的理解速度，谁知实战相关的核心体质却如此不堪。

“这个废物都把咱们学院的脸丢尽了。”另一个粗噶的女声附和道，充满了鄙夷。

“要不是她的母亲是学院教授，她早就被勒令退学了，还能呆在咱们这么著名的魅魔学院。”这话更是如同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肖嫣心上。

肖嫣的脸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屈辱。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如同实质的芒刺，一遍遍凌迟着她。3cm，这个数字像一个烙印，深深刻在了她的灵魂深处，提醒着她与其他魅魔那难以逾越的鸿沟。

对于一个魅魔而言，3cm的承受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几乎无法从强大的目标身上汲取足够的精气，意味着她在情欲的战场上不堪一击，意味着她甚至无法完成许多基础的魅魔修炼。在这个以实力为尊，以魅惑为本的学院里，她无疑是个异类，一个笑话。

宣布结果的那位高阶魅魔，名为墨莲，是学院的风纪委员之一，向来以铁面无私著称。她瞥了眼面色苍白的肖嫣，眼神中没有同情，只有例行公事的冷漠。对她而言，肖嫣的存在，确实有损学院的声誉。

“下一个，柳曼儿！”墨莲的声音再次响起，人群的注意力暂时被吸引了过去。

肖嫣趁着这个间隙，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逃也似地挤出了人群。她不敢去看任何人的眼睛，尤其是那些曾经和她还算说得上话的同学，此刻她们的眼神恐怕也充满了怜悯和疏远。

她一口气跑到学院后山一处僻静的废弃花坛边，才颓然坐倒在地。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枯黄的草叶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她的母亲肖茗教授，是学院里著名的魅魔理论学者，受人尊敬，而她自己，却成了母亲荣誉上的一块污点。

“难道我真的……只能这样了吗？”肖嫣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她也曾努力过，按照学院教授的方法进行各种匪夷所思的“柔韧性”与“扩张性”训练，但结果总是收效甚微，甚至因为强行尝试而弄伤自己。那3cm的屏障，如同天堑，纹丝不动。

就在她沉浸在悲伤中时，一个略显苍老但温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仅仅因为尺有所短，就要放弃寸有所长吗，孩子？”

肖嫣猛地回头，看见一位身着朴素灰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站在不远处，正用一双深邃而慈祥的眼睛看着她。这位老妇人她有些印象，似乎是学院图书馆的一位管理员，名叫云婆婆，平日里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

“云……云婆婆？”肖嫣有些惊讶，连忙擦了擦眼泪。

云婆婆缓缓走近，在她身边坐下，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那冰冷的仪器，测得出身体的极限，却测不出灵魂的韧性。魅魔之道，难道只有‘容纳’一种吗？”

肖嫣微微一怔，抬起泪眼看向云婆婆，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轻轻触动了一下。她从未想过，除了拼命提升那可悲的承受度之外，自己还能有什么别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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